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曾祖父和你一樣，是白色又有橘班的狐狸──」

 

兒時聽著父親講述著曾祖父的故事，那是一位和自己長相相似──白狐大仙的傳奇。

不論故事真假，那白狐大仙的故事伴著他成長，也成為他內心中最大的憧憬。

故事裡的白狐大仙會照顧沒有食物的小狐狸、讓沒有生氣的田野再度開滿花朵、製作出可以治療罕病的丹藥，更在重重危機中取得生機，這樣的故事讓啁皓對成仙嚮往，所以他努力練習打獵，努力想變強，希望可以上學堂，成為故事裡──家族中另一位──的大仙。

 

然而努力到這一天的到來，他卻猶豫了。

顯然兒時的啁皓沒有料到會遇到這輩子最要好的朋友。

 

百塩會踏上狐妖的路，得知的自己感受到一股複雜的情緒，感覺「為什麼？」想衝出喉嚨，被他硬生生吞回去。

跟一股腦想挽留的話語，一起嚥下。

 

自己不想裹足不前，更不想害的百塩跟著猶豫不決，身為朋友，又或者說兄弟，不捨和著自私，在他肚裡鬧著脾氣，他努力忍著，不讓那些情緒影響到百塩。

 

在選擇的前幾天他開始作夢，夢見眼前的百塩以背相對，自己摸不著，也追不到。這樣的夢讓他驚醒，又覺複雜。

以往有話直說的自己第一次語塞，看著百塩整理行李，自己也沉默起來。

 

想要他留下來。

不想要自私。

想要修仙。

不想要分開。

 

安靜地整理完，啁皓默默看著矮房四周，熟悉的環境即將消逝，感傷，所以不願轉身看百塩。

只因為自己必定會影響到他。

 

沉默的兩人一路到了學堂，不知自己沉默了幾天，啁皓第一次啟口，卻不是向著最想對話的人。

「師傅，我選擇修仙。」

 

再下來開口，只可以說再見。

這是他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