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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是大意嗎,以兩位的實力來說那的確是大意了;但要說是輕敵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在不到一分鐘前他們兩人的距離可是相隔了十萬八千里,有能力讓這樣的他們突然重聚的咒靈或咒具要說能抵抗也不好準備。

 

先來說說目前的情況吧:特級咒術師五條悟,在外出差徹夜超過48小時,在路邊稍作休息的時候一閉眼一睜眼就來到了這裡。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因為夏季炎熱的關係開了冷氣躲進被窩睡午覺,一覺醒來便發現不在自己床上。身為至交好友的兩人面對彼此只能面面相覷,剛戰勝睡意的腦袋還不能分析現下的狀況。

 

至於這裡是哪裡呢?舉目望去是真正的家徒四壁,沒有出口、沒有家具、大約有高專宿舍大小的空間刷滿了白漆,唯一突兀的只有他們正對面的牆上掛了一盆綠植,以及盆栽下印在牆上無比顯眼的手寫字--

 

 

不__就出不去的房間 /咒術迴戰 五夏



1.

「什麼鬼地方啊!」五條用力踹了一腳在雪白的牆上,髒兮兮的腳印在過了三秒後自動隱去消失。被打斷小憩的咒術師心情不佳,原因姑且再加上以他們的能力對這個空間毫無辦法。

 

方才五條嘗試對牆壁用出「赫」而夏油嘗試召喚破壞力較強的咒靈,但別說使用招式了,咒力連凝聚都凝聚不出來,以精確的角度來說,是咒力根本就不存在於此。雖然也不是沒聽過消除咒力的手段,但一時之間要來破解也毫無頭緒。在看見五條的破壞行為毫無意義後,夏油轉為去研究空間內唯一的異常物,但老實說,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還是有的,但是就是只有這麼一丁點所以跟沒有差不多--不__就出不去的房間,看來是個條件交換類型的束縛。或許是因為只要做到某件事就能出去,如此簡單的交換造就了空間的強韌程度。五條湊過來和夏油討論一通分析後,只能得到「就算知道了也沒差我們還是被困在這鳥地方啊」的結論。

 

「那個空格是什麼啊?雖然說只要我們做到什麼事就能讓我們走,但連條件都不寫明,就隨便寫一行字也太騙了吧!」五條摸著空格所在的牆壁試圖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但很遺憾地那裡怎麼摸都是一片平整,六眼在沒有咒力的環境下失去作用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夏油則是檢查著那個盆栽,同樣很遺憾地發現就只是個普通的盆栽,並且還是很遺憾地因為兩位都不是關注植物的人所以也分不清是什麼品種。

 

「你今天應該還在京都,所以不是我們同時觸發了什麼機關所導致的;照你剛剛的說法,我們甚至不是同時處於睡眠時間才進入的;所以共通點是什麼?有沒有和出去的條件有關?」

 

夏油整個人放棄了抵抗,他直接在五條腳邊躺平。剛醒過來的腦袋還是很暈,他覺得要不是現下情況危急,他可以閉上眼睛再睡一覺,不過現下情況真的有在危急嗎?甚至沒有什麼十八連環咒靈拳,這裡連室溫都維持在良好的體感溫度耶。

 

「啊!當然有啊!笨蛋傑!要是沒有空氣流通我們很快就會缺氧的!沒有食物的話也會餓死,人超過三天不喝水也會死,除此還有排泄和感染問題!雖然不是被攻擊但我們的生命還是受到威脅了,喔還有我超過一天不吃到甜點也會死!」

 

夏油倒在地上看著超生氣跳來跳去的五條,目光一片虛無。就算是死掉的話最後能和悟在一起那也不錯吧--啊不、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想到死呢?他打起精神,看著五條扶著牆壁進行最後的抵抗。雖說這樣的情況下連悟都束手無策,他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逃出生天的機會……

 

「可惡--早知道就把剛剛路過時的點心買來吃了,當最後的零嘴也行啊--」五條把墨鏡摘下,隨意地扔在旁邊後盤腿坐下,「真想現在來一包洋芋片啊。」

 

啊。

 

夏油盯著五條的目光產生了一絲凝滯,同時間五條的任何反應也停止了。在五條的話語落下的同時,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一包洋芋片、憑空冒出落在了五條懷裡。

 

 

2.

經過檢查那是貨真價實的洋芋片。外包裝的手感、打開後的氮氣含量、洋芋片本身的口感,都是一包在路邊就能輕易買到的普通洋芋片。

 

「不會吧?這難道是那種心想事成的好地方?」五條把洋芋片咬在嘴裡咔茲咔茲,在空中進行了幾次點餐都成功後現下對房間的態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夏油伸手拿了一片慢慢咬著,只覺得有種說不清的微妙心情,方才他也試著學五條那樣叫出東西來,不過沒有任何事發生,也就是說現在有能力改變這個空間的人確實只有五條悟。他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支使了五條給他叫了碗拉麵當晚餐,至少食物能暫時安撫一下不安的心靈。

 

「除了吃的,應該還能叫出別的東西吧?」五條看著他簌簌地吃著麵,嘴裡含著棒棒糖說。於是在夏油吃完麵後,房間多了張床、有隔間的衛浴設備、電視與冰箱,甚至地上鋪了張大地毯,五條把這裡佈置的像個旅館房間。至於窗戶和門,五條不論怎麼修改詞彙,總是會變成一個毫無作用的門框或窗框落在地上。

 

「喂別想著在這裡住下來啊,把這裡弄成這樣,是有打算回去嗎?」

 

「只是暫時棲身的地方,當然是弄的舒服點啦。」

 

夏油看著五條忙進忙出,不過他也沒辦法對此做出什麼指點,他看著裝飾用的窗框又晃到衛浴,但實在研究不出為什麼向外管道在浴廁可以實現但窗戶不能。人是不可能在沒有咒力的情況下鑽過水管逃走的,他們很快放棄了這件事。

 

不過等一切佈置好後,又出現了新的問題:房間內太擠了,畢竟叫出來的東西除了已經下肚的以外都還老實地擠在房間裡。

 

夏油又大大嘆了一口氣,去思考居住環境舒適與否是放棄掙扎的證明。但他們又能怎樣呢?不過悟真是叫了太多東西出來了,至少把這些像垃圾一樣的窗框給丟了吧……

 

啊。

 

五條看著他的眼神產生了與方才一模一樣的凝滯,而夏油一臉震驚地盯著前方的地板。前方空白一片,絲毫沒有窗框存在過的痕跡的地板。

 

 

3.

「也就是說現在我有了造出東西的能力,而傑有了刪除東西的能力。現在創造什麼都無法連接到外面,也沒辦法把本來就存在於房間內跟我們倆身上的東西刪掉。」在把垃圾做了清掃、腦袋裡的線做了歸位、暫時的危機解除並且測試能力後,兩人終於有餘裕去思考房間的解題。不過並沒有任何進展--簡直是廢話,那行字就和那盆植物一樣,他們在這邊施工半天也是紋絲不動。

 

如果那格空白與他們突然被賦予在房間的能力有關的話,似乎可以進行的順利一點?--很誠實地說完全沒有!畢竟動詞那麼多,不__就出不去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就算一個一個試也不知道要試到什麼年號。

 

「至少不會是『吃蛋糕』或是『勞動』是吧?」夏油一臉虛無地倒在床上說,他現在可一點想像力也沒有。可能跟他們召喚出來的道具有關,不過這也僅止於猜測而已。

 

「那就是剛才我們做過的動作都不要再重複一遍。這哪可能啊!」五條吐吐舌頭,「誰知道這個空白會是什麼奇葩的選字,要是來個『滑雪』還是『爬山』也是做不到啦!」

 

「感覺不會是那麼難的需要外部環境的詞彙,況且,」夏油閉上眼睛說道,「作為如此強力束縛的交換動作應該反而要簡單易達成的才對。可能不是很難?不過我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思考。」

 

「就說是線索太少啦線索,」五條敲敲牆壁,毫不客氣地對牆壁上的字指使道,「有誠意一點的話,就給個提示之類的。你的要求是滿足條件吧?我們一直待在這你也得不到好處啊!」

 

仿佛是怕他們真的死待在這邊,應五條的要求牆壁發生了一些變動:只見那行字跡下方勉勉強強不情不願地浮現出了一行更小的字跡。還沒等夏油無語威脅房間竟然能成功,五條就湊近了把提示大聲念出來。

 

「需要兩個人一起才能做到的事。」

 

 

4.

所以難怪是讓他們兩人一起進到房間嗎?但是,這也無法說明為什麼挑選到了他們兩人。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思考為什麼的,因為現在五條興致勃勃地在給夏油選詞彙,並且實行。

 

「首先來試試這個吧--不睡著就出不去,」他躍上床,和夏油並肩躺在一起,手臂蓋上夏油的胸膛擺出一個即將安眠的姿勢。然後立刻被夏油打頭--先不說睡著只有一個人就可以做,睡著了才能出去,我看他只能選擇夢遊。

 

「什麼呀,是我的話跟傑一起睡才睡的好啊,這怎麼不是為我們的情況量身訂做呢?」「我的感受是被打折了喔?」

 

夏油被五條摟著倒是心裡有些煩躁。他們作為好友有時在房間裡玩累了一起睡也是常有的事,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來兩人便是聚少離多,而夏油這才發現自己很懷念和五條同榻而眠的日子。也不是沒能自己睡著,但是、如果有悟在身邊的話、自己一定能夠、

 

……一定能夠什麼?

 

「『不擁抱就出不去』看來也是錯誤選項,」五條嘀咕著,倒沒有就此把手縮回去,「好了傑,你有什麼想法嗎?」

 

夏油被五條湊在耳邊的呼氣嚇了一跳打斷思緒,不過很快地隨便撿個詞回應了,「啊、那,那來試試、那個什麼,猜拳?」

 

……

 

 

5.

「不一起通關瑪莉歐賽車就出不去」--失敗。

 

「不玩傳接球就出不去」--失敗。

 

「不情歌對唱就出不去」--失敗。

 

「不抽鬼牌就出不去」--失敗。

 

「不玩扮家家酒就出不去」--失敗中的失敗。

 

「悟,真不是我說,」夏油手持桌球拍反手把球打出去,總是現在是不對打桌球就出不去的測試,「……你是不是想的太複雜了一點?」他還真沒想過兩個人一起才能做的事還挺多,但看牆上那個空格那麼小,真的擺的下那樣複雜的句子嗎?

 

「什麼呀,但我看傑不是挺喜歡的?」五條一邊回擊,球劃過夏油的耳邊完成了一次精采的對打,這個行動自然也不是出去的條件。夏油一邊移除了桌球台一邊撐著下巴思考,應該是要更簡單一點的、兩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但作為朋友的他們平常一起行動的事,好像也都可以分開來做?

 

是真理,不過這樣一想夏油的心臟就很不舒服。這仿佛是在告訴他與悟彼此之間並不需要總是一起行動,已經是事實的東西要再一次被這種鬼空間提醒實在是很煩人。仔細一想自己好像也並不需要在意這種事,他和悟也就只是普通朋友--勉強還能說摯友,在時間的隔閡下,或許某天就會成為普通的點頭之交了。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夏油落寞地想,「那件事」對悟的心理影響肉眼可見的沒有,而自己卻一直被困在那個不會回來的時光。這樣的自己與悟,在想法上的改變一定也會產生人生的分歧吧,一般來說朋友都會經過這樣的時間的,但為什麼只有面對悟時,那種不甘與酸澀會令人感到疼痛?

 

五條打了個呵欠,看夏油還沒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便率先打破了沉默:「那我們來試試這個吧--傑,我喜歡你。」

 

 

6.

什麼。

 

悟在說什麼東西。

 

啊、是「不告白就出不去」的測試嗎?

 

但是、

 

「太突然了嗎?不過,也不是這個啊--」

 

是、

 

「那我們來換下一個好了,傑、」

 

五條那雙明亮的眼睛突然之間難以直視,而夏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摀上了他的嘴,兩人之間僵持了起來。

 

敗下陣的最後還是夏油,因為五條不要臉地舔了他的掌心一口。

 

「哇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正常人會舔別人的手心嗎!」

 

「傑力氣那麼大又掙脫不開,自然是用會讓傑自己退開的招數啊!」

 

兩人氣喘吁吁地怒視彼此,都認定了對方是個幼稚小鬼。夏油別開眼睛,用力抹了把臉並搖了搖頭。

 

「抱歉,我失態了……但是悟,就算是為了解題也先該告知我一聲。」

 

「咦、我……

 

「對不起,不過,我們做了這麼多事卻沒一個是正確的,是不是應該轉換一下想法才對呢?」

 

「啊?」

 

「你為什麼一直覺得兩人能做的事情盡是些友好的事?」「什麼?」

 

夏油走到床邊一把抓起了床頭燈後,用力將他砸碎後撿起了玻璃燈罩的碎片。有些沈重而銳利的玻璃片被他塞進了五條的手中。

 

「為什麼不該是『不自相殘殺就出不去』的房間呢?」

 

 

7.

沒有無下限咒術,五條手心的玻璃片已經因為過度用力刺破了他的掌心,夏油看的有些懊悔但硬忍著沒有說話。豈知正因為他不說話讓五條的施力更大了,鮮血順著手掌的線條滴落在地。

 

「你是真心這麼想嗎?」五條說。

 

「什麼真心這麼想,我只是在考慮房間的條件而已,這也是一種思路……

 

「因為!」五條悟大叫道,「就算真是房間的要求,我也不想傷害傑!」

 

「那就能因為房間的要求對人說喜歡嗎?」

 

「你是在在意這個?那我……

 

夠了!

 

不需要可悲到連開玩笑的告白都要被對方解釋的地步,夏油這下才清楚了,自己面對五條時那恍惚間的竊喜以及失望正是無法作為朋友的證據。雖然提出這樣荒謬的想法也只是一時氣憤,但在脫口而出的那瞬間,似乎真的在希望五條能這樣終結他。這個自從夏天以來,想法變得如此荒唐又愚蠢的他,即使以五條的性格幾乎不可能做到。

 

「是我的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五條一個箭步衝上來,沒等夏油反應便緊緊抱住了他。

 

 

8.

「傑從天內死掉以後,就變得很奇怪,」五條抱著他說,「不,或許並沒有變得奇怪吧,但是我知道傑看起來沒有比以前快樂。」

 

「那件事」--星漿體天內理子的死亡,最後對兩人都造成了不可計量的影響。對夏油來說,那甚至是仿佛能持續到一生的惡夢。非術師、咒靈、掌聲、扭曲的畫面、鮮血、死去的未死去的人們的面容,喧鬧地改變著少年的認知與世界。

 

「常常在想事情,常常在講不是很高興的東西。即使我問了也不回答,就這樣什麼都自己吞下去。明明我應該要是學校裡最親近你的人,卻沒辦法看出你笑著的時候在想些什麼。」

 

「而且,既然要自相殘殺,那為什麼傑是將武器交給我呢?」五條摸著夏油的頭髮,一邊說,「傑應該要先把玻璃抵在我的脖子旁邊,而且依傑的身手,搶占先機要殺了我也不是做不到喔?」

 

夏油在被五條摟進懷中時便保持了震驚後的沉默。他聽著五條的的言詞,同時發現五條悄悄地把玻璃碎片反塞入他的掌心。

 

沾滿五條鮮血的碎片讓他手中一燙,玻璃應聲落地後消失無蹤,而他發出了有如哭聲的嗚咽。

 

9.

「看來房間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又出現了提示耶。」五條得意地說,他還在幫縮在他懷裡的夏油拍背。牆上的字跡又多出了一道,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人性化,總之筆跡和語氣看來十分惱怒又無奈。

 

「是友好且親密的舉動!居然還加了標點,傑,你惹火人的速度真了不起。」

 

「比起你還差遠了……

 

「嗯--是嗎?傑才是容易惹人生氣吧?像是對我什麼都不講啊、或是對我什麼都不講啊、還有對我什麼都不講啊。」

 

「剛剛不是都已經講過了!一整年的事全都說了!剩下的也沒什麼你該知道的吧!」惱羞成怒的人要換成夏油傑了。

 

「那可不夠,接下來這幾年的傑的事情我也都要知道--」五條嘻嘻笑道,「我的告白可是認真的,雖然是想測試房間的要求,但可是我的真心話喔。」

 

……

 

「傑的回答呢?」

 

……好啦。」

 

「大聲一點?」

 

「好啦!我也喜歡你!可以了沒!」

 

再接下去可能就要被鎖喉了,五條見好就收。不過除開兩人互通心意這件事,在測試一環中的「不交往就出不去」看起來也是此路不通呢。順帶一提「吵架」和「和好」也不得不被他們從備選中劃去了。

 

 

10.

「不撫摸對方就出不去」--五條摸挲了幾下夏油的大腿內側,除了夏油被癢到瘋狂大笑以外什麼也沒發生。夏油摸著五條的胸肌,除了確定自己的比較大以外也什麼都沒發生。

 

「不親吻就出不去」--他們還是第一次接吻,五條甚至撞到了牙齒,但舌頭與唾液之間的糾纏感覺很好。唇瓣離開彼此時還有些依依不捨,並且很確定等會有空或許還能一直親下去--因為現場什麼都沒發生。

 

「不幫對方打手槍就出不去」--有必要連這個都做嗎?雖然夏油一臉驚慌,但五條以「就算是朋友一起打手槍好像也蠻正常的嘛」的理由試行了一次。很明顯什麼也沒發生,只剩下夏油一個人光著下半身眼神放空地思考人生。

 

「我都還沒說那個最終的選項呢,」五條抽了張衛生紙把大腿上的汙漬清理乾淨,夏油很肯定很確定他的人生中不會跟好朋友一起打手槍,雖然這個人差不多已經升級成戀人,「不做愛就出不去的房間……

 

哦我的老天,和男朋友在確定關係後一個小時內就上床,聽起來真像某種豔情小說才會發生的事,夏油感覺眼前一片粉紅色暈眩。

 

 

11.

房間似乎不支持更深入的行為(確實,而且他們兩人還沒滿十八歲,雖然剛剛才摸了對方的性器官),為了防止青少年想入非非,所以最終有氣無力地再度更新了提示,夏油看著字跡仿佛能跨越次元感覺到一絲可憐。既然無法互相通靈,那直接公布空白處不就好了,兩人都對這房間極度納悶。

 

「植物。」「植物。……只有這個字?」

 

是的,植物,總之就是字跡上方那個吊盆。一直存在於那裡,但一直被他們所忽略的東西。不過這也不能責怪他們,畢竟沒一個人認的出來那是什麼,可能是某種藤蔓?或是草?星型的葉片掛在枝條上隨著地心引力向下垂落,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典雅。

 

「這種東西,交給學校其他人說不定能認的出來呢。畢竟不像可以摘採的野菜,出任務時不會用到啊。」

 

「傑認不出來的理由還真是實用,總之先拍張照吧?不過就算認出來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五條掏出手機對準葉片拍了下,卻同時收穫了夏油詭異的目光。

 

 

12.

夏油傑一生中從未發生那麼離譜的事,在五條一邊假哭一邊打滾「我真的忘了我身上有手機嘛傑原諒我」時終於感覺到真正的虛無。五條的那台手機甚至還有網路和電信訊號,這真的是離譜中的離譜。

 

不過就算撥打出去了也不知道其他人要去哪裡救人吧,要怎麼救也是很困難的點呢。夏油一邊對自己搧風一邊找理由,他要一直對自己講話才能冷靜下來,在五條閃著淚眼汪汪(假的)的大眼睛撲上他時,他終於冷酷地下了命令。

 

「還不快點用網路查查這是什麼植物!可以的話,連花語都順便一起查了。」

 

「啊、是!是常春藤喔,常春藤。花語是--」

 

 

13.

「其實我覺得速度上真是太快了,不過我們是最強,這種速度也沒關係吧?」

 

「剛才你還想著要和我上床,不可謂不快。希望你到時候在床上表現不會如此。」

 

「傑居然在開黃腔?不過,這都沒有比這個還要快吧,我保守的估計其實是三年,啊,雖然說我差不多已經連十年的份都計畫好了。」

 

「?」

 

「在喜歡上傑後,我就在一天內規劃好我們第三個孩子要上的小學……

 

「你腦內的速度那才叫快吧!」

 

五條牽過夏油的手,從空中憑空拿取了什麼。房間似乎因為他即將做出正確的選擇,空氣正在微微地顫動著。

 

他們兩人也因為這樣的氣氛而感到緊張,至少夏油被牽上的左手忍不住發抖。

 

「......為什麼,會覺得是這個字呢?」

 

「因為照它的花語上,唯一一個還沒嘗試的就是這個了嘛!」

 

「在這種地方,可沒什麼法律意義喔?」

 

「但是在我們心中,那意義可就大了不是嗎?這房間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五條悟說著,隨即打開了他從空中拾取的天鵝絨小盒子。裡面躺了兩枚戒指,正是他所想的樣子。而夏油則是在看見戒指後嚥了嚥口水。

 

他們方才匆忙地用網路確定了流程、查了誓詞、強做鎮定才坐了下來開始這一切。正如方才所言,他們現在應該還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只是,如果必須要和眼前這個人做這種事的話,那也並不是不願意的。不如說像這種無形之中的連結帶給他們的是強烈的被需要感和安撫感。

 

「等任務結束後,傑要在高專等我,我們一見面就要有好多個親親。」五條蹭了蹭夏油的手撒嬌道。

 

「那麼,悟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夏油摸了摸五條的臉頰微笑道。

 

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露出放鬆的神情。

 

「那麼、從今往後傑要作為我最喜歡的人,站在我身邊,永遠不要分離。」

 

「悟也是、從今往後做為我最喜歡的人,站在我的身邊,永遠不要分離。」

 

 

 

戒指套入無名指間,青澀的戀人們交換了誓約之吻。

 

房間內發出了像是鎖打開的聲音。「不結婚就不能出去的房間」打開了。

 

 

 

 

 

 

*常春藤花語:友誼、結婚、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