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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クロ月/黑月】能給的、就這麼多(下)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故事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故事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故事,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我確定下篇是R18了

 

 

 

19.(2)

 

  你考進了跟他同一所大學,但你並不打算強硬地闖入他的生活。即使知道他是一個人住,你也沒有提出分租同居的建議。

  你不想勉強他。你這麼告訴赤葦京治,彷彿將思考化為語言後便會成真。

  事實上是,你不願承認那個可笑的理由。

 

  所以你和赤葦京治成為了室友,合租了在兩人大學中間的小套房。

  你知道你大概在潛意識中將赤葦京治當作一道保險,而對方也很清楚這件事。畢竟在你開口提出邀請之前,赤葦京治就已經跟原先的租屋處解約,準備轉而和你合租一間套房了。至於那是道怎麼樣的保險,你們現在都還不想去深入思考。

 

  這件事讓幫忙你們搬家的木兔光太郎和他抱怨了一段時間。

  木兔光太郎喊著赤葦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ツッキ,明明去年就拒絕跟我一起住的!被赤葦京治一句因為跟木兔さん住感覺要處理很多麻煩事給堵了回去。之後便躲去客廳角落畫圈圈,成為無用戰力。

  他則是不滿地哼了哼,說ツッキ也太見外了吧,既然學校一樣跟我一起住也可以的啊。你分不出那是客套還是真心,你只是回以淺淺的笑,用同樣像是客套話一般的語氣說著,有空的話會過去黑尾さん那裡玩的。

 

  「好啊。」

  他說,臉上玩味的笑容彷若他給出手機號碼的那天。

 

 

  於是,你的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20.

 

  依照那句算不上是承諾的話語,你確實頻繁地出入他的租屋處。

  更精準地來說,是每周三的下午到晚上,那是唯一一段你和他都沒有課也沒有打工的時間。一開始也沒有特別約好,但久了就逐漸成為了習慣。

 

  你會在三點多按下門鈴,他會在鈴聲響完五秒後開門。他會說聲你來啦,你會說聲打擾了。就像走出校門口之後,不用思考放任腳步自動前進,等回過神來就會站在他家門口一樣,這幾乎已經成了本能的習慣。

  因為習慣了,所以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雖然保險套的單價不高,但一年多以來累積的金額應該也是蠻可觀的。

  你發散的胡思亂想,因為他一個挺入而被打斷。他扣住你的腰,用力地將你往下壓,深深被填滿的感覺讓你無法再思考任何事。

  你只能看著眼前的穿衣鏡,看著鏡中的金髮青年被啃咬著肩胛骨,被蹂躪著乳首,被身後的人狠狠貫穿。鏡中的青年面色潮紅,因為被侵犯而興奮得硬挺,坐在他身上淫蕩地扭腰擺臀。你的呻吟跟他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在逐漸失去焦距的視野中,你看見鏡中的你被自己的體液給弄髒了臉。

 

  他的租屋處裡,每個能做的地方你們都做過了,用你能想像到的各種姿勢。

  不過你和他也不是一見面就做,偶爾也會先聊聊天或看看電影,等到吃完晚餐之後才開始。但不論如何,都沒有不做這個選項,畢竟那就是你到這裡來的目的。在約莫六個小時的相處中,你和他通常會做個兩到三次,而再多就有可能影響到隔天的課程了。

  即使沒有明說,你們還是一直都很有默契地,不讓這段時間影響到其他部分的生活。你從來不曾獨自在他家過夜,就算再累也依舊會準時搭上電車回家,留宿什麼的,並不是你和他這樣的關係應有的環節。

 

 

  他依舊用高中時期的態度待你,你也是。

  一切的相處都彷若曾經。唯一不同的是你會在大學的校園裡,切身體會到他有女友的事實,而且還是像換衣服一樣快速地更換著對象。

 

  你有時候會想,你在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要論發生性關係的次數,你絕對比他的任何一任女友都還要多,但這頂多只能證明你的身體對他來說還堪用而已。

  他不會對你甜言蜜語,他不會去接送你上下班打工,他不會對你露出那張溫柔寵溺的笑臉。你和她們終究是不同的。要說你贏過她們什麼,大概就是用掉了那些數也數不清的保險套吧。

  不過你其實也沒打算跟她們比什麼,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跟她們不一樣。

 

 

  所以就算到了第二年,你還是不願意跟他住在一起。你不想親眼看到、親耳聽見他帶女友回家後,對著她們做他對你做的事。就算早就知道了,你也不想實際上見到。你不願承認的那個可笑的理由。

  那會讓人心生妄想,那會讓人產生自己跟她們是一樣的錯覺。

 

 

 

21.

 

  你升上大三的同時,他進入了職場。

  配合他的下班和你的電車,約定的時間變成星期五的六點到十一點,還有基於方便的緣由,你得到了他家的備用鑰匙,除此之外的一切都還是維持原狀。

  直到那一天的事情發生。

 

 

  那天你來晚了。

  和教授討論專題所花的時間比預計還要久得多,你一心想著得快點去才行,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怎麼可以就這麼被破壞。你在討論結束後馬上抓起背包,一路小跑前往他家,連手機都沒想到要拿出來查看。如果你那時有發現他發來的、要你別去他家的訊息,或許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但也只是或許而已。

 

  微喘著氣,你掏出鑰匙轉開了大門,映入視野的屋內,是比外頭還要更深的黑暗,讓你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黑尾さん?」

  你試著朝整片的陰影喊了聲,卻只得到自己的回音。又往前踏了幾步,你伸出手摸索著電燈開關,卻突然被一股不小的力道壓向牆壁。

 

  「けい……?」

  你還來不及吃驚,他帶著驚喜和顫抖的低沉聲音便在你耳邊響起,過近的距離差點讓你漏了一拍心跳。你從來不知道,僅只是名字被呼喚,就能讓人有觸電的發麻感。

  他的手撫上你的臉頰,第二次吻了你。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濃烈的酒味隨著他的舌頭在你嘴裡肆虐,將最後一點氧氣都吞噬殆盡,他才離開你的唇,然後再次吻上。一次又一次,每說完像是囈語般的短句,他就在你的唇上落下一個深吻,絲毫沒有喘息的時間。他吻得你逐漸站不住腳,後來幾乎是半靠在他身上,而也正因為如此,你清楚從緊貼著的下身感覺到他賁張的慾望。

  在模模糊糊之間,你隱約覺得下身一涼,褲子已經被他扯下了。肌膚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後,又馬上被比體溫更為熾熱的東西頂上,你稍微恢復了理智。還沒有潤滑,你打算開口提醒似乎是喝醉了的他。

  但你終究沒有說出口。

 

  「けい、こ……」

  他脫口而出的名字彷彿具有形體,狠狠地打了你一巴掌,讓你瞬間清醒了。

  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你放棄般地閉上了眼睛,放任他予取予求。

 

  沒有潤滑就被進入非常痛,就像是身體要被撕成兩半那般疼痛,痛得你忍不住落下了淚。

  但不論身體再怎麼疼,都比不上期望被打碎還要來得痛。

  即使你的心早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流了。

 

  唯獨這一次你實在記不清細節,一開始是在鞋櫃旁,再來是玄關處的地板,再之後是客廳的沙發,也許還有浴室和臥房的床。大概在場景轉換到客廳時,你就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狀態,所以再更後面的事,你就只剩下零星的印象了。

  他就像是在標記所有物一樣,或咬或吻,在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印記。粗暴的律動毫不留情地貫穿你的身體,你被侵犯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顫抖著吞下他吐出的所有東西。

  你不知道你到底射了幾次,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你體內射了幾次,反正計算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

 

  你逐漸開始喪失知覺,意識也忽近忽遠,就在你以為你已經對發生的所有事麻木時,你聽見了他不知道在對誰說的耳語。

  「拜託你、不要再離開了……」

  他的聲音像是迷路的孩子,徬徨到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一直處於被動的你,最後還是伸出雙手擁抱了他。沒辦法,誰叫你就是喜歡他呢,喜歡到連這樣的話語都想占為己有,喜歡到不忍心看他哭泣。

  「嗯,我在這裡。」

  你說,極盡溫柔地,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黑尾你這個混帳!我看錯你了!

  ……對不起。

  你他媽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且現在道歉又有個屁用!

  木兔さん、冷靜一點。

  你叫我該怎麼冷靜啊赤葦!ツッキ他可是被黑尾--

  木兔さん!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起責任的。

  黑尾さん,你知道嗎,月島他--

 

  你是被吵醒的。

  你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跪在床邊,頭抵著地板的他、臉上難得浮現真正怒火,看起來隨時都會衝過去揍他一頓的木兔光太郎、還有雖然架著木兔光太郎,卻一臉像是想自己取而代之去揍人的赤葦京治。

  雖然只聽見片段的對話,但你還是快速掌握了現況。你艱困地撐起身體,瞬間吸引了房間內另外三人的目光。舉起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話語和行動,你的聲音是自己也幾乎認不出的沙啞。

 

  「我是自願的。」

  訝異、錯愕、不可置信,面對不同的三張表情,你只是彎起了笑。

  「沒什麼好道歉或負責的,我是自願被黑尾さん上的。

 

  沒有反抗的是你,主動擁抱他的也是你。

  所以這是實話,即使不僅僅只是實話。

  其他無關緊要的事,只要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月島,我會負起責任的,不,請讓我負起責任。

  在木兔光太郎跟赤葦京治因為有事先行離開後,他還是對著你又道歉了一次。

  看著用土下座的姿勢跪在你面前的他,你一瞬間在腦中轉過各種想法,但最後還是淡淡地說了聲不需要。

  黑尾さん只要像以前一樣就好了。

  打斷似乎還想爭辯什麼的他,你又重複強調了一次。

  只要這麼多就好了。

 

  反正再多的你不敢要,他也給不起。

  所以只要這樣就好了。

 

  你和他的相處確實又回歸了以往,除了保險套。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由,但是從那個事件之後,你和他就不戴套做了。他沒解釋,你也沒想過要問,於是就成為了新的默契。

  這是不是表示你和他之間的距離更近一步了呢?

  你偶爾會自我感覺良好地這樣想著,就算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事後才從赤葦京治那聽說,你昏了整整一天半,期間還發起高燒,溫度怎麼都降不下來,讓大家都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差一點就要叫救護車了。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低下頭,如預料般惹得赤葦京治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你該道歉的對象並不是我。」

  語氣是一如往常的淡薄,但黛綠色的眼睛裡,卻明顯寫滿了不認同。

  「我從來沒有打算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筆直對上那抹綠色,你的立場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赤葦京治又吐出一聲嘆息,這次多了一絲放棄的味道。

 

  那我走了,月島,自己保重。

  拉著行李箱,赤葦京治在工作內定後,離開了你們的住處。

 

 

 

22.

 

  你和他在交往嗎?

  在社團大四的畢業送舊會上,你突然被這麼問了。

  眨了眨眼,你有些意外卻也不是很意外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你上了大學之後一直沒有女友,他最近則是因為工作忙碌,四處玩樂的狀況較以前收斂了許多。另一方面,你和他確實走得很近,就連他畢業兩年後還是一樣,但這跟其他人想像中的近一定不一樣。

  你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嘆息般地吐出了話語。

  「我們沒有在交往。」

 

  「我們沒有在交往。」

  同一時間,另一桌畢業生的席位上,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23.

 

  你知道你們的感情絕對是不對等的。

  時間過得越久,天秤也越來越傾斜。

 

 

  為什麼是我?

  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在某次完事之後,他脫口而出了問句。

  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你側著頭喘著氣,過了半晌才慢悠悠地開口。

 

  因為黑尾さん的技術很好。

  重新跨坐在他身上,你掛起了戲謔的笑臉。

  而且我只是偶爾需要有人幫忙解決這副欲求不滿的身體,比起在外面隨便找人,還是跟長久以來的合作對象做好多了。

  悶哼一聲,你感受著他在你體內跳動的血管,給了一個感覺像是你會說的答案。

  至少沒有衛生問題。

 

  「去交新女友吧。」

  你扣上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離開了他的房間。

 

 

  天秤越見傾斜,秤上的人總有一天會因為失衡而摔落。

  既然如此,比起兩人一起,當然是只摔一人來得更好吧。

 

 

 

24.

 

  突然地,你和他都忙碌了起來。

  他換了幾次工作,差不多決定要穩定下來了,開始多了一些加班,也開始跑起交際應酬。你的論文準備逐漸進入了後半段,每天都在研究室埋首於成堆的資料中,有時候甚至等一回神就發現日期又換了一天。

  你和他都忙碌起來了,連帶著你去他家的次數也減少了。

 

  從一週一次變成了兩週一次,偶爾甚至隔了一個月才見面。你沒有想過原來平衡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被打破的,但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如果能藉此讓一切歸為零的話,那就這樣吧。

  你如此冀望著,將自己更深地埋入學業之中。

 

 

 

25.

 

  你弄錯了一件事。

  癮之所以會被稱為癮,就是因為那是戒不掉的。

 

 

  你開始抽起了菸。

  已經不記得最初的契機是什麼了,在某個又因為論文心力交瘁的夜晚,你試探性地抽了一根,然後就此陷了進去。你清楚明白抽菸半點好處都沒有,菸味又嗆又辣,完全不是你會喜歡的味道,而且香菸本身不但花錢,還對身體有害,但你就是停不下來。

  就跟你一直以來從他身上索取的東西一樣。

 

  扣除掉排球,你還真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關聯,除了性。

  每次完事後,心靈上的空虛都遠大於肉體上的滿足,可你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手。即使你和他現在一個月只見一次面,你對他的渴求依舊只有增加沒有減少。被他擁抱的感覺太過美好,你只有在被他狠狠佔有的時候,才能欺騙自己他是屬於你的。

  對你來說,他就如同罌粟花,甜美且令人上癮。

 

  你無數次地自慰著,在家裡的每個角落,想像著在你體內進出的不是手指,而是他。他會將你壓倒在流理台旁、在落地窗上、在書桌前、在浴缸裡,他會先在外頭慢慢地畫著圈,再突然一口氣頂到最深處,他會逐漸加快速度和力道,每一下都精準撞上那一點。

  他會在你耳邊喊著他從來沒叫過的那個名字,你的名字。

  從餘韻中回過神,你收回沾滿了液體的手,起身往洗手台走去。

 

 

  在空無一人的研究室裡,你摘下眼鏡,揉著緊鎖的眉頭,卻揉不掉疲憊。從桌上撈起菸盒,你推開門走上陽台,打火機的微光在夜空下搖曳。

  深深地吸了一口,讓尼古丁充斥整個胸腔,順便麻痺了思考。緩緩吐出的白煙中,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嘆息。

 

 

  你上癮的並不是性,而是他的體溫。

 

 

 

26.

 

  你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視野有著一種距離感,有些模糊、有些扭曲,還帶著點半透明的紺藍色。在幾近漆黑的空間裡,突然從遠處亮起一圈光暈,刺得你反射性地瞇起了眼睛。從朦朧變得清晰,光圈中出現了立體的人影。熟悉的雞冠頭黑髮,結實寬厚的肩膀,總像是在挑釁一樣的壞笑。

  是他。

 

  你靜靜地看著,就像你一直以來的做法一樣。從十年前的那個夏天到現在,你一直都在同樣的距離看著他。他向前走了,你馬上就會追上,但卻不會越過那個距離。只要這樣就夠了,你以為自己是真的這麼想的。

  直到他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模糊的人影。

  你看不清那是誰,卻知道那絕對不會是你。他不會對你露出那樣的表情,那樣把對方當作世界上最重要的寶物看待的表情。

 

  你聽見了恐懼的聲音。你不知道你在害怕些什麼,但那樣的感覺卻突然向你襲來,像是洶湧的潮水,一瞬間就將你吞噬。

  感覺到有什麼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正在逐漸遠離,你慌亂地伸出手,試圖挽留住那快速消逝的東西。就算只是些零碎的片段也好,能抓得住多少是多少。

  揮動著手臂,你發現模糊的視野變得更加曖昧不清,甚至還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水紋。

 

  啊,原來你早就已經被淹沒了嗎?

  在意識到的瞬間,所有被忽視的感覺都回來了。

  液體流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冰冷的溫度竄進四肢,張開嘴巴卻喊不出半點字句,只吐得出賴以維生的氧氣。細小的氣泡向上浮去,又隨著水壓破裂,回歸於無,如同你從來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語。

 

  你在最後放棄了掙扎,一股股的水流順著喉管灌進胸腔,擠掉了殘存的所有空氣。連窒息感都習慣了之後,其他的感覺也就不再重要了。

  世界又平靜了起來。周圍的顏色從深藍轉為漆黑,你距離光圈、距離他越來越遠,朝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墜落。

  這是打從一開始就注定的結局。

 

 

  按掉手機的鬧鈴,你聽見陽台上出現了鳥鳴。

  窗外晨曦從窗戶投進屋內,暖暖地照在你的臉上。

 

  一定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了。

  你舉起手臂遮著眼睛,卻怎麼也擋不住落下的淚水。

 

 

  

27.

 

  他最近開始存錢了。

  他沒有明說,但那不代表你察覺不到。

 

 

  大概是習慣了工作的環境,他又恢復成以前那個擅長交際的他。你不知道他究竟哪來那麼多女伴可以換,反正那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但像是在換時裝一樣,照著季節輪替換了幾次後,現在的這個似乎有點久了。

  你依舊埋首在研究室中寫著第二份論文,以後大概也會繼續往學術的路線走下去了。經過這麼多年,你謝絕了教授或學長姐介紹的所有相親,還是保持著單身,最近甚至恢復了每週都會去找他的習慣。

  你們的關係還是一樣,至少目前還是。

 

  他曾問過為什麼會是他,你也一直對於為什麼會是你感到疑問。

  為什麼在那一年的夏天,他會選擇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因為場合?因為氣氛?因為你剛好就在那裡?有沒有那麼一絲可能,是因為你是你?

  你不知道。當時不知道,現在依然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

 

 

  就算時間退回最初的那天,你還是會做出跟這一路走來一樣的選擇和決定。

 

  你能給展現他的就只有這麼多。

  其他的情感太沉重,你從來就不打算讓他知道。

  你是這麼想的。

  你認為你是這麼想的。

 

  你真心渴望的事物,是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的。

  他能退讓給你的就只有這麼多。

  他或許是這麼想的。

  你希望他是這麼想的。

 

  畢竟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能夠隨意想像了。

 

 

  在發現事實為何之前,就先這樣下去吧。

  就算只是在自我欺騙也好,就連這樣的關係都不想要失去。

  所以就這樣吧。

 

  這樣就好。

 

 

 

END

 

 

 

來吧,我準備好平底鍋跟火爐了,諸君可以開始丟雞蛋了!

 

第一次嘗試這種高壓式(?)的寫法,真是有種腦汁被榨乾的感覺。我寫完的感想整個就是,啊啊啊怎麼寫了這麼久啊啊啊感覺寫了超多東西的啊啊啊啊啊欸欸欸欸欸字數怎麼只有一萬字--(沒人懂

順帶一提,這篇沒有後續也沒有番外。

黑尾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他對月島抱持著究竟是怎樣的心情?月島真的覺得自己有瞞過黑尾嗎?或甚至是之後兩人的發展會怎麼樣?這些就由諸君自行補完吧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