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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藏主線】
【勻與大家之終】

七月二十日夜,二十一日晨
戰線潰滅,京都大火。

「幕府那些人,放火都不看風向的喔。」
新藏拄著長槍,喘著氣,看著朝東北方向熊熊延燒的火苗,似笑非笑的說著。
戰鬥,友軍傷亡,步槍兵隊全滅,被逼出市區。
一連串的打擊之後,所有人似乎都突破了某個『極限』變得異常的豁達。
「吉田看到這個景象應該會笑死吧?新選組費盡苦心栽贓他們,殺害他們,最後卻自己把京都給燒了。」
經過一日死鬥之後,還能站著的,也只剩我們幾個了。
看著眼前的慘劇,我們卻還能笑著。
不是麻木,而是嘲弄命運和死亡。
我不知道哪個比較糟糕,也無法思考。
只是覺得自己有哪裡壞掉了。
「你確定不是笑到復活嗎?」
與丈已經換了第三把刀,滿頭大汗。
「如果人有那麼簡單就活過來,那就好了。」
那時我還想著本莊 一兵衛的事情,那傢伙腹部中彈之後,拖著身子走向街巷,要我們好好照顧愚二郎,然後就沒再回來。
「當然是沒那麼簡單啦,不過要死的話,倒是很容易呢。」與丈。
「像竹川那樣,被一發炮彈命中就不見了,反而輕鬆。」新藏。
「不然就是像藤原,被一槍幹掉也是乾淨俐落啦。」與丈。
擊倒一個又一個敵人,面隊一場又一場的慘劇,已經把他們的求生意志消磨殆盡。
不,隊上大概所有人都一樣吧?
平山隊也已經陷入了沉默,只是看著那曾經是京都的一片火海,單手拿著念珠,緩緩的轉動著。
這時候,撐著木拐的勻從營帳裡跑了出來,帶來另一個壞消息。
「阿才,與丈,土門說金也要不行了。」
那孩子的臉上帶著淚痕,讓與丈停止了絕望的抱怨,轉頭安慰了起來。
「勻,你還在哭嗎?印象裡,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啊!之前都沒看你哭過呢!」
「我、我、我其實之前有哭過啦!只是,那是侯在下雨。」
勻指的是埋葬她母親的那個時候。
「好啦,乖,乖喔,戰鬥很快就會結束了,會沒事的。」
「那你們呢?」
「我不知道啊,我們都不知道啊。」新藏搖了搖頭,起身,走向營帳。
從裡頭傳來了,他與金的對話。
「新藏,是你啊,所以,我也快結束了,對吧?」
「你聽到啦。」
「誰叫勻...咳咳,喊的那麼大聲啊?你說說看,我們打倒了這麼多人,這場戰鬥是正在贏,還是正在輸啊?」
「你自己也很清楚吧,如果我們友軍能扛的住的話,哪需要作掉那麼多人啊。」
「說的也是呢,咳咳,可惜,之後沒辦法和竹川喝酒了。」
「金,竹川他已經...」
「是嗎?這樣也好。」
「呃?」
「我啊,很快就可以再次和竹川喝酒了。」
隔著布簾,我們聽到那個高大的男子劇烈咳嗽了起來。
「不過你們啊,還,咳咳,有得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