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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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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熟悉的新棲市,再經歷道館與對戰後,他將精靈球送去了寶可夢中心,全部。
是的,當然這麼做,他身上某些寶可夢自然有些不滿的聲音出來。

你們得好好休息才行。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男人是如此說道的。

正當咕咕與凱西正又想抗議起聲時,咎伊先生所持有的大舌頭便從身後給予兩者制裁。

「那麼就麻煩咎伊先生了。」
看著自家寶可夢陷入麻痺後,黑髮男人如此的回應著,帶著一如既往溫和笑容與穿著粉色護士服的男性說著。

「沒問題的,不過不要緊嗎?九世先生那邊不是說盜獵者的部分……」

盜獵者近來猖獗,再踏入新棲鎮時,從九世先生與野生動物保育員那兒接獲消息;也正因為如此,羅伊菲爾德認為有必要先讓自家的夥伴們好好休息,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寶可夢們碰上任何的風險。

「就是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才希望牠們能夠好好休息;我明天就會來取回了,頓時我會前往保護區的部分去探查。」
雖然他也很想立即去處理這件事情,但是夥伴們經歷了道館,以及返回來的路上的幾場戰鬥;他覺得牠們有必要先休息。

「我知道了。」
粉色頭髮的男人似乎也能夠理解,帶著爽朗的笑容回應著他。

再與咎伊先聲道別後,他重返至街道上;口袋不如往常的沉重,讓他想起了剛要踏上旅程的時刻;當時,也是再新棲鎮。

街道上與之前離去時一樣熱鬧,但是在街道上的訓練家身影卻變少了,想必是接到關於盜獵者的資訊,前去探查了。
思索著這點,雖然明天才開始打算動作,但是先去探查一下位置應該對明天的行動有利,也可以再多詢問下野生動物保育員的部分。

帶著挑染顏色的馬尾搖晃著,正當羅伊菲爾德想前往保育員小屋詢問時,他看見草原區的部分有隻小火馬,孤伶伶地,似乎在害怕什麼,奔跑著。

火系的寶可夢出現在草原區並不常見,這附近離森林挺近的,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引起森林大火──依照那隻小火馬看起來神經緊繃似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引起災難。
黑髮男人急忙得跟上,並且擋在寶可夢的面前;此時他才發現對方受傷了,幾乎是全身,四足的部分接有著傷口。

小火馬警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顯的不信任而加強了身上的火焰,四足踏地的,似乎隨時作好準備要逃跑離去。
正當他在思考要怎麼安撫眼前的小火馬時,從對方背後疾駛而來的車輛讓他無法思考,甚至連小心都沒能喊出口,幾乎是本能就瞬間撲上去,護住了灼燙的對方。

對於訓練家突如其來的突襲,小火馬精神瞬間更加的繃緊,剎刻將身上的火焰加強,但礙於受傷的關係,無法使出全力。

不顧手上傳來那帶著灼熱的溫度與反抗,半保護性的護住了對方;也正因為對方的反抗,羅伊菲爾德,扎扎實實的被那輛不該出現在保護區的越野車撞到。
當下他失去了意識,卻還是護著受傷的寶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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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視線是一片模糊,下意識的摸索著周遭尋找的自己的鏡片,手部的灼痛感與來自背部的疼痛讓他清楚自己受傷了這回事。

配帶好自己的鏡片,才恍然發現自己身處在類似野營帳篷內,自己身上有多處被包紮過的痕跡。
還沒搞清楚這裡是哪時,帳篷的簾子便被掀起,一名綠髮女性便探頭進來,手上還拿著醫藥箱,似乎是要來換藥的。

「啊,你醒了啊。」
她將鞋子脫掉,穿著著條紋襪的腿踏進帳篷內,湖水綠的長髮在頭上繫起兩個小馬尾,其他的長髮隨意的散在背後;棕褐色瞳看起來很有精神的詢問著眼前的傷患。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呢?沒有傷到骨頭真是太好了,不過你手上的傷口比較嚴重,可能還要再多換幾天的藥。」
女孩擅自的就開始拆起他手上的繃帶,看起來相當的熟練;準備幫他換藥。

「啊、謝謝──不過,這裡是?」
雖然很感激對方幫他包紮,不過羅伊菲爾德還是丟出了疑問。

「這裡是我搭起來的帳篷,目前還在新棲鎮,我看見你倒在森林那裡一動也不動的,所以就把你帶過來了。」
少女如此說著,接著補充著自己的名字,與對方自我介紹著。

稱呼著名為約瑟芬的少女,羅伊菲爾德再度的朝著對方道謝,環顧了下四周,接著道:
「看起來我是打擾了,約瑟芬小姐。」
望向身上的傷口,幾乎都快痊癒了,看起來是打擾不少日子了。

「沒有這回事─對了,怎麼稱呼呢?」
語調很輕快,有些急促的問著,少女的音調顯得有些懸浮。

他思考了下,就像在思索著自己平常那本翻閱過度的筆記一樣,回應著對方:
「羅─羅德,」
使用縮寫,並非告訴對方全名,經常有人會因為他的名字音節過多,所以他便省略性的告訴對方,但卻不是比較常使用的稱呼。
「稱呼我羅德就好了,約瑟芬小姐。」

女孩瞇起眼,笑了起來,單邊的臉上帶著個酒窩;一邊將手上的繃帶綁好,朝著對方友善的伸出一隻手懸在空氣中:
「那麼羅德先生,請多指教。」

回應著少女的手掌,隨即為了不失禮而立即鬆開手,女孩包紮的技術相當優秀,看起來似乎有受過專業訓練一樣的出色。
羅伊菲爾德回想起他遭受撞擊與手部的傷口,應而詢問著眼前的綠髮少女:
「那孩子呢?」
這麼詢問有些得突兀,於是他補充著:
「我被撞之前,有看見一隻受傷的小火馬,在……」

話還沒說完,就換來對方疑惑的眼神;男人也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仔細的思考著方才的對談。

「沒有噢。」
女孩闔上醫藥箱,眼瞼也跟著闔上,隨後繼續否定著男人的話:
「那邊什麼都沒有,當時我看見你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羅伊菲爾德陷入短暫的沉默,看著眼前的女孩,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直到女孩拉開帳棚的簾子後,轉身朝著他說了句:
「等傷口好了,你就快點走吧。」

眼神並沒有看著他,像是再逃避些什麼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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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什麼都沒有才對。
當時他跑向小火馬時就注意到了,地上的泥濘有著許多輪胎的痕跡。

和那台撞到他的越野車應該是同樣的輪胎,甚至可以推測就是同一輛沒錯,越野車特殊的輪胎為了克服各種地型而使用的特殊輪胎的痕跡;再者,保護區本身就不能進出車輛。
但是女孩卻說什麼都沒有。

若單說女孩真的沒看見那受傷的寶可夢的話,卻也沒提及他身上部分燒傷的痕跡;很奇怪,非常的奇怪,突然慶幸自己並沒有將全名或是慣用名告訴對方。

謹慎小心,成為一個優秀的執事的首要條件,父親的筆跡在他的眼前浮現。

羅伊菲爾德摸索了下自己放在大衣暗袋內的通訊器,就算現在覺得可疑也不足呼叫九世先生過來;畢竟證據不足。

必須小心行事才行。如此想著,發現自己的衣服內的東西幾乎都有被動過的痕跡,例如自己的懷錶有被撬開過的痕跡,以及鋼筆放的位置歪掉了;至於通訊器似乎是因為藏在暗袋當中,所以沒有這現象。

看了下懷錶內的時間,在這之前的前兩個小時,約瑟芬又有過來關心一次他的傷口,並且送餐過來。

餐點是簡單的三明治與水,他並沒有動,他用鋼筆畫破帳篷的一角,將水倒掉,部分的泥水滲入帳篷內,隨手將三明治藏在帳篷內的角落,用東西蓋著;其實他一直都有聽見,外頭有人在走動的聲音。

懷錶上的食針與分針指向著晚間的時間,外頭的腳步聲也逐漸消失。
穿好自己的襯衫,重新的繫好領結,調整著自己的穿著,稍微的掀開帳篷的簾子,確定沒人後才溜了出來。

這裡並不是新棲鎮。

但嚴格來說,那女孩並沒有說謊,這邊是森林的深處,樹蔭庇蔭著天空,將天空隔絕在這片森林之外。
停靠在不遠處,有著一輛吉普車;合理的懷疑那便是撞到自己的肇事車輛。
除了自己的帳篷外,附近還有另幾個帳篷,其中一個帳篷裏頭目前似乎有些聲音,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注意著地面上樹枝不去踩到。

『那傢伙處理好了吧,喬安娜。』
是沒聽過的男性聲音,用著指高氣昂的聲音問著名為喬安娜的女性。

『是,我剛剛送過的餐點裡面放了安眠粉與麻痺粉,他現在應該已經安靜下來了才對。』
令人意外的是,名為喬安娜的聲音與今天醒來時聽見的少女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為什麼要把那麻煩撿回來?』
另一聲女性聲音不悅的說著,音調有點尖。

『他並不是訓練家,我們檢查過了不是嗎?他身上沒有任何寶可夢。』
約瑟芬、不,喬安娜如此說著。

『要是是訓練家可就不會這樣了─』
輕笑了聲,接著:
『沒有必要救他不是嗎?躺在那裏,路過的人大概就會把他撿走了。』
女性的聲音依舊高調,結果惹來一開始的男性聲音的不悅:

『艾達可,妳做事還是一樣粗心,要是被人發現我們的營地就不妙了;如果又被追蹤到上頭,這可不是我們可以負擔的起的責任,』
男人頓了頓,接著道:
『喬安娜的判斷沒有錯,岩石區和這區的寶可夢也回收的差不多了,那男人也陷入昏迷當中,今晚十二點就將寶可夢們運回總部,這件事交給你,喬安娜。』

『那男人呢?』

『丟著也沒差,今晚會有場大雨,明天這裡就追蹤不到任何證據了。』

瞪大著眼,他思索他聽見了什麼。

回收。總部。
聽起來似乎就是九世先生說的盜獵案,但是看起來這不只是單純的盜獵而已。

再者似乎無法等到他去通知九世先生了,距離那男人說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到十五分鐘了。

環顧了下周遭,吉普車後頭只有個小型行李,附近的帳篷還有兩個,估計那男人是住在那個帳篷的話,剩下的兩人則是同住,那麼還有一個帳篷的話,最大的那個,估計是裝著被捕獲的寶可夢們。

『我去看那男人是不是還好好待在帳篷內。』
篷內的傳出喬安娜的聲音,接著毫無預警的掀開篷簾;一個轉身,他與她四目相會。

轉身就是跑,他聽見身後傳來對方朝著她的同伴呼喊著。
下意識的先往森林的部分跑了進去。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寶可夢,這真的是大失策,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能拖延多少時間就是多少時間。

躲進森林當中,意外的是沒有人追過這來;再用通訊器打了簡短的訊息給九世先生後;羅伊菲爾德緩慢的移動,營地燈火明亮,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大帳篷附近多了一名男性與女性在守著。

看來要先將寶可夢救出來是不可能的了,抿著下唇,看來他們是打算現在就行動,那麼要撐到九世先生到來之前,起碼得先將運輸工具處理掉才能夠拖延時間。

他思考著那本萬能手冊當中是否有寫過類似的條例,但是顯然父親沒將這種情況列入成為優秀管家的條件當中。

低著身小心翼翼的移動著,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陷入混亂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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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沒人,一個施力,他從對方那邊的死角,翻上車子內。

沒人自然也就沒有鑰匙,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下意識的就開始想破壞車的油箱,此時他聽見那聲熟悉而明顯的聲調,和他今日所聽見的一模一樣:
「羅德先生,請問您在做什麼?」

他轉過頭,是喬安娜。

刻意的用著敬語,聲調明顯比剛開始低得多,若不是看見人,羅伊菲爾德甚至會誤認那是年輕男孩的聲音。

「約瑟芬、不,喬安娜,我都知道了。」

名為喬安娜自稱著約瑟芬的女孩稍微的瞇起了眼,嘴角少了點笑容,用鼻腔哼出的音問著:
「你知道多少了?」

「全部──你們不是普通的盜獵者,還是核子團對吧。」
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站起身子,看著眼前的女孩。

「──哈,知道了又如何?你打算怎麼阻止我們?」
不確定是因為驚愕還是在思考,漫長的短暫之後帶來的話語是挑釁般的笑意。

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立即阻止對方,如果是用武力逼對方就範,那麼便有失自己的紳士風範;羅伊菲爾德看著女孩從外套內側掏取著什麼,下意識的認為對方要掏出精靈球;噢,對了,他都忘記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寶可夢,他不認為他打的過寶可夢們。

腳步往後蹭了兩步,但是來自車外的女孩拋出的東西卻不是那熟悉的紅白相間的球體。

銀色的物體在空氣當中成為拋物線,喬安娜說著:
「會開車吧?」

──什麼意思?
他幾乎是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問著眼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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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表面上的意思。」
帶著不耐,踩上車輛,直逼著男人,隨後搶過鑰匙,命令他坐下。

「妳要做什麼?」
看著眼前的女孩發動著車輛,車身振動著,他也不得不先坐下。

「很明顯不是嗎?開車撞他們。」
引擎發動得同時,看起來像是還未成年的女孩如此說著,熟練的握上方向盤;眼睛直視著前方。

「撞他們?!?!你們不是同夥的嗎?!」

高聲喊出的同時,女孩踩下油門,捲起一陣塵沙,不耐的說著:
「對──本來事情在昨天就可以結束了,可是你,讓這場鬧劇延伸到了今天;現在會變成這樣,真的是多虧你啊。」

撞擊到帳篷內的同時,撞歪了裏頭的骨架,水漬與泥濘濺的四處都是;那一男一女尖叫著閃著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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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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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些時間後,九世先生來將那兩名核子團的成員帶走,以及送他們在岩石區獵捕的寶可夢回寶可夢中心檢查。

「珍妮絲,這次多虧你和羅伊先生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的稱呼又變了一次,羅伊菲爾德瞪大了眼,張口想詢問些什麼。

「真是的,多虧這大麻煩──對了,車子後面那東西就交給他處理了,根本不讓我靠近。」
女孩擺了擺手,口氣明顯的與約瑟芬不同。

後來羅伊菲爾德得知女孩口中的東西是小火馬,那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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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世先生離去後,日陽也逐漸上漲著,日初之際,他問著即將離去的少女: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才剛這麼問,女孩就氣沖沖的奔到他面前,只差沒給他一腳踩下去,怒瞪著暖褐色的瞳:
「我混入核子團內,當天我只要將載滿寶可夢的車子運回中心,我的工作就結束了;但是你,突然衝出來,你害我多工作了一天!」

指著男人,接著又劈哩啪啦的道著:
「一天!多那一天就變得不划算了,叫你趕快走你還不走,完全打亂我的行程。」

女孩趾高氣揚的說著,他下意識的道著歉。

轉身便要離開,揚眉吐氣而洩了口氣的女孩大步大步踩著,此時他又對著女孩發著問,出了第二次聲:

「約瑟芬、喬安娜、珍妮絲──妳到底是誰?」

女孩這時轉頭,背光卻還是看的見她的笑容。

「是呢,我是誰呢?」

她把問題扔還給對方。

我的名字叫做J。羅伊菲爾德先生。

等到他驚覺自己沒有把本名透漏給對方時,對方早已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