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快步疾行,穿越林地。
初子追尋著可疑的蹤跡。
那些假厄除的巡邏隊。
誘捕怪異並將他們賣去海外的惡人。
既貪婪又無恥...
初子打算抓到之後把他們痛扁一頓好好教訓。
但,空氣卻捎來一陣不祥的氣息。
焦臭味。
水味。
乾脫、碎裂、骨肉分離;焦黑、碳化、粉身碎骨。
這些當然不是氣味。
而是怵目驚心的景象印入眼簾。
漆黑的屍塊扭曲、變形,只能勉強認出有十來人死在這裡,地上散布著附魔過的刀劍,變形的槍械和破敗的布條,一整個假厄除的巡邏隊全軍覆沒,在那堆殘骸的中央,則是一個左肩滲血的灰白色頭髮少年,靠著竹枝,看起來正昏睡著,他穿著薄薄的單衣,黑長褲,若不是對方奇怪的髮色,下顎淺短的疤痕,和一片狼藉的場地,初子還會把他當成走丟的普通男孩。
「你...是誰?你還好嗎?」母性和恐懼的拉扯讓初子講的話也有點怪怪的。
「唔...」那個看起來像是少年的傢伙睜開眼睛:「會這樣問,表示你和那些渣渣不是一夥的。」
「那些...?」
「旁邊這堆啦!你很遲鈍耶,大嬸。」講話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所以,這些假厄除是你殺的囉?」初子擺出防禦姿態,甚至打算使用寄物符。
「假?喔,這倒可以解釋這些傢伙卑怯的作戰方式。」那個少年聳了聳肩。「我還以為御師一解散,帝都拔妖人的素質就一落千丈了,看來不是啊?」
隨著對方聳肩,肩上了傷口也滲出更多的血。
看著這個情況,初子最後用寄物符招來了醫藥箱。
「講的一派輕鬆,倒是傷的不輕啊?」
她原本想幫對方包紮,不過考慮到有些男性對來自女性的肢體接觸會反感,她決定先做詢問:
「要你來還是我來?」
「麻煩你了,大嬸。」
「我不是大嬸,我叫初子。」說著用沾了碘酒的棉花棒往對方傷口猛戳。
「喔,那我叫安秀,佐藤安秀,很高興認識你。」自稱安秀的少年被戳的受不了,只好改變口氣。
「你也在追查這些假厄除嗎?」
「我是來帝都辦事,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這些找死的傢伙顯然不知道這點。」
「辦事?」
「嗯,我聞你身上的味道有點像...」
那傢伙臉上突然露出微笑:
「你知道,不知火 才藏嗎?」
「你想幹嘛!」被嚇了一跳差點用繃帶把對方勒死。
「住手啊,大嬸!」
安秀用力把初子推開,喘著氣。
「我只是有事委託他,你別激動。」
「誰叫你這小子就這樣出現在荒山野嶺裡,是人都會起疑吧?況且你剛剛還宰了一堆人!」
「娃娃臉錯了喔!你這是在忌妒我嗎?」
「誰會忌妒一個長不大的死小孩啊!」
不是嫉妒?那是羨慕囉?
那傢伙回了嘴之後愣了一下:
「等等,你猜到我的年紀了?
會來找阿才的都有點年歲了吧?
那傢伙是成天窩在爐子裡嗎?多出去走走啊!
「連帝都近況都搞不清楚的傢伙,沒資格說他啦!」
「唔喔,這挫敗感是怎麼回事...」

吵鬧一陣之後,初子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對方才藏住哪。
佐藤安秀也改用比較和善的語氣道謝。
還附上一陣叮嚀。
「雖然大嬸你蠻力很可怕,但是對方也不弱,你看,連像我這麼強的人都會受傷,你還打算一個人殺進那堆假厄除群裡?還是你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搞到失蹤等才藏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