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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藏先生是野方士?」
身體已經好了七八成,也被確認唾液內沒有致病菌的少女有些好奇的詢問著。
才藏問一個問題,對方也回問一個問題,這是他們達成的交易方式。
畢竟要多了解少女,以及其兄長,他們才有機會抓到瘟神。
「是啊,若牽涉奇怪的事件時,我通常是這樣自稱的,好了,換我啦。」
在帝大醫院的咖啡廳裡進行這種交談其實是有點讓人尷尬的事情,火妖也只能暗自祈禱初子不要看到這種狀況。
「你兄長是怎麼樣的人?」
「兄長他啊,身形削瘦...」少女習慣性地用手輕撫著脖子,三千代還不太習慣不需要咳嗽的生活。
「等一下,停,你已經描述過一次他的外型了。」才藏趕忙打斷,從之前的描述裡得知對方的兄長,柳下鬼方,既不圓也不扁,不算高也不算矮,長的非常普通,也沒有多少可以追蹤的特徵,他想知道的反而是性格、處事方式之類,可以標定對方偏好居所的東西。
「所以是性格的部分囉?」三千代吐吐舌頭,對於過於私人的問題,女孩原本是想蒙混過去的,不過才藏畢竟相當敏銳。「他啊,有點風趣,喜歡開一些漫不經心的玩笑,偶爾還會欺負人,但是整體來說,是很體貼的人喔。」
這些像是思春少女一樣的對白,對於處理瘟神沒什麼幫助,只會讓人覺得,這兩人要不是兄妹關係,搞不好會相當親密,現在知道這個也沒用,所以火妖只好再追問。
「我想知道更具體一點,喜好或偏好的場所之類的。」
「等等,不公平,不是我問一次你問一次嗎?」
「對,好,我回答了,這次換你。」
「什麼!」女孩氣鼓鼓的說著:「喜歡欺負人這點你倒是和哥哥一拍即合啊?這是修習方術的副作用嗎?」
「不是,你現在欠我兩個問題。」
「喂!」

有印象以來,三千代大她五歲的兄長就帶著她到處旅行,走的都是西海道一代,人煙稀少的山區,因為鬼方說,若是讓人知道三千代的病,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樣對待她,所以他們就算進入人群,也停留不久,偶爾會跟隨行商人,權充學徒,兄長相當注意附近的人,在女孩快要發病的時候會把她從人群中帶離,以免傳染,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女孩並沒有多少朋友。
或許是因為這些經歷所致,鬼方比較喜歡找人煙稀少,偏僻的地方停留,就算有點潮濕,他也會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這些資訊告訴才藏,對方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大概不會往都心移動,和卜算出來的隔離區位置相符。
除此之外,他也知道對方會研讀藥典,從上面學習藥方和方術-這是有點奇怪的事情,畢竟才藏很少看到方術以文字的方式呈現。
不過既然少女和其兄長沒有師父,那方術自然也只能從書籍上面來。
這是一個相當好的切入點,使用夠久的物品會和人本身產生連結,用來尋人甚至比透過瘟神的殘跡方便的多。
因此才藏決定,在隔離區就緒之後,先帶著少女,出發前往被封鎖的旅店,尋找相關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