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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閱一

 

  那人絲毫沒有理會傳令兵,只是清冷著張面孔環顧了軍帳一圈,最後視線落在李絳紓的身上,開口道:「我那個笨徒弟來過了嗎?」

  「來過了,然後又離開了。」李絳紓苦笑說道:「我替她找著恩人後就拉著人說是要去逛軍營,現下說不定已經回去了。」

  「是嘛。」那人說,淡淡的點了點頭,準備退出帳外,「抱歉打擾了。」他道,掀開簾。

  「請留步,方大人。」

  李絳紓赫然開口,語氣間似乎冷了半分,「一個不曉規矩的姑娘就算了,但是天策大營的軍帳豈是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方毓,天策府醫官總事停下腳步,並未回頭,「所以說了,抱歉打擾。」語氣沒有波瀾。

  「就這樣一句話?」李絳紓反問。

  「不然您希望我怎麼做?」方毓說。

  「那何不先轉過頭來說話呢?」他語帶笑意,從座位上起身。

  方毓依言轉身,卻是突然,鋒利的槍刃如破風之勢自他的面前劃過,最後停在他的鼻間前,混著內力爆發的一擊恰恰好的在方毓面前不到幾吋的距離停下,強勁的力道旋起風吹動方毓的長髮,以及他身後的營帳簾。

  風停,簾垂落,凝結一抹肅殺。

  李絳紓握著自己與之驕傲的長槍「傲雪冽鋒」,僅僅是握著槍站立在方毓面前,而方毓卻似乎只微微地睜大眼睛,面容仍然清冷,宛如剛剛李絳紓的那套天策殺人槍法只是兒戲。

  不過的確也只是把戲而已,李絳紓自嘲的笑笑。

  「李將軍,這是何意?」方毓微擰起眉,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嚇嚇您,不過似乎不如預期。」李絳紓說,收起長槍,「所以也請您把手從您的筆上放開吧。」

  漠然的,方毓閉上眼睛,右手從腰間的墨筆上離去。

  李絳紓將長槍放回座旁,嘆道:「只是想提醒您,軍中有軍中的法度。」他說:「我不清楚救護所那裡的行事如何,然而既然您來到這天槍營,就請您尊重我們的規矩。」

  方毓未說話,李絳紓也不期待對方的回話,只是苦笑然後道:「抱歉耽誤您的時間,慢走不送。」

 

 

 

 

  試閱二

 

  「……作戰,我聽說了。」他話鋒一轉,輕靈的黑色眼眸看著李絳紓,然後淡然的說道:「等等會帶精兵趨前先發制人?」

  「嗯,半個時辰後出發,人選正由父親欽點。」李絳紓回答。

  方毓靜默半晌,「……率隊之人?」他問。

  李絳紓笑了笑,說道:「是我。」

  這本就是由他提出來的作戰計畫,這麼危險且大賭注的行動若自己只是坐在營帳中避著,是絕對無法贏得軍心的,所以這場初戰的重點役他肯定是要親自去做。

  想必也是想到這點的方毓也沒有特別的驚訝,只是嘆口氣,了然,「行動凶險,你可別出什麼差錯。」他道。

  「放心,我既然能提出這個作戰方案,自然就不會輕易失敗。」李絳紓說,況且他也沒有失敗的可能,他有這份自信。

  但是方毓卻向他搖了搖頭,「我不是指這個,我知道你身手高武功也強。」他說,眉頭卻是皺了皺。

  「別受傷了。」

  李絳紓頓時一楞,望著對方極為認真的神情,眼底幽深似海,那定是這來自萬花的大夫對他最大的關心,有一個這樣的友人會這般擔心自己,李絳紓心中難免的動容。

  他笑,「既然是打仗,方兄的要求就有些為難了。」

  見方毓的表情越發不好看,李絳紓也不急,他正眼直視著對方,勾勾唇,「不過我答應你。」他輕聲的道:「我會盡可能的少受傷的。」

  聽著這般回答,方毓站在原處,也揚起輕淺的漂亮笑容。

  「嗯。」他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