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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受難者

三十六歲的白人男性,丹尼爾﹒亞伯曼,單身獨居,在一間電信局上班,是個和同事們相處融洽的好前輩。

事發前大約兩個月內開始出現不同以往的習慣及性格變化。根據同事、店長及同棟大樓的管理員、鄰居表示,亞伯曼先生一開始僅是會一個人在低頭喃喃自語無人聽得懂的方言,甚至是在上班放空,將工作的線路連接成錯誤卻能形成某種文字或圖像的模樣,惹來客服專線頓時爆炸的事件。

他依然能被人喚回神,就是詢問對方方才在做些什麼,本人也不是非常清楚且感到相當困惑,一度以為是友人們群起計畫對他的惡作劇,直到調閱監視器畫面,看到實情才察覺不對勁。

 

上司瑋柏先生理解並給予亞伯曼工作多餘的閒暇去看精神醫師,希望能感善此問題,他表示對方有給予自己看過處方簽及預約的時間表,也有被推薦與心理諮詢師交談。

 

「亞伯曼先生的狀況在第三次來看診時我就明白,自己幫不了他。」梳著整齊的三七分西裝頭,看起來嚴肅而充滿學者氣息的中年男性——伍德洛醫師感到悲痛與無奈地表示。

「院方給的藥物非常符合他表現的徵狀,幻想、幻聽、焦躁焦慮和莫名的恐慌,至少在我們聽來是毫無緣由的心理壓力,實質上則是真實的,不過我們無法體會。」



『……他們在我的腦中說話,很多,男女老弱婦孺吱吱喳喳著吵得我夜不能寐持續一周了。』

『夢境的內容您記得嗎?不、不需要回憶,你現下能想到的句子就可以了,我們可不願回憶那些不堪,亞伯曼。』

『……不,我想我……等等,你聽見了嗎?』

『……請繼續。』

『不,你……尖、尖叫聲,孩子的,就在那裏!』

『亞伯曼先生,那是您家的櫥櫃……看,裡面只有『關起來!噢天噢天!他們要來抓我,我明明沒有、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

"嗶嗶嗶嗶——"



在大樓管理員連續一周內在社區後花園裡發現正在用堆肥梳洗身體的亞伯曼後,瑋柏先生也自動給予他留職停薪的假期。



「我們聯繫過亞伯曼先生的家人,但打過去的電話都成了空號,幸好公寓的隔音夠好,不然我們恐怕也只能強制請精神院帶他過去……沒想到……」





 

「他不是上吊自殺的嗎,你怎麼滿身的血?王、妮塔。」

「天曉得我們剛到場的時候他的頭像個充氣娃娃一樣的突然脹大然後爆炸,呸!上帝我想我的嘴裡還有一點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約翰你剛剛說自殺是什麼意思?」

麥色肌膚的警官一臉困惑而帶有不安的用臉偏了一下上頭的方向不想以手明白的指向,開口答道:「民眾報案的屍體是自殺身亡的啊。」



「……這不是汽球卡在樹上的惡作劇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