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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柳拂塘瓔珠垂

 

  玉輪盈滿之時,少年在臥房裡再度迎來了春汛,他的體質並不適合不間斷地服用靜心丸,只能隔兩輪度一次潮期。

 

  燈罩下火光曖曖,新芽綠的織錦緞與丁香色軟煙羅垂落床沿,少年正在那其中小憩。輕軟的香雪羅料子貼著皮肉,影影綽綽間正值信期的肌膚更顯溫潤如玉,隨著升高的體熱透著淺淺的紅,沁著點點汗水。

 

  香草芝蘭的馥郁溢散,卻又被陣法擋在窗櫺之內,甜膩中隱隱混著一縷辛味的信香逐漸蒸騰翻湧,再不能被草藥香囊掩蓋。

 

  銀光悄悄漫過東廂房頂面青瓦,滑落院中老松樹梢,透過窗紙灑落在少年批散的雪白髮絲與凝脂般光滑無瑕的背。少年似是再難忍受自骨縫之間透出的癢意,纖長濃密的眼睫顫動,緩緩睜開露出透著紫的琉璃藍。

 

  春潮時期的信香濃烈翻騰,甜膩中的辛味刺激著感官,五感放大而格外敏感,髮絲掃過肌膚的輕微搔癢都讓人難以忍受,體內又因氣脈運行紊亂讓人暈呼呼的。

 

  少年強撐起泛著綿軟的身子,慢吞吞地掀開床帳,待緩過一陣暈眩才套上榻前的棉鞋,取了小桌上溫熱的糖水飲下。

 

  放下天青釉小碗,他吐了口長氣,催動靈氣運行一周,勉強靜下心後抬起頭,卻無意對上了鏡臺倒映的身影。

 

  那是十足陌生的一副面容,些許汗濕的髮零零落落地貼著額,眼神慵懶迷亂,滿面桃花,挺翹鼻樑之下是潤澤的雙唇微啟,有些急促地喘氣。頸項上細細的銀鏈子扣著祥雲樣式的紫翡,荼白裡衣鬆垮垮地露出一大片透粉雪膚,鎖骨往下輕薄柔軟的料子勾勒出微微鼓起的曲線,似有些不適,修長的指頭向曲線上的突起撫去。

 

  ——他差點沒認出那是自己。

 

  鏡像裡的少年忽地瞪大了眼,形狀漂亮的眉毛輕蹙,雙頰飛紅,連耳朵都紅得彷彿能掐出血,滿目羞憤地掐訣使符,隱入一團墨黑。


  小桌前的少年雙手拍了拍臉,不自在地理了理凌亂的衣襟,胸口隱約的鼓脹感令他萬分羞恥。

 

  又能怎麼辦呢?雖說天地分作陰陽,諸般種種皆順應自然道法,但他就是無法坦然接受自己陷入慾望的樣貌,他害怕那不得控制的狀態。

 

  他磨磨蹭蹭地挪回床榻,床頭暗格裡放著好友每月固定給他捎來的靜心丸與避子丸藥,後者一直沒有被使用的機會。

 

  又是一陣酥麻襲擊周身,他膝蓋一軟跌在榻上,泛著粉色的臉頰蹭著軟枕,白皙透紅的臀肉之間似有濕意泌出。戰戰哆嗦地伸手探進即刻沾上些許滑膩,輕薄的犢褌已然成了濕浸浸的樣子。

     
  解開繫帶褪去月白犢褌,筆挺的陽根微翹又吐了點清液。他那物許是肌膚本就白皙又尚還年輕的緣故,色澤並不深,尺寸倒不算短小,通身因情慾泛著桃色。

 

  少年眼神迷離,手指握上顫動的莖身來回撫弄,指頭上的薄繭給沒什麼經驗的身子帶來適度的刺激,臀間穴孔汩汩流出水液。修長的指頭忍不住往後探去,他羞恥地感覺到那處肉褶不住翕動,像是亟欲吞吃些什麼以滿足迫切的渴望。

 

  神農道的友人在前幾日才來過,除了定期的丸藥還給他帶了個小工具--角先生。

 

  友人相當體貼的選了用深色木材雕就的角先生,表面及稜角打磨得圓滑,觸手溫潤,長度及粗細也不甚雄偉,對於新手而言是相當友好的尺寸。少年顫巍巍遞給角先生抹上了木樨花油,溼答答的穴眼也塗了些,脹紅著臉用那角先生自囊袋之後蹭著臀間。

 

  好不容易餵了進去,穀道中隱密的軟肉立刻熱烈地表達了歡迎,層層疊疊的貼上木料不住吸吮,暫時被填起空虛令少年長長地喟嘆一聲,生澀地抽送起身後的角先生。

 

  令人羞恥的水聲斷續響起,面上浮著兩團紅雲的少年咬著下唇不願發出一絲呻吟,卻不知只是欲蓋彌彰,唇齒之間口涎與難耐的哼聲不住洩淌。

 

  平日清雅的草花信香薰騰,帶著一抹辛香的甜膩纏繞身周,彷彿骨子裡都滲著春意。他手下的節奏青澀且不得章法,終在不斷高漲的快意下把身子推上了頂峰,玉莖顫了顫吐出一股股濁白漿液,之後又恢復文靜模樣軟軟地臥在稀疏淺色的毛髮中。

 

  角先生被拔了出來,隨意棄置一旁。

 

  少年渾身綿軟地蜷縮著,整個人汗浸浸的好似能擰出水,陽莖頂端小孔與後穴還淅瀝瀝地淌著清液。濃烈春意彷彿波濤滅頂讓他懼怕,但順應天性發洩一遭倒讓人覺得舒暢,懶怠地收拾弄髒的床榻,重新換了鋪蓋與小衣。

 

  靈氣催符潔淨了一屋子混雜的濁氣,他窩在暖暖的被裡閉上眼睛,還有幾日都是這般不便出門的模樣,他得養足精神照顧好自己。

 

  等這遭春汛退去,角先生還是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