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藏主線】
【過去線】
【勻十六】
十月五至六日
經過那天夜晚的練習之後,我陪著頭上多了個包的勻回到住艙,路上那孩子很亢奮的說著:
「我還不累,不想睡喔。」
「怎麼這麼有精神?」
「硬要說的話...就是衣服很好穿吧!」
「喔喔?質料很好?借我摸一下。」
當然,我只有摸了衣角。
布料勉強算是細緻,但也不到罕見的程度。
「那只是件普通的甚平啊!」
「可是女孩子沒有這麼好穿的衣服嘛!」
「這樣說也是...」
「所以發明甚平的人是天才嗎?」
「搞不好喔。」
「那勻變成人之後也要!」
「你也想要什麼啊?」
「發明甚平!」
「你不能發明已經被發明過一次的東西啊!」
「什麼!」
那孩子臉上失落的表情讓與丈爆笑,還說什麼變成人類的動機下降了之類的話。
當時我告訴她,如果這麼喜歡的話,那就得去和大江到謝。
勻也正打算這麼做。
可惜我們卻被平山隊長找去了。
「會被罵嗎?」
「搞不好喔,畢竟我們在甲板上開槍,把水夫弄得很緊張呢!」
「會被打屁股嗎?」
「隊長應該不會打女孩子屁股,但是手心就說不定了。」
「那可以換打屁股嗎?打手心好像比較痛耶。」
我和勻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進入隊長的艙間,結果平山那傢伙卻一頭霧水。
「你說開槍?你不是已經因此被槍敲到一下了?既然都自我懲罰過了,那些水夫也因此變得更聽話,那就不用計較啦。」
「那您找我們來是做什麼呢?」
「哎,才藏,你還記得入隊要背隊規,還有喝酒吧?」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雖然要等回去之後才能和平八郎長官回報,不過,我想,趁勻現在精神還可以,我們就把事情解決掉吧!」
在只有一支蠟燭照明的陰暗艙間裡,隊長拿出了隊規,當然,昏暗的光線讓我們幾乎看不到上面的字。
不過奇兵隊大半的人也都不識字,隊規靠的是背誦,看不到字對我們來說影響不大。
就這樣,在北前船潮濕的船艙裡,我們念起了隊規:
「來者不拒、去者不追,能人異士、入我彀中...」
甚至還喝了甘酒。
當然,一日釀的甘酒只能保存一天,而那東西是在上船時買的,所以這時酒精濃度已經稍微高了。
搞不好,就是因為這樣,和大江道謝的時候,勻已經有點微醺。
「哎哎,大江,我還沒跟你道謝呢!」船艙空間狹窄,女孩就這樣擠到大江的身邊。
「我和你說過了…我只是擔心衣服被弄髒而已!」不想居功的男孩撇過頭,一陣臉紅。
「但是你身上的衣服也弄髒了啊!」平常的勻都不一定能聽出對方弦外之音了,喝醉的更不可能。
「我…我只是比較喜歡那一件罷了。」被勻貼著,又聞到酒氣,大江坐立難安。
「那為什麼要把比較喜歡的衣服借我呢?」
女孩困惑著。
結果大江先受不了了!
「我…我,我不跟你講話了啦!」
在一聲大吼中,臉紅到像蘋果一樣的男孩拔足狂奔衝上甲板。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勻。
「呃…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啊…才藏先生?」
「沒有,勻,做的好!」
「什麼!」
據說與丈那天憋笑憋到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