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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 Sep 4, 2016 · edited: Sep 5, 2016

  寫在開頭,就算之後會被官方的遺珠劇本打臉,還是想寫這個劇情!(頂鍋蓋

 

  **   **

 

  「沒想到,竟真在此處等我。」凜雪鴉細語道。遠遠就望見矗立於奈何橋前紫髮飄逸的男子,陣陣陰風和著旁人勿近的氣勢,嚇怕了一群準備過橋的生靈。「許久不見,無生。這副陰沉的臉,還是未變啊。」

  「呵呵,真是讓我好等啊,凜雪鴉。」冷然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由遠走近的白髮男子,「你那副輕佻的口吻才是未曾改變,終於被誰忍受不了進而誅之了嗎?」

  「是啊。」凜雪鴉站定在殺無生面前,微微一笑,「是不是很可惜殺死我的人不是你?」

  殺無生冷哼一聲,「倒是好奇是誰有這能耐逮到掠風竊塵。」

  薄薄白霧繚繞著陰間,凜雪鴉眨眨赤眸,「秘密。」

  「你!」殺無生瞪著凜雪鴉輕笑的臉,一股氣梗在胸口,心裡沒來由地冒火。他怎就忘記此人氣死人的個性。

  「不過,無生在此處相等,不是為了要詢問我下手之人是誰吧?」

  「哼!」殺無生一把掐住凜雪鴉的頸子,「你這次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儘管沒有肉體這副用來感知的累贅,凜雪鴉仍覺得呼吸似乎有點困難,是誰說靈魂不會有知覺的?失策啊。

  「雖然不能再次殺死你,讓你感受到痛苦卻是能的。」另一隻空出的手,撫上雪白精緻的面頰,順著輪廓滑下,大拇指止在唇上研磨。

  望著那雙深沉的血瞳,凜雪鴉心底嘆了一口氣,伸出粉舌,舌尖觸上帶繭的拇指,細細舔弄。

 

  『再來,我也要搶先到前方埋伏了。』

  『你將無法再避開我,黃泉路上--我等著你。』

  --嗯,後會有期了。

 

  沒人會知曉凜雪鴉的心情,就像無人能猜測掠風竊塵的計謀一樣,總是用謊言包裹謊言,已經習慣用『欺騙』來處事的他,當與蔑天骸一戰,戰敗的殺無生一步一 步走近他,在他面前停止呼吸倒下時,要用多少的謊言來欺騙自己殺無生只是累了閉上眼休息罷了,才能止住躁動的心臟和酸澀的心裡,才能讓視線從那失去動力的身軀移開,才能放開攥緊的拳頭、用稀鬆平常的口吻繼續與蔑天骸談判。

  「還想再騙我一次嗎,凜雪鴉!」殺無生氣憤地甩開掐住的頸子。

  「說什麼騙呢,無生。」穩住身子,凜雪鴉撇撇嘴,抬手按壓被掐疼的脖頸。「當年可是你情我願的,不是嗎?」

  數年前在皇城中擔任侍衛長時,並非有著抵擋外敵的遠大志向,僅僅皇庫裡有著一件他十分想要的寶物,就用了化名跟辦法混入皇城。縱使竊取皇庫的寶物是件容易的事,但要全身而退他卻沒十成十的把握,於是乎凜雪鴉在眾多侍衛裡面挑中了殺無生,將其利用。不過與其說是侍衛,倒不如說當今聖上為了守住自己的性命和江山,意念動到了江湖上,想招攬江湖強勁之人,而殺無生僅是想試試為朝廷賣命的的劍術世家的劍法,因此接受了招攬。

  為了得到殺無生的幫助,凜雪鴉各種糾纏、挑釁,忍受不了的殺無生,手指使勁抓住凜雪鴉的臉,手心摀蓋著吐不出好話的嘴。但被抓之人,眼底卻露出笑意,接著殺無生感覺手心被濕潤的物體觸碰,再接著……

  「利用完就捨棄,好個你情我願。」

  「難不成,」凜雪鴉倏地向前,堪堪避過面前揍上的拳頭,在紫髮覆蓋的耳邊輕道:「無生可是戀上了操我的滋味,所以才追了我許多年?」

  ……再接著場景轉換,凜雪鴉承歡於殺無生的身下,流連於肉體碰撞、深處被灌滿的感覺,凜雪鴉差點就誤了正事,可也僅是『差點』。最後寶物到手後,在京城外圍的荒野地方,用迷煙暈倒了身側之人,一人獨自離去的凜雪鴉沒有回頭,縱然是他先挑起的火,但他是掠風竊塵,所以他能欺騙自己的心,使自己不深陷殺無生那霸道、無理的臂彎裡。然而之後的相遇、結伴、欺瞞夥伴、與魔主談判……唯獨沒料到鳴鳳決殺──殺無生的死亡。

  不等對方動用武力來壓制他,凜雪鴉雙手捧住殺無生的臉,唇覆了上去,粉舌也伸出舔著那緊閉的貝齒。

  殺無生的怒氣在唇與唇接觸時,更加火大。一手摟住凜雪鴉的後腰,手勁大到彷彿要將他人嵌入自己的魂魄裡、一手扣住凜雪鴉的後腦勺,牙關開啟,舌尖交纏,吞下彼此的津液,兩人的眼裡互倒映著對方的影子。

  「哎呀,真是……被一群靈給看熱鬧了啊。」待漫長的吻分開後,凜雪鴉一句話就打破旖旎的氣氛。

  殺無生露出殺意,一眼掃過周遭聚集起來的生靈,膽小的被嚇得趕緊走掉,有幾個仗著反正已經死了,不會再死的念頭,腳步不移的繼續觀看。

  沒打算被人包圍觀看接下來他想做的事,殺無生抓住凜雪鴉的手腕,遠離奈何橋。

  看著殺無生急迫的步伐,凜雪鴉不為自已做下的決定後悔,而殺無生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死因是什麼……

 

 

 

  抬起的手,穩穩接住那倒下的身軀。

  --後會有期,再也不離。

 

 

 

  【吾友,一事相求……】

  人世間,接到凜雪鴉信函的殤不患到了隱密的歸林處,撥開層層樹林枝椏、草叢,豁然開朗的視線,一雪白的身影靠著一墓碑,沉沉地睡去。

  「相求之事竟是如此,掠風竊塵的做法果真讓人捉摸不清。」

  雪白身影手中握著的,是喝罄的鴆酒酒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