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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136修羅場】爭寵

不是上次丟的下篇,我把整篇文重寫了。゚(゚´ω`゚)゚。
對不起出於個人的任性做了很不負責任的舉動雖然結果是一樣的(?
來自 Plurk 上 牙鳥さん的點文!
可能有點偏題、雖然是長篇苦手但是希望這次的詮釋會更完善。
總字六千四,請多指教。゚(゚´ω`゚)゚。


* チョロ松→おそ松←トド松

——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只不過是個無意識的舉動。

在チョロ松做出動作的下一秒,不管是被害者、被害者身邊的導火線還是置身事外的餘下三人,都因為加害者所做出的事情而被侷限在定格畫面內。就除了那位手拿冒著熱煙的湯杓的加害者,正以冰冷的目光睥睨週遭。那令人不寒而慄的銳利視線,悄悄地醞釀著逐漸旺盛的怒火。

「——喂!」首先打破僵局的人,是無故受到攻擊的受害者。他抬手以衣袖抹去剛才潑灑在臉上的熱湯,對著チョロ松大聲嚷嚷,「突然間幹什麼啊!自家發電三郎!」

「啊?沒做什麼。」

「什麼叫沒做什麼啊!幹什麼突然用熱湯潑我啊!」

面對おそ松飽含怒意的質問,チョロ松慢慢地將湯杓放回鍋裡,這才似乎有所自覺剛才他做出的行為。只不過那帶點愧疚的錯愕只不過出現了一剎那,他便連忙以與平常無異的態度試圖搪塞過去。

「咦?不……只是不小心手滑了。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哈啊?別開玩笑了!這是手滑的程度嗎!給我道歉啊你這個シコ松!」

無緣無故被灑了一臉熱湯,沒叫他賠醫藥費就算了連對方的反省之意都見不著,也難怪おそ松愈說愈氣甚至激動得站起了身子,只差沒有衝上去跟對方掐架。

「所以說是不小心手滑了!我有什麼辦法!」——再說還不是你的錯!

……咦?チョロ松理直氣壯的態度因為這句油然而生的想法而緩了一會兒。

對了,他是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呢?說手滑了只是他下意識地想要含糊帶過的說辭,這點他也是心知肚明。但是為什麼會覺得是おそ松的錯,他還真想不出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藉口。只是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成了一個不得不找個藉口交代過去的窘狀。

「——喂!這樣有點過分了吧,チョロ松兄さん。」

「……哈啊?」

就在おそ松與チョロ松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トド松適當地趁著空隙加入了這場爭執中。當チョロ松將注意力移轉到一旁為おそ松打抱不平而橫眉倒豎的トド松身上,他清楚地感覺到心中那股沒能徹底宣洩的怒氣又再一次地蠢蠢欲動。

只不過他沒能夠去認真思考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從何而生或是為何而生——就得繼續應付トド松對他的斥責。

「おそ松兄さん根本沒做什麼吧!這不是很莫名其妙嗎!」

似乎是為了助長氣勢,トド松在說話的同時也跟著站到おそ松的身旁,更加表明了自己的立場。チョロ松正想再回嘴些什麼,沒想到鬆下表情的おそ松卻以一派輕鬆的語調搶先接過了開口的機會。

「チョロ松,你該不會還在介意上一次我把你從麗華的演唱會帶回來的現場限量手工餅乾擅自吃掉的事情而記仇吧?這個小心眼的傢伙!」

現場限量手工餅乾。橋本喵的。幾個關鍵字出現在チョロ松的腦海中,悄悄地喚醒了他上個月前從天堂掉到地獄的記憶。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的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低垂著頭的チョロ松像隻死屍一般垂著雙手站了起來。眼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完全處於旁觀者的カラ松、一松與十四松也顧不了安穩地坐在位置上吃自己的飯,各個為求自保地退開了距離。

「——原來那是你吃掉的啊啊啊啊啊!混蛋長男啊啊啊啊!」

潑什麼湯!那算什麼!他簡直想把整鍋熱湯直接倒到眼前這個傢伙的頭上!

チョロ松氣得衝到對方旁邊狠狠地捉緊他的領口使勁地搖,明知道再怎麼搖對方吐出來的也只會是剛才吃下肚子裡的米飯而不是那一天的手工餅乾。

「等、等等……!要、要死了……救命……」

「你還有什麼活著的價值啊!你說啊!混蛋!」

無視おそ松那從齒縫間擠出的痛苦呻吟,チョロ松心中的悲憤顯然是要把對方搖個三天三夜才有辦法平息。實際上他其實才堅持了三分鐘就累得使不上力,おそ松感覺就像是搭了上百回雲霄飛車般頭昏眼花地倒在地上,チョロ松也忍不住蹲到角落,眼眶帶淚地喊了好幾聲「にゃーちゃん」。

「我吃飽了。」

「一松兄さん,不吃了嗎?」

看著一松收拾好自己的碗盤進了廚房,十四松也趕忙跟了上去。現場的氣氛轉變跟電視上所演出的肥皂劇完全有得相比。カラ松擔憂的視線鎖定在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トド松身上,最後還是沒能向對方搭話,就這樣跟著一松與十四松的腳步一起離開了現場。

「おそ松兄さん,再不起來的話等一下可就趕不上去澡堂的時間了哦。」

不曉得這段期間トド松面色凝重地暗自考慮著什麼。在おそ松與チョロ松有如鬧劇的插曲結束以後,他蹲在おそ松的身側,伸出手指戳弄對方軟嫩的頰肉。

「啊,說得也是。」

聽見トド松的話語,おそ松像是回神一般猛地坐起身子,甩動還有些暈眩的腦袋,藉著トド松的攙扶從地板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チョロ松,你也別遲到了哦。」在被トド松有些強硬地推出客廳之前,おそ松還不忘在角落陷入低潮的チョロ松,「還有那個餅乾真不錯吃啊——」

「給我閉嘴——!」

當チョロ松憤怒地轉過頭去,見到的只有那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總之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也別無他法。他只能夠委屈地抹去臉上的辛酸淚水,同時又因為前方那緊貼在一起並漸漸走遠的身影而感受到胸口傳來陣陣地悶痛。

——那苦澀的痛楚,就跟他將湯杓裡的滾燙液體潑向おそ松時所帶有的心情一樣。

 

難道說站在第三個位置,就會更來得靠近站在最前頭的那個人嗎?如果六胞胎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鏈鎖一般,最終還是會連成一條圓環,那麼頭尾的兩個人就不再是最疏遠的關係了。

——就連顏色都是那麼相似。

「おそ松兄さん……我好像忘記帶到毛巾了。」

「咦——?真拿你沒辦法啊トッティ。我的借你用吧。」

六個人在公眾澡堂裡給大家擦擦背,讓身子沉浸在溫熱舒適的熱水中心情放鬆地聊聊天,那是他們六胞胎從小到大的習慣。通常在享受完泡澡以後,不得不痛快地一口氣飲下玻璃瓶裝的牛奶,這大概可說是所有日本人的習慣。

就當おそ松單手插著腰肢,下身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下大口的香醇牛乳,トド松正苦惱於他垂在臉側不停滴下水珠的髮絲。おそ松的嘴唇就像是捨不得離開瓶口似地始終貼著瓶灌,接著他打算直接扯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遞交給對方。沒想到在這時候チョロ松突然插入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的借你吧,トド松。」

「……啊?」

視線沿著從一旁強行遞過毛巾的手臂向上看去,在他的眼前出現的チョロ松就算擺出一副舉手之勞的態度,トド松也不相信對方是出於單純的好意才願意借他。更何況他插手的時機說是巧合也顯得太過牽強了。

トド松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的。

「我才不要,チョロ松兄さん的毛巾有一股童貞味。」

「喂!說這什麼話啊!說童貞的話你不也是嗎!」

「等……哇啊啊!住手!頭髮都要被弄亂了!」

一下子被對方的話語給激怒的チョロ松乾脆省了浪費口水的時間,不管對方說什麼他也不會讓他借走おそ松的毛巾。儘管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樣的競爭意識究竟是從哪裡萌生出來的。不過比起謹慎的思考,還是那沒由來的不舒坦先一步驅使了他的動作。他直接把整個毛巾覆蓋住トド松濕潤的頭髮,無視對方的抗議,動手就是一陣粗暴的揉弄。

「你們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啊?チョロ松、トド松。」

「才一點都不好啊——!おそ松兄さん!快點阻止チョロ松兄さん!」

依然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的好戲,直到トド松的頭髮都快被蹂躪得跟一松一個模樣,おそ松這才走到チョロ松旁邊打算制止他。

「チョロ松這也在是關心トド松嘛——對吧?來,哥哥給你摸摸頭。」

「哈、哈啊……?」

「咦——!」

誰也沒料到おそ松說摸頭就真的把手掌覆上チョロ松半濕半乾的頭部,像是鼓勵小孩子一樣輕輕撫摸,嚇得チョロ松張大了嘴巴,手裡的毛巾隨之掉到地上。少了毛巾的遮蔽,トド松也得以見到出現在眼前的微妙畫面,更是一清二楚地看見チョロ松先前才因為泡熱水澡而紅透的雙頰再次染上艷紅的色彩。

「不、不公平!おそ松兄さん!」

「什麼啊——トッティ,難道你也想要嗎?」

おそ松困惑地看向支支吾吾的トド松。老實說他還以為チョロ松會像往常一樣對他施以暴力,トド松則會一臉嫌惡地看著他們兩個吵鬧。誰知道他們兩個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比平常還要乖順?不,說起來好像從前幾天就是這樣的狀態了?

如果在這裡承認了,トド松就是個傻子。為了能夠盡情地發揮身為末子所佔有的優勢,他需要更多不直接的謀略好讓自己更接近おそ松,同時把最近開始干擾他的チョロ松遠遠地排除在外。每一次感受到チョロ松無形間投射在他身上一種令人不禁打顫的目光,他就已經有所預感總有一天必須面臨這樣的局面。但是他知道自己所擁有的條件,是チョロ松怎麼努力也無法達到的。

「比起那個——おそ松兄さん,等一下可以拜託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嗯?這麼晚嗎?該不會——」

「おそ松兄さん,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哦。」

被おそ松與トド松不完整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的チョロ松疑惑地眨著眼睛,掌心不安地滲出手汗。他當然好奇他們口中那好似兩個人的小秘密般所隱含的真正意義,但是他自知沒有可以過問的權力。他只能夠慌張地緊咬著下唇,此外還有辦法做什麼?他並不想像晚餐時再次造成尷尬的場面,那麼他剩下的也就只有束手無策。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自尊還是立場也好,他都明白自己沒辦法像トド松一樣任性地提出要求。

「那我們兩個就先走一步了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換上衣服的兩個人親暱地勾著手臂向其他四個人打招呼。チョロ松終究是半開著嘴,說不出半句挽留的話語,也不知道おそ松是否有收到自己向他所投出的目光。他僅僅是站著,再一次目送那兩個顏色相近的人影轉身離去。

跟晚餐時間比起來,此時的カラ松更不敢輕易地向低落的チョロ松搭話。他擔心說得更多也只是造成對方更大的傷害。在おそ松先行離去的前提下,他仍舊是按照自己貫有的風格背負起「哥哥」的職責。

「再不早點回去的話,冰冷的Moonlight也會刺傷Brothers的。」

「你就不能閉嘴嗎,クソ松。」

「唔……」

結果最先起步的是身為當事人的チョロ松。也許他也是想著早點回去休息也好,睡著了就不會讓自己想得太多。其他人也沒說什麼,僅僅是安靜地在背後守護チョロ松帶著鬱悶的心情踏上歸途。

——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就此停下腳步。

 

躲進被窩的時候果然就如預料中輾轉難眠,更不用說身旁多了一個空位又讓他更加寂寞。無論怎麼像上天祈禱快點讓他進入無憂無慮的甜美夢鄉裡,他異常清晰的思緒始終牽掛在おそ松與トド松身上。明明知道就算想到破曉也不可能得知他們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或許正是這份無能為力,使得他不爭氣地在棉被裡濕了眼眶。

他盡力地壓抑從嘴角擠出的抽咽聲,偏偏在這麼不湊巧的時刻聽見了房間外頭傳來了咚咚地腳步聲。這時候就是裝睡也不能讓回來的兩個人撞見這麼丟臉的事情,因此チョロ松索性把整張臉都埋在柔軟的棉被上,胡亂地把淚水抹在上頭。

聽見拉門被像旁邊推開的聲響,チョロ松立刻繃緊了神經一動也不敢動,假裝自己早已熟睡。他並沒有聽到任何交談的聲音,只感覺到同一張睡舖上傳來微小的動靜,似乎是有誰躺下了,不過並不是在自己身邊,所以大概是トド松。

他做足了心理準備おそ松也即將躺入被窩,在感受到騷動之前卻只聽到有人正用著氣音在他的頭上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チョロ松……チョロ松……」

——是おそ松兄さん……?

チョロ松顧不得留意臉上是不是還殘留著淚痕,心情激動地拉下頭上的被單,心臟在看見一片黑暗中依舊燦爛的笑顏時重重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那人向他招招手並以嘴型示意他出來。本來整顆心都掛念在對方身上的チョロ松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甚至忘了要輕手輕腳地不吵醒其他人,稍顯粗魯地爬了出來。

「到外面去吧。」

おそ松主動拉過他的手臂將他帶到房間的另一端,出陽台前不忘隨手拿過一件外套塞到チョロ松的懷裡。突然被對方溫柔地對待害得チョロ松又不禁一陣鼻酸,趁著對方站在前頭背對著自己的時候趕緊把眼淚給收回去。

他把對方給他的外套披在肩上,おそ松則悄悄地關了陽台的拉門,確定聲音不會傳到裡面以後這就在晴朗的夜空下高舉起雙臂大大地伸了懶腰,發出如釋重負的長嘆。眼看著對方將雙手交疊在欄杆上吹著夜晚的涼風,チョロ松也因為對方的沉默而開始胡思亂想。

他可以問嗎?問說おそ松跟トド松去了哪裡或是做了些什麼。他不想讓對方知道,或者說他自己也不願承認自己竟然如此在意到忍不住在孤寂的夜裡落下了眼淚。那算什麼?他到底是怎麼看待おそ松和トド松的,連他自己都搞不懂。

如果非要給一個定義的話……大概是眾人口中所謂的嫉妒。每當看見トド松能夠毫無顧慮地向おそ松撒嬌,也不會受到任何質疑,他的心中總會湧上一股酸澀的不甘。為什麼嫉妒會從這裡誕生?他為什麼要對著自己的兄弟產生出這樣的情緒?他不懂,只有這個他怎麼也想不透。

「沒想到竟然是陪他去找白天時落在公園裡的吊飾啊——トド松那傢伙還是這麼膽小。之後去小喝了一杯後就睡得不醒人事了。」

找吊飾……?被對方的聲音拉回現實的チョロ松在聽到對方主動的解釋後,壓再胸口上的大石頭立刻消失無蹤,還給他一個得以自在呼吸的心境。他竟然就為了找吊飾這件事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讓チョロ松一時之間答不上一句話。

「チョロ松。」似乎是打算留給對方一個得以獨自思考的空間,おそ松在說話的過程中一直都沒有回過頭,「如果現在要說真心話的話,我會聽進去的。」

——他的真心話,會被おそ松聽進去的。

チョロ松低下頭,忍不住將胸前的布料緊捉在手裡,千百萬個思緒像是海水冒泡般一個個湧上心頭,強硬地把他捲入混亂的情感漩渦。

他不希望おそ松永遠縱容トド松。就算不是末子,他也想要隨心所欲地在需要的時候坦率地向對方耍耍性子;他害怕おそ松與トド松走得太近,終有一天他再也沒有辦法觸及おそ松的所在之處;他不想要看到他們兩個人親密地靠在一起,他不想おそ松哪一天再也看不見他的存在……チョロ松想了很多很多,他想——

他不過是想要おそ松多寵愛他一點。

那樣丟臉又不講道理的請求,是可以被容許的嗎?他竟然只是自私地想著,希望おそ松遠離トド松,留給他更多的時間。難道這麼做是可以被原諒的嗎?如果將如此醜陋的真心暴露出來的話,おそ松還會願意包容他嗎?

意外的是チョロ松再也沒有流淚,而是以堅定的口吻對著那道鮮豔的紅色背影說道:

「我——」

おそ松終於回過頭,對著他安心地笑了。

 

——就算你被別人帶走,我也會全力以赴地鼓起勇氣追上去。

「おそ松兄さん,可以陪我出門一趟嗎?」

「怎麼了トッティ,難道是想要報答昨天的事情嗎?」

昨天晚上發生的種種事情就這樣成了閉幕的章節,到了隔天誰也沒有再提起,也不見有誰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近或者疏離。就算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如此也好,只要足以維持他們六胞胎之間的相處和諧,那也不失為一個好結果。

當トド松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在おそ松與チョロ松正巧待在同一個房間時,向おそ松提出了出外的邀請。

「嗯——有一部分可以算是那個原因吧。」

トド松拖長了尾音思考過後,選擇的是會讓チョロ松可能產生動搖的說詞。不過當他偷偷地瞥向坐在一邊的チョロ松,並沒有如預期中看見對方隱忍的神色。

——難道已經不在乎了嗎?トド松暗自心想,又隱約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嗯……好吧,我知道了。」

在トド松私下揣測的時候おそ松便從地板上坐起身,答應了トド松的邀約。他不禁以眼角餘光看了一眼チョロ松,不過也僅此而已。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這就打算跟著トド松一起走出房門。

「——トド松。」

不過おそ松才剛把腳尖踏上走廊平滑的地面,チョロ松突然出聲叫住トド松。他將手裡的雜誌放到一邊,起身打算走到トド松面前,異常平靜的舉止嚇得トド松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後背不爭氣地流下冷汗。

說也奇怪,他明明沒做錯什麼。他可以坦承自己想保有對おそ松的獨佔欲而對チョロ松使壞了一些,難道這樣算是一件過錯嗎?

「我也可以跟著去沒問題吧?」

「等……!為什——」

「不是很好嘛——三個人一起去的話感覺也比較熱鬧對吧?」

トド松詫異地看向發話的おそ松。雖然對方可能就如字面上所說只是出於如此簡單的理由同意讓チョロ松同行,但是他又不認為おそ松是這麼單純的傢伙。除非他的計謀已經被おそ松看穿了……?

「既、既然おそ松兄さん都這麼說了……」

對於おそ松不知道是否帶有其他涵義的幫腔感到退縮的トド松哪敢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不過他仍是宣戰似地主動牽起おそ松的手,作勢要拉著對方先走一步,也不在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不是顯得太過輕率。

在被トド松強行帶走之前おそ松還刻意將空著的左手悄悄地向後方擺去,並且打從心底深信著站在身後的那個人一定會主動覆上自己的手掌。

——對他來說無論是誰,都是他心中最為重視的弟弟啊。

當三個人緊繫的手將他們連成一條線時,おそ松的腦中清晰地響起了昨晚對話。

 

「我還用不著你這個混蛋長男來擔心啊,笨蛋。」

「——那樣我就放心了啊,チョロ松。」

End.  By 初瀾  2016 .08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