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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tastic Beasts】Being for others【GGAD】(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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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tastic Beasts series fanfic

Title:Being for others
CP:Gellert Grindelwald X Albus Dumbledore (GGAD)
Rating:NC-17

note:本篇的故事線大約在電影《The Crimes of Grindelwald》之後,一切屬於JK蘿琳的魔法世界,OOC請歸我。在這個故事裡,假設吸血怪寶寶(片頭被GG丟出馬車外的小可憐)有得到良好的照顧。魔法世界新手上路,如有不符合邏輯或設定的地方,還請多擔待指教。

Summary:一台小破車,有點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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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此刻下著雨,彷彿這兒永遠都該下雨,雨水注入泰晤士河灰褐色的水體,向東流往河口,最後注入北海,成為整個不列顛群島的問題。這是工業革命後所帶給人類的禮物,天上降下看似清澈的水體,一但接觸到泰晤士河這頭汙穢野獸就會化為劇毒。

 

  無論雨水河水,總之沒有麻瓜或巫師會喝這些水。有人開玩笑說喝下泰晤士河的水就會當場斃命,這當然不是事實,否則《超強魔藥》(Moste Potente Potions) 將被歸類在笑話大全。

 

  而Albus Dumbledore並不介意淋雨。

 

  倫敦的霧和黑暗總是能安撫人心,同時,他更佩服倫敦這兒的細緻,多年來男人見識它慢慢變化,每次都更精巧一些,道路上的紀念碑和商家都有自己的氛圍和表情,新舊交替拿捏的恰到好處。回憶像不遠處的水底海草漂浮搖擺著,隔著霧雨,各有姿態──


  
  這也不枉費Albus放棄現形術、並且冒著被魔法部察覺的風險,搭乘麻瓜交通工具千里迢迢來到這座城市。此外,比起觸景生情,此行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任務:

 

  「──Dumbledore!」

 

  Newt Scamander拎著皮箱,從對街跑來時差點被一台美國車撞個正著。他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臉上被擠壓的雀斑讓他看起和糖漿餡餅一樣甜,他或許永遠都無法明白或相信,這讓自己顯得(對人類)多麼有吸引力。Newt停在Albus身旁時深深吸了口氣,咧嘴露出裡頭的虎牙。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Newt。」Albus點頭示意,水滴沿著帽緣掉在青石板路上。

 

  他倆沿著人行道走向倫敦深處,一個不會有麻瓜留意到的場所──巨大古老卻不失理性的某處,當然也可能只是隨處可見的一條死巷,他們在寫有蹲尾(Crouch End)酒吧的退色招牌前停下,遠處只有鐵定分不清魔法或酒意的醉漢,正唱著五音不全的天佑女皇。

 

  「你說你意外發現他們的情報,是吧?」

 

  雨點開始變大,啪噠啪噠地落在屋瓦和Albus肩上。這應該算件好事,雨水可以沖刷掉大部分的氣味,否則四周腐爛陰暗的磚頭鐵定霉味撲鼻。

 

  「噢!是的,你一定得見見這迷人的小傢伙。」

 

  他臉上有Albus不陌生的愉快表情,Newt將手伸進外套內,裡頭的東西開始抓搔、胡亂爬行著,直到男子掏出一頭身披鱗皮的小型奇獸,牠像隻畸形的怪貓被用最正確的動物抱法托著,圓滾滾的黑眼珠十分飢餓。

 

  「他是吸血怪(Chupacabra)的寶寶!」

 

  「你的寶寶正在吃你的手,Newt。」

 

  「沒錯!這正是問題所在,Dumbledore!你明白嗎?野生的吸血怪通常只會攻擊獵物脆弱柔軟的地方,例如脖子,因此,我懷疑他是被人豢養過後遭到遺棄,此外……」Newt聽起來就像個驕傲的單親媽媽,因為叛逆期的孩子準時回家就滿足不已。他毫不在乎手上汩汩的血洞,反倒是Albus露出了一個彆扭的表情:

 

  「我知道你的發現很重要,但我們今天不是來討論奇獸學的。」

 

  「噢?的確不是。」


  
  『Newt Scamander』眼神裡的光芒驟然消失了,倫敦的縷縷霧氣盤旋纏繞,但Albus依舊能看見對方嚴肅地盯著他看,那張臉的表情像是自由落體一樣下墜,彷彿換了張全新的面孔,又或著真的換了張面孔──

 

  所有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那小吸血怪的身體撲騰了起來,朝著Albus的臉面張牙舞爪。卻被他展開的鐵甲咒阻擋,然而視線與注意力被奪去的當下,他的腦後被某種物體重擊,是堅硬、冰冷的鈍器。直到Albus Dumbledore完全失去意識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踏入如此低級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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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浩瀚吧,藏在萬物底下的龐然大物。他在虛空底下漂浮,夢見遙遠的沃土原被海洋包圍,還有無以辨識何種生物的悲慟哀嚎,文字被排成陣列,以特定的方式存在,成為詩、魔法抑或兩者兼是。絨毛般飛散的思想漫射日光的訊息,世界正在一點一滴的被吃掉……

 

  Albus Dumbledore驚醒時很不開心。

 

  隨著後腦勺突如其來的痛楚,他發現他躺在床上,那陣痛楚猶如冰晶似銳利,又如緩慢的雷鳴般令人震撼。他可以感覺到身下的絲絨床單,正午太陽透過窗戶的怒瞪之下,夢境就彷彿過曝的底片漸漸退色,只剩下雙目可視的現實。

 

  『Newt Scamander』就坐在他的床邊,臉上的表情不冷也不熱,好像透過半臉的歌劇面具凝視著遠方,又好像那雙翡翠綠的眼睛不過是另一層更深的面具,耐心等待他床榻間奇蹟復活的薔薇君王甦醒。

 

  「……Gellert Grindelwald!」

 

  Albus勉強從齒縫間擠出這個名字,像用鵝毛筆在紙上使勁的刻劃,縱然有一方被玷汙或受傷,也不會停止。

 

  「怎麼,不迷戀你的小男朋友了?Albus。」


  
  他的眼神既陰暗又狂野,嘴唇的線條看似輕蔑,卻異常堅決。一切可見的形體與輪廓開始沸騰、變形,凝結……最後就連祖母綠的瞳孔也轉換為不祥的異色。他扭動關節,揮發過賸的血與肉身,彷彿爬蟲蛻去一層死去的表皮。

 

  日光下,Gellert Grindelwald的髮絲和睫毛是狼銀色的光環。

 

  Albus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好像不應該存在於世界裡的陌生異物,驚動了自己原有的法則。是美好的相信、熟悉、親暱、被人破壞殆盡──不可置信、陌生、無法吞嚥。

 

  「……你到底想要什麼?」Albus試圖下床理論,卻被一股更加決絕的力量扯回。他原先以為是某種魔咒,沒想到是鏈在床頭上的一副金屬手銬。最糟的情況!而Albus只能維持著雙手高舉過頭的荒謬姿勢,啐了幾個不宜出現在青少年文學裡頭的髒字。

 

  「我要些什麼?」Gellert反問,將每個音節都咀嚼地萬分透徹:「我什麼都不要──」他爬上床沿,身體的重量讓軟墊凹陷,男人能感受到Albus留下的體溫,而那人此刻就在面前,他必須更深刻的去體會和撫觸,從大腿開始,向上揉亂對方新漿的襯衫,用指節箝起蓄著鬍鬚的下顎,直到彼此的氣息交纏。

 

  Albus的喉結因吞嚥而上下滑動,那異色的瞳眸中倒映著自己,他不曉得是誰先吻上了對方,亦或是純粹野性的吸引,他不曉得是誰先囓咬對方的唇舌、舔拭濕熱的口腔,隨著逐漸下沉的理智開始失控,他們在一個又一個的深吻之間嚐到絲絲腥鹹,比酒更烈血更濃的慾望正在暴漲。他聽見Gellert貼在他的耳畔低語:

 

  「我什麼都要。」

 

  太陽為室內染上模糊的光影,Albus的視線卻全被一個男人獨佔,禁錮雙手的金屬扣環依舊冰冷,但對方的體溫卻熱得駭人,隔著面料上乘的毛呢背心和襯衣,他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無法解釋是索要或掙扎。Gellert明白這是種邀請,便在親吻脖頸並留下印痕的同時,粗暴地扯開Albus上半身的全副武裝,然而倫敦的寒涼卻使人清醒。

 

  「Grindelwald,把鎖解開。」Albus的語氣木然,彷彿只是在描述第三者發生的事情。他使勁地拉扯手銬,金屬回應了刺耳的尖鳴,頑固地恪守本份。

 

  「我辦不到。」他聳了聳肩膀。

 

  「我再說一次,把鎖解開。Grindelwald!無論你想要什麼,你都明白不會有結果。」

 

  「──噓。」男人將手指輕碰在Albus唇上,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之間本來很美好,不是嗎?」Gellert很高興看到喋喋不休的Albus再也說不出話來,便讓食指與中指按在他唇瓣,撬開死命闔上的下顎,順勢將手指塞進對方口中。

 

  唾液沿著Albus嘴角滑下,他反射性地吞嚥,卻只是使口中的異物更加深入,敏感的口腔上顎正被刮搔。他試圖以雙腿掙扎,卻無力阻止Gellert的暴行,於是他狠狠地咬下,像是要把那天殺的手指硬生生扯斷,這個願望並沒有達成,姑且在對方蒼白的手指上開出兩個血洞。

 

  Gellert蹙起眉頭,旋即露出微笑,好像這個笑容可以填充他臉上的所有憤怒神經,那個表情說:我將會傷害你。就像年少時度過謐暗潮濕的夜晚,奪走入世前的純真,身體的紋路、音節與咬字,曾照燃末路燈火,卻引來飛蛾般的結束。

 

  他在退去Albus西褲時被踢了個正著,直到對方的性器被自己緊緊掌握住,才總算老實些。Gellert無視了男人的怒吼和辱罵,半頹的陽具在規律的套弄中發脹,他帶有薄繭的拇指在鈴口打轉、按壓緩緩滲出的透明前液,在滋潤的愛撫下聽著兩人無意義的對話化為喘息聲為止。

 

  Albus不得不承認這感覺該死得好極了,比他想像中的Gellert還要更好,想像中的Gellert是個完美的戀人,只是太年輕也太生疏,絕對不會在自己仰起腦袋時就明白要送上親吻,親吻間還帶有侵略性的吸吮和舔弄,舌根就和腦子一樣開始發麻。

 

  他的眼角餘光能瞥見自己赤裸裸的陽具正被蹂躪,Albus竭盡全力地阻止自己加重吐息,可世界只是變得愈發氤氳,彷彿一切都融化在Gellert的藍色眼睛中。對方的攻勢也全沒迂緩之意,那五指就彷彿小蛇般靈巧,在濕漉漉的下體間竄襲,撫觸垂墜的囊袋直至前端馬眼。

 

  伴隨著一連串的皮帶扣環聲,Albus只能感受到一股張狂的熱度與自己的陽具交疊,那是Gellert勃發的陰莖,在他的下體脈動著,並且開始緩緩地磨擦彼此。Albus知道自己現在鐵定紅了耳根,但再無心力去思考,只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彼此的性器在快感中,用最原始的方式渴求著更多。

 

  Gellert的每一次挺動,都夾帶著指尖的挑弄與愛撫,從Albus的角度來看,那前端一次次地朝著自己猛突,空氣中夾雜著濕氣、汗水、肉身和性愛的味道,在無數回的規律磨擦,將快感一層層地堆疊至頂峰時,Albus忍俊不禁地想抓住……抓住任何東西,礙於被金屬扯痛的雙手只能捉住空氣,他裸露地雙腿便纏上對方腰部,射精時抗拒地驚呼了聲,直到自己任憑著身體抽搐,濁白的淫液灑上胸腹和被褥之間。

 

  「很好……你表現得很好……」Gellert的性器依舊硬挺,但他卻用一種獎勵乖學生的語氣安撫他。這讓Albus聯想起現實的荒唐,和自身處境的狼狽,但射精後的大腦一片混亂,男人甚至在對方離開床褥時,模糊地感覺到孤獨與空虛──這讓Albus對自己的操守萬分失望。

 

  但這份屈辱尚未結束,一股溼滑冰涼的觸感便探入他兩股之間,他猛地拱起下身,卻被Gellert強硬地按回被榻中,Albus一仰首便對上那雙淹滿情欲的眼睛,像隕歿之月群生在餘燼之中,燒傷自己,也燒傷他人。

 

  「夠了,Gellert。」他明白這僅是徒勞,Albus的喘息聲中帶著脆弱的顫抖,即使嗓音乾涸沙啞,那個名字依舊在舌緣齒彙之間反覆傷害著自己。「我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假始在他們的故事裡,有一把上了膛的槍,那就應該被擊發。

 

  「但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不是麼?」

 

  當Gellert將指節探入對方體內時,Albus倒抽了一口氣,但藉由潤滑的輔助,他並未感受到太多痛苦,取而代之是種不由分說的感受,彷彿細小的電流在下身遍佈,腸壁被撐開、搗弄,靡淫的黏膜水聲在午後的精緻套房內顯得分外明晰。

 

  Gellert很意外身下的男人竟然如此溫順,他俯身囓咬Albus飽經催殘的雙唇,下滑至肩窩留下印記,不著痕跡地探入了第二根手指,他抽插的頻率逐漸和對方爭扎般的扭擺一致,男人便明白另一個男人正在沉淪。那副才高潮過後的身體太過敏感也太容易挑逗,反而失去了些許挑戰性。

 

  「你該不會從高錐客洞離開後,就禁欲到今天吧,親愛的Albus。」

 

  他在發出詢問的同時,將第三根手指塞入對方溽溼的臀孔內,擠壓著柔韌的軟肉,雖然Gellert始終沒能找到摧毀全副意識的那個點上,但緊緊圍簇著異物的腸壁時不時地抽搐,猶若自行尋找著刺激,好滿足強烈壓迫感下飽經快感暗示的秘穴。

 

  「如果……我說是呢?Gellert。」Albus發出近乎尖銳的嘶聲,在下體無以饜足的腥羶性欲中,他還能勉強用語言構成句子:「這樣你就滿足了嗎?」他的身體只屬於他,他只屬於他。他看他追逐、咬噬……用原始或聰明的方式運作權力,擺出高高在上或忌妒的姿態,浪漫與醜行。

 

  沒有人可以奪取、傷害、齟齬,包括他自己。同時兩人都隱約地知道那並不代表什麼,因為失約的一方不會有任何懲罰或報應。

 

  「滿足?我?」Gellert揚起一個直出胸臆的笑容,Albus甚至能從他咧開的嘴角看見虎齒,而那對虎齒接下來就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一排咬痕,那就好似某種宣示,男人此刻能感受到後庭的抽送越發深入,不知何時又再次充血的性器也開始被殘忍地玩弄著。

 

  Gellert的手勁從來就不夠溫柔,他擰捏著對方性器上的那道肉槽,撫平摺皺又複向後拉開,快且急驟的刺激著陰莖,後方的臀孔也在快感中收緊,男人更加辛勤地開拓,直到Albus在突如其來的一陣酸澀感中蜷起了身子,縮緊腳尖,箝制住雙手的金屬手銬同時刮擦出驚人的刺耳聲響。

 

  「停、停下……」他難以言喻那種感覺,只有被肏得殷紅的秘孔像要純粹地吞吃那些手指,來填補空餓,像能用下體做出判斷──大腦太豐富太有想像力太不可靠,但肉身不同,肉身忠實地呈現慾望,肉身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所有枝尾末節。

 

  Albus大腿周遭的肌肉不住痙攣,當Gellert的手指屢屢搔弄前列腺所在的位置時,他還以為自己會再次繳械,可所有猛攻卻在一瞬間停止,隨之而來的空虛感很快就佔據了硬挺的陽具,和水光瀲灩的臀孔,腸壁肌肉正貪婪的抽搐著。

 

  「Albus……」Gellert粗魯地抬起對方腰部,將怒脹的性器前端抵在穴口,一吋吋推入腸壁內的軟肉,他俯身親吻Albus時就彷彿在施捨對方空氣。這是個萬分漫長的過程,即使那溽溼的秘孔已被妥善地擴張,面對尺寸截然不同的碩物時,還是不免尖銳的痛苦。

 

  「放鬆……Albus,放鬆。」即使Gellert輕柔的話語就譬若魔咒,但依舊沒有減輕Albus的分毫折磨,尤其是對方將野蠻的肉刃一鼓作氣推送到底的同時,男人以為自己的心跳會就這麼停止。他的眼角因此迸出淚珠,卻沒能磨平性格上的稜角:

 

  「天殺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夾斷嗎?」

 

  面對質疑,Gellert則挑起單邊眉毛,露出了一個見鬼了的眼神。他全然不讓身下的男人有喘息空間,便兀自在溼熱的甬道中緩動起來,且屢屢頂到深處最敏感的高點,腸肉隨著抽插緊緊吸附在勃發的陰莖上,冶豔的臀孔交接觸被榨出更多屬於彼此的體液。

 

  Albus已經失去判斷世間一切道德的標準,當疼痛化作下腹部傳來的酸楚逐漸溶化,快感猶如潮水,幾乎要將男人溺斃,對方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是金色的煙火在體內綻開,那力道之大、之深,讓他只能用雙腿使勁環在Gellert身上,被箝制的手腕早已磨出了血痕,可他再也無以分神。

 

  「你的確是要把我夾斷了……Albus。」他以舌尖舔去對方面頰上的唾沫與淚水,男人揉擰對方渾圓結實的臀部,緊抓的雙手甚至將臀辦掐得變形,彷彿要把Albus狠狠固定在自己火燙的陽具上,撞入體內的頻率開始加快,飽受凌辱的誘人秘穴早已一蹋糊塗,但腸壁肉慾的溼熱包覆依舊讓Gellert不住衝刺。

 

  Albus緊咬著下唇,好像如此一來就能避免呻吟流瀉。體內肉刃一次次無情碾過帶來歡愉的頂點,無從抵禦的滿足感正從體內湧出,Gellert主導著節奏,但Albus並未被盲目的引導,而是隨著碰撞夾緊臀孔肌肉。譬若雄獸之間的彼此示威或角力,直到某一方先被推入至高快樂的邊緣──

 

  Albus揚起腦袋,發出無聲的細小呻吟,在幾次短且深入的抽插後,Gellert抽手愛撫著對方陽具的冠部,才稍一碰觸,Albus便失控的射了,精液在每一次的噴濺中都迎合著下身未曾減緩的攻勢,他的高潮就彷彿被擠榨而出,但對方的手指卻仍繼續折磨著、撫弄著,意圖使之竭盡一切。

 

  快感還在近乎無限的擴大,遠遠超過Albus可負荷的極限。終於,Gellert抬高對方臀部,用意想不到的美妙角度頂入,Albus只能抗拒地掙扎幾下,在男人將精液全數灌入自己體內時,他乾渴的喉中頓時有種嚐到對方雄性體味的錯覺。

 

  「Gellert……」他已經不認得這沙啞的聲音屬於誰,但Albus只能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床褥間是黏糊凌亂的一片狼藉,尚沉浸在酥麻快感中的身體,只能小幅度地痙攣著。他疲倦地想要就這麼昏厥過去,然而對方從不仁慈:

 

  「再來……」

 

  Gellert強迫男人面朝下背對著自己,手銬在扭轉中幾乎已是掐進Albus的肉裡,可是沒有任何人在乎了。從背後如獸的交媾姿勢,將渾身乏力的Albus再次填滿,且頂到了彼此都無法想像的深處,他如驟雨般的一次次地侵犯著對方,結合處帶出彷彿咂嘴聲的濕漉漉回響,圍擁在陰莖四周悸動的腸壁皺褶全被撐平,只得無助地吞吐著那巨物。

 

  最終,Gellert發出了滿足的低吼,在兩人經歷了數次高潮後,他滿足地欣賞著Albus一覽無遺的私處和臀部,那兒全沾著稠濁的體液和潤滑油,紅腫抽搐的秘孔像是還不能接受性交結束一樣,看似貪婪地繼續搏動著,並吐出些不該屬於裡頭的液體。

 

  「你知道麼?Albus。」

 

  Gellert在經歷如此激烈的性愛後,呼吸間不免夾雜著些許紊亂,但和Albus相比,他簡直能就直接造訪高級餐廳。男人起身從容地坐在床側,俯首在Albus的頰邊落下一吻,這個吻很輕,但很不同,就彷彿許多年前的午後暖陽下,他們彼此第一次觸碰了對方。

 

  與此同時,箝制住Albus的那副手銬奇蹟似地打開了,當然,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奇蹟,手銬之所以會打開,是因為Gellert不著痕跡地推開半邊的卡榫──那打從最初就沒上鎖,可能還只是個廉價的玩具。而Albus總算得以和床柱訣別,可是搖曳不停的大腦和思路,只能讓他聽著對方悅耳的磁性嗓音,猶若從遙遠的迷霧中傳來:

 

  「困住你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如果有,Gellert的目光中鐵定帶著一絲垂憐,Albus渾身疼痛,彷彿是這輩子經歷過最激烈的疲倦沖散了他,但男人還是能感覺到對方輕撫著右手腕上的傷口,且用某種幾近虔誠的姿態吻上:

 

  「跟我走吧,好不好?」

 

  Albus用鼻腔嗤笑了聲,那好像是個不怎麼有趣的笑話。他清楚明白對方的腦裡活著文字,那些文字足夠排列成世上最強大的魔咒,也是最動人的話語。然而動人的話語若是謊言,無論有多麼好聽,這句話的命運也終告結束,就像他們彼此之間的所有關係。

 

  「去哪?我們能去哪裡?Gellert。」你的軍隊還是我的堡壘?Albus很快就明白兩者皆否。


  
  「任何地方……Albus,任何地方……」他能聽見Gellert的語氣正在顫抖,那是Albus從未見過的手足無措。或許,只是在以性愛為語言交談過後的片刻,朦朧地明白自己很快就會厭倦。寧可拉拉扯扯、一起憤怒,感到空虛也絕不要各自孤獨。

 

  「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去一個誰也無法蹴及的世界?無論麻瓜或巫師,即使人皆有選擇,但人生就是不斷經歷他人的無聊信仰,和一些無關緊要的決定,最終摧毀你熱愛的一切的過程,他們曾經對此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正面臨一場賭局──籌碼散盡,他們終將發現自己只剩下孤獨。

 

  「我很抱歉,Gellert。」

 

  Albus尚掛著手銬的左手在床邊胡亂摸索了一番,在他抓起Gellert手腕時,對方明顯僵硬了起來,不過還是成功讓他扣上另外一半手銬,然後揚起猶如泡影的一抹微笑,殘酷地揭穿那男人亟欲逃跑的鱗皮,光影在窗外呼嘯,他的眼淚且刺出了犄角──

 

  「你也是被自己困住的人。」

 

  「……我都明白的,Albus,我都明白。」

 

  倫敦的傍晚相當爽朗,月亮還沒升起,但星辰點綴其間,街燈已明,照映整座城市。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卻很美好。Gellert靜靜地躺在Albus身邊,看著他的睫毛在微光下閃閃發亮,也不曉得是誰先起的頭,倆人開始聊起了些摸不著邊際的小事情:

 

  舉凡早餐是五香味的小甜麵包、他昨天在破斧酒吧試了無比難入喉的新啤酒、你的『滅滅淨。』是我這輩子看過用得最糟的……還有某人曾經想就這麼用Newt Scamander的外型跟Albus翻雲覆雨!這則換來了一陣不滿地手銬拉扯。

 

  「如果你下次還有這種……需求,拜託別再痛砸我的腦袋。」

 

  Albus忍住把白眼翻到腦後的衝動,躺回自己稍早未能好好享受的柔軟枕頭上。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慢很輕,他最後的記憶是彼此都笑得全無心機,就在某個不特定的片段中,他深深地墜入了睡眠──

 

  當Albus再次醒來時,已是午夜時分。

 

  不知被誰蓋上了厚毯,手銬的另一端此刻鏈著空虛,的的確確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我們曾見過彼此光華煥發的時刻,叫作不容置喙的永恆青春,如今你我都在謊言中老去,依舊執著於一點點傾倒的夢想,卻不再擱留。

 

  男人伸手摸向亮著檯燈的矮櫃,拿起上頭始終被擱置的魔杖,衣物全在那人曾坐過的絨布沙發上,最頂端有張字條。Albus不必閱讀,就知道是他的留言,上頭用撩亂卻迷人的字跡寫著──

 

  「永別了,Albus。」

 

  訣別於此,他們的下一次重逢是1945年。

 

 


__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