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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藍色監獄|蜂潔】陽光普照

耀眼而溫暖,

我如此喜愛它。

所以我許下了一個願望。

共通 HO:

HO太陽 途中轉學到 HO向日葵 就讀的幼稚園。

兩人家庭住在附近,是家族間交往密切的好朋友。

(關係可為超越友誼的任何形式,兩人都還住在父母家中)

目前都是高三的學生。

 

▸HO 太陽

你是一個受到所有人喜愛的人氣王。

就像太陽般明亮地照亮周圍,如果有人陷入困境,你會伸出援手;如果有人笑著,你也會同樣感到幸福。

你在幼年時期搬到了現在的城鎮,並與 HO 向日葵 相遇。

你和 HO 向日葵是親密的青梅竹馬,你最喜歡的人就是 HO 向日葵。

 

▸HO 向日葵

你是普通人中的一員,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值得羨慕的可能就是你和 HO 太陽 的關係。

你非常喜歡 HO 太陽 。

HO 太陽 是你親密的青梅竹馬,你最喜歡的人就是 HO 太陽。

原劇本:太陽は輝いた,作者:きのうの

※有對劇本背景及設定作修改。 

 

KP:熾

蜂樂迴(HO太陽):莫昀

潔世一(HO向日葵):犬狐

 

 

 

-導入‧蜂樂迴-

 

蜂樂迴,你深受大家的歡迎和喜愛。

 

你就像太陽一樣,照耀著周圍的一切,如果有人需要幫助,你定會義不容辭地伸出援手;看見大家的笑容,你也會感到開心。

 

在搬家到這座城市後,還是小小朋友的你遇到了潔世一,兩人成為了竹馬關係的好朋友。

 

這個世界上,你最喜歡的人除了優,就是潔世一。

 

你小時候很孤僻,在幼兒園裡交不到朋友,經常一個人待著。

 

是潔世一拯救了這一切。

 

他將孤身一人的你帶進人群之中,你的生活開始有了明亮而快樂的色彩。

 

你的自信不斷茁壯,原先孤僻的性格也很快轉變成開朗和充滿活力。

 

但是,你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受歡迎。

 

原來你的個性其實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喜愛嗎?意識到這件事讓你多少感到不自在。

 

拯救了你,改變了你,總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

 

你憂懼著潔世一會不喜歡你。

 

你有一塊非常寶貝的閃閃發光的美麗寶石,散發著黃藍相間的光彩,這塊石頭是你很久以前從某個地方撿到的。

 

只要握著這塊石頭,彷彿就有無盡的勇氣。

 

你將它視作護身石,又或是吉祥物一般的寶物,總是隨身攜帶著。

 

-導入‧潔世一-

 

潔世一,你是世界各地尋常可見的普通人中的一員。

 

唯一能夠令人稱羨的是你與蜂樂迴的關係。

 

你愛著蜂樂迴,那名與你是竹馬關係的好朋友。

 

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人就是蜂樂迴。

 

你小時候很受歡迎。

 

因緣際會下,還是小小朋友的你遇見了剛搬來這座城市、似乎很難適應新環境所以總是孤身一人的蜂樂迴。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蜂樂迴開始變得自信、愈來愈有吸引力,你的處境也發生了變化。

 

所有原本喜愛你的人都去到了蜂樂迴身邊。

 

這樣殘酷的現實使你從小就不信任別人。

 

只有蜂樂迴依然如故,對你愛慕有加——這件事拯救了你。

 

因此,你發誓要親自待在蜂樂迴身邊、看好他,同時也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你絕不會像那些人一樣,讓他遭受和過去的你所遭遇到的同樣的痛苦。

 

也許是童年距離現在太過遙遠,你已經忘記很多關於小時候的回憶。

 

和以前相比,你對人際交往確實失去了欲求,但你仍然記得那種被眾人喜歡的快樂和溫暖。

 

你對蜂樂迴的愛是確切無疑的。然而你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在那份感情之中,也存有著同樣強烈、像是嫉妒和自卑感這樣的負面情緒。

 

-蜂樂迴-

 

熟悉的鬧鈴今日也將你喚醒。

 

鐘面顯示現在是早上七點,你掙扎一會後仍然按時起床並做好準備。

 

今天是學期的最後一天,也是暑假的前一天。

 

你打開手機上的日程表,看見從今天起的未來兩天的行程規劃。

 

今日

12:00〜 和潔共進午餐

14:00~ 和潔一起學習

16:00~ 和潔一起參加志工活動(畫廊導覽)

19:00~ 潔來家裡過夜

 

明日

10:00~ 和潔一起學習

13:00~ 和潔一起參加志工活動(關懷鄰里)

19:00~ 去潔家過夜

 

今明兩天,你和潔世一的約會排得滿滿的。

 

全市各地都在招募志願者,恰好學校那裡也發出通知,要求所有學生在學期間至少參與兩個志工活動。

 

儘管熱衷助人的你早已達到學校的要求,但是,秉著助人為樂的精神,不知不覺你還是申請了這次的志工招募。

 

其實你原先是打算一個人去的,但是潔卻執意要和你一起去。

 

你一邊看著日程表,一邊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但聽見樓下傳來母親的招呼聲,你連忙拿著書包跑下樓。

 

今天和明天肯定會很有趣。你的腦袋裡充斥著這樣的預感。

 

(過個聆聽吧。)

 

cc<=70 聆聽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8 8 極限的成功

 

你發現客廳裡開著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星座運勢的節目。

 

(請骰個1D12來決定你今日的排名。)

 

1D12 (1D12) 10

 

播報這樣說著:「第十位的朋友們,今天的幸運物是一塊能量石!只要多留意自身狀態,就能平安地度過今天囉。」

 

你下意識摸了一下口袋,幸運石就放在裡面。

 

吃完早餐的你和母親打過招呼便踏上前往學校的路途。

 

-潔世一-

 

你在和蜂樂迴約好要一起會合上學的路上等著他。

 

今天你比往常來得更早一些。

 

百無聊賴的你拿出手機,點開記在備忘錄裡的日程表,看見今明兩天的行程安排。

 

今日

12:00〜 和蜂樂共進午餐

14:00~ 和蜂樂一起學習

16:00~ 和蜂樂一起參加志工活動(畫廊導覽)

19:00~ 到蜂樂家過夜

 

明日

10:00~ 和蜂樂一起學習

13:00~ 和蜂樂一起參加志工活動(關懷鄰里)

19:00~ 蜂樂來家裡過夜

 

今明兩天,你和蜂樂迴的約會排得滿滿的。

 

志工活動是蜂樂約要參加的,但你總有股奇怪的預感。儘管學校方也推崇著學生參加,但因為組織者是一個你從未聽說過的宗教組織,所以你決定還是跟著參加、陪在蜂樂身邊。

 

你針對宗教組織快速上網搜尋了一下,沒有找到任何細節。不過,你發現他們舉辦活動並非在強制招募教友,只是以志工名義做慈善的小團體,在社會上的印象還不錯。

 

雖然你還是有點憂心,但想到能和蜂樂一起待著兩天,你便高興得擱置這些思緒了。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後面叫住你。

 

???:「啊,你是蜂樂同學的朋友吧?請、請幫我把這個轉交給蜂樂同學!謝謝你!」

 

說話的人是一名女孩子,蓄著長長的頭髮,臉上因為害羞而布滿紅暈。

 

她穿著你不熟悉的學校制服,看來是另一所高中的學生給蜂樂寫了一封信,要你轉交給他吧。

 

沒等你回應,對方強硬地把信推給你後就轉身跑開,不花幾秒便不見蹤影。

 

這種狀況你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

 

大家因為你是總和蜂樂在一起的朋友,所以經常把你當作向蜂樂傳遞訊息的信鴿。

 

你看著手上這封緊貼著你的信時,你感覺自己的胸腔裡似乎又有什麼在悶燒,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而負面的感覺。

 

這是嫉妒嗎?

 

感到不太自在的你還未多想,便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朝你奔來。

 

 

蜂樂,你在和潔約好要一起會合上學的路上看見對方杵在街邊的陰影處,沒多想便朝你熟悉的人影奔去。

 

「潔——」蜂樂迴在兩人只剩幾步的距離時直接撲了上去:「早安!」

 

聽見聲音時急忙抬頭,勉強抓緊時間抬起了手接住朝自己衝擊而來的力道,無奈地開口:「早啊蜂樂。」

 

把人抓穩站好後揮了揮抓著東西的手,「又一封給你的,沒看到什麼學校的。」

 

那是封信,是在等蜂樂迴時被一名差不多與他們同齡的女孩子塞進懷裡的,大概是封情書吧。

 

「誒——之前不是說不收了嘛,怎麼還有?」蜂樂迴接過信,隨意地放進書包夾層裡面,「潔下次直接拒絕就好啦!我只想要潔寫的~」

 

「可能不同學校不知道或是一樣想送吧。她塞給我人就跑了,我來不及阻止她。」潔世一想起那個遞了就跑的動作,帶著蜂樂迴邁開步伐,「我寫的情書一定很無聊喔,畢竟我們國文分數一樣差。」

 

「潔寫的才不會無聊!」

 

兩人走向學校,蜂樂迴還在據理力爭地爭取自己收到潔世一情書的權益:「而且重點是寫的人~!」

 

「好、好——」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談到這個話題,潔世一已經可以慣性敷衍,「有機會就寫、有機會就寫。」

 

閒話家常間,你們不知不覺走到了校內。

 

從你們前往學校,甚至到校內換鞋時,一路上相遇的人大多都和蜂樂打著招呼。

 

???:「早安,蜂樂前輩!」

 

???:「蜂樂,早安啊。」

 

-潔世一-

 

像是這樣的問候此起彼落,幾乎沒有閒暇的時候。

 

這是相當常見的熟悉景象。

 

人見人愛的蜂樂一到學校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感覺。

 

 

「早安~兩位早安。」

 

不同尋常的是,有人走近了你們,眼神也沒有落下過潔世一。

 

打招呼的人叫水無月香織,是你們從幼兒園就認識的人。

 

說得好聽點,她是個自由奔放的人;說得現實點,她就是個完全自我中心的人。

 

就像風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完就走,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因此,你們和她只是互相認識,無論哪方都不知道能否將彼此稱作朋友,平常見了面也很少閒聊。

 

不過有時她又會像這樣突然過來搭話。

 

「哦,蜂樂今天也真受歡迎耶~」

 

「嗯嗯,看得出來,畢竟你會踢球、長得可愛而且很有個性嘛!」

 

「哦哦,是水無月~早安!」蜂樂迴帶著一慣的笑容道早。聽見對方的話以後,他眨了眨眼睛,「嗯、謝謝誇獎~?」

 

「嘿——這麼坦率?真不好玩。」雖然表情看上去壓根不介意的樣子,「你這麼受歡迎,有沒有懷疑過自己其實天生就是這樣的明星?」

 

「天生啊,天生。」搖了搖手指,「例如,生來運氣就特別好的人,或是相反的,運氣不好或者一出門就下雨的人。」

 

「像我生來就無往不利。嗯,換句話說,我就是在做什麼都對的星星上誕生的呢~」

 

眼神突然放到旁邊的潔世一身上,「潔,你又是在哪顆星星上誕生的?」

 

彷彿對自己說的這段話感到滿意,水無月又揚著捉摸不透的笑容,也不等你們回話便自顧自轉身離去。

 

雖然被水無月的話語搞得一頭霧水,你們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度過這個學期最後的半天時光。

 

結業典禮結束後正好是午餐時間,回到教室的你們沒有在大熱天跑出去人擠人的打算,況且下午還有志工活動的行程,你們討論一會便決定在尚有冷氣運轉的教室內享用午餐。

 

潔世一拿出了潔伊世幫兩人準備的午餐便當,三兩下擺開在了桌上。

 

「我開動了——」和蜂樂迴一起合掌說著,兩人各自執起了筷子。

 

「啊、還有飲料!」蜂樂迴吃到一半才想起早上出門前蜂樂優拿了保冰袋給他,他咬著筷子彎腰從書包裡拎出袋子,拿出汽水瓶的時候瓶身還冒著水珠。「給~」

 

放下筷子接過汽水,並不急著打開瓶蓋。

 

「現在喝的話便當可能會吃不完,吃完再喝吧?」潔世一想著之前發生過幾次的經歷,再叮囑蜂樂迴,「尤其蜂樂一次都喝很大口。」

 

「唔唔。」蜂樂迴含著食物發出聲音,發現這樣說不了話後,嚼了嚼吞下才又重新說一遍:「知道啦!」

 

教室裡不斷有同學收拾好行李離開,每個路過你們桌子的人都和蜂樂說了再見。

 

直到教室裡只剩下你們兩個,拉門被打了開來,露出頭的是水無月香織。

 

「哦,你們還在啊?一起在沒什麼人的教室內吃飯?感情真好耶~」

 

「對了對了,今天早上本想問你們的,但我忘了——還好你們還在這裡,不然我就要衝到你們家了。」

 

「老師託我來確認,你們兩個的未來出路打算怎麼辦?」

 

「我跟潔一直都很好呀。」蜂樂迴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回答。

 

「嗯……」他想了想,「果然還是讀美術吧?一般科系我又讀不來,學校的話還要回去和優討論一下,想離潔近一點~」

 

「嗯嗯,你跟每個人都很好。」敷衍地點點頭,將蜂樂的回應簡單地打在手機的備忘錄上,隨後看向潔,「潔呢?」

 

蜂樂迴的腳在地板踏了踏,抗議地說:「沒有跟每個人都很好,我只跟潔最好!」

 

「啊……」潔世一苦惱地皺起眉頭,「我應該也是繼續讀書,也想盡量和蜂樂同一所或是近一點……但我大概會讀人文學系那類的。」

 

一邊伸手拍了一下蜂樂迴的腳,示意他不要亂動。

 

「哦……?好意外。」雖然看上去沒有很在乎,但確實挑著眉把潔的回應也輸入進手機裡。

 

「你們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吧?有辦法接受分開嗎?這兩類怎麼想都很難靠近吧。」

 

「話說回來,大家不是常說在一起的時間愈久,會變得愈來愈像彼此嗎?但從幼兒園那時候開始,你們好像有點太像了,就連我這種人都覺得有點恐怖耶。」

 

「畢竟小時候潔很喜歡畫畫嘛,蜂樂倒是說著『想更瞭解大家』,這樣看不是倒過來了嘛。」

 

「要說的話——該不會是互換性格了?哈哈,開玩笑的。」

 

「雖然想要讀同一間學校,但要是沒辦法我還可以去找潔啊~搭車過去就好了!」反正他可以去找潔,潔也會來找他。蜂樂迴看得很開。

 

「我和潔有很像嗎?」他眨眨眼睛,「好像沒什麼感覺。」

 

-蜂樂迴-

 

你不全然理解水無月的意思,也不全盤接受她的說詞。

 

因為你知道,現在的潔也許比過去安靜、成熟許多,但他什麼都沒有變,包括他的善良、堅毅和其他種種你喜愛的特質。

 

實際上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們剛相識的時候,潔曾有過一段低迷期。當時的你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那模樣,胸口、心臟甚至靈魂都在抽痛。

 

……但不可否認的是自那以後,潔的氛圍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

 

-潔世一-

 

的確,從自小認識至今的其他人的角度來看,你似乎被替換了。

 

然而,你認為自己現在的性格是你自我扭曲的結果,以至於你對「被調換」的說法不大苟同。

 

 

「總之,我會幫你們去跟老師說的,就不打擾小倆口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了,掰啦。」

 

風一樣的女人離開了。

 

面面相覷的你們收拾好吃完的午餐,打算去參加志工活動前把暑假作業簡單地寫寫,畢竟過了現在,也許下次再見到這些紙本就是暑假的最後一天了。

 

不過,光是寫作業也太枯燥乏味。

 

確認過眼神,你們決定較勁一下,看看在時間內誰能做完更多的題數。

 

(兩人幫我擲兩次1D100吧。)

 

1d100 (1D100) 68

 

1d100 (1D100) 77

 

1d100 (1D100) 72

 

1d100 (1D100) 1

 

今日完成的作業份數看起來是潔世一略勝一籌。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到了要去參加志工活動的時候。

 

你們匆匆拿起背包,將教室的電源關閉並關上門,向博物館出發。

 

(兩人都來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48 48 通常成功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49 49 通常成功

 

畫廊導覽的志工活動開始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你們提前十分鐘到達指定的位置,但似乎已經有幾個人已經穿上背心、開始幫忙導覽了。

 

你們發現報到處那裡站著一名看上去相當年輕的男子,也許和你們差不多年紀,頂多比你們大上幾歲而已。

 

他察覺到你們的目光,向你們揮揮手。

 

「嗨!你們也是來參加志工活動的嗎?」

 

「對啊,我們也是來參加志工的!」拉著潔世一走了過去,蜂樂迴朝他打招呼,「你也是嗎?」

 

「我是這個地區的活動負責人,泉瑛太。」爽朗地笑了笑,「這次志工活動有你們這樣充滿朝氣的小朋友一定會很順利的。對了,你們的名字是?我先幫你們登記報到吧。」

 

「我是蜂樂迴!」他抓著潔世一的手晃了晃,「他是潔世一~」

 

無抵抗地被拉著晃,點點頭附和了蜂樂迴的說法。

 

「蜂樂和潔啊……喔!找到了!哎呀,蜂樂還是因為對藝術有興趣所以報名的啊?那這份工作可就很重要了。」在名單上打勾後,轉身從服務處下方的空間拿了兩人份的背心和小本子遞給兩人,「來,這是在這裡幫忙的人都要穿的制服。」

 

(兩位再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94 94 失敗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74 74 失敗

 

「兩位今天下午的任務就是負責旁邊畫廊的導覽介紹,需要講解的資訊都在這本冊子上。」

 

泉邊說邊打開本子。你們能看見裡面確實圖文並茂,但看上去似乎沒有太多艱澀的資訊,都是很常見的導覽解說會附上的文字。

 

「基本上會是其他的員工負責解說,你們只需要從旁協助就好,不會太難的,放心吧。」

 

你們被指派到的區塊是同一個畫廊,距離開始上工還有五分鐘。

 

「這裡好像有點大,幸好有跟潔分在同個地方~」發現自己和潔世一被分在同一個畫廊後,蜂樂迴露出開心的笑容,他把剛才拿到的背心穿上,稍微翻了翻小本子,「唔、等等應該可以拿著本子幫忙吧?」

 

(蜂樂,再過個偵查或幸運吧。)

 

cc<=60 LUK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32 32 通常成功

 

蜂樂,你翻開小本子,發現這本簿子似乎是活動方特意印刷給志工的版本,第一頁就寫著「要是記不起來的話,照本宣科也可以,請盡情享受幫助他人的過程吧!」

 

在後面的頁數裡,你發現整個展覽館確實大了些,每個展區都用英文字母編號,從AF,館內一共分為六個展區。

 

你和潔負責的就是E區的畫廊,似乎是關於涵蓋古今與國內外神話的作品展覽區域。

 

E區雖然被歸類在畫廊,但裡頭存放的作品除了畫作,還有雕塑、相片、音樂一類的載體。

 

最後一頁這樣寫著:「要是有興趣的話,也請把握機會盡情參觀館內作品吧!不過,擅離崗位是不允許的喔。請確保每次離席都有和該區的博物館員工報備!」

 

翻到最後一頁時,蜂樂迴眼睛一亮:「潔,他說我們也可以參觀耶!不過要離開的時候要和員工講一下。」

 

潔世一也正穿好背心,探頭看著蜂樂迴手上的簿子,「如果人少的話再看看吧。蜂樂可以先想想要看的話要走哪裡。」

 

「唔、我看看……」蜂樂迴往前翻到展區介紹的部分,想看看各展區的主題。

 

這本冊子似乎是專門發放給幫忙E區的志工,所以其他展區的資訊非常少,不過,你依然從中大致得知了其他展區的主題。

 

A區:兵器與盔甲(超酷的喔!)

B區:戰地

C區:陸生生物(有真的木乃伊喔!)

D區:海生生物

E區:神話

F區:未來(有VR裝置可以玩喔!)

 

「唔~!」他糾結地皺起眉頭:「每個看起來都好有趣,都想看!」

 

雖然博物館晚上九點才關門,但是已經和優約好了吧?蜂樂。今晚不是會和潔一起回家吃飯嗎?

 

看來就算再想把所有展區都看過一遍也沒辦法呢。

 

不過,要是只有兩個展區的話,說不定來得及。

 

「但是要回家吃飯,唔嗯……」他想了又想,艱難地從中挑出兩個:「那就D區和F區好了!不知道有沒有海豚,還有VR好像很好玩~」

 

「應該有吧,畢竟海豚不會走在路上。」自己也翻開冊子大致確認等等可能會需要用到的部分,潔世一做好上工的準備,「還是要先認真工作,空閒下來再去想其他的喔。」

 

「好~!」蜂樂迴將本子翻到前面E區的內容,大致看過一遍,就算背不下來也多少有個印象。

 

準備好後,你們走向自己負責的崗位,同早在那裡等候的博物館職員打過招呼,確認好各自需要負責的事項,開始了今日份的志工活動。

 

(請兩位都幫我過個偵查和靈感。)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50 50 通常成功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43 43 通常成功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82 82 失敗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24 24 困難的成功

 

雖然說是幫忙,但實際上你們也只是在一旁顧及現場秩序,偶爾回應前來詢問路線、指定的展品在哪的遊客而已。

 

總地來說,是一個非常平和的下午——本該如此的。

 

隨著橙黃色的斜陽曙光攀附上室內大多數的展品,被溫和的光線和溫度惹得昏昏欲睡的你們突然聽見鬧哄哄的聲響。

 

向著聲源看去,你們看見一團黑壓壓的——小朋友,正朝著你們的方向直奔而來。

 

你們想起了,在執勤前,博物館的員工似乎有向你們說,下午會有一團小學團體前來參觀。

 

想必現下這群橫衝直撞的小朋友們正是所謂的小學團體吧。

 

要勸阻嗎?還是要做些什麼反應呢?

 

……

 

看見附近正在觀看展覽的遊客臉上流露出的表情,蜂樂迴眨眨眼睛,沒有多想直接走向小朋友們。

 

稍微靠近後他向旁邊張望,想找看看有沒有像是帶隊老師之類的人。

 

蜂樂,你沒有看見理應在這裡幫忙照顧小朋友們的帶隊老師,而在你四處張望時,你感覺到自己被用力推擠了好幾下。

 

雖然因為小學生的力氣不大,你並沒有感受到疼痛,但你被迫在人群間晃來晃去,一時間暈頭轉向。

 

(來過個敏捷檢定吧。)

 

cc<=90 DEX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52 52 通常成功

 

你穩住腳步才沒有跌倒,但有個東西從你的口袋掉了出去,被周遭的小孩子們踢來踢去,很快便不見蹤影。

 

-蜂樂迴-

 

重要的石頭被分開。

 

「如果不迅速撿起並保管好它,一旦丟失就會陷入困境。」你的腦袋裡突兀地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意識到口袋裡的東西掉了出去以後,蜂樂迴下意識睜大眼睛,站穩腳步後有些慌張地看向附近的地板,但什麼都沒有看見。

 

剛才的狀況太過混亂,他沒有看到東西被踢向哪裡,只能無所適從地穿梭在人群間,執著地用目光尋找。

 

(蜂樂,來過個偵查或聆聽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27 27 困難的成功

 

蜂樂,你在人群中看見一位小朋友高舉著你眼熟的東西,嘻嘻哈哈地奔往了其他的展區。

 

「啊……!」顧不上本子上說的離開前要告知博物館員工的事情,蜂樂迴緊張地追了過去。

 

 

潔,你在人群的末端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仔細看了看,你意識到對方是你們在幼兒園的老師,佐藤裕子。

 

佐藤現在正慌慌張張地跟在人群之後,用著有些擔憂的溫和語調試圖讓失控的孩子們安靜下來,然而無論她如何叫喚,奔跑吵嚷的孩子們都沒有理會。

 

看著認識的老師徒勞地追趕著身前的孩子們,你打算做些什麼嗎?潔。

 

看清情形後潔世一著急地看向周遭,尋找與他們一同負責這區的展場員工,想尋求他們的幫助。

 

(潔,來過個偵查吧。)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17 17 困難的成功

 

潔,就在你將視線移往四周後,你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周遭一片沉靜,原先那種盈滿活力的吵鬧都在瞬間收聲。

 

你發覺所有人都停下腳步,安靜下來,看著你。

 

每個人都掛著微笑。

 

簇擁在你周遭的小孩子們仰著頭、咧著嘴,對著你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SC0/1。)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100 100 致命的失敗

 

system : [ 潔世一 ] SAN : 70 → 69

 

-潔世一-

 

在被注目,被待以笑容的此刻,儘管整個情境詭異萬分,你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了「太好了」這樣的念頭。

 

這不就是你曾失去過而時不時念想的嗎?潔世一。

 

被環繞。

 

被注視。

 

被笑容簇擁。

 

在這個瞬間,你產生了「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的想法。

 

這真的是你希望的嗎?

 

 

衝上後腦的寒意一瞬間擴散到了四肢,連指尖都不住顫抖。

 

還來不及多做什麼思考,潔世一又注意到了一絲不對勁——那個總是在他身邊的人呢?

 

……蜂樂?」

 

他下意識呼喚。

 

你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展覽廳內,不斷地、不斷地環繞著,直到消失為止,都沒有其他回應。

 

 

蜂樂,你跟著小朋友的身影拐過轉角,進入了陌生的區域。

 

你迅速回想了執勤前翻閱的小冊子,意識到這裡似乎是D區,也就是海生生物區一隅。

 

高聳的玻璃箱中扎滿了死去的生物骨骼,標本上的空洞雙眼彷彿正幽幽地注視著你。

 

你所追逐的人在踏進展間後也停下腳步,背對著你,順著重力垂在腿邊的手上緊緊握著你的東西。

 

在對方的頭頂上,是一副懸吊在天花板下的海生哺乳類骨頭,也許是鯨魚,也許是海豚……它的嘴巴是張著的,巨大的牙齒正對著你,在你眼前緩緩反射著昏暗的照明光,給了你一種陰冷的錯覺。

 

就好像只消踏錯一步,你就會被你喜歡的海洋生物給一口吃下。

 

你的骨頭會喀滋作響,你的血肉會成為海水的一部份,擠兌迸發的軟組織和吃剩的殘渣輕飄飄地沉墜到海床,名不見經傳的海底生物又要將你啃食殆盡……

 

強烈的寒意襲捲你。

 

不知道是冷氣,還是從腦海中的想像而生,將你釘在原地,口乾舌燥,冷汗滿盈。

 

SC0/1D3。)

 

cc<=65 SAN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37 37 通常成功

 

倏然出現在腦海中的想像讓蜂樂迴的腳步一滯,然後他想起本子上那句「擅離崗位是不允許的」,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再往前,而是站在原地詢問:「小朋友,你手上的東西是我剛才不小心弄掉的,可以還給我嗎?」

 

你看見對方轉身面向你,本該稚嫩純真的臉上,盪漾著冷漠的神色。

 

「你掉的?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的東西?」

 

「嗯……也是呢,上面也沒有寫我的名字。」蜂樂迴困擾地皺起眉,想了想,他又說:「不過我知道你手上的是一顆很漂亮會發光的石頭,光的顏色是黃色和藍色的。如果不是我的東西,我應該不會知道是什麼顏色吧?這樣可以證明嗎?」

 

(來過個話術+10,或是說服+10的檢定吧。)

 

cc<=45 話術 (1D100<=45) 獎勵、懲罰骰値[0] 63 63 失敗

 

cc<=20 說服 (1D100<=20) 獎勵、懲罰骰値[0] 5 5 困難的成功

 

……哼。」

 

你看得出來儘管對方面色不善,不過還是低頭確認了一眼自己拿著的石頭,看見其上如你所說閃爍著黃藍相間的色澤,他沉默一會,也許相信了你的說詞。

 

他邁著腳步走向你,對你伸出握有石頭的手,似乎是要將東西交還給你。

 

「雖然顏色這種事情有眼睛的人看了都會知道,但你好像很看重它,這次就先還你吧。」

 

「啊、謝謝你!」露出開心的笑容,蜂樂迴伸手接下石頭,小心地收進口袋。「我也差不多該回去E區了,剛剛沒和展場的員工說要離開,等等要道歉才行……

 

「對了,你也是從E區過來的,我們一起回去吧?雖然剛剛沒看到帶隊老師,但應該會有負責照顧你們的人,要是發現你不見了會很擔心的。」他朝小孩子伸出手,看起來是要牽他。

 

(蜂樂,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9 9 極限的成功

 

在你收回石頭後,你察覺到這裡的溫度似乎上升些許。

 

在你面前的,原先向你針鋒相對的那名孩子,不知何時也流露出本該有的天真神情。

 

宛若對方才發生的一切毫無印象,對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怯懦地握住你的手。

 

你們離開此處,回到原本相遇的E區畫廊。

 

 

潔,你突然聽見身旁有人在喊你。

 

回過神來的時候,周遭竟又恢復成起初那樣,人聲吵雜的環境,侵襲你的冷意也如退潮一般離去。

 

方才的視線和笑容也隨著潮水消退。

 

彷若無事發生一般,誰也沒有再看向你——除了剛才那位喊你的人。

 

佐藤裕子在安撫好鬧動的小朋友們後,一旁的導覽志工將小團體們帶走,她才對著你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剛才真是對不起,是我管教得不好,鬧出了這麼大的聲響……真的很抱歉。」

 

 「那個,你是世一,潔世一,對吧?」

 

眨了眨眼,潔世一下意識也回應了一個微笑,「是的,佐藤老師。好久不見。」

 

聽見你道出她的姓氏,佐藤顯得有些驚喜,薄薄的臉皮上很快就浮現羞赧的紅暈。

 

 「誒?居、居然能被記得……好感動……

 

迅速眨眨眼忍下泛淚的生理反應,眼神誠摯地注目著眼前的人,「天哪……從幼兒園那麼小的孩子,都長到這麼高了,時間過得好快。最近過得還好嗎?」

 

轉變成有些尷尬的微笑,潔世一用眼角偷瞄了下周圍,想尋找蜂樂迴。

 

「嗯……應該算不錯吧。」

 

你沒看見蜂樂的蹤影,看來還是得跟佐藤老師敘舊呢,潔。

 

頓了頓,很快收回了也許太過赤誠的眼神,只是保持著微笑繼續道:「是嗎?那就好。世一在這裡也是來當志工吧?很高興看到你跟以前一樣總是這麼熱心。」

 

「雖然有陣子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不過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已經找到了喜歡的寶物一樣呢。」

 

「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你總有辦法解決。這點我一直以來都很欽佩你。」輕聲笑了笑,「要繼續保持哦,世一。」

 

撓了撓耳邊,潔世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嗯,謝謝佐藤老師,我會努力保持的。」

 

潔,就在你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你看見消失許久的人影終於出現在你們面前。

 

因為手上還牽著小孩子,蜂樂迴沒有像以往一樣直接跑向潔世一,而是維持著走路的速度朝他揮手:「潔——

 

「誒、誒!隼人!」看見蜂樂牽著的小朋友,焦急地快步上前,蹲在對方面前,慌慌張張地確認他身上的狀況,「啊……你有受傷嗎?沒事?太好了……對不起,老師沒有好好看著你。但是,擅自在這麼大的地方跑走,隼人也有責任呢……

 

大約碎碎念了三分鐘後,才摸摸伊東隼人的髮頂,「好啦,別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這次不是平安無事回來了嗎?我也沒有生氣了。只是希望隼人可以跟我約定好,下次要離開之前,要跟老師說一聲喔?要是再跑丟了,就沒有大哥哥能牽你回來了呢。」

 

將伊東隼人帶回班級後,佐藤裕子再次走回來,對蜂樂鄭重地彎腰致謝。

 

抬起頭後,佐藤裕子後知後覺你也是她帶過的幼兒園小朋友一員,浮現出了有些害臊和尷尬的表情,好像在認識的人面前三番兩次出糗這個事實讓她感到有些羞愧難當。

 

「哎呀……明明是老師還這麼冒冒失失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唔……不過我也很高興呢,今天居然能看見以前教過的學生。」將眼神放到蜂樂身上,「迴,好久不見哦,還記得我嗎?在幼兒園曾擔任過你幾年的導師,佐藤裕子。」

 

(蜂樂,來過個靈感檢定吧。)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1 1 決定性的成功

 

蜂樂,你看著眼前面部有些泛紅的女性,想起了許久以前確實也曾見過這張臉。如對方所說,她真是你和潔世一在幼兒園時的班級導師。

 

你印象中的佐藤裕子,是一位對每個學生都一視同仁的好老師。

 

她記得所有帶過的學生,見到面的時候總能精準地說出對方的名字,也都記得他們在幼兒園時的情況。

 

「佐藤老師好~好久不見了。」蜂樂迴露出甜甜的笑容,乖巧地打招呼。「原來剛剛那個小孩也是老師帶的學生。」

 

「嗯?啊,是說隼人吧。」看了一眼在畫廊裡安靜看展品的伊東隼人,彎起溫和的笑意,「也不全是……我今天只是幫忙朋友帶他們過來參訪,算是一日限定的代課老師?畢竟我的本職還在幼兒園呀。唔,不過這不能當作把人看跑的藉口……總之,剛剛的事情真的非常謝謝你哦,迴。」

 

「看到你像以前一樣充滿活力我也很開心呢。你以前很害羞,所以我很擔心你。」

 

「但是多虧了世一。」話題和視線都轉至了潔,「是你拉著迴走,才有了今天的迴呢。」

 

「畢竟我也是畫展志工嘛,有幫到老師的忙就好,老師也辛苦了。」

 

聽見佐藤裕子的話以後,蜂樂迴笑著抱住潔世一的手,幾乎半個身子都靠了上去:「嗯嗯,最喜歡潔了~」

 

在以前的老師面前,比較放不開手腳和蜂樂迴表現得像平時那般親密,潔世一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是蜂樂本來就很有活力啦,我只是和他一起而已。」

 

「是這樣嗎……?」微微偏過頭回想著以前的景象,「我怎麼記得都是世一帶著迴跟大家一起玩……不管怎麼說,看到你們現在感情還是這麼好,我也放心了。」

 

-蜂樂迴-

 

佐藤老師所說的內容,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回憶。

 

回想起過去的事情,你總感覺胸口有什麼溫熱的情緒在滾動。

 

-潔世一-

 

蜂樂一開始並非現在的性格,而是非常孤僻。

 

你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就去攀談了。

 

佐藤老師的話讓你想起了以前的這一幕。

 

 

隨著震動聲響起,你們看著佐藤匆忙地關掉手上的手機鬧鈴。

 

看來導覽的時間結束了,必須去照顧班級的她對你們再次點頭致意後便離開了。

 

現在時間大約下午五點半,距離志工活動結束還有半小時,你們打算做什麼呢?

 

「啊、還要找展覽的員工。」看見人流隨著導覽結束而漸漸散去,蜂樂迴想起剛才擅自跑離E展區的事情:「剛剛追著小孩跑到D展區了,沒有先跟他們說,要道歉才行。」

 

雖然常常隨心行動,但蜂樂迴大多時候還是會認真遵守規定的乖小孩,說著他左右張望起來,想找看看視線範圍內有沒有負責E展區的員工。

 

蜂樂,你看見E區的職員們正零散在自己的崗位上,看上去似乎在收拾東西。

 

找到了目標,蜂樂迴下意識鬆開抓著潔世一的手,跑向距離他最近的員工:「你好!我是畫廊的志工~」

 

「剛剛我追著一個小孩跑到D展區了,發給志工的小本子上面說離開展區前要先告知員工,因為有點趕所以來不及找人,覺得應該要來道歉就過來了,對不起。」他露出帶點歉意的表情。

 

「誒?誒?咦?你、你說你——呃,你沒事吧?」

 

對方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並抓著你左右翻轉看了很久,確定你沒事後才鬆了口氣。

 

「會有什麼事嗎……?」蜂樂迴表情迷茫地問,不理解為什麼對方的反應這麼大。

 

聽見你的疑問,表情複雜地沉默一會,隨後嘆口氣,「我也不清楚,但聽在這裡工作的前輩們說,擅離崗位好像會遇到奇怪的事。好一點的只是看見奇怪的東西,運氣不好的就會進醫院了。」

 

「總之你沒事就好。下次……哎,可能也沒有下次了。嗯,你沒事就好。」

 

「嗯……」蜂樂迴搔搔臉頰:「在D展區看到動物的骨架算奇怪的東西嗎?」

 

「嗯?D區本來就有一堆骨架耶,畢竟那裡是海生生物區……我們這裡的C區和D區是生物區,裡面都滿多骨骼、標本、化石一類的東西。」

 

他歪了歪頭:「那好像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吧?除了我追的那個小孩,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

 

聽見你的描述而微微皺起眉,「變了個人?聽起來好怪啊……不過印象裡確實有發生過這種事……不對不對!這種話不能亂說!傳出去會被投訴在危言聳聽的,你就當作太累了產生幻覺吧。」

 

「正好我們這區已經沒什麼事了,你要是累了可以直接下班沒關係。」

 

「離開的時候記得和你們的負責人報備就好。雖然不報備也沒關係,不過還是說一聲比較好吧?畢竟都發生那種事了……

 

說完也不顧你如何反應,職員以「還要收拾」為由離開你的視線。

 

「知道了,謝謝你~」雖然員工已經離開了,蜂樂迴還是朝著對方離開的方向揮揮手。

 

因為這次沒有牽著小孩子了,他一蹦一跳地跑回潔世一身邊,一樣撲了上去:「潔!剛剛和我說話的員工說我們可以先下班了哦~和泉先生說一聲就可以離開了!」

 

在蜂樂迴跑遠的期間就這樣看著蜂樂迴和職員講話,看見人回過頭便做好要接住人的準備;也不出他所料,活潑的小蜜蜂又撲到了他身上。

 

「好,那我們也收拾一下去找泉先生吧。」

 

不過在決定好行走方向後,潔世一又有點遲疑地開口:「蜂樂,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只是打聲招呼道歉的話應該用不著那麼多時間,蜂樂看起來也不像是被罵了的樣子……

 

「在說我跑到D展區的事情哦。」蜂樂迴眨眨眼睛,「聽說擅離崗位會遇到奇怪的事情,我問他看到動物骨架算不算,結果他說D展區本來就有骨架。」

 

「不過剛剛我追的那個小孩子感覺變了一個人。」他歪頭想著,「在D展區跟我說話的時候有點冷漠,可是之後就變得有點怕生的感覺,好像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吧。」

 

同樣眨了眨眼,「……那的確是滿奇怪的。」

 

潔世一這麼說著也想起因為被曾經的老師搭話而拋去腦後的經歷,「對了,我也有遇到怪事。應該是你跑掉前後發生的,在場的所有人突然都安靜下來看著我笑,然後我就發現你不見了。」

 

「不過可能只是幾秒鐘的事情,正打算去找你的時候,正常的佐藤老師就來和我搭話了……

 

「嗯……可是潔又沒有離開?」他疑惑地問,「潔有跑掉嗎?」

 

潔世一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然後牽好蜂樂迴的手,「沒關係,反正我們都沒出什麼事,先去報備然後回家吧。」

 

「嗯嗯。」晃了晃被牽著的手,然後蜂樂迴才聽到後一句話,發出抗議:「誒——要回家了嗎?我想逛展覽~現在還沒到晚餐時間耶!」

 

「可以是可以啦……」潔世一低頭看了眼手機的時間,「但只能逛到六點半就要走喔。」

 

「嗯!沒問題~!」得到答應後,蜂樂迴露出開心的笑容,便拉著潔世一去找泉瑛太。

 

你們往服務處移動,在那裡看見想找的人仍坐在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螢幕,似乎正查找著什麼資料。

 

(兩位來過個偵查檢定吧。)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65 65 失敗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43 43 通常成功

 

蜂樂,你走過去時,瞟見電腦螢幕上顯示的似乎是你們的檔案——你所熟悉的兩張相片,一左一右佔據著電腦的畫面一角。

 

不過,泉很快就意識到有人靠近而關閉頁面,再細看的時候,畫面已經切回了乾淨整潔的桌面,什麼也沒有。

 

(潔,來過個靈感檢定吧。)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39 39 通常成功

 

-潔世一-

 

潔,你看著眼前的男子胸口的名牌,想起了對方似乎是你上午查找的宗教組織……或說是協會的會長。

 

 

「啊,是你們。」看清你們的面容後視線往螢幕下方瞧了瞧,再轉向你們眨眨眼,「離結束還有十分多鐘呢,怎麼了嗎?」

 

「泉先生!」蜂樂迴笑著朝對方打招呼,「E展區的員工說沒什麼事了,讓我們來找你報備一下提前下班~」

 

「是嗎?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們啦。」找出名單將你們兩人都打勾表示完成簽退,將座椅向後退開,站起身來,「那麼背心就先交給我吧?手冊想收著也可以。」

 

「那手冊我就帶回家啦!」蜂樂迴把身上的背心脫下,摺好後遞給他。

 

「沒問題,謝謝你今天的幫忙哦。」微笑著接過背心,將衣服放回桌底下的紙箱裡。

 

也跟著將背心脫下,摺好後遞給泉瑛太。

 

「那我的手冊也自己留著好了。」潔世一朝泉瑛太禮貌性點點頭,「泉先生辛苦了。」

 

隨後又拉著蜂樂迴朝人半鞠躬,「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沒問題,你也辛苦了。」接過背心,同樣微笑著對潔點點頭,「我剛剛看過了,你們兩個人也都有報名明天的活動對吧?今晚就好好休息、恢復體力,明天再一起加油哦。」

 

所以剛才電腦上有他們的照片是因為這個嗎?蜂樂迴眨著眼睛想。

 

蜂樂,你察覺到自己肩上的背包傳來了微弱而短促的震動,也許是誰傳了訊息到你的手機吧。

 

「泉先生明天也在嗎?」他好奇地問了句。

 

「在哦。」伸手扶住略為下滑的眼鏡,向你們眨眨眼,「我是這個地區的活動負責人,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說到這個,你們今天的活動還順利嗎?應該沒有被奇怪的民眾刁難吧?」

 

「沒有哦~」蜂樂迴搖搖頭,「只有小朋友有點大聲,後來就沒事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之後我再和館方反映一下,辛苦了,謝謝你們的幫忙。那麼我就不耽擱你們啦,明天見。」

 

「泉先生再見——」他揮了揮手。

 

潔世一也對著泉瑛太揮了揮手。

 

「那我們去D展區吧!」蜂樂迴拉著潔世一往D展區走去,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要是沒有潔世一牽著感覺隨時都會飛走。

 

你們走進D區展間,琳瑯滿目的海生生物骨骼與標本隔著玻璃與你們遙遙對望。

 

天花板上滿是以鋼弦吊掛著的巨大骨骼,因為空調的關係,連著映下的影子都在輕微地晃動。

 

人群看上去不算太多,而且距離下一次團體導覽似乎還要一段時間,在人潮再次聚集起來以前,盡情享受博物館之旅吧。

 

蜂樂迴好奇地抬頭看了眼掛在上方的骨骼,隨後四處張望,拉著潔世一到展廳門口面前的展覽地圖看看。

 

你打開地圖,看見其上將D區展間以年代劃分著展覽的物品,從好幾百萬年前一直橫越到現代,這裡收藏著這顆藍星上的海洋歷史。

 

「唔嗯嗯……」還沒開始逛就在地圖前陷入膠著,如果是平時蜂樂迴肯定會在每個展品前駐足好一段時間,一個個看過去。但今天時間有限,他認真地糾結了一會,決定先從他最喜歡的開始:「我們去看海豚~!」

 

你們往展廳內部走去,花了一點時間才看到你們所熟悉的現代海豚相片和骨骼標本。

 

(兩人都幫我過個教育檢定吧。)

 

cc<=60 EDU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19 19 困難的成功

 

cc<=60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40 40 通常成功

 

你們在周遭繞了一會,隨著展板上的訊息,關於海豚的資訊淌入你們的腦海,微微扯動著曾經學過的生物知識。

 

海豚是對部分小型齒鯨的統稱,大部分指的是海豚科動物,不過實際上又涵蓋了其他科的動物,所以包括鼠海豚、恆河豚、虎鯨這類的哺乳鯨豚都算在海豚的稱呼裡面。

 

地球的各大洋中,都能看見海豚的蹤跡。

 

牠們喜歡群居、身體矯健靈活、善於跳躍和潛泳,是在水中行動最迅速的哺乳動物。

 

擁有發達的聲納系統,活動時主要依靠回聲定位功能,所以牠們的聽力非常好哦。

 

被列為智商最高的動物之一的海豚記憶力也很好,溫和友善、活潑好動,相當受人類的喜愛。

 

不過,即便是這麼可愛的海豚,其實也有著非常暴戾的一面呢。

 

雖然對人類友善,但對其他物種就不太禮貌了,像是會為了好玩而騷擾、攻擊其他生物——這是因為「娛樂」對牠們來說是文化中很重要的一個組成元素。

 

該說牠們聰明了得,又或是不甘於無聊呢?人們通過觀察在水族館裡的海豚,發現牠們會自己製造和控制水中的氣泡,以及發明一些其它複雜的娛樂方式。

 

就算海豚對人類滿是善意,自然界中的海豚受到的威脅主要來源卻是人類。

 

過度的捕獵和環境污染,致使其中部分屬中的海豚(例如白鱀豚)很可能已經滅絕了。

 

所以,知道了這些的你們,要好好保護環境喔!讓我們還給大自然一個乾淨、安心的家吧!

 

「嗯!要好好保護環境!」認真地從頭看到了尾,蜂樂迴在看見最後寫在板子上的話語時,也很認真地點點頭,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滿滿的海豚讓蜂樂迴全身都散發著喜悅,雖然安靜地看了展板上的資訊,但看完以後興奮得不斷晃著潔世一的手:「潔、潔~!」

 

「下次我們去水族館吧~想看海豚!會動的!」

 

雖然博物館也很棒,但還是想看會游泳的!

 

被晃得手有點脫力,潔世一也沒抽開手,「好啊,只要有時間都可以去。」

 

得到了應允以後蜂樂迴顯得更加開心了,他牽著潔世一的手還在持續晃動,空著的另一隻手從書包裡面拿出手機,打開了螢幕想拍幾張照。

 

蜂樂,你看見二十分鐘前傳來、被你遺漏的訊息。是蜂樂優捎了話給你。

 

「抱歉~我忘記買雞蛋了!

 

你們可以用剩下的錢買點零食或喜歡的東西哦〜

 

這樣寫著,請託你們在回家路上幫忙採買食品。

 

隨同訊息一起發送的,還有一千日圓的轉帳截圖,收款帳號是你的網路銀行戶頭。

 

「啊,優傳了訊息。」蜂樂迴傳了一個「OK!」的貼圖過去。「等一下回家前要去超市買一盒蛋~」

 

然後他點進相機APP,對著幾個比較喜歡的海豚相片、以及展品前面的展板拍了照,就把手機隨手放進口袋,哼著歌往後面走,打算沿路看到有興趣的就停下。

 

你們走向展場中央一處巨大的玻璃櫥窗前,看見暗沉的液體中存放著一隻非常巨大的烏賊。

 

旁邊的展板寫著:大王烏賊,又稱大王魷魚,是一種生活在太平洋和大西洋深海的烏賊,其天敵是抹香鯨,是世界上第二長的無脊椎動物。

 

關於大王烏賊的傳說一直存在,無論是歐洲還是中國都有相關記載,雖然在19世紀就已經發現大王烏賊的實體,但直到21世紀初,科學家仍舊很難在野外發現活體的樣本。

 

2002年的日本瀨戶內海,人們首次拍攝到奄奄一息的成熟的大王烏賊照片。到2006年才在深海拍攝到了大王烏賊的首張活體照片。

 

最新的活體則發現於2022年的日本福井縣小濱市宇久海岸附近,這隻存活的大王烏賊預定未來於同縣的水族館進行展示。

 

蜂樂,在冗長的解說旁邊,一個聳動的標題吸引了你的目光。

 

《大王烏賊與抹香鯨的千年(?)戰爭》

 

隨著研究漸長,人們推論出成年大王烏賊唯一知名的天敵是抹香鯨,但偶爾也會在領航鯨、太平洋睡鯊、南極睡鯊等大型掠食者體內發現大王烏賊的殘骸。

 

不過相較其他鯨鯊,只有雄性抹香鯨較常利用龐大的身軀和聲吶來獵食大王烏賊。因為大王烏賊對聲音的感知能力很強,抹香鯨可以在深海發出強而有力的噪音,足以震昏大王烏賊再將其吞入腹中。

 

事實中,也有過大王烏賊將抹香鯨的氣孔堵住的案例存在,人們偶爾也會發現追蹤中的抹香鯨身上存有巨大的鉤痕。

 

儘管這樣的案例促使很多有關大王烏賊與抹香鯨搏鬥的傳聞和小說,但兩者之間從根本上就並非平等的生物關係,而是捕食者和獵物。迄今為止,也很少發現大王烏賊能戰勝抹香鯨的直接證據。

 

抹香鯨是從上新世(350萬年前-260萬年前)至今都有存在的紀錄,將兩者的存活時間交疊起來,可以說牠們之間存續了千年的鬥爭關係呢——就連現在,偶爾也能看見國外相關的報導。

 

也許直到人類滅絕為止,這場戰爭仍不會結束也說不定哦。

 

被標題吸引住,蜂樂迴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站在展板前面花了點時間將一長串的字看完,然後才將視線放回解說上。

 

在看見大王烏賊計畫會在水族館展示時,蜂樂迴的眼睛亮了起來,又開始晃起潔世一的手:「潔——!福井、之後去福井的水族館吧!還有大王烏賊耶!」

 

印象裡福井不在以學生的能力就能到達的距離,潔世一還是拿出手機確認了一下位置,才舉起手機向蜂樂迴遲疑地說:「但福井……有點遠耶。」

 

「可能會需要在那邊住宿……

 

「嗚嗯……」盯著潔世一的手機看了一會,蜂樂迴抓著潔世一的手指玩,邊想了想:「那我們挑假日去,在那邊住一天還可以去其他地方玩!」

 

「嗯——」雖然家長應該都會允諾且給他們充足的零用錢,但為了玩樂而這樣花錢,對潔世一來說有點難以接受,「如果蜂樂自己排好真的能走的路線的話就可以。」

 

但他還是因為蜂樂迴妥協了。

 

「嗯嗯!沒問題!」蜂樂迴很高興地答應了,拿出手機把解說牌上的內容、連同旁邊偏娛樂性質的文章也一起拍了下來,然後低頭把「去福井玩!排行程!」記到備忘錄裡面。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以後,他將手機放回口袋。

 

「雖然想去F展區玩VR,但應該會花更多時間,還要再去超市買蛋……唔、下次再來好了。」他想起剛才拍照時看見手機顯示的時間,對於自己會花多少時間非常有自知之明。

 

「好!回家啦!」他抓著潔世一的手離開博物館:「回家前去超市~」

 

粉紫色的天空像學園季,或是慶典上常見的調色飲料,唯一的氣泡是垂進地平線的斜陽,反常理地下墜著。

 

你們踏上歸途,傍晚的風已經不似早先那麼悶熱,不過仲夏的氣息依然存留著,輕輕搔癢著你們的髮鬢。

 

路上的街燈隨著你們的步伐一盞盞亮起,像迎接著為你們帶路,又像是由於你們的途經才有了明亮。

 

常去的超市映入眼簾,自動門感應到你們的接近而打了開來,涼爽的冷風抹去脖頸上的細汗。

 

「哇,好涼~」

 

迎面而來的冷風讓蜂樂迴下意識發出舒服的感嘆,他拉著潔世一走向了放著雞蛋的櫃子前,隨意地挑了一盒以後轉頭問潔世一:「潔有要買什麼嗎?優說可以買點零食哦。」

 

「嗯……」潔世一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現在沒有特別想買什麼,看蜂樂有沒有什麼想買的就好。」

 

接著朝蜂樂迴伸出手,「雞蛋我來拿吧。」

 

把雞蛋放到朝他伸過來的手上。

 

「嗯~那買一罐糖好了,之前買的快吃完了。」決定好接下來要買的東西以後,他熟門熟路地走到零食區,在五顏六色的包裝中精準地找到了目標:「有了,這樣就可以去結帳啦!」

 

下班時段的超市有些排隊人潮,但結帳的速度很快,只等了一會就排到他們了,蜂樂迴拿出手機讓店員掃描條碼付款,順利地結束了購物。

 

採買好雞蛋和想要的零食,你們離開超市,再度走進摻揉著些許熱意的晚風裡。

 

此刻的天色已經將要完全暗下,在你們回到蜂樂家後,屋外的星辰已經布滿天穹,你們抬頭望了一眼,恰好抓住流星的尾巴。

 

要是想許願的話,現在說不定是個好時機吧。

 

「潔你看,有流星!」看見天邊的光痕,蜂樂迴眼睛一亮,興奮地拍著身邊人的手臂,「對了,要許願——

 

就這麼直接停下了腳步,他對著流星閉上眼,雙手合十,認真地在心裡默念:希望可以跟潔一直一直在一起——

 

許好願以後他轉頭期待地看向潔世一:「潔有許願嗎?」

 

看著蜂樂迴停下腳步,留意著周遭也留在原地,在蜂樂迴閉上眼時微微發愣,回過神來時蜂樂迴已經抬頭看向自己。

 

「嗯,」潔世一笑了笑,「有啊。」

 

隨後帶著蜂樂迴繼續了步伐,「蜂樂許的願一定是——啊,說出來就不靈了,那我也不能和蜂樂說我許了什麼願。」

 

「誒~我也想知道潔許的願望,跟我一樣嗎?」他想了想,又說:「嗯……還是等潔的願望實現了再跟我說好了!」

 

你們走進家門,看見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許多你們愛吃的菜餚,旁邊放著還沒收起的外送包裝,蜂樂優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揚著親切和善的微笑向你們說「歡迎回來」。

 

雖然蜂樂優不擅料理,但每次潔世一過來時總會親自做一道菜,這次大概是蛋料理吧;她接過你們幫忙採買的雞蛋後便進到廚房,爐火開啟和鏟鍋相擊的聲響在悠閒的晚間傳了出來。

 

當你們放好行囊回到餐桌,外送包裝已經被收起來了,只剩下滿桌的菜餚。

 

各自的餐盤上都靜置著一個看起來相當美味的煎蛋捲,正冒著熱騰騰的白煙,旁邊還有五顏六色的迷你沙拉,營養非常均衡。

 

你們切下一口煎蛋捲,放入嘴中,果不其然摻雜了一點難以言喻的味道,不過這也讓你們感受到熟悉的安心感,一整天的疲勞似乎都被好吃的晚餐消除了。

 

(兩人SAN回滿。)

 

system : [ 潔世一 ] SAN : 69 → 70

 

「對了,我剛才見過佐藤老師,你們有在志工活動那裡見到她對吧?」

 

「唔?」蜂樂迴的嘴裡還含著食物,咀嚼完吞下去以後他才接著開口:「嗯,我和潔在畫廊當志工的時候有遇到老師。」

 

「原來是這樣。」笑瞇了眼睛,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算算時間,大概是你們回來前一小時,我在外頭的時候被老師認了出來,就順勢一起回憶了你們的童年呢,非常開心——

 

「現在回想起來也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佐藤老師居然也記得我。」

 

「不過說到幼兒園那時候,起初我還在為迴擔心,想著你會不會因為突然搬家而沒辦法好好交到朋友。」

 

頓了頓,溫和的視線轉往潔,連同語氣都輕了一些:「結果是我多慮了。真的很謝謝你呢,世一,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迴的好朋友。」

 

話題突然轉向自己讓潔世一下意識咬住了筷子,牙齒接觸到硬物時才急忙放下餐具。

 

「畢竟我們興趣大部分都差不多嘛,主要也是蜂樂不嫌棄啦……」一邊傻笑著,手指又撫上臉頰刮了刮,隨後沉吟了幾秒,有些遲疑地開口:「那個……我可以好奇一下蜂樂家是為什麼搬過來嗎……?」

 

聽見潔世一的話,蜂樂迴也將視線投向蜂樂優:「這麼說來,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搬家耶。」

 

你們看見蜂樂優在聽聞你們的問題後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張了張嘴,隨後才宛若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眼看向蜂樂迴。

 

「也到了必須坦白的時候啊。」舒了口氣,眼眉上沾染了些許憂慮,「……迴可能不記得了,你曾經失蹤過三天左右。」

 

「那時候我以為你被綁架了,報警以後找了你很久,但一直沒有找到你……

 

「直到事發三天後的晚上,我發現你躺在家裡的床上。」

 

蜂樂優停頓一會,指尖輕輕搓著餐具的手柄,似乎是想仰賴這個小動作平復被往事勾起波動的心緒。

 

「迴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沒有任何心理創傷,最重要的是,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有誰闖入家裡過。」

 

……人為綁架的痕跡太少了,所以我在猜可能是被神明帶走了,就是所謂的『神隱』。」抿抿唇,露出了自己也感到荒誕的苦笑,「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對吧?」

 

「雖然這樣想好像很可怕,但如果真的是有誰綁走了迴,犯人到現在還沒落網呢,太危險了,還是不要住在那裡比較安全。」

 

輕聲吁了口氣,「——這就是我們搬來這裡的原因。」

 

「迴和世一不要因為好奇或是類似的原因跑去以前住的地方哦。」

 

蜂樂優交疊在桌面的雙手,指尖正按著彼此手肘的位置,本該是粉色的指甲此刻微微泛白。

 

她的表情和眼神充盈著赤誠的憂懼。

 

你們能夠非常直白地感受到,蜂樂優是真的希望你們不要,甚至是別再回去蜂樂家以前居住的城市。

 

「因為這種事情發生一次都算太多呢。」

 

柔軟而潮濕的喟嘆,在仲夏的夜晚攤了開來,輕盈地圍攏住你們。

 

「啊,好。」確實對這段往事毫無印象,蜂樂迴愣了一愣,乾脆地答應下來。

 

反正他本來就對以前居住的地方沒什麼想法。

 

「別太擔心啦,優,我現在好好的嘛。」他笑著說,「搬過來認識潔之後我很開心喔!」

 

也直率地點點頭,「好的。」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我會記得也讓蜂樂盡量避開那裡的。」

 

隨後有點歉意地搔搔後腦的頭髮,「好像不該在吃飯的時候開啟這個話題的……

 

「不用太在意,我也剛好可以和迴解釋一下搬家的原因,不然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用完晚餐,你們幫忙刷洗碗盤,忙碌一陣後總算洗好澡,差不多也到了要睡覺的時間。

 

蜂樂迴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唔嗯……好像有點累了。」

 

「嗯……畢竟今天在博物館蜂樂很興奮嘛。」原本其實還有點精神的潔世一也跟著打了哈欠,「明天還有一場志工活動……不知道那些怪事是只發生在博物館還是……

 

「嗯嗯……明天遇到的話再擔心就好了~」他再度打了一個哈欠,額頭蹭了蹭潔世一的肩膀,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鋪,睡眼惺忪地說:「潔晚安……

 

「蜂樂晚安。」說完便閉上眼逐漸沉入睡眠。

 

你們在黑暗之中進入了各自的夢鄉。

 

-蜂樂迴-

 

昏沉之際,你似乎聽到奇怪的聲音。

 

似乎是有誰在對你說話,聲音既像男性又像女性,既像孩子又像大人。

 

???:「這個給你。它很貴重,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必要…………喔。」

 

之後對方又說了些什麼,但你無論如何都難以聽清。

 

???:「小心……

 

直到聲音消退後,你掙扎地睜開眼,坐起身來。

 

剛才說話的這個聲音,你好像在哪裡聽過,但怎麼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聽到的。

 

突然,你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桌上的石頭。

 

現在回想起來,你又是在何時何地拿到它的呢?

 

-潔世一-

 

???:「很高興認識你……

 

微弱的聲音傳入你耳裡。

 

你想起來了,說話的男孩總是一個人待在角落,看起來非常孤獨。

 

看不下去的你,在某天下午出聲請他和你一起玩。

 

那個孩子本來對他人沒什麼興致,但當你向他伸出手、將他拉進人群後,他立刻變得開朗起來,很快就成為了圓圈的中心。

 

……真的是這樣嗎?

 

你總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這個記憶出了什麼差錯,與事實並不相符。

 

逐漸變得更加自信?逐漸活潑開朗,閃閃發亮?

 

不是這樣的。

 

你知道,因為你是離他最近的人。

 

——那個孩子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他奪走了你的位置。

 

……

 

你醒了過來,房間內被日光照得相當明亮,你坐在床上,背後滿是冷汗。

 

夢見了過去的日子,曾被遺忘的感覺再度浮現,惹得你反胃暈眩。

 

你看向身邊本該熟睡的蜂樂,發現對方卻也坐著,面無表情地盯著桌上的一塊石頭。

 

看著這樣的蜂樂,你感覺自己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SC1/3。)

 

cc<=70 SAN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93 93 失敗

 

system : [ 潔世一 ] SAN : 70 → 67

 

 

坐起身平復著做夢後的心悸,潔世一用著沙啞的聲音開口呼喚:「……蜂樂?」

 

-蜂樂迴-

 

聽見潔的呼聲之後,你猛地顫抖一下,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早上,明明驚醒的那時候天色還很昏暗。

 

你似乎就維持著坐起身盯著石頭的姿勢度過了整晚。

 

 

「啊……潔。」眨了眨眼睛,他將視線移開,轉過身看向潔世一:「潔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做惡夢了嗎?」

 

……」看著轉過頭來的蜂樂迴,潔世一點了點頭,「算是吧。蜂樂也是作夢了才起床的嗎?」

 

「唔、對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蜂樂迴講完就湊過去抱了一下潔世一,晃了晃身體:「潔做了什麼夢啊?惡夢醒了就不見啦!」

 

潔世一拍拍蜂樂迴的肩膀,「……嗯,已經不見了,我想不起來做了什麼夢。」

 

「要再睡一下嗎?反正只要在午餐前起床就好,現在時間還早。」

 

「嗯……」本來感覺還很清醒,被潔世一這麼一說好像又有點睏了,蜂樂迴抬手揉了揉眼睛,「那再睡一下好了……

 

順手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蜂樂迴的頭髮,潔世一率先躺回了床上,拍了拍枕頭。

 

「我設了鬧鐘,醒來的時候不要關掉喔。」

 

「好~」蜂樂迴也躺了下去,「潔晚安……唔、還是早安……?」

 

大概是因為醒得太早,沒有等到潔世一回應,他就陷入了睡眠。

 

「晚安。」潔世一摸了摸蜂樂迴的頭,跟著閉上了眼。

 

你們兩人的回籠覺都睡得十分安穩。

 

在潔的鬧鈴響起後,你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蜂樂,你看見自己的手機上再度收到優的訊息。

 

似乎是今天有事要出門一趟,早午餐已經幫你們準備好放在保溫袋裡了。你們沒有再賴床,簡單地洗漱過便下樓享用餐點。

 

隨手打開的電視正播放著向日葵花海的新聞。

 

???:「大家請看,這裡到處都是向日葵!」

 

???:「說到向日葵,大家知道它以『我只看著你』這句話聞名嗎?」

 

???:「這是因為向日葵會追隨著太陽改變方向呢~」

 

???:「此外,向日葵也和斐波那契數列有著密切的關係……

 

主播似乎在分享一些關於向日葵的冷門小知識。

 

-蜂樂迴-

 

向日葵與太陽之間的關係,和你們不是很相似嗎?彷彿他們就是你們一樣。

 

潔世一是你的太陽。

 

他為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帶來了溫暖的光。

 

你會永遠銘記這件事。

 

-潔世一-

 

向日葵與太陽之間的關係,和你們不是很相似嗎?彷彿他們就是你們一樣。

 

你總在蜂樂迴的身邊,對方也是,總在你的身邊。

 

既想分開,又不想分開。

 

為什麼蜂樂迴要這樣陪著你呢?

 

 

向日葵……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蜂樂迴的目光從電視移開,停在潔世一身上一會後,他晃著腳喊:「潔——

 

「嗯?」漫不經心地轉頭看向蜂樂迴。

 

手捧住臉頰,蜂樂迴笑瞇瞇地說:「突然想喊一下潔

 

……」有些無言地瞇了下眼,伸手捏住了蜂樂迴的鼻子,「好好吃飯,等等就要準備去志工活動了。」

 

「唔、知道啦——」蜂樂迴拉長了音回答。

 

用完早午餐,你們細心地把碗盤清洗晾乾。

 

距離志工活動還有一個小時,就在此刻,你們收到來自校方,以及班級幹部的雙重提醒:有參加志工活動的人,要記得寫心得報告喔。

 

你們別無選擇,只好在有限的時間內,將昨天的活動心得暫且簡單地寫下。

 

唰唰幾聲,潔,你就看到蜂樂把筆丟在一邊,拿著寫好的紙張對你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來,今天是蜂樂先完成呢。

 

到了必須要出門的時間,你們收拾好東西,跟著通知函上的指示去往了市內的某座活動中心。

 

(兩人都幫我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62 62 通常成功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78 78 失敗

 

活動中心左側是閑靜的住宅區,右側則是當地知名的商業街,單單隔著一個建築,彷彿就成了不同的世界。

 

或許是暑假開始了的關係,街上人潮熙來攘往,人聲鼎沸,你們花了一些時間才在活動中心側面的陰影處找到志工活動的報到處。

 

臉熟的人影佇在遮蔽下,向你們揮了揮手。

 

「蜂樂、潔,午安。」微笑著喊了幾聲,「來這邊簽到喔。」

 

-蜂樂迴-

 

你在看見泉瑛太時,發現對方的眼神早就放在你們身上了。

 

 

……?」

 

看著泉瑛太,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蜂樂迴腳下有一瞬間的停滯,但他沒有多想,很快就拉著潔世一跑了過去:「泉先生午安~」

 

「很有精神呢,看來今天的活動也會很順利。」將表單上的名字雙雙打勾後,從桌子下方拿出兩人份的薄背心和瓶裝水,「今天需要你們幫忙到旁邊的住宅區,關切一下住在那裡的居民。」

 

「嗯……雖然這件事不是秘密,但也很少人會閒話家常這些——另一側的住宅區,實際上是給相較弱勢的家庭居住的,類似於社會住宅的地方。不過,政府對於申請的條件沒什麼限制,造成很多……有餘裕的家庭同樣入住了的情況發生。」

 

「我們也是籌備活動後才發現這件事。」說到此處,特意放低了音量才接續道:「裡面好像有些居民對過來關切的團體會惡言相向,你們要是被欺負了,直接回來報告也沒關係。這部份是我們的疏失,可不能讓你們這些小朋友吃這種虧呢。」

 

頓了頓,又重新恢復成原先的聲量和語調:「到時候你們過去了,還請不要做出太失禮的舉動喔?」

 

「知道了!沒問題~」蜂樂迴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他從泉瑛太手上接過了兩人份的裝備,將其中一套遞給潔世一,「如果有問題我們會再過來的!」

 

接過蜂樂迴遞來的背心和瓶裝水,向著泉瑛太點點頭:「好的,我們會注意的。」

 

「祝你們一切順利。」

 

你們離開鬧街,往住宅區的方向移動。

 

不過是越過了活動中心,你們很明顯地感覺到周遭的氣氛發生了某種變化。

 

方才聽見的談話和叫賣聲,在進入住宅區後完全銷聲匿跡,空氣彷彿凝滯下來,唯獨你們走過才有所攪動。

 

你們再次點開活動的通知函,確認目標確實是此處沒錯。

 

通知函的底部,寫著你們只需要負責去探望這裡的某間住宅。

 

(兩人都來幫我過個靈感檢定吧。)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37 37 通常成功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73 73 通常成功

 

你們意識到這裡安靜地有些過分了。

 

街上毫無人煙,在外走動的只有你們兩人,每戶人家的門窗都是緊緊關閉的狀態。

 

……協會那邊,難道只派了你們兩人前來探望居民嗎?

 

順著通知函上的指示,你們找到了指定的房屋。

 

那是一間相當老舊而安靜的日式住宅,沒有燈火,沒有人聲,在晌午的光裡竟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門牌看上去大概是以毛筆書寫的,歷經風霜以後,隱約尚能見「伊東」這兩個字。

 

門牌下是非常新式的門鈴對講機,與整個房子的調性非常衝突,甚至到了有些刺眼的地步。

 

雖然對這裡的氛圍感到疑惑,不過蜂樂迴在看見目標房屋之後,還是先走上前去按下門鈴。

 

蜂樂,你按下門鈴,但意外地卻什麼也沒聽見。

 

就在你懷疑是自己沒按好,或是對講機壞了的時候,眼前的門被拉開一條狹長而細小的縫。

 

在門縫後,你看見赤紅色的圓形。

 

沒過太久,你想起來這是你昨天看過的,那名小孩子的眼睛。

 

……不過,他的眼睛,昨天有這麼鮮紅嗎?

 

「請問你們是……?」

 

「啊、你是昨天在博物館的那個小孩嗎?」從門縫中看見熟悉的眼睛,蜂樂迴有些驚訝,隨後解釋道:「我們是關懷活動的志工喔~負責這裡的!」

 

「咦……」看清眼前的人,微微皺了眉,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唔嗯,我、我們家很好,不需要大哥哥們特意過來……

 

「但、但是,如果是工作的話……」眼睛迅速往兩邊瞧上幾眼,「幫忙遛狗?可以嗎?」

 

「咦?這樣是可以的嗎?」沒料到會遇到這種請求,蜂樂迴轉頭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潔世一。

 

潔世一看了眼房屋,又想了想來的路程:「其實我們只是要問一下近況而已,但如果需要遛狗應該也能幫忙……不過你們家的狗大概多大?平常有習慣走的路線嗎?」

 

……小小隻的,不大。」

 

他的聲音很小,從門縫裡徐徐穿透過來,變得非常模糊。

 

(兩人幫我過個聆聽檢定吧。)

 

cc<=70 聆聽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54 54 通常成功

 

cc<=75 聆聽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46 46 通常成功

 

你們必須非常專注才聽得清伊東在說些什麼,當你們側耳細聽的時候,門的另一端似乎傳來了鈴鐺的聲音,還有某種生物的輕微呼吸聲。

 

……我們家平常都會帶牠繞社區一圈,只要沿著這條大路,到活動中心再繞回來就好了……可以嗎?」

 

對於聽見的鈴鐺聲有點疑惑,一般很少有人會給狗戴有鈴鐺的項圈,比較有可能是貓或是其他移動起來無聲無息的動物……而且小孩對於大小的描述不太具體,潔世一有點懷疑那可能不是「小狗」。

 

不過就這麼質疑一個小孩子也不是他的作風,他轉頭看向蜂樂迴:「我覺得可以先幫忙看看。」

 

「嗯~潔說可以的話就沒有問題了。」蜂樂迴疑惑地看了看門縫,「不過家裡都沒有大人在嗎?只有小孩在家有點危險耶,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因為現在是暑假嘛。」眨眨眼,聽見蜂樂的詢問不禁沉默了會,回頭往屋內看了一眼,才又將視線放回到屋外的兩人,「我要寫功課。那就……麻煩大哥哥們幫忙帶魔魔渣渣去散步了?」

 

說完,伊東的臉就從門縫間消失了一陣,隨後是門被完全打開的聲響。

 

映入你們眼廉的,確實是一隻小狗。

 

品種是吉娃娃。

 

眼睛稍微外突的小生物正安靜地看著你們,牠的脖子上繫著皮製的項圈,鈴鐺正因牠的抖動而微微作響。

 

伊東將牽繩交給了你們。

 

擔心蜂樂迴會跟著狗一起跑到不知道哪去,潔世一率先伸手接過牽繩,向狗打招呼:「魔魔渣渣?你好?」

 

小狗看著你,沒有說話。

 

「牠、牠比較害羞一點……」小聲地解釋。

 

「那潔要跟魔魔渣渣培養感情才會得到回應~」蜂樂迴笑嘻嘻地說,接著轉向伊東隼人:「那我們帶狗狗出去,等等就回來啦!」

 

伊東向你們點點頭,門很快就被關上。

 

此刻除了魔魔渣渣頸上的鈴鐺聲,你們再也沒聽見其他聲響了。

 

魔魔渣渣看了一眼你們,又看了一眼伊東家門口,安靜地牽著你們走向平時散步的路線。

 

另一隻手順手抓住了蜂樂迴的袖子,就這樣被狗牽著走,路上又再觀察了下路邊住宅的情況。

 

(過個偵查檢定吧,潔。)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36 36 通常成功

 

-潔世一-

 

這個住宅區依然格外寂靜,沿途只有你們的鞋底摩擦砂石的聲音,還有魔魔渣渣的活動音。

 

不過在這之中,你總覺得從哪裡傳來了詭異的不自在感,彷彿被誰從暗處盯著看一樣,但當你的視線掃過,被注目的感覺又宛若錯覺一樣不見蹤影。

 

 

被抓著袖子帶著往前走了幾步,蜂樂迴很快反應過來,加快腳步跟上以後用手去牽潔世一的手:「潔抓錯了!」

 

說著他還晃了兩下手。

 

「嗯嗯。」潔世一在注意周遭,回覆便顯得漫不經心。

 

——蜂樂迴不滿地鼓起頰,相牽的手指擠進指縫扣住,又重複了一遍:「潔剛剛抓錯了!要牽手!」

 

「蜂樂牽上來就行了嘛。」潔世一無奈地握了握被牽住的手,走在路上心思有點發散。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轉頭看向蜂樂迴:「對了,蜂樂,你當初報名這兩場活動的時候,有看過活動主辦的資訊嗎?」

 

本來還想據理力爭牽的人不一樣的差異,突然被這麼一問,蜂樂迴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

 

「唔……好像沒有……?」即使努力回想,對於活動主辦也毫無印象,蜂樂迴不由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所以只是學校推薦了你就報名了對吧?」潔世一又問。

 

「嗯~好像是吧?我忘記了。」蜂樂迴歪頭,「看到有活動就報名了,沒有注意。」

 

「嗯,很蜂樂的作風。」潔世一笑了一下,視線轉回前方,像嘆息一樣呢喃:「……希望都只是我多想吧。」

 

疑惑地看了潔世一一眼,蜂樂迴沒有再多問什麼,轉而將注意放到兩人前方的狗試圖搭話(或者說自言自語):「魔魔渣渣~你每天都會走這條路嗎?這條路好安靜哦,都沒什麼人。」

 

安靜許久的魔魔渣渣在岔路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你們一眼。

 

你們似乎從牠的眼睛裡讀出了某種微妙的訊息。

 

不過牠很快又轉回頭去。也許是錯覺吧。

 

然而牠回過頭後,就只是杵在那兒,動也不動,不似方才帶你們向前的樣子。

 

(過個偵查或靈感檢定吧。)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66 66 失敗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16 16 困難的成功

 

潔,你手上的牽繩傳來瑣碎的震動,你看著身前的魔魔渣渣,感覺到牠看著岔路的時候好像比平常更加煩躁,連低吼都從牙縫鑽漏出來,戴著的鈴聲也愈發響亮。

 

就在此時,你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一一方才你們來時,有路過這條岔路嗎?

 

魔魔渣渣的反應怎麼看都是遇到了威脅的事物,警戒著岔路時潔世一突然察覺不對,扯了扯與蜂樂相牽的手,「蜂樂……我們剛剛來的時候有看到岔路嗎……?」

 

「嗯?」被提醒了蜂樂迴才發現不對勁:「好像沒有吧……對耶,這裡怎麼有岔路?」

 

「而且魔魔渣渣的反應……」潔世一動了動手示意,「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你先把我手放開,這樣我們比較好準備逃跑……

 

「要往回跑嗎?跑回去剛剛那個小孩的家?」蜂樂迴聽話地鬆開手。

 

在場最能感知到不對勁的應該就是魔魔渣渣了,潔世一忽略對狗說話的尷尬,朝魔魔渣渣問:「魔魔渣渣,要往回跑嗎?」

 

魔魔渣渣瞪著眼前的岔路,唾液順著牠的嘴角滴落,面對你的詢問,牠既沒有動作,也沒有吠聲,只是維持著警戒的狀態。

 

如果回頭是比較好的選擇,感覺不是尋常狗的魔魔渣渣應該已經回頭帶著他們狂奔,但魔魔渣渣只是一直看著岔路……

 

……好像不要比較好。」潔世一猶豫地往後看了一眼,「說不定我們後面的路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嗯……魔魔渣渣是對哪條路警戒啊?」蜂樂迴看向魔魔渣渣。

 

(兩人都來過個偵查檢定吧。)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28 28 通常成功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79 79 失敗

 

-潔世一-

 

你在將視線放到身後的來路時,比方才更加鮮明而尖銳的感覺扎痛了你的腦袋,儼然暗中窺伺的眼神此刻揉進了強烈的惡意,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你們。

 

(請過個POW檢定。)

 

cc<=70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64 64 通常成功

 

你感覺到胸口非常悶痛,汗水也在短暫的幾秒間沾上額角,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自上而下向你施壓,眼睛和頭部都開始隱隱作痛。

 

逐漸增強的暈眩感彷若響徹的警訊,你的本能不斷地在腦海中尖嘯著:快跑!快往回跑!不要再前進了!

 

「只要回到伊東家就安全了」,閃過你腦海的念頭,真的是正確的嗎?

 

-蜂樂迴-

 

你試圖從魔魔渣渣的表現分辨道路的安全性,但不知怎地,你光是看著眼前發顫的小生物,身體便也跟著不由自主顫抖著。

 

是冷嗎?

 

還是害怕?

 

你無從分辨。

 

 

突然的頭痛讓潔世一皺起眉頭,轉回頭不悅地按著太陽穴深呼吸了一次,也看向魔魔渣渣。

 

「蜂樂,左右選一邊,我們抱著魔魔渣渣直接走看看就知道到底是哪邊有問題了。」

 

「嗯……嗯。」被潔世一的聲音叫回神,蜂樂迴眨了眨眼睛,呼吸了幾次後將指尖的顫抖壓下。「那就右邊好了。」

 

「好,蜂樂跟在我後面,如果狀況不對我們就回頭換一邊走。」潔世一往前,想要抓起魔魔渣渣。

 

打算抓住後就往右側奔去,如果魔魔渣渣反應逐漸平復就是對的,逐漸激烈的話就回頭改去左側。

 

「好。」認真地點了點頭,蜂樂迴也跟著潔世一的腳步向前。

 

潔,魔魔渣渣乖巧地被你抱在懷裡,牠的身體依然抖動不停,不過對於你們的選擇,似乎沒有要做出更激烈反應的跡象。

 

你們向著右邊的小逕迅速奔去。

 

(兩人都幫我過個力量檢定吧。)

 

cc<=60 STR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26 26 困難的成功

 

cc<=55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9 9 極限的成功

 

(再來幫我過個敏捷檢定吧。)

 

cc<=70 DEX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58 58 通常成功

 

cc<=90 DEX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78 78 通常成功

 

你們在奔往右側道路時,感覺似乎有層無形的膜遮在前方,皮膚感受到些許的阻力,然而下一秒宛若透明膜被你們衝破了一般,遮擋的感覺頓時消失,流通的空氣灌進你們的鼻腔。

 

突兀的清冷空氣搔癢著鼻喉,你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景色恰巧是住宅區與活動中心的交界,人類活動的聲音慢慢飄進耳間,你們站在街邊,偶有路過的人好奇地往你們的方向瞟來。

 

魔魔渣渣掙扎了一會,從潔的手上跳至地面,在你們腳邊繞著圈圈。

 

看來,你們應該是成功脫離險境了吧。

 

擦了擦鼻子,潔世一蹲下身抓好魔魔渣渣的牽繩,看向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如果我們安全了你就坐下。」

 

(潔,過個動物馴養檢定吧。)

 

cc<=5 (1D100<=5) 獎勵、懲罰骰値[0] 47 47 失敗

 

魔魔渣渣沒有坐下,但牠呆滯兩秒後走向你,看著你握著牽繩的手,看了許久,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了你一口。

 

你的食指指節被咬出清晰的牙印和破皮,好在並不嚴重。

 

很快,咬完後魔魔渣渣就鬆口了,退開幾步,用著濕潤的鼻尖蹭了蹭剛才咬你的地方。

 

「潔你在幹嘛?」蜂樂迴回過神後也蹲了過來,看見魔魔渣渣的舉動後困惑地問:「……叫魔魔渣渣咬你?」

 

「怎麼可能啊。」潔世一無言地迅速摸了下魔魔渣渣的頭就握著牽繩站起身,「……我說如果安全了就坐下,然後他就咬我。」

 

接著環顧四周:「但看來應該是安全了吧?不像剛才那麼安靜。」

 

「唔嗯——應該是吧。」蜂樂迴維持蹲姿,兩手撐著下巴盯著魔魔渣渣看:「但我們還得把魔魔渣渣送回去吧?」

 

(蜂樂,來過個外貌或是信用評級檢定吧。)

 

cc<=75 APP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65 65 通常成功

 

蜂樂,或許是被你盯著而感到不自在,魔魔渣渣那雙向外突出的眼睛看著你幾秒後,也走近你,輕輕咬了你一口。

 

沒有流血,沒有破皮,就連齒痕也極淡。

 

像是敷衍一般。

 

魔魔渣渣咬完後同樣退回原地,用後腳抓了抓自己發癢的身側,隨後安靜地看著你們。

 

眨了眨眼睛,蜂樂迴摸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咕噥了句好癢哦,站起身時順勢環顧了一圈周遭。

 

(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9 9 極限的成功

 

-蜂樂迴-

 

你們所在的地方儘管不比商業街熱鬧,但人流還算不少。

 

就在起身的一刻,你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細細地刺著你的皮膚和腦海。

 

就像是有誰在暗中盯著你們看一樣。

 

(來過個靈感檢定吧。)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8 8 極限的成功

 

那道視線只來自一個方向——就在你們對面,與你們相隔了一條馬路。

 

你順著直覺看去,只看見高聳的活動中心在午後的陽光裡沉默佇立。

 

那道視線在你向對街望去時便不見蹤跡,你沒有分清那究竟是來自建築內部,還是外部。

 

除此之外,你沒有看見其他東西了,也沒有看到眼熟的人。

 

 

……

 

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手指在空氣中抓握了一下,接著抓上了潔世一:「潔,我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愣愣地眨了眨眼,看向蜂樂迴,「……是要跑的那種看嗎?」

 

「嗯……好像不是……?」蜂樂迴困惑地皺起眉,「只是感覺有人在看而已,好像是在活動中心那個方向,但不知道是誰。」

 

疑惑地想要轉頭過去看,但因為蜂樂迴的反應而止住了動作,「……那我們要過去活動中心嗎?……帶著魔魔渣渣?」

 

經過剛才的事情,原本看似可疑的對象都變得親切起來了;他開始覺得魔魔渣渣是一隻有頭腦的狗,說不定可以利用吉娃娃天賦的長相和叫聲提前察覺或趕跑一些東西。

 

潔,魔魔渣渣彷彿意識到你的想法,看了你一眼,沒有吱聲。

 

「嗯~先去活動中心那邊和泉先生回報好了。」蜂樂迴想了想:「反正都到這裡了,志工的事情結束再帶魔魔渣渣回家。」

 

「好。」潔世一點點頭,對著魔魔渣渣和蜂樂迴喊話:「那我們走吧。」

 

往活動中心走了過去。

 

你們靠近活動中心,在門口看見一旁的名牌上寫著「光之眼協會」幾個字。

 

玻璃門是推拉式的,此刻安靜地關闔著,旁邊的窗口則是被窗簾緊緊遮掩。

 

現在建築裡面似乎沒有人在的樣子,一片昏暗,也沒有說話,或是活動的噪音。

 

你們繞到建築物側面,只看見簡單的木桌和木椅,桌子下方靜置著紙箱,一如早先你們所見的模樣,只是少了紙本資料和泉瑛太的身影。

 

「怎麼都沒有人?」他想到剛才感覺到的視線,「唔、那剛剛是誰在看我們?活動中心裡面感覺也沒有人啊。」

 

又是安靜的情景。

 

潔世一皺起眉,拍了拍蜂樂迴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下次有活動看到這個主辦就不要報名了。」

 

接著轉身想抱起魔魔渣渣,「那我們還是先把魔魔渣渣帶回他家吧。」

 

「知道啦~」蜂樂迴應完後才想起他其實也不知道主辦是誰。

 

……應該沒關係吧。

 

潔,你能感覺到魔魔渣渣在你懷裡又表現出躁動的情緒,但相較剛才,這次平緩得多。

 

蜂樂,就在你思索的瞬間,你感覺自己被誰用力撞了一下,隨後便聽見「喀啦喀啦」的聲響。

 

你沒有轉頭確認撞擊的來源,而是在聽見聲響後便看向掉落到地面的東西。

 

你發現那是你的石頭,正滾動著往巷弄間的縫隙而去。

 

-蜂樂迴-

 

你看見掉落的是你的護身石,什麼也不管,腦袋一片空白就追了上去。

 

「必須把它撿回來」,腦海中,只充滿著這個念頭。

 

你必須立刻跟上前去。

 

 

「啊!」看清掉落的東西以後,蜂樂迴發出一聲驚呼,想也不想地跑著追了過去。

 

-蜂樂迴-

 

你追逐著滾動的石頭,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

 

幸虧石頭停在了安全的地方。

 

你撿起它後,檢查著上面是否有刮痕,發現沒有任何缺角才鬆了口氣。

 

「如果這顆石頭破損,自己也許會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你的腦海中突然跑過了這般想法。

 

 

抱起狗就看見蜂樂迴跑遠,想起昨天在博物館的經歷,那時候八成就是同樣情況吧——在他注意別的事情時,蜂樂迴就這樣追著不知什麼東西跑遠。

 

反正本來就打算離開這裡,潔世一便抱著狗追上了蜂樂迴。

 

潔,你迅速跟了上去,只看見蜂樂跪在地上。

 

魔魔渣渣突然激動地咆嘯起來,衝著蜂樂大聲地吠叫著。

 

潔,你感覺到自己好像快攔不住準備暴衝的魔魔渣渣。

 

(來過個力量對抗吧,潔。)

 

cc<=55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21 21 困難的成功

 

cc<=70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47 47 通常成功

 

潔,你死命抱住魔魔渣渣,才不致牠脫離你的懷抱、發瘋一般衝上前去咬人。

 

兩隻手固定好魔魔渣渣,確保魔魔渣渣只能吠叫而咬不到人後,潔世一往前走了幾步,試探地在魔魔渣渣的叫聲間隔中呼喚:「……蜂樂?」

 

確定東西完好無傷後,蜂樂迴小心地把東西收了起來,接著就聽到了狗的吠叫聲,嚇得睜圓了眼睛,轉過頭對上潔世一的目光:「啊,潔~」

 

他站起身,幾步跳到了潔世一面前,「魔魔渣渣怎麼了?怎麼一直在叫,不舒服嗎?」

 

-潔世一

 

蜂樂匆忙撿起東西的樣子令你不安。

 

那東西很重要嗎?

 

這件事似乎很不尋常。

 

 

上下看了看蜂樂迴,潔世一抱好懷裡的吉娃娃,沒有立刻回答蜂樂迴的問題,反而微微皺起了眉,「蜂樂,你為什麼突然就跑出來了?」

 

「剛剛不知道被什麼撞到,東西掉到地上滾走了,要撿回來。」蜂樂迴不開心地皺起鼻子。

 

不覺得蜂樂迴在撒謊,不過潔世一還是有點不高興,「追出去之前還是可以喊一下我或是拍一下我吧。」

 

「因為我怕東西掉了就不見了嘛!下意識就追過去了。」蜂樂迴扁扁嘴,也覺得委屈。

 

「如果你一個人出去遇到危險,或是你回頭我不在了,你要怎麼辦?」潔世一嚴肅地皺起了眉頭,接著看向了蜂樂迴的垂在身側的手,嘆了口氣,「……是什麼東西掉了?之後如果蜂樂沒注意到我可以幫你撿。」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鬧哄哄的?」

 

突然有道聲音打斷了你們的談話。

 

你們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泉瑛太眨著眼睛、表情有些驚訝地看向你們。

 

突然來人,潔世一下意識繃緊了剛才特意放鬆了的身體,抱著魔魔渣渣的手也緊了一瞬。

 

深呼吸後,回應泉瑛太,「我們來找泉先生報告關切的結果。」

 

「那戶人說沒什麼問題,讓我們幫忙遛一下狗。」他重新抱好魔魔渣渣,「就是這隻。」

 

「遛狗?啊,你們是負責伊東家吧。」看著吉娃娃,溫和地笑出幾聲,「被欺負了呢……不過看起來你們也不在意的樣子。」

 

「這部分我明白了。」點點頭,「不過,還是得請你們將小狗送回去再回來簽退喔。」

 

「好的,那我們等等再過來。」潔世一點點頭,伸手抓住了蜂樂迴的袖子就往街上走。

 

難得情緒消沉地被拉著走,也沒有回頭和泉瑛太道別,蜂樂迴低頭盯著潔世一抓著自己袖子的手,覺得更委屈了。

 

你們走回住宅區,循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伊東家,將魔魔渣渣抱還給站在門口等待你們的伊東隼人。

 

「謝謝大哥哥們幫忙帶魔魔渣渣出門玩。」俯首揉了揉懷裡的吉娃娃,「魔魔渣渣看起來也很開心,太好了。」

 

「不客氣,是我們該做的,魔魔渣渣有開心就好。」潔世一扯開笑向伊東隼人說道,隨後看向了魔魔渣渣。

 

原本對魔魔渣渣充滿防備的潔世一已經有點卸下心防,對這隻很有警覺心的吉娃娃充滿了信賴,不過短短時間便產生了些許不捨,他抬手最後摸摸魔魔渣渣的頭,向吉娃娃道別:「再見,魔魔渣渣。」

 

魔魔渣渣對你「咕」了一聲,潔。你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似乎是對你不反感吧,你猜。

 

走過來的時候情緒消散了一些,蜂樂迴提起精神朝魔魔渣渣道別:「魔魔渣渣掰掰!」

 

蜂樂,你看見魔魔渣渣對你舉起爪子又放下。也許是道別的意思。

 

和魔魔渣渣與伊東隼人道別後,你們返回活動的簽到處,這次泉瑛太也坐在桌邊,看見你們靠近時同樣舉起手揮了揮。

 

「兩位今天也辛苦了,謝謝你們的幫忙喔。老樣子還是得問一句:今天的活動都還順利嗎?」

 

「嗯……嗯,滿順利的。」雖然有稍微恢復過來,但不像下午報到時那麼有活力,蜂樂迴有些懨懨地說,「泉先生也辛苦了。」

 

安靜地看了蜂樂幾眼,伸手輕輕推過鼻翼上的鏡框。「為了感謝大家的幫助,我們會派發小禮物給參加活動的志工同學們,你們要回家前就到旁邊的協會大廳領禮物吧。」

 

蜂樂迴這次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也跟著點點頭,「好的。泉先生辛苦了。那我們離開了。」

 

這次潔世一拉住了蜂樂迴的手,往旁邊走去。

 

蜂樂迴眼睛一亮,反握住潔世一的手,然後轉頭跟泉瑛太道別:「泉先生再見!」

 

「嗯?好,再見?」對蜂樂突然的轉變有些訝異,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一如以往平和地微笑著點頭。

 

——啊,你們現在就要去拿禮物了嗎?」

 

潔世一疑惑地停下腳步回頭,「……是的?怎麼了嗎?」

 

「協會現在沒有人在。」從位置上站起身來,隨手整理了散亂的資料,將一疊紙本檔案抱在胸口,朝協會大門走去,「如果你們馬上就要離開的話,我先去準備一下。」

 

「你們要在這裡等,或是到大廳去都可以,不用太過拘束哦。」

 

「好的。」朝離去的泉瑛太點點頭示意明白。

 

但還不打算進去協會大廳的潔世一就沒有再邁開步伐。

 

牽著蜂樂迴先確認了周遭還有沒有人。

 

附近還有些遊客在商業街內走動,只是傍晚的人潮已經不如早上多,乍看相當悠閒。

 

潔世一帶著蜂樂迴走到了建築物牆邊,自己背對建築站著,讓蜂樂迴站到了自己面前。

 

「蜂樂。」他稍微壓低聲音,「我可以看看剛才你追進巷子裡要撿的東西嗎?」

 

「嗯嗯,可以啊。」蜂樂迴很快答應,小心地從口袋中拿出了什麼,在兩人之間攤開的掌心上躺著一塊石頭,散發出黃藍相間的光芒。「這個,護身石!」

 

「石頭很重要,要好好保管,不能弄丟。」他捧著石頭,認真地強調。

 

……我可以摸摸看嗎?」潔世一微微抬起了手。

 

「嗯。」他點點頭,將石頭朝潔世一的方向靠近了點。

 

一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石頭,潔世一有些低落地開口:「蜂樂,早上起床的時候我撒了個謊。」

 

「我醒來是因為夢見我們以前的事了。」

 

「但是精神不好是因為看見你在桌前對著石頭發呆……看起來有點恐怖。」

 

潔世一抬眼看向蜂樂迴,「蜂樂可以跟我說這個石頭是為什麼重要嗎?」

 

潔,你的手指滑過蜂樂掌心的石頭,屬於無機物的淡淡涼意稍微驅散了夏日的悶熱。

 

就在此時,你們聽見從活動中心的大門後,傳來了呼聲。

 

「蜂樂?潔?你們聽得見我說話嗎?」

 

聽到聲音,愣愣地轉頭看向大門。

 

「那、那個~?有人在外面嗎?」

 

「啊……泉先生,我們在外面,聽得到你說話。」蜂樂迴下意識抓住潔世一的手,也轉頭看向大門。

 

「門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我抱著東西拉不開。」

 

「可以麻煩你們幫我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可能是在地面附近,門鎖的地方。也許是卡榫又落下了。」

 

「唔……」看了眼大門,又回過頭來看向潔世一,「潔?」

 

回過神握了握蜂樂迴的手,潔世一點點頭,「過去幫忙吧。」

 

說完便牽著蜂樂迴一起走近了大門。

 

走近霧面的玻璃門,你們看不清門後的身影,不過從影子來看,似乎就如泉瑛太剛剛所說,那道人影確實是懷抱著大件物品的狀態。

 

你們往泉瑛太推測的門鎖看去,從微開的門縫中看見那裡的確被落下的卡榫拴住了。

 

要是不把卡榫往上扳,門板就無法活動。

 

「現在站在門前的是你們嗎?狀況怎麼樣呢?有辦法開門嗎?」

 

「嗯,可以!等一下哦。」把握在手裡的石頭放回口袋,蜂樂迴蹲下身,伸手試著將卡榫往上扳。

 

(蜂樂,來過個敏捷檢定吧。)

 

cc<=90 DEX (1D100<=90) 獎勵、懲罰骰値[0] 95 95 失敗

 

你將手指伸進門縫中,試圖將門後卡住的鋼片揮開,但你努力許久依然沒有成功,卡榫仍死死地栓在原處。

 

「卡榫扳不開耶。」他有點苦惱地皺起眉。

 

也蹲下身,看向門鎖。

 

「換我試試看?」潔世一也伸手去扳卡榫。

 

他站起身往旁邊讓了讓,讓潔世一比較好動作。

 

(潔,來過個敏捷檢定吧。)

 

cc<=70 DEX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53 53 通常成功

 

啪嚓。

 

潔,卡榫被你鬆開了。

 

你們看向門把,對著你們的這面貼著「推」的標示。

 

「泉先生?門好像開了!」潔世一站起身朝內喊話,「我要往內推開了,麻煩你小心喔。」

 

說著便緩緩推開門。

 

「誒?好、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稍嫌沉重的大門被你緩緩推開,順著氣壓的變化,有股氣流朝你侵襲而來。

 

——究竟是裡頭的冷氣吹向你們,還是外頭的暖風將你們往內擠?

 

映入眼簾的是抱著一個大紙箱的泉瑛太。

 

似乎是懷裡的東西太沉,或是用力太久,你們能看見他身上的襯衫被汗水浸溼些許,臉上也沾黏一些汗珠。

 

他看見你們成功將門推開,開心地笑了出來。

 

「謝謝你們——

 

「太好了……我還在想,要是你們打不開的話該怎麼辦呢。」

 

他懷裡的紙箱體積寬大,你們意識到在這樣的情境下,泉瑛太確實很難放下紙箱來處理門鎖。

 

(兩人都幫我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34 34 通常成功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77 77 失敗

 

你們看見門後的大廳是純白色的,裡面的布置相當簡陋。

 

明明空間不小,卻沒什麼擺設。

 

-蜂樂迴-

 

你發現大廳內除了正對大門的最裡頭的那扇牆,觸目所及的左右兩側牆上,都掛滿了壁畫。

 

只是內部照明不大明亮的關係,你在這裡看不清其上的內容。

 

 

「總之,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箱子裡是當季產的西瓜和一些水果,請別客氣,都拿一些回去吧。」

 

泉托了托懷裡的紙箱,將其抱得更妥實一些,開口的地方則往你們的方向傾斜過來。

 

你們能看見裡面放滿著各種夏季水果,側邊則塞著幾個摺疊好的塑膠袋,似乎可以隨意取用。

 

裡面最顯眼的就是那幾顆碩大的綠色西瓜,飽滿地霸佔著紙箱的容積。

 

第二顯眼的是翠綠色的哈密瓜。

 

紙箱的上層還用透明盒個別分裝著水蜜桃、葡萄和藍莓。

 

「這都是附近農會送給協會的贈禮,聽說都很好吃哦。」

 

「我們組織人不多,這麼多水果消化不完,擺著壞掉又太浪費了,所以就分發給來幫忙的志工同學啦。」

 

「請盡量多拿一些,帶回去和家人一起享用吧。」

 

「哇,好多喔!」看見紙箱內的水果以後,蜂樂迴興奮得雙眼發亮,拿了幾顆哈密瓜、水蜜桃和藍莓裝進塑膠袋。「謝謝泉先生~」

 

「不客氣。」彎彎眼睛,「要是好吃的話,之後也可以寫信回饋到我們的協會信箱,或是直接跟這裡的農會反映。我想辛勤栽種這些水果的果農們,聽到有人覺得好吃也會很開心的。」

 

「好~!」聲音上揚地回答。

 

看向潔眨眨眼睛。

 

「你也帶點水果走吧?很好吃哦。」

 

沒有特別喜歡吃水果的潔世一遲疑地看向蜂樂迴,「蜂樂,你還有想帶什麼嗎?」

 

「我都拿了耶,還拿了叔叔阿姨的。」想了一下,他又說:「不然潔再拿點葡萄?」

 

「好。」潔世一便伸手拿起了一盒葡萄,「謝謝泉先生。」

 

「不客氣,也謝謝你們今天的幫忙。」

 

(兩人都來幫我過個偵查或靈感檢定吧。)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71 71 失敗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79 79 失敗

 

「那我們就先回家了,辛苦了。」潔世一拉著蜂樂迴向泉瑛太微微鞠躬。

 

「泉先生再見~」

 

「你們也辛苦了,再見。」

 

朝泉瑛太告別之後,潔世一牽著蜂樂迴往外走。

 

「蜂樂,回家之後我想再看一下你的石頭。」

 

「嗯?好啊。」蜂樂迴聲音輕快地答應。

 

你們踏著晚暮往潔家的方向去。

 

今天的白晝似乎比昨日撐得更久一點。

 

透明的澄黃裡,你們不似昨晚那般幸運,再看見拖曳的流光。

 

但暖烘烘的照明卻隨處可見:沉靜的黃昏,亙長的路燈,還有你們歸處的窗台,也被貼心地點亮著。

 

你們推開家門,聽見潔伊世的歡迎。

 

溫熱的飯菜,香甜的水果,平靜的夏夜不知不覺流淌了大半。

 

晚飯後再稍做休息,也到了該洗澡的時間。

 

你們決定如何安排呢?

 

潔世一想了想,戳了戳蜂樂迴,「蜂樂先洗,我再洗,出來之後我們看石頭。」

 

「嗯嗯,那我去洗澡啦~」一蹦一跳地進了浴室。

 

蜂樂,你踏進浴室的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

 

看來潔伊世為了歡迎你的到來,特地準備了滿滿的小黃鴨。

 

「喔~!好多小鴨!」

 

三兩下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蜂樂迴光著身子蹲在浴缸旁邊,伸手戳了戳漂浮在水面上搖搖晃晃的小黃鴨,然後用手指捏了一下它的肚子,聽到鴨子發出「啾啾」的聲音。

 

咯咯地笑出聲,蜂樂迴在小黃鴨的簇擁下將身體浸入浴缸,溢出的水將幾隻鴨子帶了出去,發現這件事之後,他靠在浴缸邊緣伸長手,一隻隻地把鴨子撈了回來。

 

腳掌踩著水,他把一部份的小黃鴨推到一個角落,又用水潑開它們,重複了好幾遍依然興致高昂:「等下出去問伊世阿姨鴨鴨去哪裡買的好了~」

 

你在水裡玩耍了許久,直到原先白煙繚繞的浴室似乎變得清晰了些,水溫也轉涼些許,你才依依不捨地起身。

 

擦乾身體、穿好衣服,你離開浴室,打算讓潔趕緊趁洗澡水還沒完全冷掉的時候進去洗澡。

 

-潔世一-

 

(幫我過個靈感檢定吧。)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81 81 失敗

 

你在蜂樂洗澡的期間,坐在房間的地板上,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件,你總有些昏昏欲睡。

 

在蜂樂洗好澡出來以前,你想做些什麼嗎?潔。

 

如果遇到困惑的事情,好像只要上網搜尋,十之八九都能解惑。

 

潔,你有遇到什麼困惑的事情嗎?

 

或許是吃飽飯,思考也變得遲鈍,你看向房間內的天花板,微微瞇起眼睛,萌生的睡意彷若漲潮漫過思緒。

 

不知道過去多久,你聽見腳步聲,隨後是柔軟的撞擊。

 

 

「潔——」咚咚咚地跑進潔世一的房間,蜂樂迴帶著渾身的沐浴乳香味撲到他身上:「我洗好啦!」

 

懶散地雙手靠後撐在地上,在家裡放鬆下來的潔世一聽見聲音,緩慢地眨了眨有些睡意的眼睛,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嗯……那我進去洗了。」

 

潔,你睏倦地進到浴室,看見氤氳水霧之後是浮滿了小黃鴨的浴缸。

 

大致猜得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潔世一沖好澡便隨手將小黃鴨往角落撥去,將全身浸入了浴缸。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睜著眼看小黃鴨隨波浮沉,心底數起了數字。

 

數到兩百便離開了浴缸,擦乾身子穿好衣服後向外走去。

 

-蜂樂迴-

 

躺到床上的你想起洗澡前和潔的約定。

 

石頭被你放在哪裡了呢?

 

剛才洗澡換下衣服時,就先把石頭放到了新的褲子口袋裡面了,邊想著和潔的約定,他伸手從口袋內把石頭拿了出來。

 

你拿著石頭,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感縈繞胸口。

 

在房間內明亮的燈照下,你終於看清是因為什麼——

 

本該閃閃發光、摻揉著黃色與藍色的守護石,不知何時、被誰替換成普通的石頭了。

 

察覺到這個事實的你猛地從床上坐起。

 

在哪裡?

 

在誰那裡?

 

是你下午的時候撿錯了嗎?

 

還是誰——

 

守護石不見令你焦急萬分。

 

「必須拿回來才行!」你的內心深處有道聲音這麼喊著。

 

(請過個意志檢定。)

 

cc<=65 POW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12 12 極限的成功

 

看著手上的贗品,儘管本能和靈魂都要你立刻出門、把石頭找回來,但是下午和潔的對話浮現在你的腦海。

 

你最喜歡的那個人,因為你的行動而感到不悅,還和你稍微起了爭執。

 

「要是再擅自什麼也不說就跑出去,潔會不會討厭我?我不想要這樣!」這樣的念頭阻止了你的衝動。

 

就在你掙扎萬分時,你聽見熟悉的呼喊和腳步聲,焦躁的心好像就這麼順著對方的聲調稍稍平復下來。

 

 

踏著緩慢的步伐回到房間,潔世一揉了揉眼呼喊:「蜂樂,我也洗好了……

 

「潔……」蜂樂迴呆坐在床上,聽到聲音以後猛地轉頭看向潔世一,房間的燈光將微微泛紅的眼眶照得一清二楚,他泫然欲泣地說:「潔,石頭、石頭不見了……

 

被蜂樂迴的情緒和話語內容驚得睜大眼,睡意都一下子飛走,不小心脫口:「你那石頭也太容易跑不見了吧?」

 

隨後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份,潔世一湊上前搓了搓蜂樂迴的頭髮,「回家路上有在口袋裡摸過它嗎?」

 

「沒有……」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抓住潔世一的衣服,「要出去找……

 

潔世一拍拍蜂樂迴的背,「好啊,那蜂樂要先起來,去穿鞋子,我去和媽媽說我們出去一趟。」

 

「嗯。」他點頭,揉揉眼睛站了起來,沮喪地離開房間往門口走去。

 

跟在蜂樂迴後頭,經過客廳時對著家裡大人喊道:「蜂樂有東西掉在路上了,我們出去找一下。」

 

你們隱隱約約聽見了「路上小心」、「早點回來」的回應。

 

離開家門的你們打算往哪裡去呢?

 

潔世一拉住蜂樂迴的手,「蜂樂有覺得可能是掉在哪嗎?」

 

緊緊握著潔世一的手,有點焦躁地在原地踩了踩步伐,「應該在活動中心或回來的路上,不知道……

 

「好,那我們就沿路去活動中心找找。」潔世一安撫地拍拍蜂樂迴的頭,帶著人踏出步伐。

 

因為前面有人牽著自己走,蜂樂迴乾脆就不抬頭看路了,在往活動中心的路上全程低著頭在地板尋找;雖然他們回家時並沒有拐進哪條巷弄,但遇到小巷他還是會扯一下兩人牽著的手,和潔世一走進去看看。

 

(來過個偵查或聆聽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76 76 失敗

 

cc<=75 聆聽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5 5 極限的成功

 

你們在沿途的地上和巷弄裡都沒有看見遺失的石頭。

 

-潔世一-

 

你意識到此時周遭的聲音似乎又不見了,與下午志工活動時去的住宅區別無二致。

 

沒有行人,沒有車流,整條街道上只有你們尚在行進。

 

分明街邊的建築物都有燈映透,你卻沒有聽見任何應該要有的聲響。

 

就連夏夜聞名的蟬聲與蛙噪都消失無蹤。

 

沿著來路往活動中心而去時,你在一片死寂中模模糊糊聽見了說話聲,像是一群人的竊竊私語。

 

愈靠近活動中心就愈清晰。

 

直到那棟建築物佇立面前,與你們相對一條街時,你終於聽清了。

 

那些原先雜亂無章、此起彼落的聲音頃刻間整齊而死板,就好像被緊緊束成一道,從街道對面的活動中心,直直傳入你的耳裡——

 

???:「過來這裡。」

 

SC0/1。)

 

cc<=67 SAN (1D100<=67) 獎勵、懲罰骰値[0] 2 2 極限的成功

 

 

直到活動中心映入眼簾,你們停在與它相隔一條街的對面。

 

如果沿路都沒有的話,也許就在那裡也說不定。

 

你們打算怎麼做呢?

 

一路上都沒有看見石頭,讓蜂樂迴心頭的焦慮越積越深,一看見活動中心,他想也不想地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被拉著加快速度的潔世一沒有作聲,他已經隱約察覺與石頭有關時蜂樂迴就不太聽人說話,只能自己做好對於危險的準備。

 

畢竟現在沒有魔魔渣渣了。

 

潔世一有些嘆息。

 

(兩人都來幫我過個幸運檢定吧。)

 

cc<=60 LUK (1D100<=60) 獎勵、懲罰骰値[0] 16 16 困難的成功

 

cc<=50 LUK (1D100<=50) 獎勵、懲罰骰値[0] 50 50 通常成功

 

你們越過馬路,走近下午才來過的活動中心。

 

窗後的簾幕依舊緊閉,然而與先前不同的是,此時的大門似乎並沒有被鎖上,而是以較早先還要寬宥的縫隙打開著。

 

除此之外,在門邊的花台陰影處,你們看見了熟悉的影子。

 

魔魔渣渣無聲走進月色,走到你們腳邊。

 

無論是牽繩還是鈴鐺都不見蹤影,唯獨皮製的項圈還繫在頸上。

 

他抬頭看著你們,又露出了晌午那般微妙的神情。

 

發現了剛剛才在心底想過的身影,潔世一訝異地停下了腳步,不忘用力扯住了蜂樂迴。

 

「蜂樂!是魔魔渣渣!」他放低了聲音,朝蜂樂迴喊。

 

「嗯……嗯。」雖然急著想要找到石頭,但他還是順著力道乖乖停下來,「魔魔渣渣怎麼在這裡?」

 

魔魔渣渣的尾巴晃了晃,在原地轉上幾圈,隨後面對活動中心的大門努努鼻子。

 

他的視線下意識移向大門那裡。

 

室內沒有開燈,此刻的門後一片昏暗,你什麼也看不見。

 

目光在大門和魔魔渣渣之間來回幾次都沒看出什麼,蜂樂迴有些忍不住地拉了拉牽著潔世一的手:「潔,石頭……

 

「嗯,我們會進去找。」潔世一安撫地撫了撫蜂樂迴的後頸,「看魔魔渣渣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

 

潔世一拉著蜂樂迴走近魔魔渣渣,微微彎腰朝魔魔渣渣伸出手,「你也是要進去嗎?」

 

潔,魔魔渣渣輕聲「咕」了一聲,走向你、讓你得以將牠抱起。

 

幸好吉娃娃作為小型犬是能夠被單手抱起的,潔世一不太熟練地抱起魔魔渣渣,向蜂樂迴點點頭,「蜂樂,我們走吧。」

 

「好。」早就等得有些心急的人當即點點頭,拉著一人一狗往活動中心那裡走去。

 

到了門口,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

 

蜂樂,你的手臂即使再用力也難以將大門穩穩打開,於是你將肩膀也靠上前去,利用身體的力量試圖推開門。

 

玻璃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尖銳、刺耳、響亮。

 

協會的大廳終於完整地納入你們眼裡。

 

儘管沒有燈光照明,外頭的月色依然灑落進來,為你們綴亮擺設的稜角。

 

單調到略顯枯燥乏味的廣大空間,最裡頭的那面牆上有扇關闔的門,天花板則懸著吊燈。

 

周遭的牆上則掛滿畫像,彷若你們昨日去的畫廊展覽,只是這裡的畫像密度高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兩位都來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20 20 困難的成功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92 92 失敗

 

-蜂樂迴-

 

你看著周遭的畫像,發現裡面的內容不盡相同,但都是黑白相間的色彩。

 

雖然看不太懂,你也不認為上頭畫著的是什麼不祥的象徵。

 

只是在這之外,好像還有什麼……

 

(來過個靈感檢定吧。)

 

cc<=55 INT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25 25 困難的成功

 

你總覺得你曾見過這些。

 

-潔世一-

 

整個房間的畫像都令你感到非常嚴重的不適。

 

你迅速掃過幾眼,在最靠近你的一幅畫上,只看見陰暗的色彩。

 

其上彷彿被利刃穿刺而過,滿目瘡痍。

 

 

一目瞭然的地上,並沒有石頭存在。

 

你們只看見,有細微的光從最裡處那扇門的底端門縫透出。

 

一眼望去沒有看見石頭,蜂樂迴便直接往最裡的門走去。

 

走路的時候視線不經意地看向牆上掛著的畫像,隨後他的腳步有些遲疑地緩了緩,只是急著尋找石頭的念頭更加強烈,因此他沒有停下,走到了門前試著伸手推門。

 

門沒有鎖,很輕易就被你推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非常空曠,近似於廢墟,又或是倉庫一般的景色。

 

從市區內的建築物突然連接到這副景象,親眼見證這個轉變的你們都不禁愣神幾秒。

 

恍神之際,蜂樂,你的掌心一空。

 

擋在你身前的門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站在遠方,佇立於自屋頂洩露的月色之中,背對著你們的人。

 

空氣相當遲滯。

 

悶濁,沉重,死寂。

 

杵在月下的人聽聞聲響,回首向你們望來一眼,在視線交會時,你們感到一絲刮骨的涼意。

 

如同地窖一般低溫的寒意侵襲你們的背脊。

 

如同大海一般冰冷的漠然饜飫你們的呼吸。

 

海裡的月亮,隨著漲潮靠向你們。

 

「這麼晚了還來這裡,你們有什麼事嗎?」

 

(兩人都幫我過個偵查檢定吧。)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36 36 通常成功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23 23 困難的成功

 

在泉瑛太轉向你們的瞬間,你們看見了,那座被他的身影遮擋了些許的雕像。

 

「啊,是來看這位的嗎?」

 

隨著泉瑛太向旁邊移動數步,你們看清雕像的面貌。

 

被作為基底的是一方純白色的偌大石塊,就像是祭壇一樣。

 

祭壇上的石雕看起來像是一位女神,被固定在底座上。

 

冷色的月光灑在垂著眼、好似憐憫眾生的女神身上,石作的長睫於下眼瞼映射模糊的陰影,月色將她襯得更為蒼白。

 

看起來就像要為誰哭泣一般。

 

看起來就像要懲罰誰一般。

 

你們分明難以看清石像的面容,卻能夠如此想像。

 

「這是我們信仰的上帝,阿瑞爾。」

 

「阿瑞爾是真理之神。膽敢在她面前撒謊的人,都必須接受懲罰。」褪去眼鏡,笑彎眼看向身旁的女神像,「但如果有人能見到她,她就會實現那個人的一個願望。」

 

-潔世一-

 

當聽見「真理之神」時,你的心頭一沉。

 

蜂樂一出現,大家就都離開了你的這個感覺,是錯覺嗎?

 

(請幫我過個靈感檢定。)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20 20 困難的成功

 

你以為大家靠近蜂樂是因為那個人比你更有吸引力,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然而除了那個時候,你生活至今卻再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狀況。

 

你感到胸口發脹,十分難受。

 

 

「那些即便只是說過一個謊的人也無法看清阿瑞爾;而從未撒過謊、沒有任何隱瞞、一塵不染的人則可以看到她。」

 

「為了這份信仰,也為了自己好,我們都得誠實地生活呢。」

 

泉瑛太輕聲說完,視線轉向你們。

 

那股深海一般的幽遂壓迫又再次迫近你們。

 

從趾間、腳踝、小腿、膝蓋……很快就漫到胸口。

 

你們的呼吸在對視的短短數秒間變得沉重。

 

「雖然能夠向一般民眾宣揚阿瑞爾的事情很開心,不過,我們今天已經結束對外營業了哦,得請你們回去了呢。」

 

「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你們也不介意打道回府吧?」

 

雖然對於泉瑛太前面說的話感到迷茫,但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非常清楚,蜂樂迴有些著急地說:「……我是來找東西的!」

 

「是一顆小小的石頭,會散發出黃色和藍色的光芒……泉先生有看到嗎?那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一隻手還牽著潔世一,他用另一隻手在空中比劃大小。

 

(兩位都請幫我過個偵查和意志檢定。)

 

cc<=65 偵查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99 99 失敗

 

cc<=55 偵查 (1D100<=55) 獎勵、懲罰骰値[0] 40 40 通常成功

 

cc<=65 POW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60 60 通常成功

 

cc<=70 (1D100<=70) 獎勵、懲罰骰値[0] 80 80 失敗

 

「你說的是這塊石頭吧?」

 

泉瑛太抬起手將掌心攤開,一塊平滑、揉合黃與藍的色彩的石頭就在其上靜靜發亮。

 

-潔世一-

 

泉瑛太向你們展示石頭的動作太過自然,導致你頓了頓才疑惑起,你們之間的距離原本就這麼靠近嗎?

 

你們離落下的月光,原本就只有一步之遙嗎?

 

 

「既然這樣,我不得不請你幫個忙了,蜂樂。」

 

「這塊石頭還請借我用一下。」

 

說完話後,泉瑛太也不顧你們有什麼反應,無視了你們的神情、動作和話語,逕自唸起你們從未聽過的語言。

 

-潔世一-

 

你突然意識到懷裡的魔魔渣渣太過安靜了。

 

分明眼前的景色如此怪誕,怎麼早先還為你們警備的吉娃娃此刻卻悄然無聲,連顫抖也沒有?

 

你用眼角餘光往手上確認,然而什麼也沒看見。

 

突然消失的身影,逼得你連忙正眼去看,但魔魔渣渣確實已經從你懷中消失了,連同重量一起。

 

你愣愣地轉回視線,看向另一隻手牽著的蜂樂。

 

面露冷色的人,用著發狂一般的眼神瞪著泉瑛太的人,不再開朗地笑的人。

 

——這個人,是誰?

 

你打從心底感到恐懼,哪怕一秒也不想再和他接觸。

 

你認識的蜂樂迴——此時站在你身側的蜂樂迴——究竟是誰?

 

 

突然升起的毛骨悚然讓潔世一放開了蜂樂迴。

 

蜂樂!他張嘴想呼喚,但沒有發出聲音。

 

沒有餘裕思考為什麼會無法發出聲音,潔世一張握了下手掌,抬起雙手用力地將蜂樂迴往泉瑛太的方向推了一下,一觸即離。

 

-蜂樂迴-

 

被推開時,你看著只要順著慣性自己就會牢實撞上的泉瑛太的身影,不合時宜地想著:原來自己與他靠得這麼近嗎?

 

原來你離落下的月光就只有一步之遙嗎?

 

 

突然被放開手,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又被推向泉瑛太,在落入月光之前,蜂樂迴迷茫地回頭看向潔世一。

 

盛大的純白色在泉瑛太的話聲落盡時壟罩住你們。

 

像月色,又像日光。

 

雙眼刺痛得無法睜開。

 

???:「……確實令人困惑。」

 

銀鈴一般好聽的嗓音,細顫著輕吻你們的耳膜。

 

-蜂樂迴-

 

聽到聲音的剎那,你即便睜開眼也只能看見雜訊一般的紅黑色。

 

雙眼睜與不睜,閉與不閉,你頓時失去分辨的能力。

 

你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也產生了什麼變化。

 

試圖說話的喉間,只能發出低沉的呻吟。

 

SC1D3+1/1D5+1。)

 

cc<=65 SAN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9 9 極限的成功

 

1d3+1 (1D3+1) 3[3]+1 4

 

system : [ 蜂樂迴 ] SAN : 65 → 61

 

-潔世一-

 

聽到聲音的剎那,你察覺到身遭發生了什麼變化。

 

你即便睜開眼也只能看見雜訊一般的紅黑色。

 

雙眼睜與不睜,閉與不閉,被奪走視力的你頓時失去分辨的能力。

 

然而,即便你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依然瘋狂地撞擊著你靈魂裡的警鐘。

 

一聲低沉的呻吟,從蜂樂所在的方向傳了過來。

 

SC1D2/1D3。)

 

cc<=67 SAN (1D100<=67) 獎勵、懲罰骰値[0] 48 48 通常成功

 

1d2 (1D2) 2

 

system : [ 潔世一 ] SAN : 67 → 65

 

 

???:「干涉你們的世界真的很麻煩啊。」

 

???:「還透過那玩意召喚了我嗎?」

 

不同於方才的聲音傳了過來,輕叩耳間。

 

那副嗓聲既像男性又像女性,既像孩子又像大人。

 

隨著奪目的光芒消散,你們逐漸能夠看清眼前的事物。

 

一名長相十分好看的男子,正站在倒地的泉瑛太身旁,對你們露出微笑。

 

-蜂樂迴-

 

見到對方的那刻,你想起了一切。

 

與現在相隔遙遠的時區裡,你和不認識的人一起待在陌生的房間。

 

你們合力從那個房間成功逃脫出去。

 

方才聽見的聲音主人似乎也是當時的其中一人。

 

記憶中的那人,似乎是想誇讚你,所以將一塊石頭作為獎勵贈予你。

 

???:「這個給你。它很貴重,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當然,它也有代價。」

 

???:「如果你向它許願,它能讓你如願以償,但你不會知道代價是什麼。」

 

???:「如果遇到了必要的時刻,要好好做取捨喔。」

 

???:「小心點使用它啊。」

 

……

 

在那之後,你有許下了什麼願望嗎?

 

你搬家了,孤身一人、沒有朋友。

 

然後你遇到了潔世一。

 

「該不會是互換性格了?哈哈,開玩笑的。」

 

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想起了水無月香織的話。

 

與此同時,模糊的童年回憶也隨之浮現。

 

在你孤獨無助時,是潔世一向你伸出援手。

 

他是一個很受歡迎的男孩,總是被朋友圍在中央;你在角落裡看著他,目睹了他所有的耀眼、熱情和善良。

 

「我想成為像潔世一那樣的人。」

 

你現在記起來了,當時最強烈的感受在年幼的你心中成為瘋魔一般的念想。

 

仔細想想,你似乎是從那個時候要自己做出改變的。

 

——但這就是全部的真相嗎?

 

沒過多久,大家開始離開潔世一。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都向你簇擁過來,人們開始在你周遭聚集起來。

 

——直到此刻你才意識到這點。

 

那個人說,願望會成真,但要付出代價。

 

……也許你從潔世一身上奪走了什麼。

 

如果一個孩子的渴望變成了願望——

 

如果這個願望以殘酷到難以抗力的方式實現了——

 

背負著的罪業之花,如今才被你發現早已綻放多年。

 

SC3/5。)

 

cc<=61 SAN (1D100<=61) 獎勵、懲罰骰値[0] 86 86 失敗

 

system : [ 蜂樂迴 ] SAN : 61 → 56

 

你抬眼朝潔世一的方向看去,發現他也驚訝地看著你——自上而下看著你。

 

眼角的餘光裡,你找不出自己的身體,只能看到黑色的汙泥。

 

即使被記憶撼動、被紛亂的情緒淹沒,見到潔世一的第一眼,他還是本能地想走向對方——盡他所能地,靠近對方。

 

你看見潔世一瑟縮了一下身子。

 

-潔世一-

 

你不由自主地將視線往蜂樂的方向看去,卻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伸出了許多觸手的黑泥出現在那裡。

 

軟爛的汙泥,飛舞的觸角,只有到你腰部高、從未見過的可怕東西在你跟前蠕動著。

 

SC1D5/1D8。)

 

cc<=65 SAN (1D100<=65) 獎勵、懲罰骰値[0] 75 75 失敗

 

1d8 (1D8) 7

 

system : [ 潔世一 ] SAN : 65 → 58

 

(潔,你理解現在的狀況嗎?來過個靈感檢定吧。)

 

cc<=75 靈感 (1D100<=75) 獎勵、懲罰骰値[0] 65 65 通常成功

 

眼前那抹彷若來自地獄,又似來自深淵的怪物啊。

 

你意識到了。

 

那就是蜂樂迴原本的樣子。

 

搗毀了常理與價值觀的景色肆意蹂躪你的精神,腦袋裡本就繃緊的弦,在理解之後徹底斷裂。

 

長年的愛,此時正被無情地踐踏著。

 

被你所愛的,所喜歡的,所認識的,所看著的那個人。

 

無限放大的恐懼,化作了顫抖與窒息,緊緊纏繞住你。

 

懷著恐懼,屏住呼吸在心底掙扎了幾秒,潔世一還是顫抖著張開嘴。

 

……蜂樂?

 

然而他還是發不出聲音。

 

手掌張合兩下,潔世一瞄了眼前方的地板,看了眼倒地的泉瑛太與突然出現的男子的足部。

 

他嘗試著,握緊拳頭,輕輕地對著身邊飛舞的觸手碰了一下。

 

觸手猛地將你揮開。

 

 

***:「你們兩個都冷靜點,我還在這呢。」

 

彷彿有什麼,也許是巨大的掌心之類的玩意,隨著男子的話語驀地壓上你們的頭部,你們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劇痛萬分。

 

你們不得不掙扎著看向男子,聽他說話。

 

***:「嗯,很好很好,這樣才對。」

 

男子隻手撐著腰,另一隻手則把玩著石頭,笑彎起的眼睛裡讀不出任何情緒。

 

-蜂樂迴-

 

看見石頭的瞬間,你無法自制地盯著被男子把玩在手心的,你的所有物。

 

就連身體也不禁向他靠了過去。

 

 

***:「喔?這是你的嗎?真有意思。」看向潔,掛在臉上的笑容弧度又更大了些。

 

***:「你還記得我嗎?如果你有這塊石頭,那麼我們肯定見過面。」

 

***:「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你擁有石頭的這件事,代表我當時應該對你挺滿意。」

 

***:「你對它許了什麼願?」

 

隨著男子談笑間攤開的掌心,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石頭竟緩緩飄浮起來,在空中慢慢地晃蕩旋轉。

 

黃與藍的色澤,透過月光折射在男子手掌的皮膚上。

 

你們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石頭,還是男子本身更為剔透。

 

***:「——你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潔世一-

 

你眼前的男子,面容因為高興而扭曲。

 

「他搞錯了」,你下意識這麼想著。

 

你從未見過這個人,也從未和他說過話。

 

而且,石頭應該是蜂樂的才對。

 

……

 

他是將你認成蜂樂迴,在和你說話嗎?

 

如果是這樣,蜂樂究竟許了什麼願——

 

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該不會是互換性格了?哈哈,開玩笑的。」

 

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想起了水無月香織的話。

 

曾在你周圍的人,態度一度發生突然的轉變。

 

一直沉默寡言的蜂樂迴,突然變得開朗起來。

 

你和蜂樂迴,好像互換了位置。

 

——你所深愛的那個人,從你這裡,奪走了什麼東西嗎?

 

 

***:微微睜開眼向周遭掃過一圈,再度笑瞇著眼看向潔,「我現在沒空陪你們玩。」

 

***:「只是因為感覺力量被使用了,所以繞道過來看看而已。」

 

***:「結果居然遇到了這麼令人煩躁的情況。」

 

***:嘆了口氣,「不過既然我都被召喚來了,就順便問問吧——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想,但也別讓我等太久。」

 

***:「看在也許我曾喜歡你的份上,好心提醒一句:小心、謹慎地選擇你的用詞,要許下正確的願望。」再度揚起笑意。

 

***:「畢竟誰也不知道願望會如何實現,不是嗎?」

 

男子是對著潔世一你所說的。

 

那麼,你要許什麼願呢?潔。

 

潔世一不解地看著男子。

 

一方面想說明這些事情都與他或蜂樂迴無關,一方面對於男子的話充滿了困惑。

 

石頭並不是自己的啊。

 

潔世一皺起了眉頭。

 

「那……」張嘴竟然發出了聲音,訝異地眨了眨眼,隨後意識到了什麼,閉上嘴後重新開口:「……你可能曾經喜歡過的不是我,是我旁邊的人。」

 

***:「無所謂。」笑容沒有減退絲毫,「許願的機會是你的。我給你的。」

 

-潔世一-

 

雖然對方掛著微笑,但你卻感到一陣惡寒。

 

似乎是對你的磨蹭不太耐煩。

 

要是將對方惹火的話,似乎會發生什麼非常恐怖的事。你沒來由地,或者說,你的本能這麼想。

 

 

潔世一看著明顯不像外表帶笑那樣和善的男人,緊張地咬緊了牙根。

 

接著深呼吸,放鬆了肩膀。

 

……我不想許願。」他摸著自己刺痛的手背,拒絕了機會。

 

男子聽見你的回答,瞥了一眼周遭,包括倒地的泉瑛太。

 

***:「嗯,你確定嗎?」饒有興致地咧開嘴,「『放棄許願』就是你的選擇,對嗎?」

 

-潔世一-

 

你順著男子的話與眼神,同樣往周遭看去。

 

在看見那坨黑泥時,椎心刺骨的疼痛油然而生。

 

什麼願也不許的意思,就是現實會持續下去嗎?

 

還是代表著噩夢一般的現在能夠安然無事地回歸原狀?

 

你無從確認。

 

 

視線跟著轉了一周,落到身旁時又不自覺握了下拳頭。

 

然而潔世一還是看向男子,堅定地點頭。

 

「對。」

 

潔,話音落盡的一刻,你聽見笑聲。

 

細碎,吵雜。

 

彷彿有誰正在你耳邊竊笑。

 

隨後是從方才開始便環繞在周圍的,雜亂無章、難以聽清的碎聲,慢慢匯集成鮮明的一句話——

 

***:「如你所願。」

 

男子話聲方落,炙熱的氣流便猛烈地吹亂你的頭髮和衣服。

 

大海吞下種苗,茁壯的火舌捲覆潮間,燠熱的蒸氣隨著周遭的爆炸與燃燒灼燙你的皮膚。

 

一聲響徹雲霄的吠叫鼓痛你的耳膜。

 

手上傳來割裂的刺痛,你感覺到自己的褲管被誰緊緊扯住,才發覺你原先似乎是想著要往火裡走去。

 

是誰,拉住了你。

 

***:「唔,你來了啊。」

 

***:「不過他已經許完願,你來得太遲了。」

 

***:「這個?嗯,看樣子他也用不到了,但或許還能用在別的地方,我會處理好的。」

 

Secret dice

 

那人在和誰說話?

 

又是什麼東西扯住了你?

 

潔,你發覺自己不知何時淚流滿面,但周圍的高溫不斷蒸發著你的淚水。

 

宛如潰爛,又似刨挖一般的劇痛,在你的臉上歡愉起舞。

 

你不禁抬手放到面前,試圖擋住那些不斷焚燒,彷若要刨去你雙眼的熱流。

 

在脆弱的掌心庇護之下,你終於得以往腳邊看去。

 

然而那裡既沒有黑泥,也沒有人類的手腕。

 

你就只是被無形的東西緊緊纏住腳踝,難以動彈。

 

***:「就這麼喜歡他嗎?也罷。」

 

***:「嗯,看著確實挺可憐的,這個倒是可以留下。」

 

笑聲再度響了起來。

 

???:「請跟著我走吧。」

 

潔,你聽見許久未響的話音在笑聲之間嘆息。

 

如果世上真的有女神的話,她的聲音肯定就如你現在所聽見的一模一樣,毫無差池。

 

——但是,憐憫眾生的女神啊,沒有對你伸出手。

 

你覺察到剛才發生的對話裡,沒有任何存在是對著你說的。

 

你對他們而言可有可無。

 

活著可以帶來樂趣,但死了也不足為惜。

 

渺小的人類啊,你在將要焚盡一切的大火中,潸然淌淚。

 

平等地燼毀所有的焰光與火舌,隨著浩大的爆破撲面而來。

 

放棄了願望的你,在風中閉上雙眼。

 

……

 

???:「…………吧?」

 

潔,疼痛沉重的腦海裡,有誰的聲音撥開雜訊,拉回你的意識。

 

你睜開眼,只看見白到發黑的景色。

 

頓了頓,就在你以為自己在爆炸中失明的時候,一抹影子幫你遮住了白光。

 

世界的輪廓逐漸清晰。

 

你終於看清了。

 

魔魔渣渣舔了你的臉一口,看你醒來後便往旁邊退開來。

 

「睡在這種地方,膽子真夠大的。」

 

……蜂樂呢?」潔世一沒有急著起身,睜著沉重的眼皮辨識周遭的環境。

 

純白的房間裡,除了方才晃瞎你的吊燈,就只有一扇門鑲在牆上。

 

單調到無聊的風格,令你很快就聯想到這裡或許是你們晚上進去的活動中心——光之眼協會的內部。

 

你疲倦地將眼神掃過周遭,只看見坐在你身側、將魔魔渣渣抱在懷裡的伊東隼人,還有一個躺在對方身後的人影。

 

或許是視線還沒完全對焦,又或是其他原因,你無從分辨那個人影是不是你想找的人。

 

伊東隼人沒有回應你的話語。

 

魔魔渣渣也沒有。

 

寂靜的回音震耳欲聾。

 

動作緩慢地撐起身子,潔世一輕撫了下魔魔渣渣的頭,往伊東隼人身後靠去,想更近地辨識人影的身分。

 

躺在那裡的,是泉瑛太。

 

……我到的時候,只有看到你,沒看到平常跟你一起的那個大哥哥。」

 

Secret dice

 

Secret dice

 

伊東的聲音很低,很輕。

 

潔,你想起自己試圖隱瞞些什麼,但事實的真相非常困擾你的時候,似乎也會有類似的反應。

 

「我知道了。」抬手用手背撫了撫伊東隼人的頭髮,靠到了泉瑛太身旁。

 

「你有看過這個人是不是活著的了嗎?」一邊說一邊按上了應該是心臟的位置確認。

 

平穩的心跳和呼吸在你掌心浮動。

 

潔,你意識到泉瑛太只是昏過去了,人還活著。

 

看著還有呼吸的人,潔世一感受了一下四肢,想了想,蹲了下來。

 

「請你起床一下。」接著朝泉瑛太的肚子用力地揍了一拳。

 

Secret dice

 

Secret dice

 

泉瑛太咳了幾聲,抱著肚子睜開眼睛,困惑地看向你。

 

「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潔世一朝周遭看了一圈,「……你從蜂樂那借的石頭是什麼?」

 

泉瑛太晃了晃腦袋,皺緊眉又舒展開,從口袋拿出眼鏡戴上後才看向四周。

 

潔,你看見泉似乎對自身的處境也感到驚訝。

 

「潔?……唔,頭好痛。」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聲音沙啞。

 

……石頭?」

 

Secret dice

 

「啊,好像確實有這回事。」

 

微微偏過頭像在思索,「那個石頭,嗯,好像是可以召喚阿瑞爾的東西。」

 

「我記得儀式應該……?」

 

泉瑛太往身上的口袋裡摸過一遭,突然愣住了,隨後又朝四周確認數眼,終究還是認份地輕嘆口氣。

 

「沒見到呀……

 

「抱歉,失態了。」重新抬起眼,伸手推了推眼鏡,表情真摯,「話說回來,沒看到蜂樂呢。他不在這裡嗎?」

 

「不在。」潔世一站起身,看向伊東隼人,「伊東,我想再和你確認一下,你是確定只有看到我對嗎?」

 

他往自己腰部比劃了一下,「完全沒有看到其他東西?可能有這麼大的東西。」

 

Secret dice

 

摸了摸懷裡的魔魔渣渣。「嗯,沒有。」

 

「這樣啊。」潔世一吐出一口氣,然後朝伊東隼人伸手,「那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還是你有別的事情要做,我可以陪你一起。」

 

伊東隼人搖搖頭,單手抱著魔魔渣渣,另一隻手則牽上你。

 

「你是來這裡找魔魔渣渣嗎?還是魔魔渣渣帶你來找我們啊?」潔世一牽著伊東隼人邊說邊走到了門口,在門前轉過了身,再次環顧了房間。

 

……蜂樂真的沒有一起回來嗎?」他有些低落地自言自語,隨後想到了什麼,摸進口袋想拿出手機。

 

「我來這裡找牠。」垂著頭和懷裡的吉娃娃對望,「牠從下午散步回來之後就有點奇怪,結果晚上的時候突然跑出去,我剛剛才……找到這裡。」

 

潔,你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泉瑛太已經站起身來,露著有些恍惚的神情盯著吊燈看。

 

房間裡依然一片空白。

 

只是已經不如方才晃痛你雙眼那樣明亮,反而有些晦暗。

 

你的手伸進口袋裡,拿出手機。

 

原本拿出手機是想試著打通電話給蜂樂迴,然而泉瑛太的反應有些奇怪,潔世一疑惑了一下,順手打開了手機相機,對上了吊燈。

 

畫面毫無異狀,相機裡的泉瑛太就只是對著吊燈發起呆來而已。

 

低頭看向伊東隼人和魔魔渣渣,「要把那個人也帶走嗎?」

 

「嗯……?大哥哥還有事情要跟他說嗎?」

 

「那個人看起來……」轉頭向泉瑛太望去幾眼,卻沒有將話說完。

 

「大哥哥決定就好。」

 

「那還是帶走吧。」潔世一也不是真的能那麼狠心把人放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地方,先放開了伊東隼人的手,靠近了泉瑛太。

 

「泉先生?」他抓住泉瑛太的手臂,往門邊拉了拉。

 

……?」

 

雖然泉瑛太不理解你的意圖,但他依然毫無抵抗地跟著你走。

 

把人帶到門邊後又放開手,拿著手機撥號給蜂樂迴。

 

————

 

潔,你聽見電話能夠撥通出去,卻無人接聽,一會後便傳來機械的語音,讓你在嗶聲後留言。

 

嘆了口氣,潔世一收起了手機。

 

再度朝伊東隼人伸出手,「好吧,只能先出去看看了。」

 

另一隻手伸去開門。

 

潔,你打開門,再眨眼便已經身處協會外的街道。

 

天色黝黑,周圍的建築物內部份透著光,部分則是暗的。

 

尚沒來得及釐清,一個小小的黑影便從你身側往前竄出。

 

「魔魔渣渣!」

 

隨即,伊東隼人掙脫了你的手,追著突然暴衝的吉娃娃而去。

 

倏忽向前奔跑的身影,從側邊被光映亮了。

 

「該不會是卡車吧」,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扯動著你。

 

潔世一愣了一下,手被掙脫的瞬間被牽著往前的腳步順勢就這麼跑了起來,伸長了手想要抓住奔上道路的小孩子。

 

你追逐著小小的背影,跟著躍進馬路。

 

從側邊而來的光親吻你的髮尖,暖意從額角向下蔓延。

 

你跑在翻頁的黎明之間,眼前的身影卻愈來愈遠,愈來愈小。

 

即便如此,你也沒有停下腳步。

 

必須跑。

 

必須前進。

 

必須……往有光的方向去。

 

仲夏的向日葵,在街邊盛放著。

 

面向你輕盈搖晃,隨著你轉動目光。

 

沉睡整夜的太陽,而今終於甦醒了。

 

……

 

潔,你好像,做了一場好久、好久的夢。

 

每次閉上眼,你都會看見,在夏天的陰影裡,孤身坐在角落的那個人。

 

每次、每次……你都向他伸出了手。

 

但當清醒時分,你的掌心都空蕩蕩的,沒有被誰留下溫度,也沒有被誰留下痕跡。

 

取而代之的,你耳邊的喧鬧沒有停下,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你曾失去,又再次回來的方式。

 

人們在你周遭聚攏起來。

 

人們將你圍在中央。

 

就像太陽與向日葵一樣。

 

唯獨那戶再度搬離了這個市區的人家,看見你時總將頭別了過去。

 

也有著只看著西沉的太陽的花啊。

 

——也有著只願意靠向垂首的太陽花的光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