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藏主線】
【過去線】
【勻之六】
酒足、飯飽,祭典本身,以兩個去過京都的傢伙來看,是乏善可陳。
勻倒是玩得挺開心的,畢竟那孩子想變成人的理由之一,就是要參加祭典。
他們丟了行李,沒浴衣可以換,不過小村的祭典本身也沒什麼活動,將就一下就過去了。
話說回來,行李裡面本來也沒有那種東西啦!
「食物沒什麼好挑剔的,糙米飯量也夠多,就是一直勸酒。」成大字形攤在房間的地板上,遙望著宿屋頂部,與屋樑接縫處的窗口,我滿足的說著。
「哪有,他們的田樂燒有你的五分之一好吃就不錯了,早知道就要你下去煮。」與丈靠著厚實的木製屋門,這個房間牆壁堅固,門又不是那種紙糊的拉門,給人一種城堡般的安全感。
「我是說沒下毒、沒放奇怪的東西,也不會讓人吃了昏倒。」
「標準還真低啊,你是對村莊的廚師有什麼意見是嗎?」
兩人開著玩笑,討論的卻是要事。
到目前為止,村民除了把他們灌醉之外還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而慶典若要盡興,酒也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雖然有點浪費,我仍偷偷的把喝下去的酒精燒掉,也幫與丈加速了一下。
「勻咧,怎麼這麼安靜?」
「沒有啦!」
那個白頭髮的孩子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臉上還帶著一抹傻笑:
「因為啊,祭典上,有一個女孩子,大概這麼高吧?」
坐在地上的小傢伙努力的伸出手,比了比大約一百多公分的高度。
「問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看星星,我們還打勾勾了喔。」
「這麼小就被告白啦,有前途喔。」
「與丈。」
「怎麼了。」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交不到女朋友。」
「小心我揍你喔。」
「你醉成這樣,連蒼蠅都打不到啦!」
我笑著閃過揮來的拳頭,高聲嘲諷。
若是外面有人在偷聽,想必會以為我們還醉的可以。
看著我們笑笑鬧鬧了一回,勻才開口發問:
「那麼,我能去赴約嗎?」
「如果他們目標是你怎麼辦?」雖然在我眼裡,勻只是長的比較奇怪,但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麼想。
「對耶,要怎麼辦呢?」
「不去不就沒事了嗎?」與丈跟著幫腔。
「那只好在變成人之前先當一回小狗了,汪汪!」
「應該說還好你們打勾勾的時候不是說要吞一千根針嗎?」
「哼哼,勻才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咧!」
他笑著吐了吐舌頭,隨興的躺下,夾在我和與丈中間。
或許是在尋求接觸和安全感吧?
我們就這樣躺著。
直到...
被水聲和誦經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