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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怕。」
年幼的孩子拉著母親的衣角,怎樣都不肯一個人去上廁所。

母親皺眉,真絹的和服被這樣拉扯會壞,
拍掉了孩子的手,只是匆匆地轉頭離去任憑他失禁。

「一哉,你是男孩子啊;不可以總是這樣子的。」
父親的徒弟身著道服,拿著抹布仔細擦拭地面。
木製的地板被擦到閃閃發亮沒有一點水漬,
他吁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小孩子的小便罷了!

「對、不起,旭川先生。」
幼童捏著衣角支支吾吾地向徒弟道歉,一張小臉脹得通紅滿臉淚痕。

「不要老是道歉……唉,我也是每天都被你爸爸罵到會哭啊。」
被稱為旭川的徒弟摸了摸小小哉的頭,柔順的髮絲、像女孩子的水汪大眼,
真的是生錯性別了,如果一哉是女孩子該有多好。
這感嘆不是只有旭川想過,其他男徒弟也曾這麼說;
假若一哉是女孩,娶了她繼承黑崎流道館也是不錯的路啊。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哉臉上才半乾的淚痕,又掛上兩道滾滾的小溪流。

「不會有這樣的父母啦,他們對你這麼嚴格是因為對你有很大的期望。」
旭川張開練武粗糙的雙手,抱住小小的一哉。

「真的嗎?」

「嗯,讓自己變強吧一哉,這樣子你遇到什麼都不會再害怕。」

「要怎麼變強?」

「跟著旭川葛格一起練習打沙包、揮正拳跟踢腿每天一千下如何?」


***


「一哉最近好像交了壞朋友呀。」
黑崎師母拉住旭川說,因為旭川是跟兒子走得最近的。

「怎麼說?」
真要說那孩子什麼,旭川只是訝異為何吃一樣的東西,一哉就是瘦瘦小小的沒長高變壯。
黑崎師傅卻那麼結實壯碩,師母看起來身材也不錯啊,難道師母--

打斷了旭川意淫的思緒,師母低聲說道:

「那孩子在看漫畫--」

「噗,哈?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旭川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他忍不住笑出聲,竟然是因為這種事!

「不是呀,一哉說以後都不要代表黑崎出賽了,他、他說只想畫那堆沒有用的漫畫!」

「啊?當漫畫家?不是吧?」
旭川有點轉不過來,這跟學壞什麼關係?反應這麼大。

「我才沒有壞朋友,只是隨便塗、沒有要當漫畫家。」
黑崎一哉從房間走出來,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當事人聽得清清楚楚嗎?

「那不要比賽是怎麼回事?這可是要代表道館團體賽,一哉你才十三歲!又是這種體格、一定可以出奇制勝的!」
一旁聽到的其他徒弟忍不住鼓譟起來。

 

「我不要別人來決定我的人生!」


壞朋友?只是看了幾本熱血的少年漫畫罷了,
偶然在放學流連便利商店,有幾本沒封的漫畫周刊。

叛逆期加上對現況的不滿一次爆發,
在沒有共識的劇烈爭吵之後,一哉離開了生養自己的黑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