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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取了庫因克,黑崎兩手都提著箱子。
一個金屬箱代表一個擬態赫包裝置,所以持有兩個就是兩箱。

黑崎左右看兩個大箱並揉了揉眉角,
如果兩手都是金屬箱、乾脆拿這個砸人會不會比較快?
已經失去了一切只有遺物陪伴的剩餘人生都要奉獻給喰種對策局嗎……
喂、我也才--歲而已,黑崎自嘲的笑嘆。

升上準特等,共事同儕的隔閡感更深,
再也沒有人會因為自己矮而嘲笑看不起自己,
轉而代之或許尊敬(主要是工作能力),
或許羨慕(這個年紀就爬上高位),
也許鄙夷(懷疑這人用了什麼手段);
黑崎在過去所待的區域之中早就經歷過這一切,
無所謂,他催眠自己,有能力者總是孤獨的。

但是腳下卻是不明為何的,發現時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這裡不是十三區,也不是自己待過的搜查分部的任何一處,
黑崎家位於一處非市區也不算郊區,高級住宅林立之處,
自從中學離家出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
隨著年齡增長知道當年的自己只是孩子賭氣出走,但家中卻也沒有人來找過,
一般來說,像這樣無情的家族早應該當作不存在吧!


黑崎卻是千里迢迢地來到老家,想看看他們現在是怎麼樣。

道場如以往,只是筆法凌厲寫著黑崎流的木匾額舊了許多。
走進去,對打的弟子專注練習沒有人知道這位是黑崎師匠的獨子一哉。
雖然沒長高多少,但長長的頭髮讓辨識度變得模糊,
就算有看過掛在牆上照片中那拿著獎盃獎狀的短髮男孩,
也認不出長髮的黑崎就是那孩子。


「小姐您好,想參觀或是報名健身武術課程嗎?」
旭川還是一樣外向,對陌生人易親暱。
黑崎注意到他的名字被掛在師範代,表示父親也老了吧。

「我要找黑崎真。」

父親,從有記憶以來幾乎不曾談過話;
什麼事都是由徒弟轉告,印象中也不曾喊過自己一次。
一哉這個名字聽說還是他親自取的呢。
那個命名的書法帖,不知道還在不在家中?
這個名字巧合地與喰種相似,也巧合的戀上同一個女人,
黑崎跪坐在榻榻米上等待旭川去喚父親來,
看著掛在房內歷代師範的照片,思考有些出了神。


黑崎真聽弟子旭川說有年輕女孩子來找,
心想著要瞞住夫人免得她大驚小怪,免得夫人獅吼鬧外遇,
讓師徒都無法清靜安寧,要是能的話、黑崎師範還真有想過外遇,
生了個兒子跑了,總可以再生一個吧?但是夫人肚子就是不爭氣,眼見著自己都老了,
竟然走起桃花運,雖然知道不可以還是心花朵朵開的走進接待客人用的茶室。

「請問妳是……」
黑崎真看到背對們正座的長髮--不是女人!雖然西裝背心遮著,
但這個骨骼身形明顯也是練武之人,看來不是走桃花運,是來切磋比武的!

「先生?有何指教?」
看出了來訪者真實性別,黑崎真沏好茶,端至低著頭的訪客面前。

隨著長髮男子抬起頭,說出的第一句話、遞出的證件。
黑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錯過了兒子這麼多年。

「我現在是喰種對策局的搜查官……父親。」

黑崎真佯裝鎮定,他就是為了不足道的面子問題,
也因為當時還算年輕,想到獅子也會把孩子拋下山谷;
讓兒子去社會磨練挫去銳氣也好,但隨著時間過去斷了消息,
黑崎真已不復當時的豪邁,滿心後悔著丟失了兒子。

而今兒子就在眼前,他又拉不下臉道歉了。


「……嗯。」


「今後與黑崎家再無關連。」


他是為了這句話而來的,黑崎一哉說完便提起兩只銀色箱子,
走向道場外,攔了一部計程車離去。


黑崎真看著沉甸甸箱子在榻榻米壓出的痕跡,
撫額思考著:

「難道一哉他變成同性戀了嗎?為什麼要扮成女生。」
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就算是同性戀、人妖也好,
只要親生兒子能回來,比什麼都還強啊!

帶著這樣的誤會,黑崎家開始收集喰種對策局的人事資料,
想再次找回那沒有家族就不行的膽小兒子……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