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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篇02|劇情|貙柩主線|一夜永疚】一夜永疚_03:恐懼正體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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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沒有在做甚麼、至少在我弟誕生之前,既然我父親注意到伊莎蓓娜是因為我而受傷,那他自然不可能讓我有過多的機會接觸母親,但、本來是連看都不給看的,但伊莎蓓娜怎麼可能同意,硬是想要見我、所以也只好變成見我母親時會有不少人陪同,因為不知道為出生的孩子是不是有資質,我的生活暫時並沒有太多改變。」

堂本點頭:「嗯…不過你家老頭…能說他過份緊張嗎?只是孩子見媽媽都不準。」

 

「伊莎蓓娜也是這樣想,他說:『那是我的孩子、連當母親的都不能見的話,你是打算讓誰當孩子的母親?』,雖然我現在覺得我父親的擔心是正確的,畢竟我當時就算聽話、乖順,但終究有著情緒化、不好的想法針對著沒有出世的小孩,那樣對懷著孩子的母親來說、真的不是很適合接觸,你也聽過懷孕時接觸到不好的東西胎氣會不穩的說法吧?我的惡念也算是那種東西。」

「笨蛋。惡念哪及惡靈不好,人家說的是要懷孕時不要和怪異有過份接觸,別歪曲老人家的話。不過…嗯,我那邊是有說寵物會為了爭寵,咬死初生嬰兒啦……雖然你怎看都是像貓多於狗。」

「許多怪異成形的原因就是因為惡念,作為陰陽家族怎麼可能放任?還有、你說誰是寵物阿——?你剛剛還咬過我、你才是個笨狗!」貙柩的臉微鼓、又點生氣的樣子,有些像是小柩吃東西的模樣。

「呃,沒有沒有,就…咳,覺得小時候的你是個小可愛,所以…哈哈哈。你繼續,你繼續。」堂本笨拙地轉移話題,並忍耐著不去揉貙柩氣鼓鼓的臉。

 

「真是的……不過、謝謝你……」說的時候他總是不自覺的繃緊著身體,但卻又因為堂本的話而放鬆下來,對此他真的充滿著感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溫和很多。「然後、就在二十九年前我七歲的時候,我的弟弟但生下來了,他的天賦不用測試都能清楚的看出來,本來已經接近枯萎的花草在他出生的那天都變回盛開美麗的模樣,周邊不合季節的植物盛開在一起的模樣,我現在都還記得……所以、取自讓萬物甦生的涵義,我的弟弟、被取名叫『蘇笙』。」

 

「啊啊,總之就是多了一個漂亮的弟弟,但怎麼你說得像是神仙降臨…算了。」堂本對蘇笙的事沒多大興趣。

「但就是有種很厲害的感覺、至少家裡人都對有這樣的孩子感到滿意,不過當小時候的我來說『弟弟不是人』這種想法真的相當深刻,所以那時也對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絲毫沒有悔意,對我來說被大家包圍的弟弟是應該消失的,所以出生沒有多久,我在嬰兒的嘴裡塞入他不可能咬的了的糕餅,看著小嬰兒的臉慢慢脹紅、手亂揮舞著,我想著這樣可以了對吧?然後踏出房間、但卻在我打開房門時,有個鳥飛了進來停到嬰兒身邊,將我放進去的糕點叼走……這不是誰在幫他,而是蘇笙自己在救他自己,我當場怕的跑了出去、但更多的深深的嫉妒。」

 

「真的不是你家老頭子們的東西?」堂本揚眉。

「不是喔、家裡的怪異是會在身上標註記號或是配戴甚麼的,但那很顯然是剛巧飛過的野鳥被蘇笙引了進來,因為、剛取出糕點後正常的小嬰兒剛剛呼吸不過來完應該會哭的,但他卻像是知道我在做甚麼一樣笑得很開心。」他聽堂本這麼說露出了苦笑,如果是家裡的人幫的、那該有多好。

 

奔跑離那裏後、躲回房間裡面,就算鄔住耳朵、閉上雙眼,那個笑聲都沒有消停……

 

「嗯…總之就是第一次殺弟弟失敗?還反被…嚇跑,那…還有第二、三四次嗎?」堂本很想加句,如果結果相同的話,可以省略一點,不過又怕傷貙柩的自尊心,只好不說。

「當然有、但重點是在我弟沒錯,我卻不停想要對方消失,要說我當時想要蘇笙死或是要他的命嗎?也不是有那樣的想法,只是單純就是不停想著要他『消失』、手法也越來越過分,在瀑布上游將他推入水中被沖走、從樹上跳下來將他推下山……那是個在沒有善惡的感覺,純粹為了讓對方消失而消失的行為,真的可以說相當的……差勁。」

 

堂本摸了摸貙柩的頭,又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你果然是小笨蛋,還是小屁孩,嘛……總之你弟現在沒事,你也別因為小時候的事自責了。他全都被動物救起了?還是你父母有所察覺?」

「……如果全都是小動物、或是家裡人有察覺,我大概、不會到現在都覺得『山上蘇笙』是個相當恐怖的存在。現在事後回想起來、明明在嚴重的翻滾下,在那樣不容易被發現或是爬上來的地方流著血,我已經確認過那種流血量只要待久些就不可能活著才離開,他卻有辦法自己像個沒有受過傷的人一樣回來,瀑布那種被沖下去後、我也覺得不可能完全平安的情況下,他也……只是衣服全濕透發個小燒而已,我甚至要懷疑他是不是刻意給我製造那些機會的,刻意甩開周邊的護衛、給我那些機會,就像在跟我說他是被眷顧著的人一樣。」

 

蘇笙可以坐起來時、他曾透過房間拉門的縫隙,看到停在蘇笙身邊的雲雀高歌鳴叫著、在唱著悅耳的聲音時,就像沒有感覺似的、一根一根飛翔羽翼的羽毛被拔下,直到鳴叫結束飛離房間的那刻、在庭院內摔落,鳥兒身上的血滴落的痕跡從房間筆直的延伸到庭院,然後被不知哪出現的老鼠快速的啃食著,只留下鳥的空骨架……然後隔天時,他看見變成空骨架的鳥兒重新的在蘇笙的房間內飛翔盤旋,那種恐怖的景象、他始終忘不了。

 

「嗯嗯,那個…別想這麼複雜,總之你弟是…有點像殺不死的…人,對吧?你們確認了他不是神仙或怪異假扮了吧?」堂本只是覺得有點太超現實,就像是在聽夢境裡發生的事…甚至都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個小嬰兒製造的幻影或幻像。

「確實是本人沒有錯、不管他是用甚麼方式沒有事,都不能改變他陰陽術優異……我九歲的某天想不開下,在跟家人一同用餐時,我拿起旁邊的家具重重的往蘇笙的身上砸去、在被抓起來前,我不停地往他的身上砸過去,在蘇笙被帶離開治療時、他從我身邊被人帶走時說了個話:『哥哥想要的話、孤給你副雙腿略表安慰也行。』,帶下去治療的結果、卻是『雙腿不知道為何、肌肉開始萎縮無法在行走,但除此之外毫髮無傷……』,我居然被同情了、被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給同情了……」

「………」堂本再次摸著貙柩的頭,輕輕親吻他的臉頰來安撫他的情緒:「因為你令弟弟要坐輪椅,你又被爸爸…嗯…就被他吊起來打?」

 

「差不多吧、蘇笙的天賦,有眼睛的都清楚、就算雙腿不良於行了,還是無法改變家裡的人的評價……攻擊家人的我、在接受家族與長老們的處罰過後,就這麼被軟禁起來。軟禁期間、父親的契約式神中,有個喜歡雲遊四海的、他是個烏鴉怪異,據說是芭伊波卡赫後代的血統,他來時這麼說了:『如果蘇笙少爺是誕生自死亡,那您就是正在醞釀死亡,請您對自己的行為在多省思、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一個外觀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對我這麼說、但我卻不怎麼聽得進去……然後隔年、三歲的蘇笙被確立為正式的繼承人,那一天也是我被解除軟禁的日子,外面的街道因為正在舉行著慶祝的慶典,從山上看燈火閃爍的樣子非常美麗……」

 

「嗯……要一個笨小孩思考自己耍蠢的地方…你這小頑固,雖然我是覺得你弟比你更怪……那你媽媽爸爸有在期間來跟你說話聊天,給你正確的家人相處之道嗎?」堂本的語氣十分輕柔,似乎他毫不在意貙柩對弟弟的惡行。

「有阿、我前面也說過了,即使憤怒、難過我的行為,他們還是會來跟我聊天的,但我……聽不進去,我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被家裡的人給拋棄了。豐夜雖然還是會來玩、會來探望,但是他必須先聽從海鷺家裡的人發出跟蘇笙進行交流的指示。我的立足處正在逐漸被搶走的感覺越來越深,從軟禁出來後、看著街道方向的燈火時,替蘇笙祝福的那些人也讓我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憤恨與不甘一直沒有消失,反倒更加劇烈、所以『那一夜』就發生了……在七日的慶祝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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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過度的負情感

02:禁密實驗

03:那份瘋狂的名字叫理想

04:葉落化塵、盡隱於影

後續00:從記憶回到現實

【貙柩主線|金平糖後續】一夜永疚相關:

序01:出於關心下的交換條件

序02:奈良、守護靈?地縛靈?

序03:浴室調戲被雷親

正篇01:備受期待的孩提時光

正篇02:好色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