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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里昔不可置信的望著亞福爾荒涼的街道。

在加入復國軍之前,他就已經從路過的商隊那聽過亞福爾的傳聞, 但現實情況卻比他所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無法認同的皺起眉頭。在他的認知中,領主是為了讓居民不受外來敵人的侵擾而存在的,但在這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保護,只有像被強盜洗劫一樣破敗的景象。

和故鄉米忒類似的木造平房讓他有種錯覺,仿彿這副景象是發生在他所出生的農村一樣。站在戰士們的後方,茲里昔悄悄的握緊了黑弓。

選擇來這裡果然是對的。

對亞福爾的住民來說,復國軍可能是他們唯一脫離統治的希望,比起讓兩位王子回歸王城,這種簡單直接的動機反而更能讓他提起勇氣。

自願加入攻擊隊伍,迅速往那棟醒目的大宅進發,二王子宣誓的高呼之後立刻響起了兵器的碰撞聲與士兵的吶喊,代表著戰爭正式打響。

「你先避一避吧,開戰了。」茲里昔緊盯著戰場的走向,一面空出手拍了拍肩上的夏佐輕聲提醒著。
山鷹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只是搧了搧雙翼,而後仰起鷹首向著大宅發出好幾聲長鳴。
「怎麼了嗎?」對夏佐的反常有些意外,知道他不會在這種緊要時刻開玩笑,茲里昔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宅邸。白天眩目的陽光照在窗口上,讓室內的景物不易看清,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窗前有個手持短弓的人影,二、三樓幾乎每扇窗後都有一名弓箭手。

「還有躲起來的弓箭手啊。謝啦,夏佐。」茲里昔一開口,夏佐就知道訊息已經傳達到,沒等他說完就已經張開羽翼,一蹬躍入空中。

短弓的射程不高,而他所使用的長弓則特別強化過射程,如此一來一往,只要控制好距離就可以迴避自己不擅閃避的弱點,不受干擾的射擊。

茲里昔轉頭打量周圍有些殘破的房舍,選定一棟在一般短弓射程外、還算完好的房屋,用牆旁堆置的木箱作為踏腳,抓住屋頂的邊緣一撐爬上房頂,在一般既能保持廣闊的視野,又不需要擔心被衛兵襲擊,對他而言是完美的狙擊點。

遠距離的射擊需要更高的專注度,茲里昔凝視著其中一扇窗戶,一面將箭枝搭上,拉弓的速度較之前放慢了許多,但箭尖沒有任何晃動,始終穩定的指向目標,弓張到極限的瞬間鬆弦放出這箭,和玻璃碎裂聲幾乎同時傳來了慘叫。也許有些鴕鳥心態,但看不到倒在窗下的人讓他的壓力減少許多。

正要搭上下一隻箭繼續射擊,卻見宅邸幾扇窗戶悄悄的打開一半,飛箭從縫隙向這方射來,幾乎是瞬間他就判斷出這些箭沒一枝能到達自己所踩的房頂,更不用說對他造成威脅了。

放心的呼了口氣,更加專注於射擊的精準度,不久便解決了埋伏的弓箭手們,轉而支援起下方的戰局。

 

將領被擊殺後剩下的士兵也失了秩序,慌忙逃竄的士兵讓戰場更加混亂,讓他的突襲也更加順利,約莫兩個小時復國軍就處理完所有的衛兵結束戰鬥。

茲里昔從屋頂上跳下,在他面前就是那片到處都倒臥屍體的戰場,他有些慶幸弓箭手不適合室內作戰,讓他不需要參與接下來進攻宅邸的行動。雖然並不是信徒,但茲里昔還是閉上眼,回憶著記憶中僧侶的禱詞低聲誦唸著,略微沙啞的聲音混入染著血腥味的風中消散,結束這段喪禮用的禱詞後他才轉身離開,加入被分派去協助村民的那支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