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O｜Trick Or Treat】TAG: 垣云昊、奧菈

最近的人間散發著一股彷彿置身於魔界的氛圍，在大街上總是好奇地晃頭晃腦到處看，奧菈今天也是在熱鬧的中心廣場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看著個個扮裝成魔物的孩童在互相嬉鬧。

 

無論是南瓜燈，又或是同她長著翅膀的魔族同胞，也有科學怪人和骷髏頭......等等許多，雖然不懂人類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這也讓好陣子都沒回去故鄉的她感到一絲親切，然後就在這裡待上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晚間回到家，一看到云昊女孩就迫不及待地跑上去詢問。

 

「云昊云昊！你們人類現在做什麼呀？今天路上好多人都長得好像我家的人喔。」

見到同居了好些天的女魅魔一副的興高彩烈地問著，坐在沙發上的垣云昊看了眼窗外。

自己住的租屋處剛好屬於學區的鬧區，也難怪今天到處都是節慶的氣氛。

 

「今天是萬聖節啊，在這天到處都會是扮裝成靈異或鬼怪嚇人的人們，被糾纏的人則是要給那些人糖果，大概是這樣的活動吧。」

簡單扼要地說著，他有點懶洋洋的闔上雜誌。

 

「妳有拿到糖果嗎？」

「沒有，都是他們跟我要。」聽完後大大地嘆了氣，奧菈爬上沙發，在家她就不會特別隱藏身份，後背的紅翅和尾巴正晃來晃去。

 

「是不是只要扮成像他們那樣就有糖果？我這樣子你會給我糖果嗎？」毫無忌肆地湊近男人，一雙金黃的眼眸眨了眨的看著云昊，沒能拿到糖的失望讓女孩嘟起嘴。

「妳很想吃糖嗎？」

看向湊近自己的女性魅魔，雖然有著和人類女孩相近外貌，頭上背上和臀部卻有著別於人類的特異部分，挑起奧菈的下顎，垣云昊對她問。

 

「這樣的話在今天這個日子是不是有什麼舉動要做一下？」

「要做甚麼？」兩眼睜得大大的，顯然女孩對這個節目沒有任何理解，唯一知道的大概只有能有糖吃。

「照慣例，討糖的要對他們索取的人說出“Trick or Treat!”的話語，就像是通關密語之類的東西吧？」

對女孩說明著，垣云昊靠近她的臉龐。

 

「所以妳有什麼話是需要說的嗎？」

「這個我知道，我有聽到他們喊，Trick or Treat！」一臉恍然大悟的露出欣喜的笑容，拍動著身後的翅膀，她漾起大大的微笑。

 

「不給糖就搗蛋！」

將早已準備好的金莎巧克力挑開糖果紙，在女孩說出話語時推進她嘴裡，看著對方的笑容，垣云昊笑了笑。

 

「討到糖果的感覺如何？」

口中突然散開的甜蜜讓奧菈感到驚喜，她滿意的將巧克力咬碎吞下，然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很開心！謝謝云昊！」雙手攬上男人的肩頸，她直接在云昊頰上親下一口表達自己的心情。

「妳想再要到更多糖的話可以再出外晃晃，今天應該不太會有人注意妳的穿著打扮。」

大方的享受奧菈攬上自己的動作，順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提議。

「真的嗎？所以維持原貌也沒關係？」瞧了瞧自己現在的樣子，她疑惑地歪歪頭。

 

「穿成這樣也沒關係嗎？」她指的是身上對於人類來說過於暴露的裝扮。

看了眼奧菈現在的打扮，也許對一般人來說有些太刺激視覺效果，接近比基尼感覺的裝扮只遮掩住了她的胸前及下腹的重點部位，其餘地方的肌膚則是讓人一覽無遺。

 

「至少要披件外套加條褲子再出去。」

「好！」聽到能出去要更多的糖，對於要再多穿衣服絲毫沒有任何意見，或許該說這段時間她也已經習慣。爬離云昊的身上，奧菈便蹦蹦跳地回房間，換上之前買的單薄外套和短褲又喜孜孜跑回來。

 

「這樣可以了嗎？該遮的我都有遮喔！」

「拉鍊記得要拉起來。」

觀察著奧菈仍是布料沒什麼厚度的打扮，垣云昊伸出手幫她把外套拉鍊一路拉到胸口。

 

「妳這樣裝扮不會覺得太冷嗎？」

見她除了多了件外套外，其餘露出的肌膚還是沒少上幾吋，外頭天氣這些天倒是轉涼不小。

「不會呀，我們可以自己調節溫度的，不然魔界也比這裡冷上很多呢。」搖搖頭，牽住云昊的手，她笑道。

 

「不過我很喜歡你們人類的體溫，像這樣感覺就很溫暖。」

見奧菈在他東一句西一句的提醒下現在的穿著打扮也很難再挑剔什麼，唯一沒特別遮掩魅魔外型象徵在今天也很難被人類注意，垣云昊看著她帶著天真浪漫的笑容，被女孩握住的手竟讓他有點不想掙開。

 

「要我陪妳一起出門嗎？還是妳自己出去玩就好？」

「一起去嘛！留在家裡多無聊，外面那麼熱鬧。」有些緊張地將手握得更緊，女孩嘟起嘴就怕對方真的要放她自己出門。

 

「而且路上大家都有伴，我一個人出去感覺就好奇怪......平常你要上課就算了，今天就不能陪我出去玩嗎？」

「我應該沒說我不能陪吧？」

奧菈帶著急切的反應讓他笑出聲，掌心的溫度讓垣云昊感到有幾分暖意。

 

「那就一起出門吧。」

裹了條圍巾跟穿上大衣，他對女孩問。

 

「看妳有想去哪邊晃？」

「去廣場！那邊從下午開始就好多人，也有好多活動！」提到目的就雙眼發亮，等著云昊穿好外衣，奧菈就迫不及待地拉他出門。

 

外頭拉上夜晚的簾幕，晚間的大街上雖因氣候有些涼意，人們對節慶的熱情也沒有銳減；兩人才剛走到廣場附近，適逢萬聖節的中心充滿了過節的群眾，除了家庭出遊外也有許多情侶倆倆牽手在佈滿南瓜燈的步道上談笑風生。

 

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們，除了令人懷念的氣息外，讓女孩最有興趣的反倒是附近的小吃攤販。

 

「那邊好香！還有蛋糕！云昊你會不會餓？我們去那邊看看－－」

看著對方蹦蹦跳跳的在廣場穿梭，彷彿眼前的各種景象都充滿了新奇，垣云昊看著周遭的歡樂模樣，廣場上的應景活動甚至還有搭起舞台，似乎等會還有著什麼節目要演出。

 

「我還好，看妳想吃什麼，等會累了可以找地方休息再來吃點東西。」

任女孩帶著行進，一排在附近擺攤的小吃攤販夾雜在人群中生意興隆，排隊的人潮不少。

「我甚麼都想吃，也想跟你一起吃！」興奮地晃頭晃腦走馬看花，即使來了人間已經好段日子，對於這一切的理解認識似乎還是永遠不夠滿足。握緊云昊的手，奧菈把他拉到旁邊販賣糖葫蘆的小攤。

 

「想要吃這個，紅紅的感覺很好吃。」融化的糖包裹住鮮甜水果，一股甜膩的香氣在攤子外就相當濃郁，燈光投射下還散著晶瑩光亮，女孩忍不住舔了舔唇。

向小販買了隻糖葫蘆，垣云昊將拿到的食物遞到奧菈唇前。

「比較喜歡這樣酸酸甜甜的口感嗎？」

他倒是很少會去吃這類的食物，或許一部分原因是男性購買這種點心光想像就有點彆扭。

「我喜歡吃甜的！」大口咬下一顆，退去溫度的糖硬化成一層，清脆的口感配上裡頭的酸甜番茄，奧菈滿意地點點頭，身後的尾巴隨著她的情緒愉快的擺動。

 

這時一旁的孩童正目不轉睛的瞧著她深紅的尾巴看，挑起的好奇心讓他伸出了手，下一秒就響起女孩的驚呼。

 

「哇、哇！」突如其來的碰觸讓本就敏感的部位帶上一波刺激，她整張臉驀然刷紅，掙脫對方後馬上躲到云昊身後。

 

在聽到驚呼聲後注意到小孩的舉動，垣云昊望向那個同時也被奧菈反應嚇到的孩童。

在對方有些驚懼的目光下講了幾句安撫，他拉住躲在自己身後的女孩轉身離開。

 

「還好嗎？雖然是在扮裝的活動節日，妳還是得小心對妳外型感到好奇的人們。」

 

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除了云昊以外其實她還沒有跟其他人類有多少接觸，肢體上的觸碰更是除了夜晚和男人的交纏外幾乎沒有過。

 

奧菈抿抿嘴，方才的刺激讓本能慾望被稍稍挑起，她下意識收緊抓人的手。

 

「……還是只習慣你的。」小小聲地低喃。

感覺到對方抓住自己的些微動作，垣云昊看了奧菈一眼。

周遭雖然還是充斥著人們的嘻鬧聲，但被早前的狀況一驚擾，現下反而沒像之前那樣覺得處處驚奇。

 

邊走邊晃間又買了些零嘴類的食物塞到女孩手中，他拉著奧菈在表演開始時擠到舞台前方，觀望著上頭表演的歌舞和應景的萬聖節話劇。

 

「會害怕跟人群接觸嗎？早前不是妳說想出來看看呢？」

「我喜歡待在旁邊看，觀察他們在做甚麼，那樣子很有趣。」頓了頓，她低頭看著自己異於他人的樣子。

 

「雖然很好奇為什麼你們人類會想要模仿甚至打扮成妖魔的模樣，不過要是知道我的身份你們一定會逃跑的。」眨眨眼睛，奧菈揚起淡笑抬起頭，和著云昊對視了會眼神就轉到熱鬧的舞台。

 

「所以，還是不要太過接觸的好。」笑了笑，沒再繼續話題，她將專注都放回台上熱舞的人群。

「我不就沒有逃跑嗎？妳也會對我在意這個？」

在奧菈沉默後，看著台上的節目一會兒，垣云昊淡淡道。

 

「人類也許是對未知事物充滿好奇，才會想仿效吧？但是又帶著恐懼的關係。」

「你也好，人類也好，都很奇怪。」沒有正面回答，為了不走散而牽緊的手也在女孩的刻意下放鬆了些。

 

來到人間後，自己似乎也改變了什麼。睜著金黃的眼瞳，奧菈直視著面前，隨後又漾出笑意的弧線。

 

「不過，我還是都喜歡。」

「妳的喜歡是指一視同仁的那種嗎？」

顯然目光沒放在上方的節目上，注視著她，垣云昊突然問。

「嗯？嗯——」突然拋出的問句拉回奧菈的注意，她瞧了瞧云昊歪頭想著。

 

「還是比較喜歡你呢。」對上男人的視線，她笑著道。

「我可以理解成是對妳而言我比較特別嗎？」

聽奧菈這樣說，原先心理一沉的情緒舒緩許多，回握住她原先鬆開的手，

垣云昊帶著些許笑意問。

「你覺得好就好......哇、」因為旁人的推擠讓奧菈腳步有些不穩，她往云昊的方向跌去，另一手直接抓住他的衣襬，整個人便靠在男人身上。

 

「人好像變多了。」原本還算寬闊的位置在節目進行到高潮時也擠入更多的人潮，隨著四周的情緒高漲同時響起歡呼聲，貼緊靠住云昊的女孩露出緊張的神情。

扶住奧菈的腰際，他乾脆將女孩護在懷裡。

「也看得差不多了，妳已經吃飽了嗎？」

 

本來就只打算帶她來見識看看節日的狀況，垣云昊觀望周圍的景象對奧菈提議。

「還沒吃夠的話，我們可以換個地點，吃點什麼美食來應景慶祝一下。」

「你們這時候會吃什麼？」眼睛像是發光般地大大眨了眨，靠緊身邊的男人，奧菈開心地笑說。

 

「你覺得好吃的我都想吃，也要跟你一起吃！」

「要應景的話，就是南瓜類的餐點食物吧，......火雞餐的話似乎是感恩節？」

想了想，垣云昊牽起她的手，對於要吃什麼到時沒太大的煩惱。

 

「看妳想吃什麼，就算不用配合節日也沒關係，慶祝這個舉動是跟想一起的人共度才會有價值呢。」

「那跟我一起度過的話你會開心嗎？」未多加思索，也還沒聽到云昊的回應奧菈就興奮地拉著人開始往外走，滿心滿腦都是稍晚的美食。

看向雀躍的拉著自己前進的女孩，雖然知道對方並不是人類，但與她相處這些時間以來，卻不覺得她與一般人類有什麼不同，那樣率直表達喜悅歡快的情緒似乎在無形間也感染了他，垣云昊邁開步伐走到她旁邊。

 

「很開心，這還是頭一次特地會去為了節日而做慶祝。」

並不在意在周遭都是歡騰人聲間奧菈有沒有聽見，垣云昊微微一笑。

握住的女孩的手在夜晚裡除了溫暖外還帶了些什麼，他是真的覺得開心。

 

也許有什麼在奧菈當初突然出現在他房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