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聲可能是現在最適合徐子芊的形容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嚎啕大哭變成斷續不成調的泣音沒人知道,原本逃避現實的她聽著利器一次次往某樣東西上砍去,每一下都讓噁心反胃的感覺加劇,在最後聽見「喀拉」一聲後一股酸液直衝而來,她靠著牆壁背對其他人乾嘔起來。
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嗎?上一間房沒有進食也沒有攝取液體,吐出來的是苦澀與酸兩種味道的混合體。
後方劉子祈所在的位置傳來濃濃血腥味,徐子芊已經分不清楚現在自己感受到的氣味到底是什麼。
是酸味?是苦味?是血腥味?這都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自己用了兩分換來手臂的完好,用了兩分犧牲另一個人的完好。
倒數十分鐘前她狼狽的模樣連自己都不忍直視,淚痕是怎麼抹也抹不乾淨,說話也是斷斷續續毫無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