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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就咬了赤井的舌头,腥甜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但对方没有退缩,反倒用力揪住他后脑的发丝加深了这个吻,粗暴而绵长的吻仿佛打算将呼吸掠夺殆尽,带着铁锈味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他挣扎着发出抗议的闷哼,腹侧伤口被牵动引起一阵锐痛,他粗喘着又哼了一声,最后被放开时青年的蓝眼已经蒙上一层湿润的水光。

 

  身体深处有什么烫得发疼的东西在一点点涨大,很久以前的欢爱记忆涌了上来。那时他们也是这样粗暴地从彼此身上索求温暖,让疼痛与欢愉暂时瘫痪神经与思考,即使此举对还不知道彼此卧底身分的他们来说就像高危险性的麻药。

 

  那时的事情久远得仿佛上辈子,然而肉体留下的记忆深刻得宛如昨日。

 

  “你在发抖。”赤井冰冷得惊人的手掌探进T恤凌乱皱起的下摆,粗茧摩娑皮肤的触觉让青年全身又是一阵颤栗,他顺从地让男人撩起他的上衣,即使光线微弱,缠绕着腰肩的白色绷带和深色肌肤也形成鲜明了的对比。

 

  “你硬了。”降谷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抬起膝盖,压上男人跨间已经带有硬度的部位。

 

  那或许是此刻他唯一能从赤井身上索求的,也是赤井唯一能给他的。

 

  仿佛不能再多忍耐一秒,他们急躁地脱起对方的衣物,略过一惯的前戏与爱抚,只有草率的润滑扩张。降谷的裤子被剥下来丢在地板上,光裸的大腿夹着男人的腰,赤井还伸手在茶几抽屉里摸索保险套,但降谷不耐烦地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直接进来。硬物抵住身体入口时青年紧紧闭上了眼,赤井按着他大腿的手明明冷得像冰那里却烫得像是能灼伤人,他听见男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随后开始向体内缓慢推挤进来。

 

  “咕呜、哈、啊……啊、啊啊……”

 

  被强硬撑开的疼痛漫过脑髓让他全身绷紧起来,降谷偏过头去把脸埋进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滚进鬓角的发丝里。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揪着沙发的布料,被硬生生挤出喉间的压抑呻吟染上鼻音,赤井见状放缓了动作,但他低吼着要男人继续。他不想要也不需要这样的温柔,即使是残酷而毫不留情的疼痛都好过怜悯。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他听见对方说,接着完全退了出去后猛力顶进来整根直没到底。降谷叫了一声,弓起的背部一阵痉挛,并没有完全适应的后穴似乎也夹得男人有些难受,他能从赤井短促的闷哼中听出异端,但下一刻男人掐住了他的髋骨,如他要求般开始用力顶撞起来。体内脆弱处被填满、挖掘的胀痛感奇怪地让喉头与眼眶一阵酸烫,很快失去力气的他瘫软下来任由四肢随着身体被抽插顶撞的力度晃动,再也阻止不了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断续溢出。

 

  好痛、好痛、好痛。黏腻交合的部位、二度撕裂的伤口、狂乱搏动的心脏,全部都好痛。男人插得很深,深得让他感到一股不理性的恐惧,仿佛再被赤井这么粗暴地操下去连内脏都会被捅裂,降谷狂乱地摇晃着头颅,呻吟和喘息逐渐变成明显的啜泣。脆弱、渺小而无助的感觉像海浪般涌上来吞噬了他,而他只能无能为力地向没有光的地方沉沦下去……

 

  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环住后腰与肩胛将他拉起,降谷的身体被赤井紧紧拥住,紧得像是要挤干肺里的空气压断肋骨,他能闻到对方身上血液、汗水与尼古丁交织成苦涩辛辣的气味,如烈酒灼喉般温热。那根撕裂他的东西又一次强硬地嵌进体内,鲜明而灼热地钉住了他,他无助地攀着男人的背,圆短的指甲忍不住陷入精壮结实的背脊里。

 

  好痛苦、好难受、什么都不要思考了。
  好想要,就这么坏掉。

 

  他艰难地挣扎着呼吸,像是快要在那份环绕着自己的体温里窒息似的,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出声喊了赤井的名字,只知道身体在痉挛颤抖时对方一次次地吻了他的发际。

 

  最后他在赤井的怀里哭泣着达到高潮。

 

 

  “……我说过的吧,不要搞错你的仇恨该指向的地方,降谷零君。”意识消失前他听见赤井在他耳边低喃,声音比往常更加温柔。

 

  狡猾的男人,降谷零想。
  对方给了他所期待的疼痛,只因为他知道他需要一个理由尽情地出声哭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