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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為什麼我不像寶可夢一樣,可以頭上長草呢?」抱著走路草,剛學會說話的孩子坑坑巴巴的詢問著。

  「媽媽,為什麼寶可夢和人不一樣,會長出好吃的水果呢?」拿著熱帶龍身上的水果,已經能夠爬樹自己的男孩詢問著。

 

  「媽媽,為什麼寶可夢可以被「收服」、被「訓練」呢?」成為訓練家的前一個晚上,能夠獨自旅行的少年拿著通訊器,困惑的問著。

 

  --「如果人跟寶可夢們都能和平相處,說不定也不會用「訓練家」來稱呼訓練家了。」電話的那一頭,母親以這句話做為話題的結尾。

 

  也是成為訓練家後的少年第一句獲得的勸戒。

 

 

  陽光肆意的灑在大地上,樹葉被微風吹的沙沙作響,本應又是個和樂的午後,但一個消息撕破了平和的日子,帶來了另種人擔憂的消息。

 

  「保護區傳出有盜獵者出現!保護區請求訓練家們協助,將盜獵者們繩之以法!」

 

  聽到這個消息的南十字十分緊張--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雖然自己並不如果能出一份力是肯定要的!

  於是少年拿起了通訊器,連絡了可能也在附近的浪森告知並討論了這個情報,在商量後兩人決定前往保護區。

 

  可能是去找九世時的時間有所差別,南十字比浪森早了一步抵達,於是他被分配到岩石山道區的同時,因為已經有人去了岩石山道區,浪森被分配到了草原區塊。

  但這並不是現在的南十字知道的,他現在正緊緊捉著帽子的帶子,一面擔心寶可夢、一面壓下對陽光的恐懼努力邁進著。

 

  「Bay!」跟在少年身旁的月桂葉擔心的叫喚著,從還沒進化的菊草葉、從成為訓練家後的旅途開始時就跟在了他的身旁。所以在知道南十字身體的情況下,維達十分擔心他會在趕路的途中先因為層層的厚重服裝而中暑。

  「沒、沒事的,維達,我沒事。」安撫著自己的寶可夢夥伴,南十字抹掉臉頰上的汗,用笑容試圖打消維達的擔憂,但比平日還要更高的溫度與近乎要中暑的暈眩感,使得深色的肌膚難得能夠以「蒼白」來形容。

 

  距離岩石山道區也不遠了,望著距離拉近不少的目的地,南十字從背包中拿了水努力灌下,並把另外半灌分給了月桂葉。

  水珠沿著檸檬黃的身軀流下,也被輕涼一下的維達甩動葉片,擔憂的伸出藤蔓,纏上了南十字的手腕。

  要不是比起南十字還要矮上了點、小隻了點,不然就能夠把他放在背上了--維達的目光似乎正傳達著這個訊息,這也讓南十字想起了自己放在電腦裡的肯泰羅,尼爾送給了他的寶可夢。

  少年突然有些愧疚,畢竟當時尼爾說是為了要給他當坐騎而送給他的,但比起被載著更喜歡自己走路的南十字也僅坐在牛背上寥寥幾次,接著在手持滿了的情況下收進了電腦中,偶而放風時才一起玩耍。

  「我……還是……」不適合嗎?

  質疑自己的聲音再次於心中留下了痕跡,悄悄的蔓開自己的根、芽,在少年的心中不停成長著,等待茁壯的一日。

 

  摸著維達光滑的葉片,南十字溫柔的說:「沒問題的,現在比較需要幫助的不是我,是保護區的大家。」

  「Bay……」蹭了蹭南十字的手心,維達纏在手腕上的藤蔓才收了回去。

  「讓你擔心了,維達。」南十字抱住高度正好到胸口的月桂葉,親暱的用臉在葉子上蹭著。

 

  「走吧?」

  「Bay!」

  「Axew--」

  一個不是南十字,也不是月桂葉喊出的聲音怒吼著,一人一寶可夢在下一秒把視線投向了叫聲傳來的方向,正是他們要前往的岩石山道區。

  「我們快走!」抓緊帽子,南十字飛快的跑了起來,而維達也努力的奔跑著,趕在事情變嚴重之前--

 

  ※

 

  滾石、沙塵,身陷於網中的雙斧戰龍,凍原熊與牙牙戰鬥著,而剛剛的叫聲正是從嬌小身軀的牙牙口中吼出。

  但就算叫聲嚇住了凍原熊,但身上的傷口並不會因此而減少,弱勢的情況不會改變,位於網中雙斧戰龍也無法因此逃脫。

  「為什麼凍原熊會出現在這裏,明明是岩石區--」但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南十字停止讓自己陷入思考中,並讓身旁的月桂葉趕緊抓住這個機會:「維達,使用魔法葉!」

  五顏六色的奇特葉子隨著維達揮舞的葉片射出,命中了因為叫聲而停止動作的凍原熊,而南十字也趁這個時候跑到了牙牙身旁。

  「糟糕,傷的好重……」少年急忙從背包裡拿出傷藥噴霧,給傷口做緊急處裡,而維達正努力的使用藤蔓、飛葉快刀拖住凍原熊的腳步--凍原熊太過強大,拖住已經是極限了。

  牙牙在少年的懷中拼命扭動著,狠狠的朝著凍原熊吼著,「別動!你受傷了!」南十字急忙抱住,噴霧也不能好好的噴在他的身上。

  「Bay!」月桂葉慘喊了聲,南十字抬起頭,正好看見維達被凍原熊的爪子揮到,拍倒在地。

  「維達!」少年急忙的喊著努力從地上爬起的夥伴,而本來就被過強的陽光與溫度曬的暈呼呼的南十字被牙牙這麼大力掙扎,鬆開了手。

 

  墨綠的身影直衝向前,對著凍原熊使出了衝擊,讓月桂葉能夠順利站起。

  牙牙是在幫助維達嗎?南十字停下衝去把牙牙拉回來的腳步,這個時候闖進去只是拖後腳,先把雙斧戰龍放出來吧!

  南十字從口袋裡翻出瑞士小刀,跑向了被網住的雙斧戰龍,但在他把網子給弄破之前就先被人阻止。

  握著刀子的手被緊緊捏住,南十字痛的想要抽回手但不能,他抬起頭,望見的是一名帶著面具的男子。

  「是誰給了你天大的膽子來阻止我們的?」

 

  手很痛,痛的手快握不住刀子。面臨惡意的少年顫抖著,在旅途中他碰上的大多都是很好的人,也願意給與他許多幫助,但此時此刻他面對的,是抱有惡意的男人。

 

  「算了。」男子放開手:「那把小刀是割不開網子的。」

  被放開的南十字後退了好幾步,手不停顫抖著,快握不住那把刀子。

 

  「凍原熊,解決他們。」

  回應男子命令的是凍原熊的巨大的吼叫聲,以及牙牙和月桂葉的苦戰。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柏妮卡!使出火花!」一隻小獅獅應聲蹦了出來,凍原熊退了好幾步,本來要使出的招式停了下來。

  如果自己真的克服了火系,情況會不會不同?

  如果自己更有勇氣、更勇敢,情況會不會不同?

 

  「浪森--」

 

  應該是歡喜的碰面,少年想著,但卻無法停止「自己不適合當訓練家」的想法持續茁壯,占滿了整個心神。

 

  「又有人來了。」男子嘖了一聲,感嘆的說:「看來我還真是倒楣啊,反正已經夠多了--回來吧,凍原熊。」

  轉過頭,在離去前他對著呆坐著的少年留下了話:「回家吧,外面的世界很可怕的。」

 

  他已回想不起來自己與浪森說了甚麼話,只記得凍原熊被浪森的小獅獅逼退,月桂葉和牙牙都受到了妥善的照顧,網子裡的雙斧戰龍也恢復的很快,而牙牙跟在月桂葉的身旁,決議加入他們的隊伍中。

 

  但陷入迷惘得南十字並不曉得自己的旅途到底還能否繼續持續下去。

 

  以訓練家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