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特過了21歲後兩人見面的次數相較以往便多了起來。
主要還是學了開車的年輕人總有那些衝勁可以從科州長途跋涉到加州,就為了假期間可能不過3天的玩耍。
只能說年少輕狂。
見面的次數多了,考特不免地和佩妮洛普的大學生活圈有了接觸。親近的朋友早知道考特存在,相處起來少了隔閡多了點調侃,不意外的出現那些調笑佩妮洛普的打鬧言詞。
「唉呦——佩妮的私藏小帥哥。」
「少說幾句不會死人謝謝。」
不相熟的人們遠遠看上一眼,便拋諸腦後,偶爾幾個可能多說幾句,也不至於如何。但那些說熟不到頂熟,稱作陌生也不到完全沾邊的對象就麻煩多了。
他們總是在各種時間進入談話,用著自以為熟練的社交技巧和你或你的朋友搭話,即便你們可能只在課堂上說過幾次話。說實話,佩妮洛普不到討厭這群人,畢竟有勇氣跟自己不到要好的人相談也是種值得讚許的資質。
而且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人可以成為朋友,畢竟佩妮洛普自己不算特別會社交。對談不把對象弄生氣似乎都是件難事,大多時候也只有這種類型會堅持不懈的跑來找佩妮洛普。
可問題總出在那些自以為是完又喜歡背後說人閒話的傢伙們。自認風趣的說話方式,曲解著各種他人的種種,好似這樣就能彰顯自己的優秀般,令人費解。
「你們見過嗎?魯伊斯的『小男朋友』。」
看吧。就像這種。
圍牆下就是他們安全的群聚地,實則不然,延伸上去的牆內便是教室外頭的平台,無數植物生長蔓延,空出的空間正適合人趴在這放空,或像佩妮洛普正在做的——
偷聽。
其實佩妮洛普不過是在等人罷了。
可就這麼剛好,聽見樓下那幾個男的在暢所欲言。內容不外乎是自己眼光很糟糕、對象是個紅毛小混混之類的。
但都不是事實,這些人可真愛胡亂折騰,取笑他人、建構小說的時間挪去增進自己還顯得有意義多。
手指在手機上滑動,一旁則是教授送給自己的冰拿鐵,估計是沒加糖,香歸香就是少了點味道,佩妮洛普喝了口就放在一旁不去理會。直到手機跳出『到了。』的通知時,她才拿起那杯放到退冰的咖啡,打開蓋子。
「還說什麼可以幫我刺青。」
「真可笑,捧他個幾句他就以為自己是下一個Paul‧Booth嗎?」
「當然不是。他甚至不叫這名字。」
興高彩烈聊天的人被佩妮洛普的聲音遏住,最開始滔滔不絕的男子循著聲音抬起頭便直接與從天而降的咖啡打了照面。深色是直接毀了那件價值不菲的白襯衫,連同那稻草般的金髮,衝擊力讓咖啡也波及站在他身旁的人。
「不會是下一個Paul‧Booth,只會是第一個考特‧瓊斯(Court‧Jones)。」
「記住啦。」
「你……!」氣急敗壞地想說些話,男子撥開濕漉漉的髮,試圖去瞪視那個潑了自己一身的佩妮洛普,後被原地扔下的紙杯砸個正著。
回神時,佩妮洛普早不見了。
。
「怎麼?心情好到哼歌。」
「我一直都心情很好。」
「嗯——我只是想讓你停下,五音不全的厲害。」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