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m/Sub設定(沒有Play)
※左銃左未滿
噠噠噠噠。
總是鬧哄哄的事務所今天顯得特別安靜,連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和走路的聲響不同,快速且固定的節奏從門的另一頭傳來,聽得出來裡頭的人有多煩躁。
推開門,燈都沒開的室內幾乎什麼都看不見,憑藉著就快西沉的陽光,銃兔勉強可以看見內擺設。來過好幾次的房間他熟悉得很,看向左馬刻的位置,馬上就和那雙眼對上。儘管沒有光線,左馬刻的眼睛還是在黑暗中閃爍著,不悅、不快、不滿,負面的情緒全從那對紅寶石中傾瀉了出來。
空氣中依然飄蕩著噠噠噠的聲響,沒什麼比黑道沉下臉抖腳瞪著自己還更可怕的情景了吧。但可惜的是對銃兔來說這也不過就是左馬刻的心情不好罷了,幾個禮拜會來那麼個一次,比女孩子的生理期更頻繁一些。
他想起抵達事務所時小弟們緊張的神色,現在最好不要進去的忠告跟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麼的期望同時朝他丟來,黑道小弟對警察有所期待是不是哪裡出了錯?銃兔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左馬、」
「銃兔,Kneel。」
話還沒說完,左馬刻就先朝他丟來指示,銃兔頓了下。
跪下,他說。可惜的是銃兔不是他的Sub,那句話一點影響力也沒有,停下的腳步又再一次向前,直到站在左馬刻的眼前,由上往下的視野裡能看見他的表情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才不管火貂組是不是剛抓到一個間諜,也不想知道左馬刻是不是因為被背叛而憤怒,銃兔有他自己的原則。
「如果你只是想遷怒的話恕我拒絕。」
他們沉默、對望,拒絕遵從左馬刻的命令,那股憤怒沒有馬上以物理的方式表達已經算是抽到上上籤了。
「我只遵從我想遵從的人。」
他用平淡的語氣表示自己的立場,銃兔看見左馬刻眼裡的憤怒突然消去,不易察覺的不安隨著視線左搖右晃,最後視線落在地面。
「銃兔——Kneel?」
左馬刻再一次要求銃兔跪下,比剛才更平穩的口吻中果然還是能聽見一絲忐忑,比起命令更像懇求的那句話,銃兔這次選擇了聽從。單膝、接著雙膝著地,他沒有擺出一般Sub所謂Kneel的姿勢,而是正坐,將背脊挺直,抬起頭正好和左馬刻垂下的視線對上。
「左馬刻,我只遵從我想遵從的人。」
而他遵從的人聽著,眼中的不安開始消散,像是湧起浪潮般起伏最終平靜如水。
Good boy,過了許久,他才聽見左馬刻像是嘆息般微小的音量這麼說,撫摸他的手粗暴卻又帶著些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