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良好的MTC
※嚴重捏造的亞人(人外)設定
※非黑暗向但血腥、食肉注意
01.
碧棺左馬刻是個吸血鬼。
對,過氣電影裡的那種吸血鬼。
他會用銳利的犬齒刺穿人類的脖頸,如同啜飲美酒般飲血並以此為生。但他不會變身成蝙蝠,也不會用唾液把人變成眷屬,電影描述的那些都是虛構,只因為沒人出來反駁就成了世間的刻板印象——開玩笑,有哪隻稀有的吸血鬼會大聲表明身分呢?被當作實驗品解剖不是他們的興趣。
更何況左馬刻只是個混血,正確來說是體內好幾代以前祖先的基因在各種因緣巧合下成了返祖現象。他不需要每天喝血也能過活,大蒜跟十字架更不是他的天敵,頂多喝了血後身體特別輕盈、夜晚的光線對眼睛來說格外舒適罷了。
要說吸血鬼有什麼煩惱——就是現代人的血很難喝這件事吧。
科技逐漸進步,然而人類的身體狀況卻是越發糟糕,確實平均壽命是延長了不少,但或許是跟攝取過量加工物有關吧,幾乎所有人的血液都稱不上美味。以前的人血比現在好喝上三十倍,教他各種吸血鬼知識的火貂退紅是這麼說的,而沒嚐過的左馬刻只能把那當作老人家的玩笑話。
在這個世間真想品嚐稍微好喝一點的血就只能碰碰運氣尋找素食主義者,可惜的是左馬刻恨透了蔬菜的味道,儘管那些人的血液被吸血鬼認為是水平較高的美食,對左馬刻的味覺來說跟果菜汁沒兩樣,等同於一攤散發著植物氣味的泥水。
所以左馬刻原本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好喝的血的。
沒錯,原本是。
在他碰到毒島・メイソン・理鶯之前那已經成了他的基本認知,而理鶯的出現直接改變了他的想法。在理鶯加入他們之後的某天,他們意氣風發的趕走覬覦原型催眠麥克風的雜魚後,左馬刻猛地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就像餓了許久後經過餐廳前一樣,他嘴裡的唾液突然開始大量分泌,一個沒注意就要湧出。他吞了吞口水,轉頭看向最近才加入他們的三番手,毫不意外的在那張臉上看到一道細小的傷口,估計是暴風吹飛的石塊掠過造成的吧。
「喂理鶯,你這裡受傷了。」
左馬刻走上前去,裝作若無其事的伸手抹去理鶯臉上的血,順手就往嘴裡送,一個在他人眼裡看來再自然不過的行為。
「沒關係,這種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左馬刻沒把理鶯的回覆聽進耳裡,他只顧著品嚐嘴裡那股揮之不去的香氣,無法置信的睜大雙眼。那是沒辦法形容的味道,拿什麼來比較都顯得對不起理鶯的血,他這輩子還沒嚐過如此美味的血液,一時半刻無法從那個衝擊中回過神來。
就跟只喝過奶的小嬰兒第一次吃到蘋果的表情一模一樣,事後也在場的銃兎是這麼說的,當然左馬刻揍了他一拳當作回應。
02.
入間銃兎是個殭屍。
不對,不是中國電影那種貼著符咒的妖魔鬼怪,是西洋的那種。
跟左馬刻一樣,這世界上存在著太多對殭屍的偏見,例如他不會發出奇怪的吼聲拖著腳襲擊人類,頂多以Hyo的一聲當作開端用Rap攻擊那些藥販;又或者他的膚色也不是腐爛的褐色,是過著不健康生活而缺乏血色的慘白色——餓到瘋掉的吸血鬼也不會想喝你的血,左馬刻是這麼說的。順帶一提左馬刻曾經在喝醉後玩笑般喝了他的血,接著就跑去廁所把當天的晚餐全吐了出來。事後左馬刻說他的血就跟臭酸的牛奶差不多,跟想像中的結果差不多,銃兎只意外他們家隊長居然喝過臭酸的牛奶。
至於他為什麼是殭屍,銃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許雙親的那場車禍時他也已經死了吧?體內那微不足道的殭屍基因加上年輕的復原力才讓他成了唯一的倖存者——他那已經離開人間的前輩是這麼推測的,銃兎也沒能找到什麼反駁的論點,就這麼作為事實存在他的內心。
身為殭屍的缺點,他也偶爾會有啃噬人肉的衝動,但衝動也只是衝動,他用過人的意志力克制著自己,又或者說是把目標轉向撲滅毒品,他目前為止沒有咬過任何活生生的人類。左馬刻不算,他又不是人,而且吸血鬼的肉就跟沒放血的生肉一樣充滿腥味、難吃至極。
所以銃兎原本是沒吃過人肉的。
沒錯,原本是。
他為他們的隊伍找來第三位成員後,一切都變了調。先是那個幾乎不喝血的左馬刻在舔了理鶯的血後露出驚艷的表情,接著便開口表明自己的身分,並要求更多的血液。
不知道是理鶯的接受度太高,還是他的想法已經跟不上那兩個比較年少的成員,在銃兎反應過來的時候,理鶯已經允許了左馬刻咬破自己的脖子攝取血液。述他直言,繼第一次吃到蘋果的小嬰兒後,他們家的隊長就跟個未滿足歲的孩子對待心愛的玩具一樣使勁吸吮著理鶯的傷口。
「⋯⋯啊。」
左馬刻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搞砸了什麼,銃兎再次看過去時,只見左馬刻從嘴裡吐出一小塊帶血的肉,而理鶯的脖子確確實實少了一部分。左馬刻愣愣的看著自己闖下的禍,不知所措的看向理鶯。
「沒事的,這種傷口一下子就癒合了。倒是左馬刻,你不吃嗎?」
「不、吸血鬼不會吃人肉,像銃兎那樣的殭屍才會⋯⋯」
「原來如此。」
吸血鬼顧名思義是吸血,而不是食肉,左馬刻大概只是過於興奮而用力過度吧。比起左馬刻,受傷的當事人顯得一派輕鬆,也不管傷口直接對銃兎招了招手。銃兎回過神來,快步上前要幫忙處理傷口,卻被理鶯一口拒絕,還在困惑的時候,理鶯就伸手拎起左馬刻手裡屬於自己身上的肉塊,往銃兎的嘴裡扔去。
太過突然的舉動讓銃兎無法反應,反倒是他的本能開始咀嚼起嘴裡的食物。
「如何?」
「⋯⋯很美味。」
對於理鶯的詢問,他誠實以對。放進他嘴裡的那塊肉確實美味,不帶任何臭味,甚至越嚼越香,和一般人肉比起來可能就是主打吃有機飼料的放養雞和一般圈養雞的差別吧——不,他沒吃過其他人的人肉,比較不出個所以然,但他有預感理鶯的肉質肯定比其他人還來得好。
對吧!不知道為什麼旁邊的左馬刻反而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你要不要先擦一下滿嘴的血再來加入話題啊始作俑者,銃兎忍不住對左馬刻翻了個白眼。
03.
毒島・メイソン・理鶯是個人類。
懷疑啊,沒道理隊伍裡其他兩個人不是人類,他就也不是人類吧。
不過他是個比較特殊的人類。全身上下包含內臟骨頭,他的恢復速度比一般人快上許多,同時還帶有再生跟痛覺遮斷能力——再重複一次,毒島・メイソン・理鶯是個人類,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以RPG遊戲來形容,他就是個恢復能力點滿的作弊角色,可以有意識的迴避疼痛,並在短時間內恢復至無傷。
所以他沒有拒絕左馬刻的要求,拉下領子取下身分牌,方便左馬刻吸吮他的血液。他不痛也不癢,要不是左馬刻發出的聲音,他也不會知道他身上缺了一塊肉,而那塊肉放著也是浪費,既然有能供應的對象,那就給銃兎吃吧。用餐應該是幸福的事,理鶯的個人堅持在自己成為俎上肉時也沒有例外,看他的夥伴們露出品嚐到美食的表情,他也是很滿足於現況。
至於他的夥伴們聽過他的說明後還是一臉擔心,但又似乎美食擺在眼前本能上無法拒絕進食,糾結下只願意從小小的傷口取得血肉。他們應邀來到理鶯的營地享用料理前會小心翼翼的從理鶯身上攝取些微養分當作開胃菜,一次接著一次,發現理鶯的傷口真的會在十分鐘內復原便安心了下來。
今天也是,左馬刻躺在他的右腿上,緊握著他的手,從咬破的食指指尖吸吮著他的血;銃兎則佔領了他的左腿——更正,大口啃咬著他的左腿。兩個人的進食方式正好和第一天完全相反,唯一相同的就是一臉滿意的表情。
「該開飯了。」
他說,身上的兩個人也聽話的退開身子,坐回屬於自己的位置,擦去嘴邊的髒污。
「銃兎喜歡吃大腿肉的話,這隻鱷魚腿給你。」
「啊⋯⋯謝謝⋯⋯」
銃兎接下了料理過的鱷魚腿,仔細一看還能看見鱷魚皮膚的紋路,勉強屬於一般食物跟野味的中間吧,而在一旁嘲笑銃兎的左馬刻則理所當然得到了鱷魚的爪子,兩個人一時無法判斷誰才是中獎的那方。
味道?還用問嗎,理鶯從來只會提供他們美味的食物,包含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