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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煉金術的代價.12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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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 Jul 5, 2021

  轉眼間過去了好幾年,有三十多年吧?

 

 

  幾乎沒人想到西帕提亞先離開了,唯一知情的也只有艾茵一個人。

  所謂的葬禮就是個古老的儀式,在賈比爾的安排下他為西帕提亞舉辦了如同中世紀般的葬禮儀式,他說是為了要遵循西帕提亞故鄉的禮俗。

  棺木邊都是銀色金屬裝飾著,就像一艘華麗的船,棺木中放的都是白色的百合,只有西帕提亞手中拿的是一朵龍膽花,她就像睡著一樣在裡面安穩地躺著。

  賈比爾和他所屬的學校人員都站在兩邊看著守門的騎士將棺木抬起,讓裡面沉睡的人走向另一個旅途。

  

  「她應該能活更長久。」賈比爾緩緩地告訴泰利斯,也許這就是當初他們觸碰禁忌的代價,也或許西帕提亞來到這世界時就已經產生變化了。

  「不,這樣就夠了。」艾茵平靜的回應著,她接受這樣的結果。

  泰利斯雙眼仍無法止住淚水,他以為自己能平靜地接受西帕提亞離去,但是他沒辦法,明明已經感受不到西帕提亞的任何情緒存在,為甚麼自己卻越來越難過。

 

  葬禮順利的完成,墓碑也刻上西帕提亞的名字以及另一個由不明文字寫上的名字。

 

  「一直記住這份悲傷沒關係,但不要挽回她。」在西帕提亞的墓碑前告訴泰利斯,她手中拿著一把斷劍,那是西帕提亞來到這世界所帶來的東西。

  「這是西帕提亞父親留給她的,她交代要留給你。」艾茵並沒有把斷劍給泰利斯。

  「艾茵?」

  「她希望是完整的給你,這把劍的名稱是瓦爾坦,同時也是西帕提亞的真名。」

  艾茵對泰利斯微笑,那溫柔過分的笑容彷彿是道別,泰利斯也意會到那句話的意思,而他的使魔阿爾佛雷德也走過來。

  「我會留劍帶給您,方便攜帶著劍。」

  泰利斯看著兩位眼神充滿著不捨,最終他只能問一句話。

  

  「你們都要離我而去嗎?」

 

  艾茵上前握著泰利斯的手,她靠在泰利斯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溫柔的聲音,她想起還在懷中時的泰利斯是連心跳聲都沒有的孩子,如今卻如同一般生命一樣成長。

  奇蹟嗎?也許是偶然、也許是他們真的印證了生命鍊成的可行性,然而也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一再過失去的痛苦無法再承受下去,便要記得不能繼續錯下去。

  「我們離開才是對你最好的禮物,你才能完整的開始自己的人生,一直以來我們都對你感到很抱歉,硬是創造出你,讓你承受不必要的痛苦。」艾茵把她們一直想說的話告訴泰利斯,她們知道自己不是完美的父母,甚至可以說是很差勁的那種。

  「你要繼續成長下去,生死離別是隨時都存在的,你可以習慣、也能不去理解、不管如何,有結束一定會有新的開始。」艾茵抬頭推開泰利斯對他微笑。

  

  「我該去找西帕提亞了。」

 

  我­……話語還未落下,艾茵和阿爾佛雷德便是化成點點螢火隨風消散而去,留下的是一把完整著雙手劍和皮革做成的劍帶。

 

  「……我會想念你們的。」泰利斯拿起兩份遺物看著西帕提亞的墓碑許久,最終他還是要得離開。

 

  泰利斯帶著行李去找賈比爾詢問西帕提亞的是否還有甚麼交代。

  

  「基本沒有,她要你自己想想怎麼過接下來的日子。」賈比爾在整理西帕提亞生前的一些文件,畢竟還有放在學校的遺產要給泰利斯,這些都得處理。

  「她倒是臨死前拒絕我的好意。」

  「甚麼意思?」

  賈比爾站起來轉身往背後的壁畫走去,他摸著壁畫到某個點上,手輕輕地壓過去,一個隱藏的機關就跳了出來,裡面是放著一顆鮮紅閃爍著怪異光芒的石頭。

  「你知道這甚麼嗎?我第一隻使魔留給我的。」賈比爾拿起來問泰利斯,而泰利斯看了看,不敢伸手去觸碰。

  「不會是那東西吧?賢者之石?」

  「對,我問過西帕提亞要不要使用,但她拒絕我,還罵我愚蠢。」賈比爾深深地嘆氣,這是他年輕時過分追求的東西,而那時的使魔也受到影響而留下這樣強大的遺物,卻是帶來相應的詛咒長久而不知何時有盡頭的壽命。

  「我活了應該幾百或千年了,還不知道何時自己會死,不過我可不想馬上被砍頭之類的。」賈比爾笑笑地說著,他是如此的消極地活著,不想死也不知道生命有多長,隨著時間一直走下去陪著他的使魔也不知道有多少隻,離他而去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寂寞的情緒幾乎伴隨著他一輩子。

  「啊,這幾樣東西給你吧,西帕提亞的護甲,因為是這世界製造的,所以她交給我來修理,還有這顆魔種。」

  老人從腳下的木箱中拿出西帕提亞的東西給泰利斯,她戰鬥時所使用的護甲,而那顆軍藍色魔種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這顆蛋似乎是西帕提亞當初復活的龍膽花轉化而成的,你帶走吧。」

  泰利斯不可思議地接下魔種蛋和護甲,當初那朵花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變成魔種蛋?是受到甚麼影響才如此快速的成長?

  「不可思議吧?我也第一次看到,你們這一家人都給我很多驚喜,希望你接下來的旅途能有更多精彩的故事。」

  

  泰利斯道別賈比爾後,他拿著行李和魔種蛋走出學校,泰利斯已經決定要去旅行,曾答應阿爾佛雷德的旅行只進行到一半,他要繼續完成另一半。

  將遺物繫在腰上,泰利斯就像個流浪騎士般,繼續他的旅途,往後的年歲還會遇到什麼樣的人或發生甚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他經過學院的大門與兩位騎士打過招呼便離開,然而被稱為加拉哈德的騎士往自己的夥伴看一眼,隨後對方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決定,加拉哈德便上泰利斯的腳步。

 

 

  留下來的老騎士沒有挽留,只是默默地揮手道別。

  

  

  _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