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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クロ月/黑月】能給的、就這麼多(上)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故事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故事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故事,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大概是肉渣的R17?

*故事一點都不快樂的黑月日快樂

 

 

 

16.

 

  你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第一次和他做的所有細節。

  那時候你高一、他高三,在兩人都還未成年的暑期合宿,幾乎是一切起點的森然高中第三體育館。那一天輪到你和他整理使用完的場地,他一如往常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你一如往常隨意搭著腔,直到將最後一樣東西,歸位至體育館旁的貯藏室中。並排站在室內,你和他之間不知為何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他出聲打破了沉默。

 

  「吶,月島,來做吧。」

  比平時更來得低沉的磁性嗓音,在狹小的空間中迴盪。彷彿帶著重量的話語落在你身上,壓得你身軀一震。

  他沒有催促你,只是靜靜地看著你。你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在你身上遊走,帶著滾燙的溫度,無視衣物的遮蔽,正赤裸裸地侵犯著你。就像他待會想要做的事一樣。

  「好啊。」

  你說,不甘示弱地回望。但你知道你的回答一定也在他的計算之內,不然他不會這麼說,他不會用肯定句。

 

  昏黃的燈光,乾燥的灰塵氣味,剛運動完的高熱體溫,逐漸紊亂的呼吸聲,舌與舌之間繾綣交換的津液,帶著些許的鹹味。

  是汗水的味道。從深吻中重獲呼吸,你恍惚地想著。

  然而,在你完全緩過氣來之前,下一輪的侵略開始了。

 

  他的前戲做得很足。

  撫摸,挑逗,親吻,舔舐。用一種極度色情的方式,一層一層卸下你的防備。你被他逗弄得幾乎站不住腳,他順勢扣住你的腰,將你放倒在體育軟墊上。潤滑以及擴張,該有的步驟一樣都沒少。他的動作熟練到,你無法欺騙自己他也是第一次,雖然這本來就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的動作並不粗暴,甚至比你想像中還要溫柔,但即使如此,在他真正進入的那一瞬間,你還是噙著淚水,痛得嗚咽出聲。

 

  啊啦,難道說是第一次做嗎?你。

  嗚、啊啊、

  這樣啊,那我就是你第一個男人了呢。

  他笑了。

  你看不懂那個笑容的意義,但你不討厭那個在嘴角勾起的弧度。

 

  第一個男人……嗎?聽起來意外地不錯。

  伸手環上他的脖頸,你自虐地想著。

  而且也一定會是最後一個。

 

  居然會為了這種事感到開心,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下賤的?

 

 

  其實你不只記得第一次,你記得你和他做過的每一次。

  第一次是在貯藏室,第二次是在換衣間,第三次是在空教室,第四次是在偏遠的角落廁所,第五次是在體育館後門的小森林。就像是某種開關被打開了一樣,合宿剩下的那幾天裡,你和他只要有獨處的時間就會做。

  急促的,緩慢的,激烈的,溫柔的,你不得不承認他的技巧真的很好。習慣之後,你驚訝地發現被進入的感覺比你想像中還要舒服很多,就算你從來沒有、以後也不打算說出口。

  他總是能用不同的花樣與方式,帶你到達相同高度的雲端。

 

  你完全沉溺在其中,即使知道那是不對的。

  可是又有什麼不對呢?

 

  這只不過是在發洩多餘的精力而已。

  雙手扶著牆壁,他這次是從背後進入你。你並不討厭這個姿勢,卻也沒特別喜歡。這樣的體位可以比平常更加深入,但相對的是看不見他的臉。

  盯著牆上的黑色斑點,濕潤的舌突然舔過後頸,你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然後聽見他低聲地笑了。

 

  「真是敏感呢,不過我喜歡。」

  他的嗓音跟著抽插的水聲,一下一下敲進你耳裡,刻在心上,卻沒有留在腦中。

  這只不過是、運動社團的、後輩幫前輩處理性慾的常態而已。

  你對自己說,然後閉上眼睛,讓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之後的幾次集訓也是同樣的狀況。

  同樣默契地空出時間,同樣都只褪下褲子、頂多半撩起上衣,同樣由他負責全部前置作業,同樣撕開鋁箔的聲音,同樣曖昧卻也只是曖昧的呢喃。

  也許不是曖昧,畢竟整個東京遠征期間,你和他做了超過雙手手指的次數,但除了第一次之外,他再也沒有吻過你的唇。就連留在你身上的紅痕都很少,就算有,也是在衣物遮掩得住的地方。

 

  其他人都以為你和他的關係變得要好,但你知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要說變得要好也沒錯。在你第一次被他插射時,你在高潮的餘韻中自嘲著。好到他愛不釋手,每天都要來上幾發。

  剛開始時他還是有所克制的,後來則是不到榨乾最後一滴精力就不會放手。你總是被他做到腿軟,原本不適應的教室地板也變得容易入眠。

  雖然那也是因為你由著他做。

 

 

  但不過就只是這樣而已。

  遠征結束了,你和他並沒有交換聯絡方式,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在最後一次揮手與點頭之後,他就從你的世界中消失了。

 

 

 

17.

 

  你其實沒想過會再看到他。

  今年的烏野也參加了梟谷學園聯盟的暑期集訓,相同的學校群,相同的地點,不同的是你已經二年級了。而比你大了兩年,成為了大學新鮮人的他,理應是不會再出現的。但當你踏進久違的體育館,習慣性地環視一圈時,卻意外對上了那雙黃褐色的眼。

  他勾起熟悉的壞笑,做出無聲的嘴形。

  你別開了視線。

 

  不知道是應教練邀請還是自願,他和幾個去年的三年級生一起,以幫忙指導訓練的畢業生身份,不過夜參加了這次集訓。這件事,你是之後才從梟谷的前副主將、現任主將那裡得知的。

  聽完,你只是眨了眨眼,並沒有表示什麼,還是照著平常的步調進行訓練。而他和梟谷的前主將,也跟去年一樣自然地融入了你們的自主練習中,就像近一年的時間從未流逝般。

 

  你和他默契地自願留下整理場地,但實際上的目的雙方都心知肚明,又是在相同體育館的那個貯藏室。

  你和他的身體契合度依舊高得驚人。明明你在這一年裡都只有碰過前面,但在他打開你時,那種熟悉的、令人沉淪的快感又回來了。他壓著你,在軟墊上狠狠地做了一次又一次,鋁箔的包裝散亂在地上,如同他在早上的宣言。

 

  我想上你。

  那個無聲的嘴型說。

  你沒有拒絕。

 

 

  早飯、練習、午飯、做、小憩、練習、自主練、做、晚飯、小憩、做,最後他揮手笑別,你點了點頭,回教室熄燈休息。

  一切彷若去年。你幾乎要以為那些經過的時間都是假象,除了你的攔網技術確實有更加精進,還有他並不是每次集訓都會出現。

 

  「今年的烏野也很強啊。」

  結束後,他半跪在地上用毛巾幫你擦拭,同時隨意地閒聊著。

  他從來不會省略掉這些動作,你說過不必,但他卻十分堅持。他總是在這種小地方細心,就算在過程中多少有些強硬,但事前和事後總是溫柔而仔細。

  溫柔,但也僅止於這樣的溫柔而已。

  再更進一步的事,他不會做,你自然也不會要求。

 

  「今年也會贏你們的。」

  你半撐著坐在軟墊上,任由他忙碌著,偶爾毒舌地接過話。

  你和他總是互不相讓地對著話,就像雖然是他校的敵手,但關係卻很好的前輩與後輩一樣。

  前輩、與後輩。

 

  「我回去了,ツッキ也早點睡吧。

  你躺在棉被上,想著那個在月色中轉身離去的身影。

  不知道是誰的手錶指針,在熄燈的教室裡靜靜滴答作響。

 

 

  「交換電話吧。」

  今年最後一次集訓的最後,你對著他說。

  他驚訝地略為睜大了眼睛,然後彎起嘴角,摸索著掏出手機。

  「好啊。」

  你的通訊錄中就這麼多了一個名字、一個號碼。

 

 

 

18.

 

  這不值得。

  聽了你的問題,赤葦京治皺著眉說。

 

  高三的暑期集訓,他並沒有出現。

  似乎是大學那邊有什麼事情要忙的樣子。比去年多拖了一個後輩亂入高中校園和體育館跟著自主練習,木兔光太郎在休息時間翻出的對話紀錄,跟他傳給你的相差無幾。

  這樣啊。你看似無奈地說,垂下視線,將情緒隱藏在鏡片之後。不能請教攔網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也不會影響什麼。

 

  「月島,黑尾さん有女朋友。

  像是怕你聽不清楚,赤葦京治板著臉,用冷靜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雖然一直換,但也一直都有,從高一時就這樣了。」

  如對方所希望的那樣,事實的重量毫不留情地敲在你的左胸,將插著的錐子一下一下打進深處。從別人口中聽到果然更有實感。放任銳利的話語繼續刺入,你細細品味著蔓延的痛感,做了一次深呼吸,沒有鐵鏽的味道。

 

  我知道。

  你說,帶著那個讓人退避的開朗笑容。

  赤葦さん說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所以,請告訴我吧。」

 

  張閤了幾次嘴卻沒發出聲音,赤葦京治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輕輕道出那個答案。

 

 

 

19.

 

  你想,你是愛他的。

  不只是喜歡,而是愛,不然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你出聲叫住了他。

  「好久不見。」

  相隔一年半再遇,你的臉上依舊平淡,只是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刻進眼底。

  疑惑地回過頭,尚未收起的笑容還留在臉上,便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驚訝填滿了黃褐色的眼眸。他無聲地看著你,你也不說話地回望。直到笑容重回他的嘴角,雖然仍帶著些許錯愕的影子,他的聲音還是你印象中的從容。

  「呦,好久不見了啊。」

 

  粉紅色的花瓣漫天飛舞,順著微風捲上更高的天空。

  不停有學生從你和他身旁走過,但你和他只是站在原地對望著,相等高度的視線哪邊都沒有閃躲。那一瞬間,你突然有種世界靜止了的錯覺。

  共享的沉默讓你感到心平氣和,你甚至想著,時間就永遠停在這似乎也不錯。

  但最終你還是眨了眨眼,開口打破了沉默。

 

  黑尾さん。

  嗯?

  我、從今天起,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了。

  欸欸欸?咦?

  所以今後也請多指教了,黑尾さん。

  他的臉上再一次寫滿驚訝,你看著他,露出惡作劇得逞似的笑。

  不,黑尾前輩。

  你說,像是練習了上千次般自然。

 

  其實你也沒打算要特別做些什麼,因為你知道做什麼都沒有用,你只是單純地想拉近你和他之間的距離,物理上的。

  就著從赤葦京治那得來的情報,你考進了跟他同一所大學。

 

TBC

 

 

下篇會在1月結束前弄出來,希望啦。

一切順利的話會在CWT42出實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