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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啊,黑、問你喔。」
羽田慵懶的半臥在背板破了個洞的布沙發上。

「啥?有屁快放。」
黑崎坐姿相當不端正的蹲在另張木餐椅上,
缺了靠背的地方但黑崎顯然不是很在意,左手拿著一本連環圖案的漫畫讀著。

「黑那些武術是從家裡學來的吧?你幹嘛不回家?」
黑很厲害,身手很好;也不在乎自己是喰種,放任羽田獵食的行為。

「啊?才不要呢,蛇知道嗎?在你這我才能看漫畫啊。」
家人總是會把黑崎偷偷帶回家的漫畫燒掉或丟掉,
再加以處罰、進行嚴苛練習一整夜,累趴了也會被逼著站起來繼續。

「我很羨慕你有家可以回。」
羽田說。

「我才羨慕你都不用思考今天要吃什麼喝什麼才好。」
黑崎說了一個黑色笑話,因為喰種只吃肉而且是吃人肉,
頂多僅能喝些咖啡、或人血。

「有什麼好羨慕的,會有白鳩出來殺我們耶!」
說著羽田充滿戰慄的放出赫子,如蛇般的角質鱗赫顫抖著發出嘎啦啦聲響。

「蛇膽子也太小了吧,不是你把對方殺掉嗎。」
黑崎促狹一笑,把漫畫放到一旁塵埃滿布的桌上。

「我不喜歡,惹上麻煩。」
羽田想起自家悲慘的遭遇,爸爸媽媽都慘死於白鳩之下,
幼時的自己回到家,見到滿地的血跡還險些被埋伏追殺的往事。

「嗯……?」

黑崎瞄了一眼桌上的漫畫,那是個黑社會中心的暴力故事;
裡面有句台詞好像是這樣的--出來混,總是要還。


「蛇要是被白鳩帶走了,我會去救你的。」
黑崎拍了拍染上白灰的黑色立領制服,拿起扁扁的書包往羽田藏身的廢屋外走。

「黑,謝謝你……」
羽田有些感動,鼻子一酸眼角泛淚,不好意思的揉著臉。


「嘖,我要去上學了啦。」
天色大亮早已過了午,翹課不要太誇張就不會通知家裡;
家人因為自己離家出走應該已經鬧得雞飛狗跳了吧,
卻沒有找到學校來,為了面子嗎?真是可笑。

黑崎冷哼一聲,把手擱腦後、書包往背上一放。
乾脆學校休了去工作吧?
靠羽田獵食的人類身上的錢來當零花總是不太好。


但這國中得要畢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