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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部隊系列,非常嚴重的私設

與公爵的雙人合作

各自的戰鬥法都不太一樣,還請慢慢享受

 

×伊達組 / 長船派 / 豆般 / 俱燭 / 源氏兄弟 

×血腥 / 異常 / 精神疾患描寫

 

請斟酌過後再閱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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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部隊-【Yes, my lord】#03

 

「我們到了,兄者。」

短暫的時空轉移程序,兩人的立足點便從時空政府遣送隊伍專用的傳送術式上方,轉為標的地本丸經過打理的土地,入目的建築宛若城池般高聳,正如同報告中所云,頂部的個室正是最為安全、最難以攻入的審神者寢居。

通風報信的魚骨短刀自窗口飛騰而出,才到半路,卻被一聲火繩槍的擊發聲響貫穿,白骨被火藥炸成碎塊,連號叫也來不及發出,便歸為塵土。

朝著槍火發源投射探查的視線,不難發覺染上艷紅色而格外顯眼的身影,白色披布隨風飄揚,身旁身首分家的短刀恐怕是銃兵的來源,看來兩人的整備時間還是長了一些,沒能在山姥切的身分被發覺以前,及時到定點會合。

與那對異色的眼眸相互示意,轉身踏入建築的打刀消融在黑暗之中,自己則以明確的步伐繞至等待著的兄長身後,包覆著黑色皮質手套的雙手落在近在眼前的繩結上頭,宛若要纏成死結的封印咒文卻是留下了縫隙,僅要輕輕一拉,便能解開封魔的咒印。

輕聲吐出口氣,重新整理了情緒。

在任務途中,遲疑與私情是不必要的。

「兄者,請閉上雙眼。為了保護您的雙目,不受光線的瞬間刺激灼傷,請低數十秒過後再睜開。」

流暢的解開對自己而言已然再熟悉不過的繩結,失去咒文光澤的布料掌握在手中。

「十。」

眼帶收入懷中的暗袋,放輕腳步退了開,並且盡量不踏入那被視為禁區的、兄長的視線範圍之中。

「九。」

鬆開肢體的接觸,僅以與匯報相同的聲量,清晰的表達自己仍在對方身邊的信息。

「八……」

略遠的讀數顯示著步伐的退離加快速度,伴著宛如蛇的低鳴,腰側的太刀隨之出鞘,最後數上的聲音將獅子引上樓房。

 

「......三......」
低喃著同步倒數的時間,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逐漸消失,緩緩轉動頭部判別欲引導自己前往的方向。

「二......一......」

倒計時的聲音落下,緩緩睜開的金色雙眸在光線的刺激之下眨了眨,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看清眼前景色之際,唇角邊那抹始終勾著漂亮弧度的淺笑慢慢染上瘋狂。

「啊啦,又有鬼出沒了呢。」瞠大雙眸目光鎖定在那悄悄探頭出來查看情況的身影上,耳邊隱隱約約能聽見細碎混亂的聲響自內部傳出,不祥的紅染滿了整片天空讓此刻情況顯得詭譎。

「這次也有幼小的鬼在呢,但是我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喔。」

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伴隨著拔刀出鞘的動作響起,瞬間暴起的動作讓那觀察中的身影吃上一驚。

「他來、」

警示的話語聲來不及落下,自胸口貫穿的刀刃先一步將詞句硬生生卡住,很輕很輕的笑聲自那看似溫柔的臉上傳出,看著眼前景況的眸確是不帶任何溫度。

「這一次,又有誰的手臂要留下來給我當紀念品呢,可愛的小鬼們。」

 

遠處輕盈的笑聲宛若對此座岌岌可危的本丸敲響毀滅的喪鐘,在拉開了距離的向高層攻堅,也不斷承受著兄長追趕而上的壓力,作為「鬼切」這個令人忌諱的存在唯一的「鞘」,自己首要的任務便是驅逐任何使兄長提前收刀的可能。

「等、──」

還來不及完整的發出詞語的音節,便受到利刃的斬斷,連同白骨與血脂飛沫,失去雙膝的付喪神被斷肢的痛楚侵占所有知覺,趴伏在地面之時,染血的白刃貫穿了後腦,如同蠕蟲般的乳白色軟物自腦殼的破口淌流出來,與浸滿血腥的木質地面交融在一塊,碎裂的斷刃讓善於室內戰而藏匿暗處的短刀憤怒的飛撲而上。

甫才閃身避開突刺,還來不及轉變方向與態勢,便再度被靈巧的短刀緊跟而上,抵著人類最為脆弱的心口與咽喉。

血的腥臭竄入鼻腔,發不出聲的咽喉僅剩下將吞入的一切嘔吐出來的慾望,躁動的心臟因著銳利刀尖的穿刺干預而瞬間停止,窒息感一擁而上,幾乎要沖散意識。

皮肉劃開的痛楚遲鈍的傳遞上腦門,雙目的注視瞬間轉為冷凜,自傷口竄出的磷火燒灼,讓身體承受無比的痛苦,卻似是詛咒一般,將眼前的兩把短刀跟著吞噬其中。

纏繞在已然碎裂無數次的太刀刀身上頭、那未曾有人見聞過的護身符漾著詭譎的焰光,彷彿要加重遭受的傷勢般,不斷重擊著受損的部位,同時將相同的傷回敬於罪魁禍首,耐受不住撞擊的短刀應聲碎裂,只留下切斷了支氣管而有好一陣子無法呼吸的自己趴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吸入人體缺失的氧氣。

「為了不損源氏之名……我得繼續前行了,兄者。」

低念著沒人能聽聞見的字句,撫過布料破損的缺口,揪緊的五指確認感官恢復完全,這才再度緊握短時間內將破壞反逆於他刃的太刀,再度邁開腳步。

 

「啊啦、有被清理過的痕跡呢,但是鬼還是一直冒出來,究竟是為什麼呢?」

急速奔跑在木製廊道的腳步聲不曾停下,伴隨著劇烈刀劍撞擊聲、怒吼聲、重物撞擊聲以及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成了此處空間的獨特交響樂,染滿鮮血的純白色長版軍裝隨著旋身斬擊的動作畫起一到漂亮弧線,金色有如豔陽的眸卻是不帶一點溫度的噙著笑逐一斬殺擋在身前的所有阻礙。

「啊啊、回去之後又要被罵了,衣服老是要更換新的也很傷腦筋呢。每次都要麻煩......嗯?叫什麼來著了,綠丸?還是雪丸?」

停了下來思考那總是陪伴在身旁照料一切起居的所謂『弟弟』的名諱,微偏著頭以食指抵在下顎的舉動顯得無辜且無害。

彷彿看見了機會再度攻擊而來的『鬼』一擁而上,不大的走廊空間與兩旁木製牆壁限制住所有人一同制服入侵者的這一舉動,率先上前打算以敏捷身形壓制的『小鬼』成了首要目標。

「打擾人思考事情是很要不得的喔。」

自木牆上的格柵窗撒落的光芒帶著如血般的紅,照耀著此刻笑容越發冷凜。

「就算你是小鬼,我還是會把你砍了喔。」

 

仔細想想,即便被收編入這隻執行秘密任務的特殊部隊,自己的生活也絲毫沒有改變。

持續斬殺的對象始終是骨骸一般無法完全成形的、背棄歷史的時間溯行軍,以及為了將歷史的走向修正而反倒過度干預時空的刀劍男士們,在有意識以來,這把以源氏家族的驕傲鑄造、囚困於故事留下的名諱而成不自由之身的太刀被作為燐火的一份子喚醒,便肩負著現任持有者加諸的使命。

經歷過漫長的歲月,早已充分體認到身為刀劍的身不由己,因此對於每一項派給的任務都是盡心盡力。

直到──

直到,與兄長……至今仍被稱為髭切的兄長重逢。

縱使對於身處檢非違使陣營的自己、抑或是此刻僅作為「鬼切之鞘」存在於此的自己來說,與兄長共處的時光不過是如同絹紙般輕薄而易破的謊言。

沐浴了艷紅鮮血的太刀斬落在審神者個室前僅剩的、已然受到時間溯行軍影響而以前髮遮掩了臉頰腐朽痕跡的近侍,奇襲起了作用,不及集結、集中擊破強勁敵人的隊伍在三人的屠戮之下毫無還手的餘地,就連知曉一切而獲得雙份力量的刀劍也因沒能維持不純的靈力而相繼倒下,劃開皮肉的手感仍殘留著,在那其中卻是多了幾分斬碎白骨的質感。

正如同誕生之初,獲得的名與故事那般,熟悉、而陌生。

相比起他人還要具有獸性氣息的眼不自覺看往手中緊握的白刃,甩去汙染了刀身的血脂,收刀入鞘。

眼前的障子門被輕輕推開,披掛著破舊白布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此時才發現透著光的紙張上頭、那宛若櫻花般遍撒的色彩是遭受處決的審神者帶著腥臭氣味的血液。

「辛苦了,山姥切殿。」

「你也是,膝丸。」「也請替我向髭切先生轉達問候。」

「我會的,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我得在這裡阻擋兄者才行。」

「啊啊。」「我知道了。」

無需過多的言語,彼此眼神中的確認已然將後續應盡的待辦事項交代,那對與其他個體截然不同的碧綠與蒼藍致上敬意,便閃身再次隱蔽,沒入佈滿了戰損的梁柱之後、不易展露形體的陰暗處。

沒事的。

輕呼出口氣,摸出暗袋之中、好好保存而沒能染上一點髒污的眼帶,等待那越發逼近的狂躁聲音。

 

「喔呀、這裡還有一隻呢。」
踏上階梯來到位於頂端最末一間房,染滿了血跡的白色軍裝帶著交錯的刀傷已然分不清究竟是屬於誰的血。逐漸漫上紅光的金色雙眸透出斬殺過度的瘋狂,黏膩不斷滴落血跡的刀尖隨著一路過來的步伐形成一道細長的軌跡。

拖曳著某樣物體的左手在逐漸踏上頂層階梯時慢慢清晰,仍帶著一節衣袖的斷臂正慢慢化為散碎的光點,而彷彿絲毫不在意一般將其舉起遞往眼前的『鬼』面前,狀似挑釁卻又有如單純展示戰利品似的笑得開懷。
「吶、你看,很棒的手臂對吧。可惜一會兒就會消失了呢,要是能留久一點給綠丸看看就好了。」

帶著失落的語氣將那已然僅剩手腕的斷臂拋往一旁,而後有如靈光一閃似的本失落著的目光轉而盯像眼前佇立的身影之上。

「對了,還有你呢。」舉起刀,不過眨眼瞬間便欺到人面前。刀劍互相撞擊的刺耳聲響傳進耳內,緊盯著眼前獵物的眸有的只是不顧一切斬殺『鬼』的執念。

「你的手臂,就留下來給我了呦。」

 

……來了。

在宛若旋風般席捲而來的殺意之中,拔刀出鞘的動作一氣呵成,與眼前瘋狂的男人有著相同流派的刀法在一瞬將瞄準左臂的一擊擋了下來,擄獲被詛咒侵染的眼眸其中的一絲訝異,鎏金之中參雜的血光轉眼之間成了戰慄與興奮,冷涼的唾液滑過咽喉,左支、右擋,縱然主動出擊,卻絲毫無法覓得兄長的脆弱之處。

「……!」

如出一轍的劈砍,宛若對著鏡中的自己揮舞利刃,鋒利刃尖傷及左腹的同時,太刀同樣劃過了對方不及閃避的側腹,雖只是輕淺的傷口,滯留在上頭的藍色火焰卻是不斷將其侵蝕至與己身等同的程度,吃痛地蹙起眉頭,於此同時,受到不明重擊的右腕讓緊握著纏繞燐焰的太刀鬆脫,摀著左腹不斷流失血液的破口,閃躲過迅速轉變了方向的刀鋒,壓低身子朝著滾落的太刀伸出手。

觸及熟悉的刀柄,抬起頭打算回擊時,頸側的冰涼與兄長那居高臨下的視線已然吹響了敗陣的旗號,像是要將自己給粉身碎骨、永不復甦一般。

背脊攀上的恐懼讓感官麻痺,望入那對看不見他人的金色獸瞳,相似的色澤之中帶著不可撼動的真誠,與早已宣誓的服從。

「是膝丸,兄──」

終結的音節並未傳響,斷去的氣息使美艷的燐火包圍彼此,貫穿了心臟的刀刃瞬間變得脆弱,缺失肉身的支撐,雙雙墜落在帶著難聞燒灼氣味的灰燼之中,將寧靜還予這座早已被肅清的城邦。

 

「任務完成,已回收髭切、膝丸。現在開始進行時空轉移。」

「……」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走了,國廣。」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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