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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庭師所吟之物為何

【庭師は何を口遊む】

 

並非因世界存在而人類存在,

也非人類存在於是世界存在。

兩者並無上下關聯,僅僅有著奇妙的緣分與因果罷了。

 

 

KP 犬狐

 

HO1 榎村 朝陽(莫昀)

HO2 千 圭祐 (消音)

HO3 竹本 良太(千葉)

HO4 松見 青葉(鳶尾)

 


 

並非因世界存在而人類存在,

也非人類存在於是世界存在。

兩者並無上下關聯,僅僅有著奇妙的緣分與因果罷了。

 

 

 

克蘇魯神話TRPG 7th

《庭師所吟之物為何》

 

 

 

燈光昏黃的居酒屋,你們聚集在了這裡。

成員有你們零課四人,以及的場元、豬狩幸太郎、神童大輔,還有經常合作的記者泉立夏。

 

今天是今川茜的第三次忌日。

為了悼念被充滿謎團的犯人「庭師」所殺的同僚,以及為了絕不遺忘那起事件,你們總會在這個日子聚集在一塊。

 

「……」拿起平時不怎麼喝的熱清酒,將原本空了的酒杯斟滿後,還是沒忍住的嘆了一口氣。

 

「又到這一天了。」

 

「是、是啊……」

竹本的綠茶倒是一滴也沒碰,他侷促不安地摸著杯外的水滴。

 

「時間過得太快了。」輕抿了口酒,垂下眼。

 

他靠在最角落的位置,筷子僅動了幾筷便放下。酒杯依舊斟滿,看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你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嗎?」

 

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早知道這個人的性格。於是他瞥了眼對方,直接沒有回話。

 

「……是啊,真快,都三年了……。」

零課當年的班長,的場元(まとば はじめ)也抿了口自己的酒杯,嘆氣道。

 

「雖然我被調走後也有試著搜查……但無奈立場就在那,實在沒有拿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真是對不起你們啊。」

 

他像是說著這杯敬大家,一口乾了他手裡的酒。

 

一邊無聲的又嘆了口氣,但還是跟著乾了手上的酒。

 

不像平時聚餐會開口聊些什麼,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格外沉默。朝陽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垂眼擺弄了下面前的酒杯,舉杯朝的場示意後喝下。

 

清澈的酒液淌入喉間,見底的杯子被叩地放回桌上。

 

為了悼念茜,在這天一起吃頓飯似乎已經成為習慣。向來沒什麼耐心的千也不是第一次提早離席。

朝陽看了千一眼,無奈地說:「要是真的不想的話,就先回去吧。」

 

「不是的場警官的錯。」作為回應,竹本也乾了那杯綠茶。「是庭師……」

 

「不用道歉吧。」他說,「事實就是這樣。」看了眼面前沒動過的酒杯,他也不打算再碰。於是起身,「那我走了。」

 

安安靜靜地看一眼起身的人。

 

竹本抬頭看向千:「千警官要走了嗎?時間不早了,路上小心。」

不想待也不用硬留。一起工作三年也差不多習慣了。

 

「呵呵、小千也真的是從一而終耶,就沒有哪次聚會有待到最後的——」

手邊是幾杯一次點好的酒類,泉立夏(いずみ りつか)正準備放下杯子,向千圭祐揮手道別,突然啊地一聲。

 

「啊、等等等等,我想到我有件事要趁今天說!小千先不要走!」

 

「……」

 

「好好喊名字不難吧?」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有事快說。」

 

非常隱晦但有些好笑的看人一眼。

 

但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換拿起白開水。

 

「趁今天說……」從時間聯想到了什麼,朝陽的聲音一頓,「是和庭師有關嗎?」

 

聽見和庭師有關,竹本收起了笑容,看向泉。

 

「嗯、是沒錯——但、可能不要太期待比較好哦,尤其是小朝……」

泉立夏有些擔憂地看了榎村朝陽一眼,才繼續說。

 

「我只是正好前陣子……就是每到這個時期就會想做的嘛,又去翻了一下那時的紀錄……」

「我才突然意識到,那些花會不會本身就有問題啊?」

 

「一般人沒事也沒辦法弄到那麼多種鮮豔的花吧?所以我甚至在想,會不會那個花從種子就很特殊……」

「從種子開始去調查,說不定會有什麼好消息!」

 

她認真地按住桌面,神情裡有些壓抑不全的得意。

 

的場元和神童大輔(しんどう だいすけ)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地附和著「哦——」了聲。

豬狩幸太郎(いがり こうたろう)眨了眨眼,也興奮地直起了身。

 

「喔喔!對欸!而且也很有神祕氣息!!花、教團……!」

 

豬狩幸太郎說著說著歪了下頭。

 

「嗯?咦?嗯……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什麼事想趁今天問你們,但突然想不起來了。」

「嘛,想不起來應該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他哈哈一笑,自己也灌下了幾口酒。

 

「……畢竟豬狩只對鑑識有興趣啊。」

也是習慣了豬狩幸太郎大而化之的態度,神童大輔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有語氣裡還有些淡淡的笑意。

 

「某個角度上來說,這也是在說鑑識是他的天職吧。」

的場元倒是直接笑了出來,聳聳肩。

 

「咦——這樣說讓人很在意啊,豬狩先生再想一下看看?」

該不會是跟庭師或今川有關的事情?竹本想到這,忍不住催促豬狩。

 

單手撐著臉頰,沉默地聽著幾人一來一往的談話,等待著下文。

 

「能不能說點有實質意義的話?」皺了皺眉,「酒精讓你本來就動不了的腦子更糟糕了嗎?」

 

「種子嗎……」

 

確實,他們對屍體上的花一無所知,只知道不是什麼常見的種類。

只是,三年後的現在才想要一探究竟,能不能找到線索還是未知數,更遑論是最根本的種子……

 

聽見泉的話,朝陽低下頭思索,一時間沒有留意其他人的談話。

 

「抱歉啦~想起傷心的事不就會想喝酒嗎?……啊~你們零課不會哦,對哦!」

笑著合掌朝千圭祐道了個不知是否真心的歉,豬狩幸太郎的眼神落在桌面那幾杯沒有怎麼減少的酒飲,語帶讚嘆地說:

「零課不管什麼時候都很盡心盡力,真的超了不起的。」

 

「……不如說、有時候有點盡力到讓人擔心啊。」

神童大輔幾乎嘆氣般說道,眼神往零課的你們身上轉了一圈。

「……最近、還可以嗎?你們那邊……你們幾個都有在好好睡覺嗎?」

 

「最近還可以。」朝陽笑道。「的場前輩和神童前輩那邊呢?搜一也很忙吧?」

 

「不用太掛心,該休息的時候還是會休息的。」

 

嘴角上勾回以微笑。

 

「不勞費心。」雙手抱胸斜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工作量少一些自然就能睡了。」

 

「我就當豬狩先生這是在稱讚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豬狩,竹本也學會不要往心裡去。

 

「最近睡得還不錯,謝謝您的關心。我每次重訓完都很好睡,洗完澡沾到床馬上就失去意識了。」

笑著回答神童,竹本的語氣很真誠,沒有任何逞強。

 

「倒是剛才泉小姐提到的……」

竹本覷了眼其他人的臉色,接著看向豬狩:「豬狩先生記得當時有發現種子嗎?我們有辨識出那些花的種類嗎?」

 

「是啊。」手指摩挲著杯子略微光滑的表面,他慢條斯理地接上了竹本的詢問:「種子、教團,還有……」

 

短暫的停頓時,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下:「那些花。」

 

「除了這些關鍵字外,有什麼其他的、和它們有關的線索嗎?」

 

「說到教團,那間教會不是基督教的、對吧?如果能查出是什麼宗教團體在使用,是不是……?」他又看了看其他人。

 

「除了表面資訊以外?沒有實際深入探查過?」

 

靜靜地聽著同事的話,朝陽的目光瞥向豬狩,只問了一句:「屍體上的花,鑑識課那邊應該還留著?」

 

「花——花本身哦,我記得是有調查過吧?但結果好像是『沒有在資料庫中找到對應的花』?」

豬狩幸太郎用食指輕敲打著下巴,思索著。

「那時候的調查……嗯……」

 

「……那時候、大家都太衝擊了,拼命調查過後卻沒找到什麼結果,上頭怕零課耗損過大,逼大家不管那些了嘛。」

 

看豬狩幸太郎陷入了苦惱,的場元習慣性緩頰,舉起了還有半杯酒液的玻璃杯。

 

「在這裡埋頭探討也沒用,真的想調查的話——嘛,我已經不是零課的班長啦,這話不能由我來說。」

「總之,天色也晚了,就喝這最後一口,然後散會吧?」

 

「……嗯,說得也是。」

朝陽拿起酒杯。

 

「今天大家還是先回家休息,調查等明天再說吧。」

 

「嗯。」將最後一點清酒倒入酒杯:「就這樣吧。」

 

「是啊,睡飽了才有精神動腦。」沒有點酒,竹本只能再次意思意思拿起茶杯。「不過,感覺好像看見了一線光明,今晚我應該能睡得特別好。」

 

連招呼都沒打,轉身便走了。

 

那杯酒依舊紋絲不動的被放在桌上。

 

你們散會,各自回到自家,如往常的日子那般度過睡前的時光,接著躺進了被窩。

 

不知是因這第三年的哀悼、或因今天是今川茜的忌日,又或者是泉立夏提起植物的話題……

 

你們墜入了朦朧的夢境。

 

<▼HO1 秘密>

你正對著什麼發出怒吼。

究竟是對著「什麼」,又是「為了什麼」,你都並不清楚。

 

只是在視野的角落,今川茜正倒臥在那。

HO1 秘密

 

<▼HO2 秘密>

你正對著誰拚命懇求著。

「住手、住手!」

你無數次地大聲喊叫。

 

然而你的懇求,只是因為某種聲響而戛然而止。

HO2 秘密

 

<▼HO3 秘密>

你正聽著誰的嗓音,卻是用力地伸出手,握緊、用力。

 

近乎吵雜的喘息聲,是你自身所發出的聲響。

HO3 秘密

 

<▼HO4 秘密>

你陷入了濃濃的恐懼。

你祈禱著。

怎麼辦才好、怎麼樣才能救下。

 

只是你表達不出這些懼怕,只是哭叫著「對不起」、「原諒我」。

HO4 秘密

 

 

 

彷彿置身在鬱鬱森林之中,像是被純白的霧氣籠罩,難以形容的恐怖靜靜地、悄悄靠近。

那感受襲來,你們卻只是依然陷在了睡眠之中。

 

——直到、太陽都尚在準備越過地平線的那個時刻。

 

一通電話,驚醒了你們。

那內容,足以令人呼吸一滯。

 

 

  『發現了屍體。』

  『很有可能是「庭師」下的手。』

 

 

你們急忙甩脫夢境,整理自己,趕往現場。

 

現場是,「那個地方」。

 

 

今川茜被殺害的那座教會遺址。

 

<▼HO4 秘密>

猛然驚醒的瞬間還沒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他瞪大眼睛,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是想藉此將恐懼給狠狠拋開。

 

——但他連為何恐懼都不知道,又該如何逃離?

 

「……」

 

呼吸逐漸平復,被特別設置的電話鈴聲這時才真正刺入耳中。他抬起發麻的手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滿是淚水。

 

再一次呼吸,他伸出手接起電話,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是被驚醒時的低沉。

 

一秒、兩秒,當另一端的字句被講述而出,他的呼吸一滯,徹底清醒過來。

 

「……知道了。」

 

「我馬上到。」

HO4 秘密

 

 

 

趕忙抵達了教會,在那遺址等待著你們的是,沐浴著穿透窗而灑下的朝陽、瀰漫著死亡的屍體。

 

色彩繽紛的花、飽滿水潤的蔓,那迎向陽光而熠熠生輝的植物,緊緊地、纏覆著肢體。

就像是處刑一樣,將人體倒掛在了空中。

 

潔白的杜鵑、艷紅的九重葛、湛藍的玫瑰。

若培育的苗床不是屍體,你們或許就能打從心底感到美麗了吧。

 

……化作了花朵苗床的,是你們認識的人,你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因為、直到昨晚,都還在一起閒聊。

 

散落在一旁的手帳和原子筆。

從藤蔓的縫隙之間掉落而出的名牌。

 

那是你們所認識的新聞記者、泉立夏。

 

【四人,SANC0/1d3

 

cc<=85 SAN (1D100<=85) 獎勵、懲罰骰値[0] 7 7 > 極限的成功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11 11 > 極限的成功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50 50 > 通常成功

cc<=60 SAN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6 6 > 極限的成功

 

【四人,請骰[1d100]】

 

1D100 (1D100) 46

1d100 (1D100) 82

1D100 (1D100) 58

1D100 (1D100) 88

 

<▼HO1 秘密>

你聽見某處傳來了低語。

 

「……太美了……」

HO1 秘密

 

現場,鑑識科的豬狩幸太郎、搜查一課的的場元和神童大輔也已經在場。

他們多半也確實目擊、認出了屍體的身分,滿臉不適。

 

「……」注視著眼前的情景,他下意識的皺起眉,但比起屍體,他的目光在那些應當美麗的花朵上停留的更久。沉默在幾秒之間便被應有的職業本能強行壓過,他戴起防止破壞現場的手套,往前幾步。

 

「發現時間是什麼時候?第一目擊者什麼情況?」他頓了頓:「在散會之後,還有人見過她嗎?」

 

好不容易掙脫詭異的夢境、打起精神來到現場,映入眼簾的竟是熟識之人的屍首,竹本難以接受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泉小姐……」

 

愣了一會,回過神來,竹本轉頭看向豬狩。

「現場鑑識結束了嗎?可以先把她放下來了嗎……」

 

「……」

似曾相似的畫面、同樣也是熟悉的人。

 

朝陽緊皺起眉,和其他也到了現場的人點了下頭當作招呼。

在開口詢問之前,她的動作忽然一頓,黑色的眼瞳警覺地掃過周遭,最後一無所獲地收回。

 

「抱歉,來晚了。」她抬手揉了下眉間,「……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他的確稱不上面色太好。但或許不是針對於目前的情況。比起那張臉,或許掉落的名牌更直接宣告事實——他壓了壓太陽穴,泛白的唇暫時沒有開口。

 

僅是側立在旁,盯著現場看。

 

「我也才剛到,只有初步檢查過而已……。」

豬狩幸太郎哀喪著一張臉,朝竹本良太和榎村朝陽搖搖頭。

 

「……第一目擊者的報告,應該已經交給搜查本部了,等等你們再一起確認,死亡時間的鑑識也一樣,以那邊為準。」

 

的場元望著屍體,聲音略有壓抑,他揉揉眉心,吐出了氣。

 

「我這邊得到的初步報告,是已經確認過『暫時沒有確認到泉立夏離開居酒屋後的行蹤』、『個人電腦、手機、手帳的資料和內容都已被取走』。」

 

經歷豐富的你們能夠確認到,泉立夏的死因是頸部上的那一刀致命傷。

就連抵抗的痕跡也無。

這代表行兇的兇手技術十分高明、或是擅長掌握人無防備的那一瞬間。

 

【四人,請骰<偵查>】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48 48 > 通常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6 6 > 極限的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74 74 > 失敗

cc<=60 偵查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83 83 > 失敗

 

【榎村朝陽,請骰<偵查>技能,成長檢定(需失敗) → 0/1d5+2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77 77 > 失敗

1D5+2 (1D5+2) 3[3]+2 5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就在你們將視線落在屍體上時,你們還注意到了在那屍體上,還沾染著些許的、不明顯的粉狀物。

 

注意到了不對勁,朝陽落在屍體上的目光一頓。

 

「——豬狩。」她頭也不回地喊,「屍體上的粉末你看過了嗎?」

 

竹本戴上手套,取出採證用的工具,採集了一些不明粉末。

「泉小姐身上有些不明粉狀物。」他把採集到的粉末交給了豬狩。

 

他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艷麗綻放的花朵過於惹眼,讓人移不開目光卻也令人不適,直到聽見另外兩位同事的話,他才終於轉開注意力瞥了過去。

 

<▼HO1 秘密>

【請骰<自然學>】

cc<=10 自然學 (1D100<=10) 獎勵、懲罰骰値[0] 32 32 > 失敗

HO1 秘密

 

<▼HO2 秘密>

【請骰<自然學>】

cc<=10 (1D100<=10) 獎勵、懲罰骰値[0] 71 71 > 失敗

HO2 秘密

 

<▼HO3 秘密>

【請骰<自然學>】

cc<=10 自然學 (1D100<=10) 獎勵、懲罰骰値[0] 84 84 > 失敗

HO3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自然學>】

cc<=70 自然學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68 68 > 通常成功

 

你注意到竹本良太採集到的粉末,看上去和植物的花粉似乎十分類似。

只不過,你確定你不曾見過、或是在資料中讀過那種花粉。

HO4 秘密

 

接過竹本良太遞去的粉末,豬狩幸太郎很快看了幾眼。

「嗯?嗯……看起來像是花粉欸,不過……?」

 

他歪了歪頭,很快聳聳肩。

 

「一時間看不出是什麼,我等等好好調查過是什麼再把報告交給本部,你們到時候去那邊查吧。」

 

說完他便收好那小袋粉末,繼續調查屍體。

 

竹本點點頭:「那就交給您了。」

隨後,他拾起落在地上的泉的手帳與原子筆,稍微翻了下手帳後,收入證物袋,並觀察了下現場環境。

 

「……」眼見豬狩將那包花粉收起,便再次挪開視線,看向現場。

 

……花粉。

 

聽見豬狩說的話,朝陽突然想起昨天聚會時,泉提過的、可以從種子調查這件事情。

 

「……採證完了嗎?」開口的時候聲音比原先還低沉。

 

「嗯……調查熟人的屍體很那個欸,不要催啦——」

豬狩幸太郎漫不經心地回應千圭祐的詢問,但他畢竟是你們也經常合作的鑑識人員,很快就站了起來,拍拍褲管。

 

「初步調查結束啦,死因大概就是脖子上那道傷吧。」

「詳細的報告、雖然我很想直接交給你們~但畢竟我也不是零課的人,還是要麻煩『零』等等去搜查本部拿囉。」

他插腰站好,邊說又邊將視線投向了被吊掛的屍體。

 

「……不過說實在的,竟然能像這樣把屍體掛起來?……要不是肌力超強,就是有好幾個人犯案,或是什麼其他的神祕力量了吧……」

豬狩幸太郎發出了不小聲的嘟噥。

 

「……那,我這就去申請把屍體放下來吧。」

一直在一旁確認著周遭有沒有其他遺漏的神童大輔,在此時出聲,放下了輕蹭過眼角傷口的手。

 

「那麼……」

的場元看了一圈你們幾人,面有苦澀。

 

「我知道大家都不好受,不過……唉,搜查本部那邊,指揮權大概會落在我身上,但我會盡量讓你們零課也能參與現場的。」

「現場也沒什麼東西了,就先回警視廳,準備參與本部的會議吧。」

 

他說著,拍了拍榎村朝陽的肩,沉重地皺住眉,就向外走去。

 

離去前,你們仍然是習慣性地再次確認過了周遭環境。

 

教會遺址位在都心,卻因教會本身的沒落,以及落在複雜的路段而鮮少人煙,顯得十分寂寥。

看起來、甚至比你們記憶中的三年前還要破敗。

 

在那些被苔蘚與藤蔓覆蓋的古典調教堂建築中,玻璃製品圍繞著中心的泉水池。

除了一些玻璃碎裂,你們看來幾乎僅有此處保留著與當年同樣的景象。

泉水尚保澄澈,但或許正是因其乾淨,裡頭的水草肆意生長,淹沒了底部。

 

不過,你們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也沒見到哪裡值得在意。

 

於是,你們跟著大部隊回去了警視廳。

 

 

 

搜查本部排列著長桌和座椅,以及一張寬廣的白板。

 

三年前、隸屬警視廳的刑事被殺,犯人「庭師」尚未被捕;今天又再次出現了極有可能與「庭師」有關的案件,總部因此成立了頗有規模的臨時總部。

 

的場元主持著會議進行,其他相關職權的人物則是不時對應並給予指示,鑑識科的豬狩幸太郎也理所當然地有在其中提出報告及發言。

 

最終,確立為「庭師特別搜查本部」的搜查本部會議上,能總結出以下內容。

 

○泉立夏於昨天晚上與零課以及的場元、豬狩幸太郎、神童大輔從居酒屋離開後,行蹤不明。家中沒有回去過的痕跡,所以極有可能是在回家路上被殺害。

○推定死亡時間為凌晨1點至凌晨2點之間。

○附著在她身上的粉末,豬狩幸太郎正在詳細調查;現狀確認為「花粉」。

○泉立夏總是隨身攜帶個人電腦、手機、其他裝置,不曾放在家中或是暫放在他處。極有可能便是因此而被盯上。

○泉立夏目前沒有定居住處,總是不時替換飯店居住;沒有在她到昨晚為止所住的飯店房間找到任何東西。

○泉立夏不管是人際或是戀愛,都沒有遇上任何問題。也沒有收集到任何關於她自身在煩惱什麼的情報。

 

【四人,請骰[INT]】

 

cc<=80 智力INT (1D100<=80) 獎勵、懲罰骰値[0] 53 53 > 通常成功

cc<=60 智力INT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40 40 > 通常成功

cc<=85 智力INT (1D100<=85) 獎勵、懲罰骰値[0] 63 63 > 通常成功

cc<=90 智力INT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1 1 > 決定性的成功

 

【千圭祐,大成功券+1

 

關於泉立夏的情報,你們都能確定與你們的記憶、印象並無二致。

她確實是在各間飯店間輾轉居住,也不曾和你們談過人際上的煩惱;你們也了解,她是想到什麼就會找你們聊的個性,就像昨晚的「種子」。

……那麼,她究竟是為什麼而被兇手找上呢?

 

會議最後,的場元做出了結語。

 

「根據現場及周遭情報判斷,犯人極有可能就是三年前的『庭師』。」

「然而,至今為止我們都仍未抓到他的蛛絲馬跡;也就是說此次也極有可能將再次被他逃掉。」

「——不能讓這種事再次發生!一絲的情報也好,用力用上你們的頭腦和行動,徹底搜查!」

 

的場元鏗鏘有力地下出指示給搜查一課的成員。

 

同時,就如同他方才在現場所說的,也將基本上能夠自由行動的權力給了你們零課。

 

【四人,請骰[1d100]】

 

1D100 (1D100) 43

1D100 (1D100) 10

1D100 (1D100) 51

1d100 (1D100) 57

 

<▼HO1 秘密>

你感覺有哪裡有些違和。

那感覺實屬微妙。

更詭異的是,你覺得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HO1 秘密

 

【搜查規則】

■搜查時可以分頭行動,但至少一組要有2人。

(日本刑事規定不可單獨行動)

 

▼可搜查地點

[警察署]

○鑑識課

○捜査本部

○搜查資料室

○零課辦公室

[其他]

○教會遺址

 

「那麼,依照慣例分成兩組行動。」

會議結束後,朝陽看向零課的大家,微微一笑。

 

「竹本和我一組,松見就和千吧。」

「找到線索的話就群組聯絡,如果遇到緊急事項打公務手機。」

 

「好的。」竹本收拾一下站起身。「榎村警官想先從哪裡開始呢?」

 

「知道了。」看著榎村的微笑,嘴角揚起,頓了一下後才接著開口:「聽你指揮,班長。」

 

「……」雖然沒應好但也沒反駁,「去哪?」

 

「嗯……我想去教會看看,在那之前先回一趟辦公室。」

「鑑識課和資料室那邊,麻煩松見你們去確認可以嗎?」

 

「嗯,行。」

 

「我知道了。」

竹本點點頭,沒有二話。離開前,他檢視了一下搜查本部,看看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我再去確認一下資料。」

朝陽笑了笑,將桌上的會議筆記收好,起身到前面的白板去。

 

「那我們這邊先走一步。」面帶微笑。

 

「有情況再聯絡。」

 

沒打招呼的先走一步了。

 

「好,保持聯絡。」竹本向松見、千組揮揮手,隨後跟著班長一起在白板前確認資料。

「保險起見,我等等把白板拍下來好了?」竹本提議道。

 

「好。」朝陽點點頭。

 

在兩人做完確認後,竹本往後退,用手機把白板上的內容拍攝記錄下來,發到零課的群組。

 

在你們決定分頭,留下的成員上前靠近白板時,其他刑事們也正好離開了搜查本部。

於是除了幾名留守搜查本部的警署人員以外,搜查一課的成員就只剩下的場元站在了你們靠近的白板旁。

 

他正巧也是站在白板前,似乎正在整理其他情報。

理論上會與他一起行動的部下神童大輔並不在旁側。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請骰<偵查>】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32 32 > 困難的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62 62 > 通常成功

 

你們注意到他把像是紙張的東西收進了衣服口袋。

 

「的場前輩。」留意到的場的舉動,朝陽的目光在他的口袋停了停,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帶著微笑走近他。「神童前輩怎麼不在?」

 

「嗯?啊啊,榎村、竹本。」

聽見榎村朝陽的聲音,的場元回過頭,朝你們二人點點頭。

 

「神童啊,他好像有什麼想調查的,報告過後暫時自己行動。」

「我預計再整理一下這邊的情報之後就會去找他一起調查事件。」

 

他看了眼本部外,聳聳肩。

「那傢伙好像正在一個人調查什麼吧,你們有聽說什麼嗎?」

 

「神童警官一個人在調查嗎……?」

竹本試著回想有沒有聽說相關消息。

 

「原來是這樣。」朝陽點點頭。

 

「神童前輩嗎?……好像沒聽說呢。」

 

「……嘛,那傢伙有的時候就是會自己背負什麼啊,只能再找時間問他了。」

 

的場元再次聳聳肩,視線落回手邊的資料,輕輕嘆了口氣。

 

「……希望這次的調查能找出庭師是誰吧。……也是、為了幫今川報仇……」

 

想了半天,竹本對這件事也沒印象,看來神童藏得不錯。

「雖然不清楚神童警官在調查什麼,但希望他不要太過操勞……」明白大家都不好受,竹本也只能如此關心不在場的前輩。「……相信今川警官也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因此倒下。」

 

「……」

「……這次,我一定會找出庭師。」

 

「剛才主持會議辛苦了。」

「要是有新發現,再麻煩的場前輩也告訴我。」

 

微笑著應下了榎村朝陽的慰勞,的場元點點頭。

「當然,雖然已經不再是零課的成員,但我們過去的情誼可沒有消散。有什麼情報我都會再給零課的。」

 

「只要職權上不衝突的話啦。」

他笑著眨了眨單邊眼睛,像是在說些俏皮的笑話。

 

「……那、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這邊也快好了,或許之後會在現場遇到吧。」

 

「好的,您辛苦了。」

的場前輩還是一樣可靠,就像安穩的梁柱一般——但他們如今也不是新人,不能再勞煩前輩了。竹本期許自己與零課能順利解決事件不依賴前輩。

「啊、等等我們會先回一趟辦公室,有需要幫您丟垃圾嗎?剛才好像看到您撿了張紙屑……」

 

「……」

朝陽眨了下眼,目光下意識落到了的場的口袋。

 

「嗯?」

的場元尷尬地笑了下,手也自然地撫上了他放入紙張的口袋。

「啊啊、不不不,那不是紙屑……」

「是我……前妻的照片、……」

 

第一次聽到的場比較私人的事情,朝陽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但很快便掩飾過去,朝他笑了一下:「大概是竹本看錯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真、真是抱歉……」

竹本就像是做錯事的大狗,整個人縮成一團,喪氣地跟在榎村身後離開了。

 

「……不要緊,畢竟也……是因為這次情況特殊……出事的、是自己認識的人,我才……」

的場元的視線帶上了些許悲傷,望向了白板,才又勉強勾起笑容朝你們道別。

「祝你們順利。」

 

<▼HO1 秘密>

【請骰<偵查>】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55 55 > 通常成功

 

就在離開搜查本部時,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的場元在整理資料時,好像將什麼小夾鏈袋從他的平板包中拿出,又在整理時放回平板包中。

距離太遠,你看不清那是什麼,只隱約看出那似乎是某種透明無色的小顆粒。

HO1 秘密

 

<▼HO3 秘密>

【請骰<偵查>】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62 62 > 通常成功

 

就在離開搜查本部時,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的場元在整理資料時,好像將什麼小夾鏈袋從他的平板包中拿出,又在整理時放回平板包中。

距離太遠,你看不清那是什麼,只隱約看出那似乎是某種透明無色的小顆粒。

 

眨了眨眼,竹本把這個畫面放在心上,沒敢多言。轉身跟著班長離去。

HO3 秘密

 

 

 

搜查資料室中根據年份和事件排列著各式文件、報告、資料。

 

而當你們靠近資料室,首先看見的是神童大輔的身影。

他正在翻閱三年前事件的文件,神情像是思索著什麼。

 

<▼HO2 秘密>

【請骰<偵查>】

 

cc<=60 偵查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83 83 > 失敗

HO2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偵查>】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60 60 > 通常成功

 

你注意到神童大輔好像正把什麼收進了外套的口袋。

……好像是一顆裝進了小塑膠袋裡的透明膠囊似的東西。

HO4 秘密

 

才踏進資料室便看見眼熟的前輩,面上笑意不減,很習慣的自動把千從社交的選項中剔除,自己上前。

 

「前輩?」

 

他隨便的抽了幾本資料審閱著,不打算上前攀談。

 

「……啊啊,是零課。」

神童大輔微微放下資料,朝你們點頭致意。

 

【千圭祐,請骰<圖書館>】

 

cc<=75 圖書館使用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69 69 > 通常成功

 

「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您。」目光掃向對方手中的資料:「我們來找找有沒有能提供線索的資訊……前輩有什麼發現嗎?」

 

千圭祐,你在挑選資料時,注意到了幾份文件。

 

《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じんかきょう)狂信徒》。

 

<▼HO2 秘密>

《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じんかきょう)狂信徒》,理論上,這應該都是你早就看過無數次的資料。

……為什麼,你卻感覺自己像是第一次讀到?

 

這該死的記憶空白,讓他本算不上好的情緒變得更為煩躁。卻還是再次審閱,仔細地將所有字讀進腦子裡。

HO2 秘密

 

他毫不猶豫地拿起這兩份文件,翻閱的速度不算慢,但紙張翻動的聲音在資料室裡算得上大聲了。

 

「暫時……沒有。」

神童大輔有些尷尬地撇開目光。

「我只是想說……再回頭來確認一次『庭師』相關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挖掘出什麼而已。」

「……目前、是還沒有什麼進度。」

 

「……畢竟調查才剛開始。」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體貼對方的尷尬似的,順著話往下說:「不過前輩,調查固然重要,您也要記得保重身體。」

 

「方才看見您收了個像藥的膠囊……您最近還好嗎?」

 

「……不,那不是我吃的藥,只是……」

神童大輔欲言又止,手邊捏住了文件。

 

「……是別的案件,抱歉,暫時不能透露給零課。」

他面帶歉意,眉間滿是愁意。

 

「啊,是這樣啊。」眨了下眼,露出不知是真是假的細微驚訝:「是我唐突了,抱歉。」

 

「不是前輩身體有恙就好。」收起訝異後,又是平時的那個微笑:「不過,雖然不確定是否有關,但如果到了不用保密的時候,前輩能告訴我們一二的話……我們會很感謝的。」

 

「畢竟我們多少都有受過您的幫助,而您現在看起來……似乎很苦惱。」

 

<▼HO2 秘密>

你翻閱資料,看見了以下內容。

 

●《庭師獵奇殺人事件》

記載了三年前的日期、文責,並書寫著以下內容。

 

 今川茜刑事被發現時刻為早晨。地點為教會遺址,遭植物懸吊,腹部有道深刻的刀傷。

 死因為失血死。

 第一發現者為警視廳特殊犯罪搜查零課,榎村班共4名。

 屍體損傷非常嚴重,尤其面部被花與枝蔓嚴重破壞;係以現場狀況證據判定,為今川茜本人。

 發現時距離死亡已經過5~6小時,明明仍是屬於冬季的低溫,細胞的毀壞程度卻十分嚴重,沒有進行詳細的DNA調查。

 當時,榎村班正處於精神不穩定的狀態,無法聽取報告。

 經過一段時間後,有向榎村班聽取報告,但榎村班的精神狀況仍不算健全,因此判定還需要再次調查。 以上。

 

【請骰<靈感>】

 

cc<=90 智力INT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66 66 > 通常成功

 

看到這裡,你有些疑惑。

你有自己接受過調查報告的印象,可是,只有一次。

你沒有「再次接受過調查」的記憶。

 

●《人花教(じんかきょう)狂信徒》

 

 在調查《庭師獵奇殺人事件》時,『人花教』這個以讓人回歸自然、回歸植物為目的的宗教團體浮上了檯面。

 他們的目的是「讓人類獲得安穩的死」、「在最接近自然的狀態下終結的生命」,因此會出現以花包覆屍體、或是以屍體作為苗床種植花卉這種行為。

 所有教團成員在正式入教時,都會進行一種儀式:在脖子上開一個小孔,並在那之中埋下種子。

 儀式本身並沒有強制執行的時刻,直到選好了自己「想要埋進去」的種子為止,都可以延後執行。

 

 關於此宗教團體的傳聞多為陰暗的話題,也有許多失蹤案件與此宗教有關。警方與其中一名失蹤者接觸過,這位不時會出現在外界的重要參考人物名叫「南玲子」。

 南玲子的居住地為「●●都〇〇区×××-×-×××」;在三年前失去了音訊。警方曾進入南玲子所居住的公寓調查,令人驚愕程度的什麼都沒有。

 警方現在也仍在調查與南玲子同時銷聲匿跡的人花教。

 

【獲得☆「南玲子的公寓地址」】

【請骰<偵查>、<靈感>、<神祕學>】

 

cc<=60 偵查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97 97 > 失敗

cc<=90 智力INT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25 25 > 困難的成功

cc<=69 神秘學 (1D100<=69) 獎勵、懲罰骰値[0] 36 36 > 通常成功

 

你下意識尋找著那名叫「南玲子」的重要參考人物的相關資料,卻什麼也找不到。

 

為什麼?這不合理。理論上應該要在這裡面才對。

不應該不在這裡的。

 

你莫名地湧現了焦躁。

手邊的動作也顯得粗魯了些許。

 

SANC0/1

 

cc<=60 SAN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43 43 > 通常成功

 

下意識地做些讓自己冷靜的行為過後,你能夠找到這個問題的解方。

辦公室裡的你的電腦,有能夠調查部分資料的權限。

雖然有些資料大概還需要幾個特定閱覽權限,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另外,對於「人花教」,你其實也有些相關的認知。

 

你確信,它並非歷史悠久的宗教。

相比那些崇尚認真過活的宗教,它更偏向於19世紀後半才出現的,無法適應社會的人「為了逃避這個世界」所建構而起的思想。

那些人固執於「土」、「植物」、「花」,將其作為了儀式所使用的道具,或是存放自身重要之物的保管場所。

 

突兀的、莫名其妙的斷片足夠令人煩躁。他的眉間甚至已有了深深兩道溝壑。

將資料翻的朝天響,才總算將這份令人過頭的情緒給稍稍安撫下來。

 

「……」

HO2 秘密

 

「……嗯,必要的時候、會找零課的。」

神童大輔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眼神又落到了手邊的文件。

 

點頭回應的同時,視線瞥向那份文件。

 

正當松見青葉將視線望向那份文件沒多久,神童大輔便正好將那資料闔上,手又伸向了書架。

他在準備拿下另一本資料時,才注意到了松見青葉的目光。

 

「……抱歉,我是不是擋到你們了?」

神童大輔沒有太多表情的面部難得顯露幾分慌忙,從書架旁退了開來。

 

「不會,沒事的,前輩。」

對人的慌張感到新奇,沒特別掩飾但也沒特別展現,只是笑著搖頭。

 

「要也是我們打擾您了。」

 

一邊回應著前輩,一邊用眼角餘光看一下那個不合群的又去哪了。

 

他確認將兩份文件都翻得透徹後便塞回去一旁的櫃子。

 

想了想。

 

邁開了步伐,走到兩個人旁邊:「您有聽說過其餘有關人花教教徒的相關訊息嗎?」

 

「你剛剛找到什麼?」

 

「『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狂信徒』。」

 

聽見了。基於資料名稱挺淺顯易懂,於是先安靜等前輩回話。

 

「……」

神童大輔思索著,遲疑地點點頭,又迷惘著、按住眉間搖了搖頭。

「……應該、有聽說過,但是……抱歉,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來。」

 

「……」

 

「……我問一句,您知道關於庭師——」他盯向神童,「零課有再次接受調查這件事嗎?」

 

<▼HO4 秘密>

聽著千圭祐所說的話,你湧起了些許違和。

 

不管是《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じんかきょう)狂信徒》,或是他所提到的二次調查……

 

你都、沒有印象。

 

耳邊聽著的一切如此陌生,慢了半拍才意識到身旁人說話的前提似乎和自己不同。沒聽過的資料、不在記憶中的調查……他想著才剛從前輩口中聽見的「想不起來」四字,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

HO4 秘密

 

神童大輔仍是按著眉間,神色透出了些許迷茫。

 

「……當年負責調查零課的、成員裡,沒有我。我不曉得。……怎麼這麼問?」

 

他看著眼前面露茫然的前輩,沉默之間再瞥向了千。他並沒有插話,只是暫時的將詢問的主導交到向來直接的千手上。

 

「沒有,在想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他轉開視線,姑且看向旁邊人:「你還要找東西嗎?」

 

「如果你找完了,那就沒了。」對人理所當然的一笑。

 

「等你統整。」

 

「那走了。」

 

聳聳肩。

 

「打擾您了,前輩,那我們先走一步。」

 

「不會、……祝你們順利。」

神童大輔勉強一笑,目送你們離開,便繼續翻找資料。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你們順著熟悉的路,來到了零課辦公室。

熟悉的空間,設置著你們零課四人各自專用的辦公桌、個人電腦,一旁的小間則有休息用的床和幾個塞得滿滿當當的資料櫃。

 

如果有什麼想要調查的,你們通常會使用自己的電腦。

有些資料需要特定閱覽權限,或是特定的技術;不過大部分尋常資料,用你們被分配到的權限就足夠。

 

狼狽地回到辦公室,竹本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班長,我先確認一下我們以前調查的進度。」

他打開電腦,想查閱關於「庭師」的現有資訊。

 

「好——啊、既然這樣,那我也看看吧。」

「兩個人一起確認比較快,等等還要出去呢。」

 

也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朝陽看了竹本一眼,邊操作著電腦邊笑道:「剛才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的場前輩不會介意的。」

 

「嗚嗚……前輩不介意我會介意啊……」

儘管心情大受影響,竹本的手指沒停下打字,這就是社會人。

「班長,前輩喜歡甜點嗎?做點心給他不知道會不會高興……」

 

「這個嘛……」

朝陽正要開口回答,先被桌上手機發出的震動打斷。目光看向亮起的螢幕,她點進跳出來的通知,大略掃過松見傳到群組的訊息。

 

——人花教狂信徒。

 

腦中浮現屍體的模樣,她敲著鍵盤輸入「人花教」,順口接續道:「如果是給的場前輩,畢竟上了年紀,還是做些沒負擔的鹹食吧?」

「松見傳了他們在資料室的調查進度,看來我們也得加快速度才行啊。」

 

「說得也是。」

聽見榎村說松見傳了進度,竹本也停下打字,低頭查看群組裡的訊息。

「人花教……該不會那座教會就是人花教的集會場所?雖然看起來像是荒廢很久了。」

 

「嗯……至少那裡不會是什麼普通教會。」

畢竟兩起案件現場都在那裡。

……但,既然如此,她應該對那間教會有所了解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無所知。

 

「我也是這麼覺得……真奇怪啊,明明上次也是發生在這裡,我怎麼會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教會呢?難道我們沒查過嗎……」

不可能吧?他們是這麼想抓到庭師,這三年來連案發地點都沒調查過?竹本皺起了眉頭。

 

<▼HO1 秘密>

你坐進自己的座位,搜尋著資料、等待網站跑出時,眼神下意識望向了你貼在桌邊的照片。

那是「零課」成立時所拍的照片。

 

……有點奇怪的是,照片並不服貼在隔牆上,像是那後面卡著什麼。

 

嗯……?

眼底露出些許疑惑,朝陽的手暫時離開鍵盤,伸向旁邊將那張照片取下。

 

【請骰<偵查>】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9 9 > 極限的成功

 

照片後,有串項鍊捲起、黏在了照片後頭。

 

……那是、今川茜的項鍊。

上頭……還有,些許乾涸的血跡。

 

為什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想不起最後一次是在哪裡見到這串項鍊?

 

項鍊的旁邊,你自己的字跡寫著「0229」。

是你們交往的那天。

但是,為什麼要寫在零課的合照後頭?

 

「……」

 

為什麼茜的項鍊會在這裡?

……又,為什麼她對此毫無印象?

 

朝陽沉默一會,微微掀起眼皮看了竹本一眼,手裡迅速地拿起項鍊、將合照貼回去。

她垂眼看著掌中的項鍊,動作小心地收進口袋,視線重新放回面前的螢幕上。

HO1 秘密

 

<▼HO3 秘密>

就在你打字的時候,或許是敲擊鍵盤的力道振動到了桌面,有什麼東西從你桌上的資料間掉了出來。

 

……是、彈殼。

是新南部M60的彈殼。

 

但是、你不記得,為什麼會有彈殼在你的桌上……甚至,像是藏在了資料間。

 

竹本愣愣地撿起那枚彈殼。

這看起來很像是警察配槍的彈殼,但,是誰的?

他已經有好一陣子無法持槍了,應該不是他的、吧?既然如此,為什麼這個彈殼會在這裡?

 

竹本嘗試觀察看看彈殼是新是舊。莫非是,三年前……

 

彈殼的邊緣透著微微的氧化痕跡。

 

你可以確信,不是近期的彈殼。

……不如說,直覺叫囂著——

 

這、確實是三年前,所遺留下的彈殼。

 

腦袋一片空白,竹本不確定該怎麼解讀這個發現,只是機械式地把彈殼裝進證物袋,收了起來。

HO3 秘密

 

【二人,請骰<電腦使用/2>】

 

cc<=(5/2) 電腦使用/2 (1D100<=2) 獎勵、懲罰骰値[0] 43 43 > 失敗

cc<=(5/2) 電腦使用/2 (1D100<=2) 獎勵、懲罰骰値[0] 12 12 > 失敗

 

你們各自調查了警署內關於「庭師」與「人花教」的資料。

 

然而,你們在各處資料都只見到了「閱覽權限不足」的文字通知。

並沒有鑽研電腦技術的你們,看來是無法透過電腦找到與當年事件有關的資料。

 

「權限不足……」

朝陽嘆了口氣,試著查詢和那間教會相關的資料,同時不抱希望地問了句:「竹本,你有辦法查詢嗎?」

 

「我也只能看到權限不足……」我們身為調查小組居然沒有足夠權限?

「真奇怪啊,這是不是該拜託千警官還是的場警官幫忙?」竹本困惑地抓了抓頭,「不然我翻看看檔案夾吧。」

既然電腦上查不到,竹本轉攻紙本資料。

 

「那就麻煩你了,我再查一下看看。」

 

竹本良太,你只在自己辦公桌翻找到其他案件的情報,沒有多少關於庭師或是人花教的內容。

榎村朝陽,你又一次看見了「閱覽權限不足」幾個字。

 

一無所獲的竹本離開座位,走到資料櫃前,開始查找資料。

 

或許也算是預料內的事情,朝陽又試了幾個關鍵字,面對一再跳出的系統視窗,終於放棄繼續嘗試的念頭,也起身到資料櫃去翻找紙本檔案。

 

資料櫃擺著你們至今為止所調查、收集來的資料,畢竟擺在辦公室裡、你們經常使用,沒有多少陌生的感覺。

 

……但是,腦海裡那股微妙的、有什麼堵塞的感覺,卻揮散不去。

 

【二人,請骰<偵查>】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52 52 > 通常成功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15 15 > 極限的成功

 

在翻找資料之前,你們的目光先一步落到了一處異常雜亂的區域。

沒有照資料編號排序放好、文件尺寸排列也十分混亂……和你們榎村班的習慣、不一致。

 

「奇怪?誰把這裡弄亂的啊?」

竹本疑惑著,立刻伸手去整理那些雜亂的資料。「班長稍等,我先整理一下。」

 

視線落到凌亂的那部分,朝陽也有同樣的疑惑。她點了下頭,側過身等竹本整理。

 

就在竹本良太將那些資料重新拿出整理時,有個反射了光的東西映入了你們的眼。

 

有一個密碼4碼的小保險箱,被那些雜亂的資料掩蓋著,藏在了櫃子的深處。

 

……你們對那保險箱,毫無印象。

 

 

 

千圭祐、松見青葉,你們前往鑑識課,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你們的熟人,豬狩幸太郎。

 

他所在的那個角落,桌面擺著你們不一定認識的動漫人物的模型、生寫。

豬狩幸太郎本人則是掛著副耳機在脖頸,聽著那些微的漏音,邊哼著歌,以顯微鏡調查著你們在現場搜到的花粉。

 

松見 青葉 : 心知某人的同步資訊能力多有問題,於是很自然的在前往鑑識課的路上拿出手機,簡單排版、打字,將現有訊息統整完畢後,發送到零課的群組內——

 

資料室調查

• 資料:『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狂信徒』(詳細問千)

• 遇到神童前輩,前輩聲稱自己在調查別起案子,相關線索有顆膠囊(前輩自己收著,沒成功套到樣本)

• 上述資料前輩表示應該有聽說過,但想不起來。

• 前輩對庭師事件零課二度接受調查不清楚。

 

送出訊息後,一踏入鑑識課就看見眼熟的人,於是很自然的將剛送出訊息的手機收起,接著邁開腳步——

 

他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見松見說的大差不差,於是又放回了口袋。往鑑識課前去,果不其然看見了豬狩。

 

於是他站在門邊等。

 

注意到在門邊停下腳步的人。

社交可以他來,但這人就在門邊等也太過分了。於是他捨棄了自己上前的打算,一把拽住人,強迫對方跟自己進門。

 

一邊拖著千,他一邊笑著走近豬狩。

 

「打擾,我們來看證物檢驗結果了。」

 

「?」

 

「你有什麼問題?放手!」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拖進門,他嫌惡的試著抽開,但無果。最後還是被迫站在了豬狩面前,臉色異常難看。

 

他理所當然的忽略了千的抗議。

 

「嗯?啊、是零課啊。」

聽見你們有些喧鬧的動作,豬狩幸太郎從專注間抬頭,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乾笑著說道:

「呀、雖然是有調查出點什麼~不過反而愈看愈困惑,我還在想到底該怎麼寫報告咧。」

 

他轉了下椅子,將字跡有些潦草的筆記遞給你們看。

 

「目前檢測到的大概有這些……」

 

●豬狩幸太郎的鑑識筆記

 

・確定是「花粉」,但是幾項數據和特徵看起來卻像是人類的細胞。

・明明綻放的花朵幾乎都是能認得出來的品種,卻檢測不出究竟是什麼花的「花粉」。

・屍體,還在持續變異。第一次檢驗時確定是「泉立夏」DNA的屍體,在後續檢驗時卻逐步失去了「泉立夏」的DNA。就像是屍體或植物還活著。

 

<▼HO2 秘密>

【請骰神祕學】

 

cc<=69 神秘學 (1D100<=69) 獎勵、懲罰骰値[0] 33 33 > 困難的成功

 

你想起、你所執著想要找出的教團的資料。

 

——檢驗出了死刑犯DNA的美麗花朵。

 

該不會、泉立夏的死,也與那個教團有關……

 

又是更深的沉默,與皺緊的眉。諸多謎團已足夠讓人煩躁,現在一件接一件事情看似有關卻無法連根拔起——他閉了閉眼,暫時將注意挪開。

 

他得看更多。

HO2 秘密

 

「花粉、人類的細胞……?」

伸手接過資料的時候,他才鬆開抓著千的手。一邊閱讀,眉頭一邊微微皺起:「這個花粉,不會是死者本身……」

 

「……」

 

心知這個推論有些過於詭異了,於是他很自然的中斷了呢喃。再次抬眼時,臉上還是帶著笑:「還有別的檢驗出來的資訊嗎?」

 

豬狩幸太郎聳聳肩,從座位退開了一點點,讓出了能夠使用顯微鏡的位置。

「目前就只有這樣了~還是青葉你要自己看看?」

 

「嗯……」只是略微考慮片刻,便點點頭:「好啊。」

 

他挪動腳步,湊近顯微鏡注視陌生的花粉。

 

<▼HO4 秘密>

【請骰<自然學>】

 

cc<=70 自然學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3 3 > 極限的成功

 

當你確認顯微鏡的鏡頭畫面,你仍然十分確定,你沒有見過這種花粉。

但是即使如此,你那對於花草的嫌惡感依然強烈。

你無法忍受再多看幾眼了。

 

【大成功券+1

HO4 秘密

 

「……」

 

不過短短片刻,他便往旁退開,站回原先的位置。或許是因為暫時的專注,他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確實……」他頓了頓,輕咳一聲:「確實是從未見過的品種,挺古怪的。」

 

「……只看出這些?」他抬眼看向再次走回的人。

 

「嗯。」聳聳肩:「就是再次確定了,我真的從沒見過這個這種花粉。」

 

「說得好像你對植物很有研究。」

 

「只是興趣愛好比較廣泛。」

 

【二人,請骰<偵查>】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95 95 > 失敗

cc<=60 偵查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67 67 > 失敗

 

對你們的互動大概也習以為常,豬狩幸太郎就在旁邊隨意地看著你們,椅子滾回原位,繼續他的工作。

 

在豬狩幸太郎坐回位置後,尋找著其他線索的你們下意識將視線往他身旁的白板望去。

那上頭貼著案發現場的照片。

不過,有塊地方空得不是很自然,就像是那裡本來應該還要有一張照片才對。

 

「而且——……嗯?」

 

目光停在那不自然的空白上,接著便開口:「豬狩,那邊怎麼特別空著?」

邊問,他邊指了指白板.

 

「嗯——?」

豬狩幸太郎回頭,看向白板,困惑地抓了抓頭。

 

「怎麼會空一個?不是全都印好貼上去了……好吧,我記得這裡收著試印的版本,我找一下。」

邊說著,他到一旁的資料櫃翻找了下,回頭朝你們遞出了一張照片。

「空著的那個應該是這張。」

 

〇泉立夏的整體照片

映著你們在現場所看見的那具屍體、以及周遭。

就連花卉那鮮豔的色彩也完整地映在了照片上。

 

你們沒有看出哪裡有值得特意拿走或藏匿的價值。

 

「看起來是很正常的照片。」只是簡單地掃了眼就收回目光:「在我們之前,有誰來過嗎?」

 

「嗯~大概有三組搜一的來過吧?」

豬狩幸太郎想了想,很快講出了幾組人名。

確實都是如果你們有在意過、就認識的搜查一課成員。

 

「不過那時候我沒特別注意白板上有沒有少照片欸,但應該也不會是他們吧?拿這個照片幹嘛。」

 

「說的也是。」笑著贊同了豬狩。

 

「那麼,你有其他在意的東西嗎?」偏頭看千。

 

「沒,這也不是我的專業。」

 

「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哦~掰……啊,等等,欸欸欸。」

豬狩幸太郎原本正打算順勢跟你們揮手,突然想起什麼,慌張地拉住了千圭祐。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昨天要跟你們講的東西了!」

「三年前!你們零課現在那四個,有在祕密調查一個什麼,對吧?」

「你們那時候竟然連我都保密!太過分了!」

 

<▼HO2 秘密>

【請骰<靈感>】

 

cc<=90 智力INT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24 24 > 困難的成功

 

豬狩幸太郎說的「祕密調查」……你不記得。

 

但是,雖然你不記得,你卻也覺得自己似乎在那時有在調查著什麼。

……可是,你、你們,在調查的是什麼?

 

……想不起來。

HO2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靈感>】

 

cc<=85 靈感INT (1D100<=85) 獎勵、懲罰骰値[0] 42 42 > 困難的成功

 

豬狩幸太郎說的「祕密調查」……你不記得。

 

但是,雖然你不記得,你卻也覺得自己似乎在那時有在調查著什麼。

……可是,你、你們,在調查的是什麼?

 

……想不起來。

HO4 秘密

 

「……你們一個兩個都對拉我有什麼執念。」

 

「放手。」他看向豬狩:「有什麼告知你的必要嗎?」

 

他手插著口袋,就這樣跟著一起停下腳步。

再怎麼說他都不能隨便丟下千吧,雖然如果反過來,他總覺得千會乾脆的走掉。

 

「……」

 

可能是因為千已經先開口表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豬狩幸太郎不滿地努努嘴,哼地一聲,還是拽著千圭祐不放。

 

「嗯嗯嗯嗯反正就是跟我也沒關係~當然不會告訴我~~」

「我的錯我的錯~零課調查什麼跟我一個只是常常幫他們忙的鑑識課職員有什麼關係——」

「……反正零課本來就是老是祕密調查東調查西的,這之後一定也老是有會瞞著我調查的吧——!」

「……對啦,都是工作嘛!」

 

碎碎念了一大堆之後,豬狩幸太郎才不甘不願地放手,挪回自己位置,動動耳機,繼續他的鑑識工作。

 

「……」

 

頭好痛。

 

他按了按太陽穴,看了一眼松見。

 

挑起眉。

 

「……」

 

笑出一聲。

 

走到豬狩旁邊,拍拍豬狩的肩膀,端出平時與人交際的那種微笑。

 

「知道你很常幫我們,不告訴你也不是刻意瞞著你,這不是怕你也一起出事嗎?你也知道,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說就能說的。」

稍微頓了頓,舉起雙手做出打趣式的投降姿態:「我保證,能告訴你的肯定告訴你,畢竟我們的交情可是貨真價實的。」

 

「所以,別鬧彆扭了?」

 

被拍了肩,乖乖回頭看向松見青葉。

 

「唉……青葉你說的那些我也知道啦……但就是~~」

豬狩幸太郎抬手撓撓耳機,又撓撓臉頰,含糊地欲言又止,最後只是用力嘆了口氣。

 

「……但是,都三年前了耶,現在還是不能跟我說嗎?」

 

「三年前啊。」他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

 

「現在東西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當時也稱不上有個結果,也就更難……再給我們點時間,行嗎?」

 

「……也是啦,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唉!」

拍拍自己的臉頰,豬狩幸太郎再度揚起笑,兩隻手拍了拍你們二人的手臂。

「現在也只能祝你們調查順利了對吧!」

 

「那就承你吉言了。」也跟著露出笑容,挑起眉:「那這回,我們真的先走一步?」

 

「啊、絕對是嫌我纏人了這個反應!」

豬狩幸太郎又再大呼小叫了一陣,才擺擺手。

「掰掰掰掰,要是有什麼消息我再連絡零課,記得看群組和接我電話!」

 

「行、行,我保證會看會接的。」笑出聲。

 

「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也沒多提醒千,擺擺手後便往外走——反正在走人這件事上,這個人比誰都擅長。

 

在確定對話完結時,他走人的速度比想像中都要快上許多。

 

你們邁開步伐,離開鑑識課,將豬狩幸太郎笑罵「走太快了吧!!」的聲音拋在了身後。

 

對於豬狩的性格也差不多熟悉了,安撫完後就安心擺著——也就是直接走人。踏出鑑識課後,他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了眼。

 

「嗯?」他看著竹本的訊息,揚起眉:「保險箱?」

 

「千,你看過這個嗎?」

 

「哪個保險箱?」

 

「這個保險箱。」讓對方看自己手機。

 

他湊近一看,手機螢幕在鏡片上反射出光澤。臉色又更糟糕了些:「……沒看過。」

 

「嗯。」點點頭,接著打了幾個字回覆竹本。

 

『我們都沒看過。』

 

「對了,千。」一邊按下送出鍵,一邊隨意的開口:「在資料室你提到的二次調查——能說一說嗎?」

 

「說什麼?你指哪部分?」

 

「任何部分。」他頓了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當時有什麼值得你在意的事情嗎?」

 

「都行,隨便。」

 

「……」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松見。

 

「你剛剛在敷衍豬狩吧?你是不是沒印象我們在秘密調查什麼事情?」

 

收起手機後,他一抬眼便對上千的視線。他還是笑著的,是零課的任何一個人都很熟悉的笑容。

 

「是。」

 

和在豬狩面前不同,此時的他倒是很乾脆的承認了。

 

「那你呢?千。」

 

「呵。果然。」

 

「在神童對人花教狂信徒的事情也模糊不清的時候就很奇怪了。」他一字一句的道:「庭師文件上寫著對我們做了二次調查?我沒有印象。」

 

「秘密調查的具體是什麼我也想不起來。」他的臉色總是算不上好,但口氣卻也不差:「一個人記不得、兩個人也記不得?連辦公室裡那保險箱我們四個人都沒印象?」

 

「怎麼說這機率也低得幾近不可能。」

 

「這異常可以說是過分明顯了。」他單手插在口袋裡,雖然還是帶著笑,卻也嘆了口氣:「說是送分題也不為過。」

 

「但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又為什麼此時的我們才『發現』這個異常?」

 

「疑點過於明顯反而讓一切都更加奇怪。」他聳聳肩,也沒打算在這時候揪出一個答案:「既然確認了我們都不記得,那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回去找另外兩個人?」

 

「因為泉立夏死了,我們才又有推力去重新接觸這些事。」他終於再次抬起腳步:「這一切疑點全都在加重工作量,甚至不記得哪些曾經做過,浪費時間。」

 

他嘖了一聲,「我也不抱期待他們會記得。」

 

「那她死的真是……」未說出口的話過於失禮,於是只是笑了笑。

 

「以及,巧了,我也是。」

 

 

 

「保險箱?我們辦公室本來有這個東西嗎……?」

竹本更加疑惑了,他嘗試把那個小保險箱拿出來放到桌子上,讓榎村也能看清楚。

「班長知道這裡面裝了什麼嗎?」

 

「不……我對這個保險箱沒有印象。」朝陽搖了搖頭,在竹本將保險箱放到桌上後,靠過去觀察。「千……嗯、應該不是他。會是青葉放的嗎?」

 

但無論是誰,都不至於將資料弄得這麼亂吧。

 

「不然乾脆發到群組問問看吧。」

說著,竹本用手機把保險箱拍了下來,傳進群組。

『我們在辦公室的資料櫃找到這個保險箱,有人知道裡面裝了什麼嗎><或是密碼多少』

 

手機震動,竹本拿起來確認訊息後,搖了搖頭:「其他人也沒看過。」

「看起來應該是沒有限制輸入次數的類型?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打開它……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竹本先隨意試了1234這類很常被拿來用的數字組合。

 

鎖沒有打開。

 

「奇怪,那保險箱會是誰放的?」

 

「應該是想藏起來的東西,但資料卻沒有恢復原狀,到底是失誤還是故意的……」

看著竹本嘗試開鎖的動作,朝陽疑惑地喃喃著。

 

「會不會是藏得很匆忙呢?嗯……但除了我們還有誰能進出這裡……」

竹本沉吟著,看著沒有反應的鎖陷入苦思。

「沒開。班長對密碼有什麼想法嗎?」

 

密碼……

手無意識碰了碰腿側,朝陽的腦中倏忽閃過什麼。

 

「……日期。」她輕聲說。

「三年前、庭師事件發生的那天。」

 

竹本的手頓了下,他皺起眉,照著榎村說的輸入。

 

鎖依然沒有打開。

 

「……沒有打開。」

該說還好不是嗎?竹本鬆了口氣。接著他乾脆把知道的零課同事生日試一輪。

 

看著竹本又輸入了四次密碼,保險箱依然毫無動靜,朝陽的手指輕輕點了幾下。

 

「我試試看。」

在竹本往旁退開後,她將手伸過去輸入「0229」。

 

當榎村朝陽輸入了那四位密碼,喀嚓一聲,鎖應聲而開。

與此同時,外頭的門傳來了兩道零課的你們彼此都熟悉的腳步聲,是千圭祐與松見青葉。

 

敞開的保險箱門內,放著一個以資料夾裝著的一疊薄薄的文件。

資料夾上有些凌亂的字跡寫著:「關於嫌疑人X」。

 

「……」

見到保險箱門打開,朝陽的手微微一頓,將裡面的文件取出翻看。

 

「這麼剛好?」

 

一踏進來就看見保險箱被打開,他挑了挑眉,往班長和竹本那邊走過去。

 

「裡面是什麼?」

 

「開了!」

竹本的反應就像是自己打開的一樣開心,但在看見內容物後他也頓了頓。

「班長怎麼猜到密碼的?」

 

他甚至也沒有向其他人打聲招呼,逕自坐到了電腦前,熟門熟路的敲擊著鍵盤輸入所有相關搜尋字。

 

「嗯——這個嘛,四年一度的重要日子?」

朝陽笑了一下。

 

「啊,松見、千。」翻開前她抬眼看向回來的兩人,雖然其中一個逕自走向了座位。「剛打開而已,一起看吧。」

 

<▼HO2 秘密>

你坐進位置,在開始敲擊鍵盤前,眼神卻下意識先瞥向了你整理在桌上的文件。

 

……有張、像是照片一角的紙片從那之間露了出來。

你不禁疑惑,像是被吸引似地抽出了那紙片。

 

照片的正面,映著樣貌端正的一名男性。

有些自然捲的黑色中長髮,簡單束在了腦後,深棕色的眼眸透著顯目的緊張。

那是一名氣質看來有些纖細、甚至神經質的男性。

 

照片的背後,寫著「人花教 教團重要參考人物/南玲子」。

 

……你想不起來,這是從哪裡拿到、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桌上。

 

——但是,你的心跳卻用力鼓動。

因為、你發覺,自己對那張臉有所印象。

 

雖然陌生,不再是從前的樣子,也與你鏡中的模樣有所差異——

 

那是你一直在尋找的、雙胞胎弟弟。

千圭吾。

 

千圭吾在這張照片上標註的名字是「南玲子」,甚至是人花教的重要參考人物。

……你那失散多年的弟弟,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加入那明顯異常的宗教團體?

 

SANC0/1

 

cc<=60 SAN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88 88 > 失敗

 

他少有的,在電腦桌前不是忘我的敲擊鍵盤,而是安靜地端詳著眼前的照片。陌生又熟悉,突兀又疑點重重。

 

「……」

 

最終,他將照片蓋了起來,繼續著眼於眼下的操作。

 

【請骰<電腦使用>】

 

cc<=85 電腦使用 (1D100<=85) 獎勵、懲罰骰値[0] 48 48 > 通常成功

 

你在操作時,察覺了自己過去的操作紀錄。

 

你尋找過「南玲子」的照片。

多是在街上拍到的側拍照片,只有其中一張清晰地照出了面容,與你桌面上那張確實相差無幾。

 

你尋找過某幾名死刑犯(NO.02417NO.02927及其他)的特別執行紀錄。

通常,執行死刑時,會在數位見證者的面前執行;卻有幾名死刑犯被視作例外額外執行了,那之中包含了當時的你所調查的死刑犯。

……那時的你,是在懷疑這幾名死刑犯沒有真正接受死刑嗎?

……如果那時的你想的是對的,那麼這些人會是去了哪?

 

你還、查閱過屍體安置所的出入紀錄。

 

有幾道人名你雖陌生但也能夠確定是警方人士,其他頻繁出現的名字,卻是豬狩幸太郎、神童大輔、的場元,以及零課的你們四個人。

 

【請骰<靈感>】

 

cc<=90 智力INT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32 32 > 困難的成功

 

你確實有點印象,自己應該是為了調查某個東西或是某個人而前往安置所的。

……但是、是為了什麼?

你想不起來確切的內容。

HO2 秘密

 

榎村朝陽所拿到的資料夾內,僅僅只有幾張紙。

 

最上面標註著三年前的日期、以及,你們現今的榎村班4人的名字。

理論上是由你們之中的誰主導調查的,但是、刻意寫成了無法分辨主要負責人是誰的寫法。

 

●『關於嫌疑人X』

 

X似乎是重度的屍體愛好者。

已確認到在調查殺人案件途中,有幾張照片缺失。

並且、與某個詭異的宗教團體有私底下的聯繫——曾將數具屍體交給了宗教團體。

屍體這部分,由於僅有部分證據,還需要再實際確認交予現場。

 

另外,不確定這是否須要警戒,X似乎用了某種方式操控了人的行動。

並非洗腦,是更為不可思議的東西。

說明上有所困難。

現在,在這樣調查的過程中,也不時會有哪裡缺漏的感覺。

關於這件事,不曉得有什麼對應方式,所以如果有什麼怪異的行動時,將這個也記載上。

 

「有幾張照片缺失、調查中有所缺漏的感覺……」他喃喃自語:「對上了。」

 

和庭師相關的文件。

應該是他們調查的內容,卻毫無印象。

還有,缺漏的感覺……

 

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間,朝陽將文件放到桌上。

「鑑識課那邊有什麼收穫嗎?」

 

「宗教團體該不會是指人花教?」

想起了泉的屍體狀態,竹本又皺起了眉。接著他聽見了榎村的提問,靜待另外兩人的回答。

 

「兩個……不,或許算是三個部分吧。」他瞥了眼班長,稍微往旁退一步:「一個是花粉,一個是照片,一個是豬狩問的問題。」

 

「先從照片開始,這部分比較簡單,直白來說就是死者的照片不見了,這部分和這個資料對的上。」

 

「再來是花粉,我把豬狩給的資訊放到群組,大家自己看。」

 

說完後,便將做好的筆記稍微編輯,點開群組發送訊息:

 

花粉的資訊

・確定是「花粉」,但是幾項數據和特徵看起來卻像是人類的細胞。

・明明綻放的花朵幾乎都是能認得出來的品種,卻檢測不出究竟是什麼花的「花粉」。

・屍體,還在持續變異。第一次檢驗時確定是「泉立夏」DNA的屍體,在後續檢驗時卻逐步失去了「泉立夏」的DNA。就像是屍體或植物還活著。

 

稍微停頓,給另外兩人閱讀資料的時間後,才接著再次開口:「最後,是豬狩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他說三年前我們的秘密調查怎麼直到現在還瞞著他。」

 

「班長,竹本。」他笑了笑,手指在桌上的文件上輕敲兩下:「對於這個秘密調查,還有先前我曾在群組提到的針對零課的二度調查,你們有任何的印象嗎?」

 

<▼HO1 秘密>

【請骰靈感】

 

cc<=80 智力INT (1D100<=80) 獎勵、懲罰骰値[0] 77 77 > 通常成功

 

聽著松見青葉的提問,你湧起了幾分違和。

 

這麼說來,看到松見青葉在群組里提起的『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狂信徒』的資料名稱時,你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此刻他所提到的秘密調查、二次調查……

你有自己三年前在調查什麼的印象,詳細是調查什麼、卻憶不起。

你也記得在三年前那次事件後,確實有接受調查,但是他所說的二次調查,你沒有印象。

HO1 秘密

 

<▼HO3 秘密>

【請骰靈感】

 

cc<=60 智力INT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21 21 > 困難的成功

 

聽著松見青葉的提問,你湧起了幾分違和。

 

這麼說來,看到松見青葉在群組里提起的『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狂信徒』的資料名稱時,你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此刻他所提到的秘密調查、二次調查……

你有自己三年前在調查什麼的印象,詳細是調查什麼、卻憶不起。

你也記得在三年前那次事件後,確實有接受調查,但是他所說的二次調查,你沒有印象。

HO3 秘密

 

「這聽起來或許會顯得我作為刑警相當失職……但,是的,就跟這文件說的一樣。」

竹本移開落在文件上的視線,看向松見。

「我想松見警官也猜到了:我不記得。」

 

「我只記得我在三年前確實調查著什麼……那是當然的吧,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件。但是,詳細的調查內容,我卻想不起來。二次調查也是。」

 

「嗯,我和竹本一樣。」

閱讀完群組的訊息後,朝陽的目光轉向文件,輕吐出一口氣。

 

「到目前為止,和案件相關的記憶都很模糊,甚至是不記得了。」

另外,既然竹本和自己的情況一樣,松見又這樣問……

「松見和千,你們應該也是吧?」

 

「嗯。」停頓了下:「我們都是。」

 

意料之中啊。

 

朝陽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待在自己座位上操作電腦的千。

「千,剛才松見在群組提到的『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狂信徒』,能告訴我們內容嗎?」

 

他遲了很久才注意到視線。

 

從電腦螢幕前轉開視線:「要問什麼?」

 

朝陽習以為常地重複了一次:「剛才松見在群組提到的『庭師獵奇殺人事件』、『人花教狂信徒』,能告訴我們內容嗎?」

 

「殺人事件跟我們記憶裡的差不多,只多了第二次調查。人花教,字面意思,把人當土壤種植。狂信徒南玲子,同時跟這個人花教一起失蹤。」

 

「把人當成土壤種植……該不會就是像泉小姐那樣……?」

太殘忍了。怎麼會有這種事。竹本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所以人花教是失蹤了?不是被解散?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現在還在活動對吧?」

 

<▼HO3 秘密>

突然,你突然覺得有哪裡有些不對。

 

你對「南玲子」這個名字有所印象。

不知為何、隱隱縮在自己腦海的這個名字,就像詛咒一般、在你意識到的瞬間,似是蜘蛛網般附著上你的思考。

 

——玲子!玲子!

腦海深處,響起了誰這般哀叫著的嗓音。

 

……是誰?

……啊啊。

 

正是千圭祐、難得激動的嗓音。

為什麼你會忘記呢?

 

望著千圭祐,你的指甲因握緊的拳頭刺進了自己的掌心,痛楚伴隨著不知從何而起的恐懼,蔓延到了你的背脊。

 

SANC0/1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20 20 > 困難成功

HO3 秘密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概還在活動、甚至是有所行動了。」

 

想到泉的模樣,朝陽沉默了下,隨手將還開著的保險箱門闔上,拿起剛才暫時擱在桌上的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從抽屜拿出記錄用的筆記本,她在紙頁上簡單列出幾個案件的關鍵字。

 

「第二次調查的具體內容是?」

 

「檔案資料上只說需要對我們再調查。」

 

「沒印象。」

 

也就是說,第二次調查究竟是什麼還不清楚。

筆尖微微停頓,在最末補上關於記憶的疑點,朝陽又問道:

 

「人花教是什麼時候失去消息的?」

「狂信徒應該是當年著重查的對象吧,有找到關於南玲子的資料嗎?」

 

「三年前。」

 

「有他居住的公寓地址,但警方甚麼都沒找到。」

 

「嗯……」朝陽思索了下,正打算開口,突然想起他們看文件時聽見的鍵盤聲:「對了,千你剛才在查什麼?有收穫嗎?」

 

「我們去過屍體安置所,還不只一次。」他冷笑了聲:「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豬狩幸太郎、神童大輔、的場元——有人記得我們在查什麼嗎?」

 

<▼HO1 秘密>

【請骰<靈感>】

 

cc<=80 智力INT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93 93 > 失敗

 

你確實有點印象,自己似乎有前往屍體安置所的記憶。

 

……但是、是為了什麼?

你想不起來確切的內容。

HO1 秘密

 

<▼HO3 秘密>

【請骰<靈感>】

 

cc<=60 智力INT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8 8 > 極限成功

 

你確實有點印象,自己應該是為了調查某個東西或是某個人而前往屍體安置所的。

……但是、是為了什麼?

你想不起來確切的內容。

HO1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靈感>】

 

cc<=85 智力INT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84 84 > 一般成功

 

你確實有點印象,自己應該是為了調查某個東西或是某個人而前往屍體安置所的。

……但是、是為了什麼?

你想不起來確切的內容。

HO4 秘密

 

「好像是為了某個人吧。」笑了一下。

 

「其他的……嗯,不清楚。」

 

「……」

「……確實有去過屍體安置所的印象,但為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竹本皺了皺眉。「我不記得。但若是三年前,只可能是去看今川警官吧?」

「既然當時還有其他人在,要不要跟他們確認看看?」

 

「……千警官記得南玲子……的其他資訊嗎?」

 

「現在的問題是,其他人能信嗎?豬狩嘴裡我們的秘密調查到底是在做什麼?」他煩躁的壓了壓太陽穴,「沒了。」

 

雙手抱臂,往後方牆面一靠,看著其他人。

 

她並不打算懷疑身邊的前輩與同事,但……

朝陽的視線一偏,落到了手邊那份文件上頭。

 

——關於嫌疑人的文件,為什麼會特地鎖進保險箱呢?

而且,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個保險箱或許是……

 

疑問與猜測在腦中閃過,她收斂起心神,闔上筆記本後站起身。

 

「我們先依照原定計畫吧。」

「我和竹本去教會,至於千和松見……如果沒有其他要查的,能麻煩你們去南玲子的公寓看看嗎?雖然三年前似乎沒能找到線索,但我還是有些在意。」

 

「啊,千有將公寓地址記下來嗎?」朝陽眨了下眼睛,「如果不記得,就得再跑一趟資料室了呢。」

 

於是他起身,沒有回應,先一步往門外走了。

 

「嗯,沒問題。」笑了笑,跟著往外走。

 

「等等,松見警官。」竹本試圖在松見出門前喊住他。

 

「嗯?」緩下腳步,回頭:「怎麼了?」

 

他把松見拉到一邊,稍微壓低了聲音:「既然你會跟千警官一起去南的公寓,能麻煩你多關照一下他嗎?」

「雖然說現在也不知道我的記憶剩下多少可信度……但我剛才,想起了關於千警官的奇怪片段。」

 

「如果是交際上的關照,那一直都有。」隨口調侃了句,接著便挑起眉:「奇怪片段?像什麼?」

 

「我想起了他悲慟地喊著『玲子』的樣子。」

 

竹本看著松見,神情認真,一點也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

「那就拜託你了。」

 

「……」

 

對於聽到的資訊有些意外,也有些難以想象,因而他短暫的沉默,面上笑意倒是絲毫未減。

 

「知道了,我會的。」他笑著聳聳肩。

 

「那,再聯絡?」

 

「嗯,再聯絡。你們多小心。」

竹本抬起手揮了揮,臉上也恢復了平時的笑容,好像剛才只是在聊午飯要吃什麼一樣。

 

「沒問題,你們也是。」

 

見竹本和松見的談話告一段落,朝陽在松見離開時也邁開步伐走了過去,隻字不提剛才聽見的內容。

「那我們也走吧。」

 

「好的。」竹本點了點頭,準備前往教會調查。

 

【四人,請骰 1D100

 

1D100 (1D100) 64

1D100 (1D100) 92

1d100 (1D100) 78

1D100 (1D100) 81

 

<▼HO1 秘密>

就在你走出警察署的那刻,你感覺到有什麼、讓你厭惡的東西,正等在你即將走上的未來。

那是一種直覺。

……而你還同時察覺得到,那、不是能夠逃避的東西。

HO1 秘密

 

<▼HO2 秘密>

就在你走出警察署的那刻,你感覺到有什麼、讓你厭惡的東西,正等在你即將走上的未來。

那是一種直覺。

……而你還同時察覺得到,那、不是能夠逃避的東西。

HO2 秘密

 

<▼HO3 秘密>

就在你走出警察署的那刻,你感覺到有什麼、讓你厭惡的東西,正等在你即將走上的未來。

那是一種直覺。

……而你還同時察覺得到,那、不是能夠逃避的東西。

 

竹本閉了閉眼,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來就來吧。

——只希望,不要傷到其他人。

HO3 秘密

 

<▼HO4 秘密>

就在你走出警察署的那刻,你感覺到有什麼、讓你厭惡的東西,正等在你即將走上的未來。

 

那是一種直覺。

……然而,奇妙的是,你卻同時湧起了另一份感受。

 

——為了這個時刻、你已經蟄伏許久。

你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複雜交錯的直覺讓他一時間不確定,倘若有人看見此時的他,看到的是微微蹙起的眉,還是下意識加深的笑意?

HO4 秘密

 

於是,你們驅車分頭行動,在路上簡單用過午餐,一組人前往了教會遺址,一組人則前往了南玲子的公寓地址。

 

 

 

沿著地址,你們來到了一間十分樸素的公寓房間。

打開門、簡單環視環境,你們看出了裡頭確實有被警方調查過的跡象。

 

同時,也確實如報告所說,空蕩的程度令人連感想都難以給出。

若硬要給出感想,就是「真的有人住在這裡嗎?」這樣的懷疑吧。

 

他沉默的探看過環境,最後站在了房間中央。

 

手插在口袋裡環顧四週,片刻後慢悠悠地開口:「說起來,這個南玲子……你熟悉嗎?」

 

「問這個有意義?」

 

「我對這個人沒太多印象。」

 

「說的好像我會有。」

 

「我看你們談話接的很自然,還以為你們幾個比較熟。」聳聳肩:「沒有就算了。」

 

「那就來看看還能找出什麼吧。」

 

憑著多年刑事的經驗,你們很快搜查過了房間裡的各種角落。

衣櫃、抽屜、書櫃、甚至連未插電的冰箱都翻了一遍。

 

什麼也沒有。

並非「被搜查過、帶走了絕大多數物品」的那種沒有。

而是真的、毫無生活痕跡的那種「什麼也沒有」。

 

……「南玲子」究竟是怎麼生活在這個地方的?

你們近乎不解,只是為了不遺漏任何線索而將視線再次投往了公寓之中。

 

然後、你們注意到了落地窗緊閉的陽台。

外頭的陽台上,有一座頗大、種植了已枯萎的花朵的盆栽。

一開始你們沒有多加注意,因為有座盆栽在家裡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景象。

 

——但、空蕩成如此的房,卻有一座盆栽放在陽台,這麼一看,便顯得無比詭異。

 

在一一看過所有空蕩之後,唯一的存在就顯得格外引人注意。目光安靜地落在有著枯萎花朵的盆栽片刻,最後他還是往前,走向這僅有的異樣之處打量。

 

他直接推開了落地窗,來到陽台打量那座盆栽。

 

無人照料而土壤乾硬、花卉枯萎的盆栽,約有成人男性的一隻手臂寬,半隻手臂深、高,簡單來說就是大型家用盆栽。

 

有些令你們在意的是,土壤乾涸的方式、顯示了這座盆栽原先被誰「用力地壓平」過。

印象中、少有花卉需要的環境是這樣壓實的土壤。

 

……有什麼藏在裡頭嗎?

你們直覺意識到。

 

只是、一旁沒有任何相關的園藝工具,你們也曉得家中並沒有;也許得徒手挖開了吧。

 

他低頭看著那被用力壓平的土。蹲下身,挽起袖子,全程表情毫無變化。一點一點的將土壤用手指翻軟,慢慢地開挖。

 

看著那些泥土,想著泥沙卡進指甲縫的麻煩,他微微皺起眉──然後就看見千伸手挖土了。

 

......

 

既然有人動手了,那他不動手也沒關係了。

他這樣想著,一邊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著。

 

挖掘土壤、拔出干擾作業的枯萎的花,現出模樣的——是一包封口被用力捲起的塑膠袋。

 

裡頭有一本手帳,和一把小鑰匙。

 

「嗯?」彎下腰,湊近看。

 

他將塑膠袋拿了出來放在一邊,又重新將盆栽簡單處理過後,才將袋裡的手帳拿出翻閱。

 

●手帳

似乎是「南玲子」的手帳。

最一開始的字跡乾淨整潔,內容也能看出思慮的清晰。

……卻,逐漸顯得詭異。

而在最後,則寫著似是人花教相關的某些文字。

 

〇月〇日

 還是找不到哥哥。

 為什麼?

 哥哥不是會到處亂走的人,為什麼會找不到?

 

〇月〇日

 教會的人,來告知說哥哥死了。

 說他成為了花。

 給了我非常漂亮的花……

 這真的是哥哥嗎?

 

 ……覺得這很漂亮,真的可以嗎?

 

〇月〇日

 認識了有在研究植物的刑事。

 有點好奇,所以給了他「那個種子」。

 他驚奇地收下了,看起來滿開心的。

 

〇月×日

 距離給那個刑事種子才過了幾個月,他好像就研究出什麼了。

 他將成果送給了我一顆。

 是非常漂亮的、半透明的種子。

 成功的種子好像有兩顆,他有提到他把其中一顆給了同事。

 

 就把這顆埋進我裡吧。畢竟這麼漂亮。

 

━━━━━━━━━━━━━━━━━━━━━━━━

啊啊、吾等始祖,美麗之花——烏素姆(Vulthoom

在那甘甜的芳香之前,無人不為之傾倒

在那絕世的美貌之前,萬物都將俯首臣服

吾等意志亦將歸於其下

一切聽從您的旨意

 

願化作彼岸綻放之花其一

永劫不渝地侍奉於您左右

━━━━━━━━━━━━━━━━━━━━━━━━

 

<▼HO2 秘密>

【請骰<神祕學>】

 

cc<=69 神秘學 (1D100<=69) 獎勵・懲罰骰[0] 55 55 > 一般成功

 

看著那「彼岸綻放之花其一」的字眼,你憶起了一些內容。

 

「地獄之植物」。

並非真正生長於地獄的植物,而是指——寄生於人或其他生物,以其為苗床,當寄生對象死亡的瞬間,便會開始發芽成長的植物。

HO2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神祕學>】

 

cc<=5 神祕學 (1D100<=5) 獎勵・懲罰骰[0] 38 38 > 失敗

HO4 秘密▲>

 

......」雙手抱臂,隨著字句被閱讀,他面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他垂下眼,安靜片刻:「看起來是有用的線索。」

 

「呵。」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蓋上手帳,「有在研究植物的刑事、還分給同事一顆?」

 

「嗯,有在研究植物的刑事、還分給同事一顆。」抬眼看向千,笑了一下。

 

「怎麼了嗎?千。」

 

「你自稱的廣泛興趣裡包含研究植物?」他站起身,口氣沒有變動,也沒有等待回答。只是走到了流理臺,去清理殘留在手裡的泥沙。

 

看著人越過自己去洗手,沉默片刻後笑出一聲,聳聳肩跟了上去。

 

「或許吧。」

 

「你下一站想去哪?」

 

「還能去哪?」

 

「懂了,返程。」

 

「走吧。」

 

帶上了輕晃便會灑落碎土的塑膠袋,你們回到了警察署。

外頭的太陽已經落下,你們習慣性地走進了零課辦公室。

 

 

 

你們抵達教會遺址,與你們早晨所見的現場相差無幾。

真的要挑出什麼差異的話,就是周遭站著幾名警戒中的警官、以及進入調查狀態的你們、視野多加清明了幾分的差別吧。

 

在曾經有著泉立夏遺體的位置,藤蔓、花卉仍爬在原地。

你們可以確定那並非從天花板或是牆壁邊垂落、生長出的,而是明顯就是從泉立夏的遺體汲取養分長出、因遺體的離去而被留下的植物;因為建築物上、都只有因潮濕而起的青苔。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請骰<聆聽>或<幸運>】

 

cc<=55 聆聽 (1D100<=55) 獎勵・懲罰骰[0] 100 100 > 大失敗

cc<=60 聆聽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74 74 > 失敗

 

那曾經有著你們友人的區域自然地吸引了你們的目光,隨著你們的步伐拂進的風揚起了花朵的瓣尖,垂落的藤蔓因重量而沒有隨之起舞。

 

你們好像聽到了什麼,像是花與花、花與葉、葉與蔓摩擦的聲響。

……又好像、並不是那麼單純的聲音。

 

<▼HO1 秘密>

榎村朝陽,不知為何,你突然非常地在意那到底是從哪裡發出的聲響。

有一塊理智告訴你那只是大自然的耳語,卻有部分像是被迷霧覆蓋的思緒喃喃著。

 

……不、你必須找出那道聲音究竟是來自哪裡。

那是你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你必須找出來。

 

去找到它。

 

SANC0/1

 

cc<=85 SAN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37 37 > 困難成功

HO1 秘密

 

<▼HO3 秘密>

竹本良太,你覺得拂過身周的風有些奇怪。

好像、不只那一道隨著你們走進教會而來的風,而是、有其他的地方吹來了微妙的風,引起了某種聲響。

HO3 秘密

 

竹本皺起眉頭,左右張望。

「班長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就好像……從我們以外的地方吹起了風,製造出的聲響?」

 

「……」

被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朝陽的目光匆忙地掠過周遭。

 

只是風聲嗎?

……不、不只。她必須找到才行。

但究竟是哪裡傳來的——

 

下意識朝前踏出一步,在竹本開口後,她才回神地眨了下眼睛,將腳步收回。

 

「有。」

「但似乎不只是風聲,好像還有什麼。」

 

「我也這麼覺得。唔,要試著找看看嗎?但也不確定跟搜查有沒有關係,說不定只是野貓之類的……」

雖然竹本自己也有些在意,但他覺得要以工作為優先。

 

「……嗯,先找看看吧。」

冷靜下來後,朝陽依然點了頭。

 

「畢竟是現場,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得確認一遍才行。」

 

「有道理。那我們分頭嗎?」

教會外還有員警,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吧,要找東西還是分頭比較快。

雖然說了分頭,竹本還是先朝最近的泉立夏陳屍處看去。

 

「有問題就喊一聲。」朝陽點點頭,憑著感覺朝其中一個方向尋去。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請骰<偵查>或<聆聽>】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18 18 > 困難成功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0] 12 12 > 極限成功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你們尋找著線索時,注意到了某處地板有些違和。

 

是那種,乍看不會發覺有哪裡不對勁,甚至還會以為是製作地磚時刻意設計的細微花紋變化。

 

——但,那邊並不是有「花紋」的變化。

而是那處,並沒有地磚。

 

那是一處窄小而薄的凹陷,填入了流通的風帶來的塵土,才令人乍看成了地磚設計的一部分。

 

「班長!」

竹本立刻喊了榎村,手指那處凹陷。

「這裡似乎有點不對勁。」

 

隨後,他蹲下身去細看那處凹陷。

 

望向他處的目光被竹本的聲音拉回,朝陽立即回頭、走到竹本旁邊,也蹲到了他旁邊。

 

「嗯……這裡少了地磚?」

她瞇眼看了一會,伸手撫過凹陷上的塵土。

 

抹掉那上頭的薄薄粉塵,映入你們眼中的是一個小鎖孔。

 

注意到那鎖孔的剎那,你們便更意識到了從那鎖孔旁延伸出的線條,像是能夠向上扳開的地板門與其他地面的接縫。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請骰<靈感>】

 

cc<=80 智力INT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64 64 > 一般成功

cc<=60 智力INT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96 96 > 失敗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你們發覺這個畫面有點眼熟。

自己似乎,知道這深處通往什麼地方。

……卻、想不起來具體的模樣。

 

<▼HO3 秘密>

竹本良太,就在熟悉感湧現的瞬間,你的大腦緊接著突然湧上一股暈眩。

 

為什麼?既然自己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沒有在最一開始就意識到這個地方?

是自己刻意遺忘嗎?

是有誰讓你遺忘嗎?

 

在你身旁的人也像是這才注意到這裡有這處像是地板門扉的地磚。

可是、理論上,你們應該是一起出動任務的。

 

圍繞著這一切的謎團令你暈眩、甚至有些腦海刺痛。

 

SANC0/1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48 48 > 一般成功

HO3 秘密

 

按著腦袋,竹本的眉間是困惑與不解,他用力閉了閉眼,像是在強打精神又像是在驅散什麼不好的東西。

「我們是不是來過這裡?」他喃喃道。「我應該知道這下面是什麼,卻想不起來。」

 

直盯著那些向旁延伸的線條,朝陽有些出神地陷入了思考。

為什麼會覺得似曾相識……不、是更明確的,確信自己知曉這扇門之後通往何處。

……但她想不起來。那究竟是哪裡。

 

「我也……」朝陽滿是困惑地搖了搖頭。「從泉小姐遇害開始,好像就有什麼事情變了。」

「原本沒注意到的問題,也一個個浮出了水面。」

 

這底下又會是什麼呢……

 

「或許更早以前,就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我們……」

這些不自然的模糊、異樣的違和感,肯定不是自然而然產生的狀態,一定有某人在背後操弄。竹本默默握緊了拳頭,又轉頭看向泉曾經在的那個地方。

 

竹本站起身走了過去。那些花、那些藤蔓能當成線索嗎?會否那也……跟花粉一樣……

他靠上前去觀察。

 

即使想確認,但在上鎖的情況下也無從下手。

朝陽輕嘆了口氣,在竹本之後也站起了身,走近那些花朵與藤蔓。

 

【榎村朝陽,請骰<偵查>+10

竹本良太,請骰<偵查>+25

 

cc<=(75+10) 偵查+10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33 33 > 困難成功

cc<=(75+25) 偵查+25 (1D100<=100) 獎勵・懲罰骰[0] 71 71 > 一般成功

 

你們看見了某處有什麼反射了光芒,吸引了你們的目光。

 

是在泉立夏那時被吊掛的壁旁,其中一處裂縫之中。

 

「那是什麼?」

是凶器嗎?現場人員漏掉了嗎?竹本戴上手套,伸手去搆那個反射光線的東西。

 

將那東西從隙縫中取出,你們能看見那是某種半透明的小東西。

 

那至多就是一顆米粒大小,似乎曾從中間破裂、取出什麼,像是掰開了半邊隙縫的膠囊。

 

竹本小心地將之裝入證物袋,轉過身來遞給榎村看。

「班長,您看這個。」

 

在注意到反射出的光後,竹本便已經上前去,朝陽便沒有再靠近,而是等他取出後才上前。

 

「這是種子嗎?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她皺了皺眉。「而且還是透明的……」

 

「有點像種子,也有點像藥品?唔,果然還是帶回去請鑑識組做進一步調查會比較確定吧。」

說完,竹本將證物袋好好收起。

「班長還有其他想確認的地方嗎?」

 

朝陽搖了搖頭。

「目前沒有,地上那扇門沒有鑰匙也打不開。」

 

「先回去吧,時間也有些晚了,不知道千和松見那邊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好,那我去拍個照紀錄一下,等等會合。」

報備完,竹本繞回去鎖孔處,用手機拍了照,隨後回去與榎村會合。

 

你們確認過現場,收穫了那像膠囊的半透明小物與門扉的存在情報,在暗下的天色中回到了警察署。

順著習慣,踏進了零課辦公室。

 

時間正巧,出發去了「南玲子」公寓的二人也在差不多時間回到了這裡。

 

 

 

調查似有線索,卻又陷入了膠著。

或許你們有誰想要趁著夜色前去搜查,只是在案情不明朗的情況下,你們也無適當的理由申請夜間外出……對案件的執著令你們無法湧現回家休息的慾望,正巧明日也將在早朝繼續調查,你們不約而同決定了在警察署過夜。

 

「你們也回來了。」注意到回來的另外兩人,一如往常地笑了笑:「我們發現了這個。」

說著話的同時,拿起千挖出來的東西晃了晃。

 

「你們呢?」

 

「千、松見,辛苦了。」

聽見開門聲時,朝陽便停下了手邊的動作,朝走進來的兩人笑了笑,同時起身走向松見,接過他手上的塑膠袋看了看。

 

手帳和……鑰匙?

她的目光在裡頭晃動的小鑰匙上停了一下,很快便重新看回到說話的松見身上。

 

「我們在牆縫裡找到一個裂開了的透明殼,有點像是種子或是膠囊。」朝陽偏頭看向竹本,「東西送去鑑識課了,照片竹本那邊有拍。」

「另外,地上有一道上鎖的暗門——或許可以用這把鑰匙試試看吧。」

 

「透明殼?種子?」挑起眉。

 

「啊、我把照片傳到群組好了?」

竹本拿出手機上傳照片。「種子跟暗門的照片都有。我們……看到那個暗門,都覺得應該知道它通往哪裡,卻想不起來。也許你們會想起什麼也說不定?」

 

<▼HO4 秘密>

【請骰<自然學>】

 

cc<=70 自然學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62 62 > 一般成功

 

聽著他們所提起「透明殼」、「種子」,又確認過傳到群組的照片,你想起了什麼。

 

那確實是植物的種子。

但是,不管是哪裡的文獻、資料,都不會記載那種子的資訊吧。

 

因為那是你研究出來的種子。

 

你在之前所屬的植物研究社團,接收了南玲子送給你的幾顆不可思議的種子。

被你從未見過的種子所吸引,你帶著滿溢的好奇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而那種子,有處令人毛骨悚然的特性——那時的你卻因沉迷於研究、培育種子而忽略——當使用人血培育時,會長得特別茁壯、美麗。

 

你偶然成功改良了那種子的品種。

種子外觀半透明,十分漂亮,你作為禮物送給了兩個人。

一個是南玲子。

 

另一個人是,於三年前被植物所層層覆蓋、死亡的今川茜。

 

你因回想起的她的屍體慘狀,以及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被誰覆蓋而如今被撬開流露,而感到了一陣恐慌。

 

你原本是多麼喜愛花卉的人類。

 

SANC1d3/1d6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73 73 > 失敗

1D6 (1D6) 2

SAN : 70 68

 

他看著那透明的種子,雖然早有預感,雖然有所察覺,雖然......他仍是笑著的,但拿著手機的手仍收緊了一瞬。

 

恐慌?

 

想起這些細節,連心跳都像漏跳了一拍。

 

他垂下眼,手搭上桌面,掩去手掌正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的事實,也按下了驟然鑽入心頭的思緒。

HO4 秘密

 

「嗯......」思索了下,接著搖搖頭:「沒有,沒什麼印象。」

 

他打開手機後嘖了聲,「甚麼都沒。」

 

「那這個……膠囊?種子?有讓你們想到什麼嗎?」竹本指了指手機上的種子照片。「松見警官剛才似乎特別在意種子?」

 

「在意的原因很簡單。」他抬手指了指那本手帳,笑了笑:「看了就知道了。」

 

「啊。」

朝陽在幾人說話時拿出了手帳翻閱,正好看到了令人在意的地方。

 

「是這個吧。」她將手帳遞給竹本,指尖點了點上頭的文字:

「——漂亮的、半透明的種子。」

「和現場找到的很像。」

 

「啊,原來如此。」竹本點了點頭。「所以那個是種子……呃。」

「但那是,在泉小姐附近找到的,所以……」

 

該不會是,讓泉「成為花」的種子?

 

......嗯,或許吧。」聽著另外兩人的談話,隨意的附和了下。

 

「……等等,『種子』?」她突然愣了一下,喃喃道:「昨天,泉也提到可以從種子去調查……」

 

「呃,該、該不會……」

猶豫再三,竹本才說了出口。

「泉小姐是、是因為提到了關鍵才被殺嗎……?」

 

【四人,請骰<聆聽>】

 

cc<=60 聆聽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54 54 > 一般成功

cc<=55 聆聽 (1D100<=55) 獎勵・懲罰骰[0] 27 27 > 困難成功

cc<=70 聆聽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86 86 > 失敗

cc<=50 聆聽 (1D100<=50) 獎勵・懲罰骰[0] 22 22 > 困難成功

 

突然,你們聽見像是有誰在爭執的聲音……稍微側耳傾聽,便能理解是在警察署入口的方向,推開辦公室的窗戶就能確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好像有人在吵架?」

誰會在警察署前面吵架?竹本疑惑著,推開了窗戶往外探頭。

 

仍舊坐在桌上,手撐著桌面,垂著眼似乎有些恍神,也因此甚麼都沒聽見。

 

「吵到這裡都聽得到……」也吵得太大聲了吧。朝陽感慨著也靠近了窗戶。

 

皺著眉,但還是往窗戶走了幾步查看。

 

「嗯?」

 

在那裡的,是你們熟悉而說不定有些意外的三人。

豬狩幸太郎、的場元、神童大輔。

 

開了窗,他們的聲音若有似無地飄進了你們的耳裡。

 

「……神童……要是你累了,盡早回去休息都沒問題的。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與的場元對峙的神童大輔看上去確實激動,正抓著自己的領口,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呼吸,閉了閉眼,才開口:

 

「……的場前輩……請您好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只是希望你能回答我那個問題。」

 

的場元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疑惑和不以為意。

 

「我帶著家人的照片就那麼奇怪嗎?」

 

「……家人的照片……?……但、您、家人……?」

 

神童大輔聽起來比方才又更加動搖與困惑了幾分。

 

在此時,豬狩幸太郎那怎麼聽都是強裝開朗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也能看見豬狩幸太郎在他們兩人間像在吸引注意力一樣晃動手腳的樣子。

 

「怎、怎麼啦小神童小的場~提到家人怎麼會是這個氣氛~!?」

「而且而且、小神童我們不是有一起和小的場的家人見過面嗎——?」

 

他拖長了音,尾巴卻有些難以察覺的顫抖。

 

「……?」

神童大輔抬起了手按住自己的額間,一臉莫名地看著豬狩幸太郎。

「你說、什麼……?」

 

你們聽著的場元嘆了口氣。

 

「……神童,你最近是不是真的累過頭了?找個時間好好休息吧,好嗎?」

 

「……、……是、好的……但、為什麼我會忘……?……不、對不起,不好意思。」

 

維持著那樣陷入迷惘的姿勢,神童大輔下意識道了歉。

 

在你們看來,那三人的表現都已陷入動搖。

只是在短暫的對話過後,的場元振作精神,露出了平常那個微笑,鼓勵地拍了拍神童大輔的背,朝二人說了些慰勞的話語,就這樣離開了警察署入口。

 

神童大輔和豬狩幸太郎也在低聲的幾句交談後,各自散開。

 

「家人的照片……該不會是早上的那個?但為什麼神童警官會那麼激動?」竹本縮回身子,把窗戶關上,面向其他人。

「你們知道的場前輩前妻的名字嗎?」

 

<▼HO1 秘密>

【請骰<靈感>】

 

cc<=80 智力INT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31 31 > 困難成功

 

關於的場元的家人,你能確切想起的是,他談論起自己家人的次數少之又少。

 

只是,應該,確實有幾名家人。

吧。

你無法清楚憶起。

HO1 秘密

 

<▼HO2 秘密>

【請骰<靈感>】

 

cc<=90 智力INT (1D100<=90) 獎勵・懲罰骰[0] 1 1 > 大成功

 

關於的場元的家人,你能確切想起的是,他談論起自己家人的次數少之又少。

 

只是,應該,確實有幾名家人。

吧。

你無法清楚憶起。

 

【獲得大成功券x1

HO2 秘密

 

<▼HO3 秘密>

【請骰<靈感>】

 

cc<=60 智力INT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42 42 > 一般成功

 

關於的場元的家人,你能確切想起的是,他談論起自己家人的次數少之又少。

 

只是,應該,確實有幾名家人。

吧。

你無法清楚憶起。

HO3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靈感>】

 

cc<=85 智力INT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28 28 > 困難成功

 

關於的場元的家人,你能確切想起的是,他談論起自己家人的次數少之又少。

 

只是,應該,確實有幾名家人。

吧。

你無法清楚憶起。

HO4 秘密

 

「不知道。」

收回目光,朝陽順著竹本的話回想了下,隨後搖搖頭,語氣不太確定地說:「我只記得的場前輩不怎麼談他的家人,但應該、是有幾個家人的……?」

 

揚眉,靠在窗邊雙手抱胸:「這算嫌疑人還是受害者?」

 

「千警官認為呢?」

 

坐在桌子上,聽著那三人談論。

 

「呵,誰知道。」他嗤笑一聲:「證據不明、記憶不明——那不就是都有問題?包括我們彼此。」

 

「嗯,確實。」笑了下。

 

雖然不想懷疑自己人,但記憶的問題就擺在眼前,朝陽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調查呢。」

 

竹本也嘆了口氣。

「好的。確實,時間也晚了……」

 

雖然這麼說,但調查進度停滯還是令人很氣餒。竹本想起手上還拿著另一組帶回來的成果,他打開塑膠袋,又裡裡外外仔細看一遍。

 

「還有在意的地方嗎?」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提問。

 

<▼HO3 秘密>

【請骰<偵查>】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7 7 > 極限成功

 

在塑膠袋中,除了那小鑰匙外,有什麼東西閃爍、映入了你的眼睛。

 

那是某種半透明的小東西。

至多就是一顆米粒大小,似乎曾從中間破裂、取出什麼,像是掰開了半邊隙縫的膠囊。

 

——與在教會遺址幾乎一模一樣的光景,你幾乎可以確信,兩者是一樣的東西。

HO3 秘密

 

「……!」

表情微動,竹本抓著那個塑膠袋遞到眾人面前,指著其中隱約可見的半透明小東西。

「這裡面也有!種子!」

 

「嗯?」

 

「……」他將視線移動到了塑膠袋上,盯著片刻又皺緊了眉。

 

「這和我們找到的一樣。」朝陽微微皺了下眉,「過去公寓的時候,有在那邊看到花嗎?」

 

「盛開的沒有,只有枯萎的花跟很大的盆栽。」

 

「其他的話,什麼都沒有。」聳聳肩,簡單的回答了班長的問題。

 

「這樣啊……」

即使真的是人身上開出的話,三年沒人照顧也是會枯萎的吧。

「嗯……明天有機會的話再過去一次吧,帶一點枯萎的花去給豬狩檢查。」

 

「盆栽裡倒是沒發現人骨。」

 

「啊,確實……說不定那也是……」

竹本沒把話說完,而是沉默了陣後轉移話題。

「那我先打個內線給豬狩先生,等等把這個也送過去給他檢查吧。」說完,竹本回到自己的座位,撥起了電話。

 

眼看班長他們還沒有休息的打算,便很習慣的看了眼不合群的某人。

 

「好,那等會我也一起去吧,順便再去趟搜查本部看看。」

雖然剛才說了先休息,但在塑膠袋內又發現了一個種子,朝陽有些靜不下來。

 

他壓了壓眉心。沒有人再提出論點與話題,他便轉身往本部走。令人煩躁的事情太多,腳步也不由自主變快了些。

 

毫不意外不合群的人一如既往,站直身子,手插著口袋就跟了上去。

 

跟在千圭祐、松見青葉的身後,榎村朝陽,接著是和豬狩幸太郎通過電話,確認過電話那頭雀躍而欣然應下回覆的竹本良太,你們幾人順勢跟隨著千圭祐——前進的方向,是搜查本部。

 

亮著燈的會議室中,還有幾名警官正在作業著。

只是僅僅向他們稍微確認過,你們便會知曉案情並沒有多少進展。

 

【四人,請骰<偵查>】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0] 45 45 > 一般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81 81 > 失敗

cc<=60 偵查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56 56 > 一般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43 43 > 一般成功

 

你們發現在地板角落,有張與報告書明顯不同紙質的、有些老舊的紙張落在那裡。

 

那是張標題寫著『CLOUD MEMORY』的筆記紙張,整張紙都是以英文寫成,手寫的字跡讓你們需要花上幾分心力來解讀。

 

【請骰<英語>或<教育EDU/2>】

 

cc<=(70/2) 教育EDU/2 (1D100<=35) 獎勵・懲罰骰[0] 86 86 > 失敗

cc<=43 教育EDU/2 (1D100<=43) 獎勵・懲罰骰[0] 15 15 > 困難成功

cc<=(75/2) 教育EDU/2 (1D100<=37) 獎勵・懲罰骰[0] 33 33 > 一般成功

cc<=40 教育/2 (1D100<=40) 獎勵・懲罰骰[0] 93 93 > 失敗

 

雖然竹本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那張筆記紙的存在,但是在同伴們靠過去後,他也上前查看,並等其他人讀完後接過來閱讀上面的文字。

 

看見千撿起了什麼,於是很習慣的自己湊過去看。

 

他走過去撿了起來,粗略的掃過後發現不是可以迅速讀懂的東西,於是將紙張往旁一遞。

 

<▼HO3 秘密>

那張紙條,你看懂了上頭文字的意思。

 

●『模糊記憶(CLOUD MEMORY)』咒語

 目標將無法有意識地記住特定事件。

 消耗1d6點魔力(MP)與1d2點理智值(SAN)。

 在使用後,會立刻產生效果。

 使用咒語者,必須看見目標;目標必須處於能夠接收使用咒語者的指示的狀態。

HO3 秘密

 

<▼HO4 秘密>

那張紙條,你看懂了上頭文字的意思。

 

●『模糊記憶(CLOUD MEMORY)』咒語

 目標將無法有意識地記住特定事件。

 消耗1d6點魔力(MP)與1d2點理智值(SAN)。

 在使用後,會立刻產生效果。

 使用咒語者,必須看見目標;目標必須處於能夠接收使用咒語者的指示的狀態。

HO4 秘密

 

朝陽稍微看了看,發現是短時間內無法辨識的手寫英文,便先朝旁遞去。

 

......」接過紙張後便快速閱讀起上頭的文字,在看懂內文時沉默下來。

 

............

 

「丟這張紙在這裡的人。」他的語調透著一絲平板:「認真的嗎?」

 

「我不……那個……」竹本倒是顯得有些混亂。「雖然這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但……松見警官,相信這張紙上寫的東西嗎?」

 

「——咒語什麼的。」

 

「我們的記憶問題擺在眼前,由得我信不信嗎?」難得的冷笑了聲。

 

「但居然被這樣丟在地上......這還比較讓人懷疑。」收起有些尖銳的笑,又是平時的模樣。

 

「刻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一邊思索一邊喃喃自語。

 

「兩位~」朝陽抬手揮了揮,「能說一下上面寫了什麼嗎?手寫英文讀起來有些費力,我只看懂一點而已。」

 

「啊,好的。」竹本回過神來,望向榎村。

「上面寫的是咒語。讓人的記憶模糊的咒語,大概是這樣的內容——」

 

●『模糊記憶(CLOUD MEMORY)』咒語

 目標將無法有意識地記住特定事件。

 消耗1d6點魔力(MP)與1d2點理智值(SAN)。

 在使用後,會立刻產生效果。

 使用咒語者,必須看見目標;目標必須處於能夠接收使用咒語者的指示的狀態。

 

「……呵。」他冷笑了一聲,「怎麼處理這張紙?」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們的記憶……」

朝陽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張紙。

 

「……帶回辦公室吧。」她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留下的,總不能繼續丟著。」

 

「是啊。」竹本把筆記紙塞進大衣內袋。「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也很麻煩。」

「那我們先回一趟辦公室嗎?」

 

「不是還要去鑑識課嗎?」朝陽搖搖頭,「先收著就好了,不用特地多跑一趟。」

 

「不放心的話,我拿回去也行。」

 

「啊、對哦……」

榎村這麼一提醒,竹本才想起離開辦公室前還打過電話給豬狩。

「唔唔帶著這東西好像會被詛咒……」

 

「不然還是給我吧。」笑出來。

 

「那就麻煩松見警官了……」

竹本小心地取出筆記紙,交出去前還左右張望了下看有沒有人在注意他們。

 

很自然地接過,然後妥善的收起來。

 

收好那張內容令人心情難以愉快的紙張,你們再次如白天那般分成了兩組隊伍。

 

 

 

千圭祐、松見青葉,你們回到了零課辦公室。

辦公室就如同你們離開前那樣,沒有人在、也沒有東西被誰動過的痕跡。

 

現在能做的事也不多,或許整理目前得到的資訊,又或直接選擇休息以備明日的調查,會是不錯的選擇吧。

 

隨意地坐上桌子,又拿出那張紙看了看,接著才又把它妥善摺好、收好。

 

「直接休息?」

 

<▼HO4 秘密>

你走近自己的位置,邊說著話,辦公室的抽屜卻莫名地對你有股吸引力。

 

……這麼說來,裡頭放著的是什麼?

你突然有點記不清。

HO4 秘密▲>

 

一邊隨口對著千說著話,一邊隨手拉開了抽屜。

 

<▼HO4 秘密>

打開來看到的,是你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放來這裡的東西。

 

那是一份研究著某種植物的紙本資料,卻充滿皺痕、破損,還有胡亂的線條到處覆蓋住了文字,完全無法閱讀。

 

你有印象這是你做成的資料、你造成的痕跡。

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又是什麼時候放來這個地方的。

 

......」看著毫無印象的東西,他在沉默之後,還是先將它收在自己身上了。

HO4 秘密▲>

 

「……嘖。」他煩躁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那張紙怎麼處理?」

 

「我是先收在身上。」他頓了頓,打趣道:「你覺得筆跡鑑定會查出什麼嗎?」

 

「能的話它會被當垃圾丟在那?」

 

他笑出聲,帶著一絲嘲弄。

 

「誰知道,說不定寫下它的人真的腦袋抽了一下?」

 

「不過,如果沒什麼用了的話,銷毀是最好的吧。」

 

「能嗎?」他轉過椅子看著坐在桌子上的人。

 

「如果從尊重的角度來看,最好讓班長他們也同意一下,除了這點外──」

 

「有什麼不能的嗎?」

 

他沉默了下來,並沒有開口回應。

 

於是轉身往臥鋪走去。

 

看著又不說話了的人,笑著聳聳肩,也沒再開口。

 

由於還不算太睏,因此先隨便拿了本自己留在位置上的書隨意翻閱,打發起時間。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你們來到鑑識課,豬狩幸太郎戴著耳機埋頭鑑驗桌面上各式各樣凌亂物品的身影便映入了你們眼簾。

 

「打擾了。豬狩先生!」

因為豬狩戴著耳機,竹本用了比平常大的音量說話,還敲了敲門板。「我們有東西要麻煩您!」

 

「豬狩,晚安啊。」朝陽的話音接在竹本後面,「不好意思,又要增加工作了。」

 

你們的一陣動靜沒有白費,豬狩幸太郎回過了頭,帶著驚訝與幾分興奮地摘下耳機,也放下了手邊的東西。

 

「零課!你們來給剛才電話裡說到的那個了?」

他轉過椅子,將桌面稍微清出了一小塊角落,重新換上了一副手套。

「雖然因為是良太打來的電話,應該說等等就是等等,不過嘛……還真的工作到這麼晚哦?不累嗎?」

 

「豬狩先生不也是嗎?彼此都辛苦了啊。」竹本恢復了平時的音量,笑著回應,接著把松見那組帶回來的證物交給了豬狩。

「還有這個,就是我們說像是種子的東西。」

他另外拿出兩個小證物袋,遞了過去。「這個是在泉小姐附近找到的,這個是放在那包塑膠袋裡。」

 

「的確是很累啦~~……但畢竟我也不用跑現場……」

不能弄髒手套,豬狩幸太郎只好用肩頭不好意思地蹭蹭自己的臉頰,接過了竹本良太遞去的證物袋。

 

簡單用目光確認了證物袋裡的東西,他用幾分新奇的目光嘆道:

「這個乍看真的很不像種子耶,但如果說是種子確實也……啊,那我就收下啦,快的話可能明天或後天能把報告送去本部或零課。」

 

「明天或後天啊……」竹本知道鑑識需要時間,但他也是真的很想趕快知道更多資訊。「嗯--豬狩先生能不能先幫我們看一下……大概就是,感覺跟屍體或那些奇怪的花粉有沒有關係,這樣的感覺就好?」

 

「嗯——我是很想插腰大笑三聲答應良太這個請求啦,但因為那些花的品種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是什麼,這個種子又長這樣……」

豬狩幸太郎苦惱地沉吟一陣。

「我盡量……?」

 

「那就麻煩您了。真不好意思提出這麼為難的要求……」

竹本苦笑著抓了抓後頸。

「是說,感覺豬狩先生知道很多小道消息,能問您一些……八卦嗎?」

 

原本正看著一旁白板上的照片,聽見竹本的話後朝陽轉開了目光,朝豬狩看去。

「其實,我們聽到剛才在門口的爭吵了。」她眨了下眼,有些抱歉地屈指撓過頰邊,「雖然算是不小心的……豬狩,你知道的場前輩的前妻是誰嗎?」

 

「……啊,那個啊……」

豬狩幸太郎將證物袋收到適當的位置,也尷尬地撓撓下巴。

「只是感覺場面走向有點糟糕了我就反射性出聲了,畢竟小的場也說了那是家人的照片嘛……那應該就是吧?」

 

「所以、嗯……小的場的前妻……就、那樣吧?嗯、嗯……」

他含糊不清地答著。

 

「欸?哪、哪樣……?」

完全捕捉不到豬狩沒說完的是什麼,竹本一臉迷糊,接著他想了想,好像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問到這個。他也尷尬地抓抓頭。

「其、其實……會提到這個還有一個原因,是之前我看到的場警官拿著一張紙,誤會那是垃圾,還說要幫他丟,結果他說那是他前妻的照片……嗚嗚,超抱歉的……」

 

「咦。」

聽了竹本良太的解釋,豬狩幸太郎先是露出了幾分詫異,隨後又打哈哈笑了起來。

「沒事啦~小的場不會介意那種事的!」

「……嗯……應該不會吧?」

說著說著他聲音小了下去。

 

「欸欸欸~應該?只是應該嗎?」竹本慌了起來。「怎麼辦?要是他真的生氣怎麼辦?現在道歉還來的及嗎?畢竟他都隨身帶著照片,一定是很重視人家……嗚嗚,我怎麼會不知道的場警官的家人的事情……」

 

「沒事啦沒事啦,要是小的場真的生氣的話我會負責在旁邊打圓場的!」

「而且小的場那麼重視零課~真的跟前妻比起來,一定是零課會贏啦!良太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看竹本良太的反應,豬狩幸太郎反而又笑了起來,這般樂觀地回道。

 

「——嗯,是我問了不好回答的問題。抱歉啊,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

「可能很難相信,但……我們的記憶可能出了問題。」朝陽輕輕呼出一口氣,「雖然不確定豬狩你的狀況,我回想的場前輩的家人時,只剩下很模糊的印象,所以才想問問你。」

 

豬狩幸太郎愣愣地停住了動作幾秒。

 

「……零、零課也是?」

 

不知道該說是意外還是不意外,朝陽只是微微停頓了下,便接著說下去:「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和『庭師』相關的記憶,都被人用什麼手段抹去了。」

 

「……可、可是,小的場的前妻,和庭師應該沒有關係啊……?」

豬狩幸太郎呆呆地回。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朝陽輕嘆了口氣,「但目前我們失去了和案件相關的記憶,再怎麼想也想不到吧。」

 

「那個,豬狩先生說『也』……意思是您也忘了什麼嗎?」

竹本小心翼翼地確認。「您該不會,也不記得三年前庭師案件的詳細?」

 

「我是不記得小的場家裡有誰啦……『庭師』的話,我根本沒有負責多少啊,要說忘掉也沒什麼能忘的。」

 

說到這裡他視線瞥了眼桌面的造型時鐘,啊地一聲。

「時間都這麼晚了欸,你們不抓緊時間回辦公室休息一下嗎?零課明天還得繼續到處調查吧?」

 

「啊……也是。」朝陽也看了時鐘一眼,「那我們就先回去啦,你也找個時間休息一下。」

 

「打擾到這麼晚真是抱歉……您辛苦了。」竹本對著豬狩點了點頭。「晚安,豬狩先生。」

 

「晚安啦~要是事件有什麼進展、不管是庭師還是什麼的,可以跟我講的時候都要跟我講哦!不可以把我排除在外——」

豬狩幸太郎向你們揮揮手。

 

「知道了,晚安。」

 

竹本也向豬狩揮揮手道別,與榎村一同離去。

 

與豬狩幸太郎道別,你們回到了零課辦公室。

 

千圭祐人不在辦公桌前,不過你們下意識看向休息用的小間就能看見他躺在床的人影;而松見青葉正坐在桌前,正讀著那些總會有幾本放在他桌邊的小說書籍。

 

抬手向松見打了招呼,竹本見千已經睡了,便放低音量,他輕手輕腳的回到座位,打開包包取出一個包裝可愛的小紙盒,交給榎村。

「抱歉,今天太忙了,現在才有空給……」

「班長,這是之前說好的馬卡龍。我做了減糖的版本,您試試看合不合口味……不喜歡的話我再調整看看。」

 

對著回來的兩人笑了笑,接著便拿起書籤記下目前看到的頁數,闔上書本,也準備去休息。

 

見到千已經睡下,朝陽就沒有出聲,只對松見點了下頭當作招呼。

 

暫時還沒打算休息,朝陽坐到位置上準備先整理一下今天的情報,被眼前突然遞來的紙盒打斷了思緒。她驚訝地眨了眨眼,才想起前幾天確實有過這件約定。

「謝謝。」朝陽笑著接過,將上頭裝飾的繩子拆開,拿起裝在裡頭的馬卡龍。「看起來很好吃啊。……嗯,不過好像還是有點甜了。」

分成幾口將馬卡龍吃完,她喝了口水,有些無奈地嘆道:「看來我不適合吃馬卡龍。」

 

竹本也無奈地笑著。「那真可惜……我下次做別的試試?班長有其他想吃的點心嗎?鹹的我也會做。」

 

朝陽眨眨眼睛,「那鹹派?」

 

「沒問題。」

為了雪恥,竹本很認真地拿出手機記了下來。

「那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好,早點休息吧,晚安。」朝陽點點頭,將空盒放到桌子旁邊,翻開了記錄用的筆記本。

簡單地將今天調查到的一些情報條列上去,又看了下前面寫的內容,她打了個哈欠,關掉檯燈,也走向了床鋪。

 

雖說能夠睡眠的時間並不算多,但身為零課一員的你們,早已習慣了這般忙碌而必須在分秒之間爭取休息時間的生活,那怕只是閉目養神,也足以多少恢復氣力。

 

只是,在最早那道光線映入窗線的那之前,你們卻是被激動的腳步聲及伴隨著的慌亂開門聲驚醒。

 

「零課、零課!」

緊接著是熟悉的嗓音、慌忙呼喚著你們。

 

豬狩幸太郎手裡拿著一疊資料,熟門熟路竄到了你們的休息室門口,啪地打開了燈。

 

「跟你們說!我想說花粉和種子檢查不出什麼搞不好是要轉換一下心情,就重新翻了一下三年前的檔案、然後發現了超奇怪的東西!!」

 

被亮的瞇起眼睛,稍微皺起眉頭的同時,手往旁摸起自己的眼鏡戴上,瞥了過去。

 

「什、什麼?要開會了嗎?」

被吵鬧聲叫醒的竹本從床上彈起,一陣慌亂,很顯然還沒清醒。

 

「……怎麼回事。」

昨晚睡得沒有很好,幾乎是一有動靜,朝陽就醒了過來。她揉著額頭坐起了身,隨意地撥了幾下後髮,這才下了床。

 

「豬狩,你發現了什麼?」

 

他把枕頭一折,遮住了光亮和吵雜的聲音。片刻之後才意識到這不是熟悉的床。這才從床上坐起,瞇著眼睛看向源頭。

 

豬狩幸太郎慌張地甩著紙張。

 

「醒醒醒醒!沒有要開會!是我拿了三年前的報告和這次的報告去重新檢驗了一下,發現了超奇怪的事情!!」

 

「當時檢驗不知道是不是一團混亂的關係,好多地方的標示都寫得不清不楚的……畢竟屍體變成那個樣子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從骨頭排列來看、三年前那具屍體,根本不是女性啊!」

 

「為什麼對外報告會寫是女性?又話說為什麼當初零課會指認那是小茜啊?」

 

【四人,請骰[1d100]】

 

1D100 (1D100) 67

1D100 (1D100) 62

1d100 (1D100) 15

1d100 (1D100) 62

 

<▼HO1 秘密>

你確定,喊出第一聲「茜」的正是你。

那無庸置疑。

 

但是,你是為何喊出那一聲的?

 

被告知,那並非今川茜的瞬間,某道記憶於你的腦海甦醒。

 

——你在一處昏暗的地方奔跑著。是為了追上今川茜與松見青葉。

 

然而,就在你的視線即將映入二人身影的那刻之前,你的耳邊竄入了兩人份的悲痛叫聲。

……是「今川茜」與松見青葉的聲音。

 

有光映入的空間,松見青葉激動地哭喊、謝罪。

——對不起!

——原諒我!

——對不起……!

 

松見青葉,正對著「今川茜」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著歉。

 

黑暗之中,有什麼動了起來。

是癱倒而無力歪著頭的「今川茜」。

 

從她的軀體生長而出的藤蔓花卉探出了衣襬領口,在連眨眼都尚來不及的剎那之間覆蓋了她,綻放出了最為艷麗茂盛的花朵。

 

耳邊有誰用隱含興奮的嗓音發出了「太美了……」的低語。

 

……為何會遺忘?

 

 

不。……為何、要想起來?

 

 

令人暈眩的記憶之中,她並沒有被吊起。

她是癱倒在地。

 

額頭有道子彈留下的創口,癱倒在了地。

 

 

那麼、為何你會在看見那具被吊掛的屍體時,喊出「今川茜」的名字?

 

SANC1/1d3

 

cc<=85 SAN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14 14 > 極限成功

SAN : 85 → 84

 

「……」

 

你明確感受到了自己所懷抱的記憶有所缺漏或怪異。

但是、那彷彿霧氣籠罩住了大腦的感受正在退去。

你的記憶正在逐漸變得鮮明。

 

……就像是,有什麼、有誰,操弄過你的大腦。

 

SANC0/1

 

cc<=84 SAN (1D100<=84) 獎勵・懲罰骰[0] 4 4 > 極限成功

HO1 秘密

 

<▼HO2 秘密>

你明確感受到了自己所懷抱的記憶有所缺漏或怪異。

但是、那彷彿霧氣籠罩住了大腦的感受正在退去。

你的記憶正在逐漸變得鮮明。

 

……就像是,有什麼、有誰,操弄過你的大腦。

 

SANC0/1

 

cc<=59 SAN (1D100<=59) 獎勵・懲罰骰[0] 17 17 > 困難成功

HO2 秘密

 

<▼HO3 秘密>

你明確感受到了自己所懷抱的記憶有所缺漏或怪異。

但是、那彷彿霧氣籠罩住了大腦的感受正在退去。

你的記憶正在逐漸變得鮮明。

 

……就像是,有什麼、有誰,操弄過你的大腦。

 

SANC0/1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97 97 > 失敗

SAN : 70 → 69

HO3 秘密

 

<▼HO4 秘密>

你明確感受到了自己所懷抱的記憶有所缺漏或怪異。

但是、那彷彿霧氣籠罩住了大腦的感受正在退去。

你的記憶正在逐漸變得鮮明。

 

……就像是,有什麼、有誰,操弄過你的大腦。

 

SANC0/1

 

cc<=68 SAN (1D100<=68) 獎勵・懲罰骰[0] 80 80 > 失敗

SAN : 68 67

HO4 秘密

 

豬狩的疑問也是他現下的困惑。

他眉頭皺得更緊,坐起身正眼看向來人。記憶一片模糊,他又要怎麼回溯當年的前因後果?思及至此,他不禁扯了扯嘴角。

 

「誰知道呢?」

 

「怎、怎麼、怎麼可能!?根本不是女性!?可是我明明記得——」

話說到一半,竹本想到那張莫名其妙的咒語,以及重新開始調查後發生的一連串怪事,便止住了話語。

「但、但是……怎麼可能?這麼誇張的錯誤,當時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嗎?就這麼過了三年?」

 

「……不是女性?」他看向甩著紙張講話慌張的人,那種抓不住的感覺似乎重新褪去,但不上不下的感覺更加令人煩悶。他拿起了一旁的眼鏡戴上,「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女性……但是、」朝陽的眼裡帶著震驚,聲音也有些不解與遲疑,喃喃著說:「當初,是我說的……看到那具吊掛起來的屍體時,是我喊了茜。」

 

「……但我想不起來,那是為什麼了。」

 

豬狩幸太郎毫不掩飾他錯愕的神情,拿著資料和榎村朝陽交互看來看去。

 

「咦、咦?唔——呃、朝陽指認的喔、那……難怪大家就這樣信了……」

「畢竟是『那個零課』的班長……」

 

語氣苦惱了起來,他又突然抬頭。

 

「啊、對了!對、還有!你們當初又是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發現屍體啊?而且是四個人一起!」

「又是瞞著我調查的東西嗎?還是連一點點都不能告訴我?」

 

「不、不對吧?就算班長指認了,怎麼說我也不可能把男人的屍體認成今川警官——話說回來,既然那不是今川警官,那具屍體是、是誰啊?」

 

他記得當時的情況。

他記得他們圍著今川茜的屍體痛哭。

或著,連這個記憶都是假的——?

 

「嗯——……其實有點難說啦、因為都被花蓋住了嘛,而且那具屍體雖然從骨頭排列能看出是男性,但整體是偏纖細瘦小的男性……」

「乍看、看成女孩子……嘛……也不是不可能?」

 

豬狩幸太郎遲疑地撓著自己的下巴,眼神不時撇撇榎村朝陽。

 

「至於屍體身分……我還沒來得及檢驗,想說發現了不對勁就先趕來找你們……」

 

......意思是,當年沒有針對屍體身分進行仔細的查驗,是嗎?」

 

「而且沒有被發現。」他又笑出一聲:「能做到這件事的人權力不小啊?」

 

「與其說是沒有仔細檢驗……肉體實在被破壞得太嚴重了,又混進了不知道是什麼的花和植物組織……」

「報告上是這樣寫啦。」

 

豬狩幸太郎晃晃手裡的資料,遞到你們幾人之間。

 

「這、這……」

儘管情感上無法接受,但豬狩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竹本一時語塞。

「那、那……」

 

「真正的今川警官、在哪裡?」

 

「……」他沉默地接過了資料查看。

 

像是沒注意到豬狩的視線,朝陽思考似地蹙起了眉頭,黑瞳朝旁一偏,緩緩看過零課另外三人的表情——

 

她張了張嘴,最後溢出唇邊的只是細微的嘆息。

「為什麼會去教會遺址、原因我已經不記得了,我想大家應該一樣吧?」

 

又推了下眼鏡,迅速的將文字閱覽完畢後才偏頭看向榎村:「再去一趟?」

 

「豬狩,不是刻意不告訴你。」他爬起身,拍拍對方的肩膀:「我們也不記得了。」

 

「看來確實要再跑一趟了。」

 

「嗯。」朝陽點了點頭,就算沒有這件事情,今天也是打算再過去一次,用公寓找到的那把鑰匙嘗試打開暗門的。

「豬狩,屍體身分的檢驗今天能出來嗎?」

 

「就和我們之前跟您說的一樣,豬狩先生……我們的記憶出了問題。」

竹本煩惱地抓著頭髮,壓扁的髮型又被他抓得翹了起來。

「豬狩先生,您還有發現其他奇怪的事情嗎?」

 

就在一臉沮喪的豬狩幸太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你們聽見了辦公室響起的雜音。

 

太陽不知不覺已經升起。

窗簾縫所能透見的,是薄薄的一層霧氣。

今天仍是寒冷的日子。

 

——那是來自中心的廣播。

你們下意識趕到了休息室外,辦公室那最能聽清指示的位置。

 

  『通知各部隊。通知各部隊。』

  『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神童大輔刑事攜帶著手槍失去了聯繫。』

  『再重複一次,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神童大輔刑事攜帶著手槍失去了聯繫。』

 

  『試圖阻止其行動的員警遭其毆打並負傷。』

  『緊急事態,許可全員佩帶手槍。』

  『現在開始搜索神童大輔嫌疑人,請注意,嫌疑人持有手槍。』

 

廣播反覆播著,而榎村朝陽的無線電也接通了聯絡,告知零課也必須加入搜索的隊伍。

 

「——了解。」

簡單地回應了無線電那頭的聯絡,朝陽看向其他人。

 

「……雖然,不知道神童前輩怎麼了,但首要事項是找到他。」

 

竹本神情緊繃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遵照班長指示。」

 

「嗯,明白了。」

 

他放下資料站起身,「嗯。」

 

「豬狩,你呢?」

 

跟著你們趕到廣播底下聽從指示的豬狩幸太郎煩憂地抓亂了頭髮,見你們立刻就要行動,也踏了踏腳步。

 

「我也……我也去幫忙找人……!」

「……剛才回鑑識前見到小神童的時候看上去還沒什麼的說……?」

 

他揉著臉,先一步焦慮地小跑著離開了零課辦公室。

 

快步動身,進入手槍保管室,你們有條不紊地根據名字標示拿取屬於自己的手槍、防彈衣,著裝並佩帶。

分秒必爭之間,你們仍是注意到了理論上放著神童大輔所使用的手槍的位置正空無一物。

 

【四人,請骰<偵查>】

 

cc<=75 偵查 (1D100<=75) 獎勵・懲罰骰[0] 50 50 > 一般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68 68 > 一般成功

cc<=70 偵查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38 38 > 一般成功

cc<=60 偵查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75 75 > 失敗

 

除此之外,榎村朝陽、竹本良太、松見青葉,你們還察覺到在屬於你們的區域附近,額外少了一把手槍。

但是那個位置本該標示的名字只留下了被撤下的痕跡。

 

<▼HO1 秘密>

【請骰<靈感>】

 

cc<=80 智力INT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18 18 > 困難成功

 

……不見的是,曾經由今川茜所使用,而目前本該暫時不屬於任何人的手槍。

是被誰拿走了嗎?

HO1 秘密

 

<▼HO3 秘密>

【請骰<靈感>】

 

cc<=60 智力INT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2 2 > 極限成功

 

……不見的是,曾經由今川茜所使用,而目前本該暫時不屬於任何人的手槍。

是被誰拿走了嗎?

 

【大成功券+1

HO3 秘密

 

<▼HO4 秘密>

【請骰<靈感>】

 

cc<=85 智力INT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94 94 > 失敗

 

……不見的是,曾經由今川茜所使用,而目前本該暫時不屬於任何人的手槍。

HO4 秘密

 

「……」他皺皺眉:「少了一把,誰拿走了?」

 

<▼HO1 秘密>

當你握起手槍,你憶起了某件事。

 

……那是、就連觸感都恍若重現了一般的,過去的記憶。

 

手槍之中的子彈發射而出的振動。

空氣、火藥、金屬摩擦的氣味。

 

你開槍射擊的記憶。

——你,為了殺死某人,而扣下扳機的記憶。

 

為了殺死心愛的人。

在那身軀皮開肉綻,花朵肆意綻放之前。

 

耳邊被松見青葉激動哭喊道歉的聲音充斥,你殺死了今川茜。

 

準確的、一發斃命。

你往今川茜的額間射出了致命的一擊。

直到那身軀癱向地面,再無聲息。你親眼目睹,光景深刻殘留眼底。

 

昏暗的那空間,她自腹部流淌血液,迎向了終結。

 

SANC1d3/1d6

 

cc<=84 SAN (1D100<=84) 獎勵・懲罰骰[0] 67 67 > 一般成功

1D3 (1D3) 1

SAN : 84 83

 

你憶起,在那時你望著屍體呆然佇立的剎那,耳邊傳來了像是廣播訊號戛然而止的截斷聲響。

自顧自播放的記憶在這似是被按下暫停般中斷。

 

直到下一道畫面,你正跌坐在教會的祭壇附近。

 

你看見了被吊在那的那具遺體。

染上血的白花,破碎的紅葉,淚滴般的零落藍瓣。

 

那時、茫然驚愕之間,你的腦海倏地閃過了某個念頭。

 

——那是今川茜。那是她被「某人」所殺害,「被吊掛」在了那裡。

HO1 秘密

 

<▼HO3 秘密>

用隱含顫抖的手執起手槍的瞬間,你憶起了某件事。

 

你曾經是名無比善用手槍的警員。

你是為什麼再也拿不住槍枝。

 

那一天,你咬住牙,忽視了千圭祐懇求著「住手」、「先不要開槍」的嗓音。

朝「那個」一連扣下了好幾次扳機。

 

……哪怕、千圭祐驚愕地喊出了屬於「那個」的名字,回頭阻止你的同時脫口了——「那是我在找的人!」

 

因為,怎麼看那都早已不是人類。

子彈用力衝進了被花瓣枝葉纏繞的身軀,卻連一分影響都毫無顯現。

 

千圭祐激動哀叫的嗓音迴盪耳內,你只是為了阻止「那個」而拚命驅動大腦、肌肉、指尖,擊發子彈。

 

直到不知哪發子彈扣進了尚有人形的「那個」的額間,扭曲蠕動想要襲擊你們的「那個」才倏地停下了一切。

然後,皮膚肉色之間探出的藤蔓枝葉,徐慢地纏繞住了「那個」,將之吊掛到了十字架之上。

 

……你回想起,你殺過人。

甚至是,千圭祐無比重要的人。

 

SANC1d3/1d6

 

cc<=69 SAN (1D100<=69) 獎勵・懲罰骰[0] 14 14 > 困難成功

1D3 (1D3) 3

SAN : 69 66

 

你憶起,在你望著垂掛的屍體呆然佇立的剎那,耳邊傳來了像是廣播訊號戛然而止的截斷聲響。

自顧自播放的記憶在這似是被按下暫停般中斷。

 

直到下一道畫面,你仍站在那屍體的一旁。

 

你看見了被吊在那的那具遺體。

染上血的白花,破碎的紅葉,淚滴般的零落藍瓣。

 

那時、迷茫惘然之間,有誰喊出了「今川茜」。

 

所以,你就這樣想了。

 

——啊,眼前的是「今川茜」。

你並沒有開槍射擊「今川茜」。

所以,一定是其他哪裡的誰將她吊上了那裡。

HO3 秘密

 

「那邊原本應該是今川警官的位子……」

 

竹本的話聲越來越小,好像被人掐住喉嚨似的,他的呼吸急促,按著額頭彎起身子。

「這是什麼……?『那個』是什麼啊……?」

 

「那應該是茜的……」朝陽在意地多看了幾眼。

會是神童一起拿走的嗎?又或者是其他的誰帶走的?

 

腦中同時轉著好幾個念頭,她穿好防彈衣,伸手拿起槍,熟稔地放進槍套——

……本來該是這樣的。

 

維持著掌心握住槍的姿勢,垂落到胸前的頭髮遮掩住臉龐,朝陽就這麼頓住了動作。

過了好一會,她的指尖忽然一鬆,手裡的槍掉到桌上,發出略顯刺耳的、帶著金屬撞擊聲的碰撞聲。

 

「……」

 

被耳邊突兀的聲音拉回神,朝陽張了張手,指尖還帶著些微顫抖。吸了口氣,她重新拿起槍,檢查了一遍確認槍沒問題後,如往常那般將手槍放進槍套。

「竹本,怎麼了?」她轉頭看向竹本,「……『那個』是?」

 

「我……好像想起來了……不對,還差一點……」冷汗流過額際,竹本抬起鐵青的面容看向榎村:「班長,我們、我是不是,對今川警官——」

 

忽然,他就像是猛然回神似的倒抽一口氣,打住了話語。

「不、還是等等再說吧……那個、有槍遺失的事情是不是……?」

 

「……」

表情比平時嚴肅了些,朝陽緊抿著嘴角,點了點頭。

 

「嗯,等會我會再報告遺失的事。」

 

她偏頭看向三人,他們都遺失了記憶——此時,似乎也正在恢復記憶。

「大家都好了嗎?」

 

「沒什麼問題。」聳聳肩。

 

深呼吸幾下後,竹本也答道:「我準備好了。」

 

他將裝備配戴好,站到了門邊,「嗯。」

 

在前往大門的路上尋到其他警員告知多遺失的一把手槍,接著抵達大門。

 

門的一旁,因沒有佩帶手槍而先你們一步穿好防彈衣的豬狩幸太郎,正湊在接受治療的員警旁一臉焦急地打聽情報。

 

「……應該、確實是……神童刑事。」

 

不知道豬狩幸太郎問了什麼,因頭部的傷痛而微微皺著眉的員警偏著頭,遲疑地回答。

 

「……但,不知道是因為撞到頭還是怎麼了,記憶有點模糊……」

「就是,我好像有聽到誰說……『得去「那個地方」才行……』之類的話……」

 

聽見神童的名字,竹本停下腳步。

他用眼神向同伴知會過後,便走到豬狩與那位員警旁邊,他先簡單慰問那位受傷的同僚,接著向豬狩打了招呼:「豬狩先生。狀況如何?」

 

那個地方……?

也走近了豬狩與那位員警,朝陽思考的同時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豬狩。

 

手插著口袋,站在一旁等待著班長他們的結論。

 

他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一副不感興趣但還是耐著性子在聽的模樣。

 

「傷看來沒有大礙,看來沒有打算下殺手……哎唷,說到底小神童出手打傷警員……?根本是做失敗的愚人節企劃吧!?」

 

豬狩幸太郎看來仍是一片混亂,只有勉強壓低了聲音,沒有把夾雜了奇怪思緒的發言用慣常的大聲公說給全世界聽。

他的視線在你們四人身上晃來晃去,又揉起了自己的臉。

 

「怎麼辦?小神童會去哪?」

「雖然我是想幫忙找……我幫得上忙?嗎?」

 

「沒大礙就好。」竹本放心地點點頭。「去哪裡嗎……呃……」

聽見「那個地方」,竹本腦中浮現一個地點,但他不確定適不適合讓豬狩一起來。他轉頭向同伴投以求助的目光。

 

挑眉。

 

對上竹本的目光,朝陽思索了下後開口:

「我目前能想到、和案件有關的,只有教會遺址地上的那扇門。」

 

「豬狩對植物很了解,如果真的找到了什麼,有你在的話會很有幫助。」

「……但是,我們可能沒辦法完全保證你的安全。」

她有些抱歉地說。

 

「關於案件的記憶還是很模糊,也不知道現場的危險程度,雖然豬狩你很會用刀,但你的力氣也不大……」

 

「後援吧。」他的手仍然插著口袋,背靠著牆,整體姿態對於此刻來說或許有些過於平靜:「我們有懷疑的地點,而所有的行動都需要一位人員,他負責在安全地點進行後方支援,並在前線人員出現萬一時進行通報、協助與各項行動。」

 

「如果擔心前線幫不上忙,我們還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豬狩幸太郎的表情隨著榎村朝陽的稱讚和面有難色一下開心一下沮喪,接著又在松見青葉的話語時整張臉亮了起來。

 

「——那、意思是說,我來負責和零課聯繫嗎!好啊!」

他立刻拿出手機和無線電,穩穩地拿在了手裡,開心地看向你們。

 

「嗯,就拜託你了。」

 

「嗯,松見說得對。」朝陽微笑,「後方就交給你了,豬狩。」

 

「……」開始覺得吵了,但他也沒有開口反駁。

 

「那就要麻煩豬狩先生了。」

 

「沒問題!一定完美配合『零課』!」

豬狩幸太郎拍拍胸脯,滿是自信地向你們保證。

 

別過舉高雙臂給你們鼓舞揮手的豬狩幸太郎,你們駕駛警用車輛,有些難得的四人一組,前往了教會遺址。

 

現場仍是那般。

……與三年前,也並無更多差別。

 

來回此處……實際算來,到底是第幾次了呢?

 

<▼HO2 秘密>

你的視線忽地望向了竹本良太。

 

竹本良太帶著手槍,以攀上了枝條苔癬的古典調教堂牆面作背景的身姿,令你猛然湧現了強烈的熟悉感與恐怖,以及憎惡。

 

你憶起。

在這所教會,這座祭壇附近,竹本良太無數次擊發了子彈。

 

那個時刻,你幾乎是衝動、控制不住地大喊、懇求著「住手」、「先不要開槍」。

然而竹本良太並沒有停下。

——竹本良太的槍口所指的,正是你所在尋找的雙胞胎弟弟,千圭吾。

 

自那軀體的腹部被劃開的長長傷痕,流淌出了明顯足以致死的血量,花瓣枝葉卻纏繞著他,扭動蠕動著試圖站起。

怎麼看,那都早已不是人類。

 

即使那身軀映入眼簾的那刻,你的理智就這般理解,你卻下意識地、不像自己地、掀過了那認知。

無論如何,那都是「南玲子」。是千圭吾。是你曾失去了的雙胞胎弟弟。

是你一直在尋找的人。

 

一道嗓音也好、一句話也好、一個動作也好。

你希冀著觸碰到那個人。

 

然而,你的冀望就在那刻如煙消散。

你早已親眼見證,你所尋覓的人被毫不留情地殺死。

 

……你所尋覓的、雙胞胎弟弟,千圭吾。

早已不在這個世間。

 

SANC1d3/1d6

 

cc<=59 SAN (1D100<=59) 獎勵・懲罰骰[0] 30 30 > 一般成功

1d3 (1D3) 3

SAN : 59 56

HO2 秘密

 

<▼HO4 秘密>

你的視線忽地望向了榎村朝陽。

 

榎村朝陽帶著手槍,以攀上了枝條苔癬的古典調教堂牆面作背景的身姿。

……令你,深深掩埋進了內心深處的罪惡感,難以抑制地湧出。

 

你憶起。

自己,為什麼會對與榎村朝陽相處帶有抵抗。

 

——那一天,今川茜是在更加昏暗、陰暗的場所死去的。

你確定,至少,並不是被吊死在教會的這個祭壇。

 

追著某人,你與今川茜在某處奔跑著。

然後,你未及時察覺那把自懷間抽出的刀刃,沒有察覺需要躲避、來不及阻止。

 

有誰一躍而奔至了你的面前。

是今川茜。

她因庇護你,腹部與胸膛被狠狠刺穿,誰也無法阻止她的生命就此流失。

 

接著追著你們而來的榎村朝陽朝向你們以外的誰,激動大喊、怒斥著。

你腦海一片空白,於是連指尖都不知是否有無動彈。

 

就是那個時候,倒在你身旁的她,不知從何而來的藤蔓花卉探出了衣襬領口,在連眨眼都尚來不及的剎那之間覆蓋了她,綻放出了最為艷麗茂盛的花朵。

 

宛如傀儡被操縱般死氣沉沉地蠕動而起的屍體。

花朵之間,你注意到了那顆種子。

 

是因為那顆種子。

那顆種子,奪走了讓今川茜本該擁有的、以人類身分獲得的死亡。

讓今川茜化身成為了怪物。

 

那不是你的本意。

你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都只是毫無意義的辯解。

在那幅光景之前,無論解釋什麼,都是無用的了。

 

SANC1d3/1d6

 

cc<=67 SAN (1D100<=66) 獎勵・懲罰骰[0] 5 5 > 極限成功

1D3 (1D3) 2

SAN : 67 65

HO4 秘密

 

停好車,四個人一起來到了教會遺址——或許也是一切異樣開始的地方。

朝陽輕輕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看過了,但步入教會時她還是照著習慣環視了一遍。

 

當教會映入眼簾時,或許是對那些可怕的記憶餘悸猶存,竹本的臉色又白了些,但他依然下了車,尋找神童來過的痕跡。

 

目光在眼前人的背影上停留片刻,他沉默著。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模糊又驟然清晰的一切面前,他卻在垂下眼的時候、笑了。

 

那是個無聲的笑,僅是嘴角輕輕上挑,一切悄聲無息。

 

他在意識到的一瞬間使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舉槍,不要表露任何不對勁。掐了掐手心——早就有預料的,早就知道——

 

「……」

 

他站在車門旁,將視線收回,按了按眉心。

 

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看來奇妙的跡象——

 

通往那扇你們本來就打算開啟的地下門扉的路徑上,明顯多出了不只一人份的腳印壓痕。

 

「看來,不只一個人。」他漫不經心地道:「還有誰也來了呢?」

 

「其他知道這裡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員警吧。」

竹本神情緊繃,握緊了手槍。

 

「……呵。」憶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他忍不住扯出一絲冷笑,瞇了瞇眼往前看去:「誰呢?」

 

「可能是所謂的嫌疑人X?」他語調隨意。

 

「……」

不知道該說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內。

耳邊是同事的聲音,朝陽看著那些腳印,沉默幾秒,無動於衷地抬腳踏了上去,來到那扇門前。

 

雖然周圍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但門與他們上次離開時一樣,依然緊閉著。

從口袋內摸出那把小鑰匙,她蹲下身,小心地將鑰匙插入鎖孔。

 

喀鏘。

完美地契合,那小鑰匙密合地扣入了鎖,然後解開了沉重的錠。

 

掀起的門扉之下,向下的階梯出現在了你們面前。

沉澱著陰暗的深色、冰冷的氣息。

 

通往深處。

 

【四人,請骰[1d100]】

 

1D100 (1D100) 80

1D100 (1D100) 28

1D100 (1D100) 97

1D100 (1D100) 99

 

<▼HO1 秘密>

……你憶起了。

你清楚記得這條路。

 

榎村朝陽,你在那個地方殺死了重要的人。

HO1 秘密

 

<▼HO2 秘密>

……你憶起了。

你清楚記得這條路。

 

千圭祐,你在那個地方找到了重要的人。

HO2 秘密

 

<▼HO3 秘密>

……你憶起了。

你清楚記得這條路。

 

竹本良太,你在那個地方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而扣下了扳機。

HO3 秘密

 

<▼HO4 秘密>

……你憶起了。

你清楚記得這條路。

 

松見青葉,你在那個地方讓重要的人陷入了痛苦。

HO4 秘密

 

懷抱著心緒,你們仍是踏入了那通往無光深處的地下道。

吐息間的白霧繚繞在你們身周。

那是最後一點映照到你們身旁的光。

 

吸入胸膛的空氣,只是以徹骨的寒冷充斥肺部。

那是冬季的低溫。

是……

 

那條道路還有些長。

該、說些什麼嗎?

 

表情未變,也沒有將視線看向任何同行人。腳步聲變得模糊不清,他依舊沉默的行走著。

 

他只是維持著相同的神情,陰影落在臉上,直到最後一點光映照,他都沒再開口。

 

好冷。

這是正常的嗎?神童警官真的在這裡嗎?

 

舉著手電筒指引前方,竹本的腦中纏繞著混亂的思緒,沒有多餘的精神閒聊或關心同伴,只是拖著腳步往前。

 

隨著向前的腳步漸漸深入黑暗,閃過腦裡的記憶讓朝陽頓了一頓,沉默地注視著晃動的手電筒燈光。

她偏開眼神,確認似地逐個看過身邊的三人,輕輕呼出一口氣,轉回前方。

 

你們一語不發,只是前進。

耳邊盡是你們四人的呼吸聲,以及迴響的靴音。

 

謹慎、堅定地深入地下道——直到一扇沉重的門扉出現在了那盡頭。

 

隱約地,你們聽見了裡頭似是有誰在爭執的聲音。

 

【四人,請骰<聆聽>】

 

cc<=55 聆聽 (1D100<=55) 獎勵・懲罰骰[0] 34 34 > 一般成功

cc<=60 聆聽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58 58 > 一般成功

cc<=70 聆聽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4 4 > 極限成功

cc<=50 聆聽 (1D100<=50) 獎勵・懲罰骰[0] 65 65 > 失敗

 

【松見青葉,獲得大成功券x1

 

榎村朝陽、竹本良太、松見青葉,你們聽出了,那是神童大輔與的場元的聲音。

 

「另一位前輩也來了?」

 

他揚了揚嘴角。

 

「還挺熱鬧。」

 

「糟透了……」

竹本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先上前確認門有沒有上鎖。

 

「剛才門是鎖著的……不只一條路可以連到這裡嗎?」朝陽的聲音有些遲疑,連帶得腳步也慢了下來。

 

「誰知道呢。」

 

「……不進去?」他站在稍後一點的路上,看著沒有動作的其他人。

 

「我覺得……先觀察一下狀況?」竹本回頭看向榎村。

 

雖然隱約能聽見聲音,但隔著門其實什麼內容都聽不清楚。

朝陽思索了下,對竹本搖搖頭,「直接開門吧,待在這裡也只是乾等。」

 

點點頭表示收到,竹本等其他人都準備好後,一手握好槍,一手伸上前去慢慢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繁花盛開的地下庭園。

彷彿鋪平在地的綠絨毯,草葉茂密,鮮艷美麗的花朵肆意綻放。

那些奪目的色彩不願屈就於地面,甚至爬上了壁,攀附上了天花板。

 

明明正是神經緊繃的時分,你們卻是不禁這般想道。

……真是美麗的景色。

 

<▼HO4 秘密>

推開門的瞬間,若有似無的笑意便頓住了。

不是因為對峙中的兩位前輩,也不是因為那被束縛於十字架上的死者。鏡片下的綠色眼睛注視著眼前荒誕而美麗的景致,那是一朵、一朵、一朵又一朵,綻放著的花。

 

如此艷麗,如此奪目,如此動人,如此……

令人作嘔。

HO4 秘密

 

房間中心,的場元和神童大輔正拿槍對峙著,神情滿是嚴肅,沒有查覺到你們。

 

你們、也尚沒有心思再多注意他們。

 

——因為你們意識到了那些枝葉仍在生長。

警戒的目光一下投注到了整個房間。

 

為什麼在地下這種地方,應要汲取日光、水、養分才能生長的植物,還能如此生氣盎然?

……更別說,地面那些花草枝葉,長得比你們警察署前面的盆栽、人行道都還要生氣蓬勃。

 

不知是否錯覺,你們甚至、從那些搖曳攀附的輪廓,讀出了人的形狀。

 

混亂迷惘間,再次地,你們看向了中央的那二人。

注意到了,在他們身旁的牆壁上,正掛著一道十字架。

 

上頭,一名女性的軀體被藤蔓一圈一圈緊緊纏縛在了十字架上。

薄薄那層冰冷的光,正是自纏繞在她身上的花與蔓閃入了你們的眼底。

 

她的左胸,綻放著一朵大得不可思議、又相當美麗的銀色花朵。

……彷彿、跳動的心臟般,規律地鼓動。

 

隨著那節奏,鋪滿了整個房間的植物,也一下一下地、不斷生長。

 

——那個人是、

是你們,不可能忘記的那個人。

 

 

今川茜。

 

 

她的遺體,至今仍如活著般,幾乎稱得上美麗動人地、吊掛在那之上。

 

【四人,SANC1/1d3

 

cc<=69 SAN (1D100<=69) 獎勵・懲罰骰[0] 44 44 > 一般成功

SAN : 69 → 68

 

cc<=56 SAN (1D100<=56) 獎勵・懲罰骰[0] 86 86 > 失敗

1d3 (1D3) 2

SAN : 56 → 54

 

cc<=65 SAN (1D100<=64) 獎勵・懲罰骰[0] 52 52 > 一般成功

SAN : 65 64

 

cc<=84 SAN (1D100<=84) 獎勵・懲罰骰[0] 97 97 > 失敗

1D3 (1D3) 2

SAN : 84 → 82

 

錯愕、不解、震驚之時。

 

神童大輔的怒吼刺進了你們的意識。

 

「……我在問、這都是你幹的吧!?這些、還有……、三年前……!」

「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神童大輔單手扶著額間,面露痛苦,像是從喉間嘔吐般,將顫抖的話語與槍口,對準了的場元。

 

相對的,的場元雖然也單手舉著槍,另一隻手卻是想安撫他人般掌心向下輕輕按了幾下。

 

「冷靜點、冷靜點好嗎,神童……!」

「說到底,突然就帶著手槍衝出署的可是你啊!」

 

他似是無奈地吐出了嘆息。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但是現在、先把槍放下,好嗎?」

 

「什……?」

神童大輔瞪大眼,按住額間的手改為跟著握上了槍柄。

 

「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出手打了警備……?」

 

他臉上的混亂更加明顯,槍仍筆直地對準的場元,腳步卻是虛浮地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瞬間。

 

地板猛地震動。

像是誰的心房狠狠震盪。

 

就連你們都只能努力站穩腳跟,為尋求理由、解方,拼命地望向周遭。

 

那些漫佈了房間的植物、花草、藤蔓,層層纏繞,勾起彼此……

 

——綠色基調的堅韌牆壁湧起。

像是要將你們全部的人,捲進色彩之間、吞噬吸收那般。

 

【四人,請骰[DEX]】

 

cc<=100 敏捷DEX (1D100<=100) 獎勵・懲罰骰[0] 39 39 > 困難成功

cc<=65 敏捷DEX (1D100<=65) 獎勵・懲罰骰[0] 16 16 > 困難成功

cc<=70 敏捷DEX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51 51 > 一般成功

cc<=55 敏捷DEX (1D100<=55) 獎勵・懲罰骰[0] 80 80 > 失敗

 

榎村朝陽、松見青葉,你們勉強動起身子,尋到那些枝葉間的縫隙,能夠逃離。

 

千圭祐,或許是連日的疲憊、又或是本來就不擅長……你沒來得及找到閃避的路線,那藤蔓就要甩裹住你——

 

竹本良太,在閃躲那就要壓下的牆壁之時,你注意到了房間中央那兩人、不知為何一動也不動。

是被突發事件驚嚇到了嗎?是有什麼理由嗎?

你該——幫助他們嗎?

 

然而,你對自己的力量與速度有所自覺,為了成功活命,你只來得及拉過一個人。

 

「神童警官!抓住我!」混亂中,竹本連敬語也顧不得,也不管神童還舉著槍,傾身上前一把拉過他的手臂,嘗試帶著他脫離這片詭異的綠之海。

 

他往旁一踏閃避,在縫隙間他瞥向了千。

長時間的搭檔讓他對這個人有充足的認識,包含那比起他們不算太優異的身體能力。於是,在藤蔓逼近的這一時刻,沒多作廢話,他只是伸出手拽住千圭祐,直接把人撈了過來。

 

<▼HO1 秘密>

眼前的景象過於令人震驚,彷彿雙腳被釘在了原地,朝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就連的場與神童的爭執都不能讓她回神。

她的眼中只剩下那個人。

 

茜。

……茜。

 

她明明應該……她記得,是自己親手殺死對方的。

那為什麼,今川茜會看似仍活著地、被吊掛在這裡?

難道,「孕育」著這些動人花朵的是——

 

彷彿回應著這駭人的猜想,原先平靜美麗的景色倏然湧動,喚回了她的意識。

HO1 秘密

 

——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被環境的震動拉回注意,朝陽晚了一步動作,驚險地鑽進植物間的空隙。

 

他似乎是忘了去注意如何生存。看著空隙被包裹、指尖卻連碰觸到都稍嫌過慢了些——大概是想過算了的。卻在放下手的瞬間被人一把撈起。他僅僅瞥了一眼,「……謝了。」

 

「沒什麼。」他鬆開手,笑了笑,一如往常。

 

急忙地逃離、協助他人躲避。

零課四人,以及毫無抵抗地被竹本良太成功拉離房間中央的神童大輔。

 

你們聚在一旁,混亂、喘息,目睹那枝葉就要撲向的場元,將瞪大了眼、望向你們的他包覆——

 

……不。

 

那些藤蔓就這樣停住。

 

的場元震驚的神情退去,反而嘴角微微勾起了笑,視線蒙上了點灰暗。

 

「哈哈、……真過分啊。」

「……選擇丟下我不管。」

 

「……你們、都是我重要的部下啊,只是……老是學不到教訓,老是想要去想起以前的事。」

「那有多困擾我啊……都是因為你們好幾次都快想起來了,才逼得我不得不奪去你們的記憶。」

 

他說著,回過頭、視線輕輕掃過了今川茜的遺體,又望向你們。

 

「……我原本可沒想要殺掉泉。」

「只是想著……再奪去她的記憶一次就好。」

 

伏下眼神,的場元的笑容中混進了些像是興奮的氣息。

 

「……但是、一想到過了三年,終於得到的這顆種子……透過今川茜、我終於得到的……」

「——我就、沒克制住……」

 

「看到泉的屍體、我意識到了。」

「……熟識的人、被花朵纏繞而死去的姿態……比任何事物都還要美麗、……」

 

 

 

 

「……令人興奮。」

 

他彎起的笑。

臉頰間浮現的紅暈。

 

——你們明瞭,那都是如假包換的「真實」。

 

他抬起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那你們方才一度恍然間看出了人類輪廓的花草枝葉,從那未完全退去的翠綠壁邊,搖晃著4道身影,踏出了步伐。

 

它們、目標明確地走向了你們五人。

 

「……所以。」

 

眼眸露出了幾分痴狂的場元輕輕舔了下嘴唇,槍柄轉了圈插回了槍袋,接著反手掏出了刀刃。

 

「這次、就不要和三年前一樣了。」

「……來好好地、把你們都殺了吧。」

 

 

※戰鬥開始※

 

 

可攻擊對象:『的場元』、『今川茜』、『地獄之植物』

行動順序:松見青葉→榎村朝陽→竹本良太→「神童大輔」→『的場元』→千圭祐→『地獄之植物』x4

 

1回合中可採取行動:攻擊1名對象/其他行動(KP給情報或骰)

 

 

突然、眼前有什麼似是粉末的東西鋪撒在了空氣。

似乎是從哪裡的花散播而來的花粉。

你們下意識想要閃避或是揮開,卻只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避無可避。

 

房間的入口不知何時被藤蔓枝條層層覆蓋。

竄動的花瓣、葉角掃過你們的腳邊。

 

……必須、了結這一切。

不管是為了同伴、還是曾經的同伴、重要的人——

 

你們非行動不可。

 

【花粉散播,每回合結束時,所有人需[POW]檢定】

 

◎第一回合

 

聽著荒誕到不行的發言,他在微微抬起下巴的同時笑了。這聲笑不再是平時的溫和,而是帶著譏諷的冷笑。

 

不該存在於世的詭異植物,此時正如詛咒般脈動著,還有個因這一切而瘋魔著迷的「前輩」。當三年的記憶被串連而起,他是真的無法不笑出聲——這是什麼可笑的黑色幽默喜劇嗎?

 

他抬眼,看向了被懸掛而起的她。

多麼美麗的銀色花朵,它的綻放有多艷麗,在他眼中就有多令人作嘔。嘴角牽動,他低聲開口。

 

「你就這麼喜歡嗎?」

 

被准許攜帶的槍枝被握在手中,他舉槍、瞄準——

 

cc<=80 手槍>今川茜胸口的花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40 40 > 困難成功

1D10 傷害 (1D10) 10

 

松見青葉的槍擊準確地劃破空氣,命中了那肆意綻放、鼓動心跳的銀花。

 

金屬的殼摩擦那流轉微光的枝枒、花瓣。

 

然後、是空蕩的彈殼落在地上,被柔軟的藤蔓接住的悶聲。

 

——還有,啪嚓、啪嚓,像是有什麼破裂的聲響。

圍繞著你們蠕動舞爪的植物跟著鼓動,現出了更多的瘋狂。

 

……看來、有用。但是,還差一點。

 

<▼HO1 秘密>

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說出這些話的的場。

 

眼前的人是她最信任的前輩。

對方聽過她煩惱時吐出的話語,那怕沒有明說,也應該知道——

 

眼見松見發射的子彈朝著熟悉的「人」而去,朝陽吸了一口氣,猛力收住手指,藉由握槍的姿勢按捺下剛才不合時宜的念頭。

 

冷靜,榎村朝陽。她對自己說。

無論怎麼看,胸膛綻出花朵的今川茜都已經死了,她奢望的、不可能實現。

HO1 秘密

 

見著松見青葉毫不猶豫扣下扳機,的場元似是無奈又混雜了幾分痛心地嘆氣、搖頭,勾起更加張狂的笑。

 

「啊啊、是啊——松見啊,你得知道你有多了不起……」

「畢竟你研究出來的這顆種子、是足以匹敵一切的傑作啊!」

 

「正是你讓那種子綻放出滿是魅力的花、才令我陷入了癡迷。」

「我有多感動!有多興奮……!」

 

「你可是天才、你明白的吧?」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誇讚了?」

 

他維持著舉槍的姿勢,稱得上放肆的笑著,眼底的冷意與嘲諷毫不掩飾,連其中的噁心都不再壓抑,而是放任它們流露而出。

 

「哈、得了吧,你就像是說著,這一切因我而起。」

 

他隔著鏡片遙望著那被子彈命中的花朵,接著才斜眼睨向那個瘋子。

 

「當這一切擺在我們眼前,倘若世人要審判你的罪,那我是否也無可倖免?」

 

「真是笑話。」

 

 

——什麼種子?

 

 

有一瞬間,思緒似乎中斷了。

朝陽倏地轉頭,錯愕地看著松見,腦中想起回憶中那激動的道歉聲。

 

「……」

情緒的流露只有短暫幾秒,她很快收回目光,平靜地任由不遠處的話淌過耳畔。

 

現在該做的事顯而易見。

她知道自己無法再對茜開槍,只能針對其他目標——古怪的、似乎被操控著的植物,以及顯然是一切主使,露出了陌生模樣的的場……

退去動搖神色的黑瞳緊盯著的場,她直接扣下了扳機。

 

cc<=85 手槍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88 88 > 失敗

 

銳利的破風聲響起,榎村朝陽的子彈奮力衝向了的場元——

 

然而,或許是眼前的花卉植被色彩過於鮮豔,擾亂了榎村朝陽的視線與準心,子彈沒有成功命中那個人。

 

的場元輕輕笑了下,形成人形的藤蔓枝枒擺動,一下將那笑容遮掩了半分。

「榎村,也是難得,聽我說點心理話吧。」

「每次到了這個地方……我就忍不住覺得,你真的無比適合零課班長這個職位啊。甚至不只是零課,一定有更遠大的未來等著你……」

 

「……從三年前、我就是這麼想的,你真的非常優秀。」

「——那時可是將我逼入了絕境。」

 

他的嗓音混雜在了枝條竄動的聲響之間,顯得幾分模糊。

只是、你們仍是聽出了語氣間的幾分笑意。

 

「……」

聽的場提到了三年前,朝陽抿緊嘴角。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茜會在這裡?」

 

聞言,瞥了班長一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的場警官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嗎?還是因為什麼原因變成這樣的?

——是那個種子的緣故嗎?

 

竹本腦中一片混亂,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得先活著離開才有下一步。

「不要礙事!」

他扯住那些擋在零課與的場之間的藤蔓,試著將藤蔓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己身上,讓其他人能專心對付的場。

 

cc<=86 挑釁 (1D100<=86) 獎勵・懲罰骰[0] 29 29 > 困難成功

 

堵在了你們與的場元之間,張牙舞爪的那些似人非人之物,就在竹本良太的行動剎那突地一頓。

 

若是有眼睛、有正面、有臉龐,你們大概能夠看出——那些東西盯住了竹本良太。

 

不只是視線。

包括、敵意。

 

【<挑釁>效果:限定發動於智商低於竹本良太的生物(人類、神格無效)

 讓當場受影響之全部對象的攻擊,集中於竹本良太身上。】

【本回合開始,『地獄之植物』<庇護的場元>成功率減半,主動攻擊時只會瞄準竹本良太;效果將持續到※戰鬥結束※】

 

「……竹本,你真的是我見過,數一數二勇敢的傢伙。」

 

的場元半是嘆息,那晃動的枝條間能被你們注視到的目光混雜進了些什麼。

 

「那份溫柔、正義的心,就是你幫助世人、幫助零課的動力吧?」

「——可惜、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你殺死了千的弟弟。」

 

「我是真心為你遺憾。」

「必須握好手裡那把槍,很痛苦吧?……辛苦你了。」

 

在幾回的談話、戰鬥之間,原先還有幾分茫然和錯愕的神童大輔也迅速冷靜了下來,手裡握住了那把屬於他的警用手槍。

 

他不發一語,緊皺眉頭,深呼吸、吐氣,槍口對準了的場元的足部。

 

cc<=80 手槍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88 88 > 失敗

 

見那槍口舉起又壓低,的場元踏開步伐,順著動作慣性甩了下刀,那子彈只竄入了藤蔓間的夾縫,失去了殺傷力。

 

「我明白的,神童。」

的場元嘴角的笑仍是揚起。

「要舉槍,對準同事、上司——或許,也算是信任的前輩?有難度吧。」

「不要緊啊,就稍微等等,再幾分鐘……這一切的一切就能了結了。」

 

隻手再度抽出了槍,的場元在此刻開始將子彈填入槍枝。

 

<▼HO2 秘密>

——事情的起始究竟從哪裡失序的?

 

逐漸拼湊起的真相並不讓人接受。突兀的空白、說不上道理的,千圭吾的死。他耗費了無數心力時間,甚至為此站在這裡——就只是在等這個答案嗎?他死了?

 

因為化成怪物、而被殺死?

HO2 秘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站在這裡的原因為何。一切都過於剝離到令人突感荒謬。那些植物又是誰的寄生嗎?他究竟在這三年間查了什——

 

「……」他毫不猶豫的向著的場舉槍。

 

cc<=70 手槍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39 39 > 一般成功

 

又是一次被藤蔓捲入消滅而去的射擊,的場元邁開了步伐。

 

「千,你弟弟那件事……聽說的時候,我也同樣震撼和遺憾,想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

 

因興奮而起的紅暈仍未褪去,他高高揚起雙臂。

 

「他綻放的模樣十分地美麗啊!」

「作為最後的、安穩的死,那不是最為美妙的光景了嗎!」

 

「那你自己怎麼不跟著一起去死?」他扯了兩下唇,笑意不過眼:「有時間講廢話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怎麼跟植物一起美麗的去死吧,前輩。」槍口沒有轉開,卻也沒有再度射擊。

 

他只是呼吸幾口、垂下眼,嘖了一聲。

 

cc<=60 纏縛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68 68 > 失敗

cc<=60 纏縛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62 62 > 失敗

cc<=60 纏縛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43 43 > 一般成功

cc<=60 纏縛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26 26 > 困難成功

 

【竹本良太,請骰閃躲x2

 

cc<=72 閃避 (1D100<=72) 獎勵・懲罰骰[0] 13 13 > 極限成功

cc<=72 閃避 (1D100<=72) 獎勵・懲罰骰[0] 50 50 > 一般成功

 

被控制了注意力的地獄植物們像是看準時機,一齊撲向了竹本良太。

 

有幾棵不知為何失了方向,另外幾棵則雖說準確地伸出藤蔓似要抓住竹本良太——卻沒有成功。

 

【四人,請骰[POW]檢定】

 

cc<=85 意志POW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36 36 > 困難成功

cc<=70 意志POW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71 71 > 失敗

cc<=60 意志POW (1D100<=60) 獎勵・懲罰骰[0] 85 85 > 失敗

cc<=70 意志POW (1D100<=70) 獎勵・懲罰骰[0] 16 16 > 困難成功

 

千圭祐、竹本良太,瀰漫在室內的花粉影響了你們的狀態,頭腦響起了一陣暈眩。

 

【千圭祐、竹本良太,SANC0/1d3

 

cc<=68 SAN (1D100<=68) 獎勵・懲罰骰[0] 38 38 > 一般成功

cc<=54 SAN (1D100<=54) 獎勵・懲罰骰[0] 36 36 > 一般成功

 

<▼HO1 秘密>

【請骰[1D100]】

 

1D100 (1D100) 68

HO1 秘密

 

◎第二回合

 

<▼HO1 秘密>

你握緊手裡的槍。

必須打破困境。必須找出兇手。必須解決事件。

 

必須、必須——

 

……警戒、思考之間,你的視線總是不住望向深處的今川茜。

 

三年了。

說不定、你甚至會想感謝某個人,將今川茜死去的面貌從你的記憶中打上馬賽克……也可能是無比憎恨吧。

無論是否想要記憶,那都是該由你選擇——

 

倏地,你似是看見了今川茜無神的目光輕輕撇動。

 

啊啊,是她在呼喚你。

 

結束這一切吧。

結束……纏在自己身上的源頭吧。

 

你察覺。

那似是祈願的神情。

 

她左胸上那朵大得不可思議、又相當美麗的銀色花朵。

不知道是從哪看來,或許是今川茜告訴你的。

 

——那像是常春藤、難得盛開的白色花朵。

花語是,「永遠的愛」。

 

……從你這裡,擊發的子彈,還是有機會獻予今川茜。

獻予今川茜胸口那、仍在跳動的「心臟」。

HO1 秘密

 

在收回看向班長的那一瞥時,他順便看了圈其他人的情況,在確認被植物圍攻的竹本姑且也算挺過去後,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槍枝的準心仍舊瞄準那朵銀色的花,三點一線,而後,扣動扳機。

 

cc<=80 手槍 (1D100<=80) 獎勵・懲罰骰[0] 22 22 > 困難成功

1D10 (1D10) 1

 

無人阻礙的那發子彈,再度命中那絢爛盛放的、流轉銀光與心跳的花。

子彈竄過空氣中的粉末、劃破花瓣。

 

啪嚓、啪嚓。

又是那像有什麼破裂的聲響。

 

周圍的枝蔓再度感到疼痛般甩動,顯得無比詭譎。

 

「啊——啊。」

聽見那悶響,的場元的視線輕輕地盪向了今川茜。

 

「……好不容易、照顧到這麼漂亮的。」

他低語,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誰輕道。

 

綠色的眼往喃喃自語的人那一瞥,接著再冷淡地撇開。

 

無聊。

 

即使想將注意集中在的場上,朝陽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望向茜。

望向她胸前那朵綻放著的白色花朵。

 

……「永遠」啊。

 

「……」

拋去猶豫與不捨,她深吸了一口氣,調轉方向、將槍口對準了花。

 

cc<=85 手槍 (1D100<=85) 獎勵・懲罰骰[0] 6 6 > 極限成功

1D10+10 (1D10+10) 10[10]+10 20

 

當榎村朝陽端起槍再次瞄準自己,的場元笑容加深了些許。

 

「我啊,也是深深愛著零課,才會像這樣……希望能夠盡量、不留下一點傷痕,讓你們能乾淨地死去——」

 

他的話語戛然止在了榎村朝陽的槍口轉向的那刻。

 

那副總是遊刃有餘的面貌顯出了幾分錯愕,反射性用力探出手、就像是想要抓住那顆破風而出的子彈。

 

或許令人下意識屏住了氣。

難道、難不成,他可以——

 

不,他沒有趕上。

 

那一發子彈,深深地打入了『今川茜』的「心臟」。

 

撲通。

頹喪的身軀猛地顫動。

 

於是,滿是以翠綠為基底,用艷麗的色彩妝點的空間,在轉眼間失去了繽紛。

 

不管是吊掛住了她的藤蔓,還是伸展向周遭扭動的枝枒、嬌嫩的花、豐滿的葉。

只是眨眼之間,那一切都成了枯萎的褐。

 

「——」

 

的場元的動作停住。

他望著失去了支撐而落下的『今川茜』,失神茫然地低語。

 

「……你們、……」

苦惱地皺起眉,他從胸口的口袋,拿出了你們十分眼熟的小夾鏈袋。

 

你們沒有錯過那動作,不再有任何事物阻擋你們的這個當下,也理所當然地大步衝上前、制住了他的行動。

束縛雙臂、扣上手銬。

 

的場元才在此刻似是回神般眨了幾下眼,視線投向你們。

「……哎呀、這個。」

「只有一下也好,先放開我一下可以嗎?」

 

他嘴角抿起了淡淡的笑,眉間有些困擾地皺起。

「你們還是……沒辦法感受那份美好嗎?明明、這麼漂亮啊……」

 

「……漂亮?」他無法理解。他始終無法理解。

 

「是啊,真是遺憾。」

 

他的語調沒有太多的起伏,甚至稱得上漠然。被異樣的美麗所蠱惑的瘋子……這樣的答案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致,只覺得荒誕與荒謬。

看在那顆種子的份上,他還是笑了一下。

 

「遺憾於……我只覺得無趣。」

 

「歹戲拖棚,你該下場了,前輩。」

 

「那是藉口。」

竹本取走了那個小夾鏈袋,不讓的場有任何作怪的機會。

「您只是沉溺在操弄他人的快感中,否則,為什麼不自己成為花呢?」

——就像,南玲子一樣。

 

「——茜!」

久違地從口中喊出這個名字。

 

目睹茜的身體從空中落下,朝陽想也不想地奔了過去,與愣神的的場、以及制服他的幾人擦肩而過。

她邁開步伐,加快速度,朝前伸手——

 

就差那麼一點。

伴隨著身後傳來的上銬聲,下落的身體與指尖僅有毫釐之差。

 

「……」

朝陽喪氣地垂下手,蹲到茜身邊探指撈起她的頭髮。

 

今川茜的身軀、髮絲,都只是透著冰一般的寒冷。

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那也是當然的。

因為她早在三年前便已死去。

 

即使不願接受,也是無法抹滅的事實。

 

……但是、至少,你們的心底有哪塊飄浮不定的石頭落了地吧。

因為,她閉上的眼、那樣的神情,透著無比的安穩。

 

太好了。這一切都結束了。

耳邊,彷彿能聽見熟悉的嗓音這般輕嘆。

 

被銬住的雙手沒有過多的掙扎,的場元只是簡單扯了兩下,確定你們毫無放開的打算,便像是放棄抵抗般放鬆了身子。

 

只是,他那微微瞇起,望向了今川茜的眼裡,仍帶著你們無法理解的狂熱。

 

自軀體生長出的花朵是多麼地艷麗。

滋養了花葉、與草蔓融為一體的景色是多麼地令人感嘆恍惚。

 

的場元確實沒有再多做抵抗。

但是,他就彷彿確信你們一定能夠理解一樣,反覆訴說著對那光景的憧憬。

 

維持著受束縛的姿勢傾訴著這一切的他自然地昂著頭。

所以,你們看見了他喉結處透出的淡淡透明色彩——那顆種子。

 

「……我叫支援了。」

神童大輔從旁走來,用複雜的神情看著你們與的場元。

「應該再一下子就會到……」

 

他猶豫地在你們幾人之間游移視線,嘴巴幾度張合,最後還是低聲道:

 

「我的記憶、感覺復原得差不多了……」

「……你們、也是吧。」

「……都還好嗎?」

 

「沒事。」收槍,笑了笑。

 

「大概算不上好吧。」竹本露出了苦笑。「但至少可以了卻這樁心事了。」

 

他一言不發的收起了槍枝,視線落點移到植物身上。

 

「話說那個,」他指向的場,或著說是他的喉結。「需要拿出來嗎?」

 

朝陽閉了閉眼,終於鬆開手指,起身面向同伴時神色已經恢復,只有眼角隱約的紅能窺見情緒。

循著竹本的手瞥向的場,她沉默了一會,將目光從一切的起始移了開來。

 

「要,但這就交給其他人處理吧。」

 

「我明白了。」

即使這麼回答,竹本始終不放心,頻頻望向的場的方向,就怕他忽然開花。

 

很快,警察署派來的支援便抵達了。

在神童大輔的指示下,你們與的場元分頭離開了教會。

 

的場元仍是看來毫無悔意。

反覆讚頌著花、屍體、那些植物。

 

直到被帶上警車,聽不見的場元的聲音為止。

 

聽說,被訊問之時,他也仍是那樣不以為意的姿態。

 

三年前,以及再那之前的事。

今川茜、「南玲子」、人花教。

 

被關押的男人帶著微笑,細細敘說起了稱不上繁複,卻也絕不簡略的一切真相。

不知是全然放棄,還是湧現能夠傾訴的興奮。

那幅光景傳至你們耳裡時,毫不意外地被附上了「瘋狂」的標籤。

 

也是因此,那怕他似乎已經兩手一攤,將自己所知的、所做的一切都坦然而言,也沒有獲得足夠的信任。

調查陷入了膠著。

 

那期間,也流傳出了與你們有關的傳聞。

 

——「零課」的幾人,說不定也和的場元一樣,牽扯進了某種宗教。

 

不過,由於神童大輔與豬狩幸太郎出面提供證言並出手阻止,那樣的傳聞並沒有來得及擴散。

 

只是即使有這兩人提供協助,因自三年前至今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件,以及你們因的場元的犯案而執行過的各種調查,再加上考量到你們所受到的傷害。

你們仍是在事件結束後沒過多久,就受到了兩個月的停職處分。

 

不經意間,你們曾聽聞的場元那時的調查經過。

 

「你們想說三年前的『庭師』是我,嗎?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說到底,根本就沒有什麼能被稱作『庭師』的犯人。」

 

「如果真的有『庭師』這存在,那也僅僅是形象了那因逃避罪而湧現的罪惡而已吧。」

 

畢竟我只是借用了一會那個啊。

 

這麼說著的他,聽說露出了滿足卻又有些微妙的笑,明確地按上了自己的喉結,那顆透明的種子。

 

停職處分的二個月間,你們警視廳特殊犯罪搜查零課——榎村班,發生了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吧。

不過,那也都是後話。

 

經由神童大輔周旋協調,你們重新舉行了今川茜的葬禮。

小型的、只有幾個人知道的、以零課成員為中心的葬禮。

 

為了讓死去的人能夠安心回到對的懷抱之中。

 

「南玲子」的遺骨被取出,將被交給其還能夠聯絡得上的家屬。

而今川茜則在你們面前送入了火葬場。

 

最後,在你們面前的,是收進了骨灰罈中的碎骨。

 

纏繞著各種花的色彩,小小的碎片就這樣遞到了你們眼前。

 

闔上那並不沉重的蓋時,你們卻都像是聽見了某種重物落地的聲響。

 

於是,你們終於能夠、好好地吐出氣息。

無論接下來要前去何方。

 

鬱鬱森林之中的純白霧氣已經散去。

恐怖已經化作了熟悉、離去的溫暖。

 

心底再無不知何時才會再次蠢動的無名驚懼。

 

——至此,『庭師』一案,終於是確實地、結束了。

 

 

四名庭師,以眾彩獨艷的花卉,添上了自身所期望的綠,建構起了虛構的庭園。

 

 

 

並非因世界存在而人類存在,

也非人類存在於是世界存在。

兩者並無上下關聯,僅僅是【彼此顧慮】罷了。

 

 


 

《庭師所吟之物為何》

END-A 全員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