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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夢:何以為愛

企劃魔女之森的點心屋期間限定交流(艾莉莎沃爾瑟斯

 

沃爾瑟斯 

無數的小型飛船圍繞著繁星的夜空打轉著,繽紛炫麗的城市中佇立高聳的建築物,在街邊高掛顯示著炫彩的屏幕廣告,不論地面或高架的橋上都有著便捷的自動列車,尋著電動的軌道駛向各種街道,人們用著耳邊的通訊機彼此交流互通訊息,此地科技的發展幾乎超乎人類歷史的想像。


這裡是他所居住的世界 — 虹濱

沃爾瑟斯 

進入夢境,沃爾緩緩地睜開雙眼他從純白柔軟的大床上醒來,他記得這熟悉的空間這熟悉的大床,是只屬於他的"牢籠"。

這麼一說也不太對,他並沒有特別自由上的限制,只是凡事都要跟師父稟報一聲如此麻煩而已。

此刻的他站在鏡子前才意外的發覺了,自己的頭髮與身高都增長了不少,他猜想這應該是自身魔力溢出所導致的意外吧,他到還蠻滿意現在的樣貌的,說不定真的長大後會變得這麼帥氣。

 

沃爾瑟斯 

「叩叩—」

一道敲門聲響,一名銀白髮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身穿著一襲黑色的襯衫與大衣,珠色寶石般的瞳孔沒有夾帶半私情感的凝望著沃爾,並緩緩地了近來關上了門。

 

「沃爾、我的寶貝典禮就要開始了,準備好了嗎?」

男子沉穩又帶著寓意的話語,輕柔的微笑著說道。

但在沃爾的耳中卻是另一種新世紀的敲響,他眨了一眼蛋白色的雙眸並回復以往的笑容說著。

 

「一切都為這一刻,師父。」

沃爾換上往常的紅色襯衫配襯黑色的大型披肩。

終於,我的願望要實現了。

沃爾瑟斯 

-

兩人走在滿是落地玻璃窗的長廊,現在正好是夜晚月光的降臨包覆著整座城市。

一大一小一前一後,沒有過多的言語氣氛十分的沉寂,但在沃爾的腦海中其實不用多加思慮,也能明白前方男子正打算著甚麼。

身為"被祝福之人"可擁有比任何人類還強的魔力,無法輕易的觸碰、交談、甚至是對眼。

而他正乖乖地跟隨於眼前的男子身旁,僅僅是因為他想要從中獲得其中的"東西"。

這便是兩人的契約、互相的利益關係。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艾莉莎簡直不敢相信沃爾瑟斯會嘗試清醒夢。

那雙泛著蛋白石迷虹的眼睛俯視著她,「然而很遺憾的,神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並不是。
神只是存在,決定對錯的是人。
13歲的少女承受不了那麼巨大的諷刺,她覺得那是諷刺,並且這個人是那麼的渾身帶著防衛與質疑的氣息。

然而神官原諒所有人。神官愛著所有人,這是他們的天職,也是他們的誓言。即使那天的行為,幾乎是她對自己誓言的冒瀆。

艾莉莎在帳篷外面踱步,近乎是心浮氣躁,還有疑惑。一個顯然是處處提防的少年,為什麼會想要躺進一個完全不知道內容的實驗夢境,她反而想問起沃爾瑟斯,這次踏進未知的世界怎麼就不感到恐懼了。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她扭了扭手指,總不會是因為信任曾經別在她髮際的月光草,至今仍躺在她珍藏的置物櫃裡。但那算是什麼呢?一點小小的友情證明?

艾莉莎不相信。
清醒夢很誘人,也許這就足以構成理由。揣度少年的心思過於複雜,她煩躁了起來,總之不管帳篷裡裝的是誰,她都得確保裡面的人平安無事。

這可不是因為什麼天職,就只是她的願望而已。

「做個好夢,沃爾瑟斯。」她嘆口氣翻起咒語書,像上次那樣確認咒術正確。她不要任何人受傷,不管是誰都一樣。

 

沃爾瑟斯 

久之,在長廊的最深頭裡有一座華麗的大門,兩旁都有保鑣守衛著,欲要靠近時就先擋在前面。

 

「BOSS,我來了。」男子用沉穩的聲音清楚地朝門口說著。

一會兩位保鑣互相點了頭,向男子行個禮後開啟了厚重的門扉。

一進門一張豪華的大床映入眼中,就連沃爾也不能夠輕易地隨意來到此地,所以他深知自己的行為舉止非常的重要,他沉默不語的跟隨在男子其後。

 

男子朝床上有些年邁的老頭脫帽單膝跪下行禮,老頭身穿酒紅色的長袍一頭白色的長髮,伸手揮了揮便示意身邊的護衛全都出去。

 

沃爾瑟斯 

「耶華,明白你站在此地的原因嗎?」老頭一字一句地說著並不帶任何的情感。

「BOSS在下明白,所以為此前來的。」

「記住把家族的敵人全部都殺光,一個都不要留...全都殺光,這是為了守護——」

老頭的話未完便撐大雙眼、摀著被銳刃劃破的喉嚨嘗試發出聲音,瞬間鮮血噴濺在床上。

不到幾秒便失血斷氣的臥倒在床上。

 

男子手頭上沾染鮮血的小短刀,證明了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而身旁唯一的沃爾正是見證人。

沃爾瑟斯

「師父這樣一來目的就達成了呢。」

沃爾手中漂浮著紅色絢麗的寶石,在寶石光的折射下蛋白色的瞳孔略過一絲紅光。

 

「沃爾再說什麼呢,遲早這個位子都會是我的,只不過提前慶祝罷了。」

男子手杖一揮便將室內恢復成原來的樣貌,血跡與刀刃全部都消失不見,連帶老頭身上的傷口也跟著消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方才這一切。

 

「接下來就靠你了沃爾,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沃爾把紅色寶石注入魔力後,一瞬間紅色的結界圍繞在整座大樓。

 

【永夜的魔女,將罪惡降臨吞噬時間的果實,開滿罂粟花的田園】

 

沃爾瑟斯

一陣刺眼的光芒後,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沒了聲息,直至他輕彈一指,一切又回歸到最初兩人剛進門的模樣。

男子敞開厚重的大門與外頭的幹部,並凝重的宣告家族首領因年邁而走向死亡的事實,顯然的他們神色一臉沉重並紛紛走了進去善後事情。

 

下一任的家族首領無疑的將會是——耶華•凡納斯

而升任,這早已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那命運的果實早已成熟足以墮落於手心。

男子與沃爾走在長廊,與一開始同樣的沉寂然而這次,沃爾率先的開口。

 

「吶,師父我幫你達成了願望,可以實現我的願望了嗎?」

他走在男子身後伸手輕輕環住對方的腰部,頭靠著對方的背說著。

 

兩個倒影雖疊合在一起,卻是不同的個體。

 

「吶,師父你愛我嗎?」

 

沃爾瑟斯

男子沉默無聲的任由對方抱著,久之並鬆開對方的手面向沃爾,輕捧住柔嫩的雙頰珠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餘光,當沃爾墊起了腳尖正想吻上對方的唇時,忽然一股熱流在腹部擴散,鮮紅色的血液沾染紅色的襯衫低落在地面,開出一朵朵美麗的花辦。

 

「沃爾,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愛。

而你也明白一旦與你相吻,結果便會如何。」

 

男子輕聲的在沃爾耳旁低語,沉穩而無情的聲音讓沃爾感受到心那撕裂般的痛苦,他摀著被槍擊中的腹部,雖然他的魔力非常的強大,但身體卻脆弱的跟一隻小鳥沒什麼兩樣。

 

這雙重的攻擊讓沃爾對眼前的男子心碎,淚流出一道道淚痕。

 

沃爾瑟斯

但這對他來說不打緊,因為他曾不信任過人類。

此刻,沃爾身上散發出黑色的光芒,瞬間一陣狂風震碎了落地的玻璃窗,蛋白色的紫虹膜沾染了紅色的光芒,他一手解開了胸前控制他魔法的寶石墜飾,趟流在地上的鮮紅色血液化為兇狠的妖精,張開充滿尖齒的獵嘴,直直飛往身後其中一名黑衣幹部啃食殆盡。

 

「沃爾,你想違抗契約嗎?你會死的。」

男子正定的看著眼前有些失控的沃爾,手上的拐杖握了更緊了一些。

 

「明明說過的,要給我愛...但你卻說你不愛我。」

「我明明這麼的愛你!」

 

沃爾彷彿失去了正確的意識,一昧的追求著他所想得到的事物。

 

沃爾瑟斯

-
此刻,外頭在睡夢中的沃爾,忽然有些微微蹙眉,胸前掛有藍寶石的蝴蝶結領子,寶石散發微微的光芒並出現了裂痕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艾莉莎一陣目眩。血沿著她的耳朵流下,世界聽起來變得遙遠而模糊。


「我的老上帝。」她闔上書本,感覺自己的肋骨一根根像pocky餅乾般斷掉。


顯然沃爾瑟斯的夢不怎麼愉快,這天罰既快又烈,她彷彿能聽見誰人發自胸腔的哀鳴。少女握住鑰匙,眼前出現一道乾淨的白色木門,少女手一揮上丟一發治癒魔法,肋骨全斷的狀態可不好辦事,一瞬聖光壟罩,世界又恢復了原本的聲音。

但肋骨好了又斷,像在預告什麼不吉之事。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她眨眨眼,搖搖頭,明白了是什麼讓她的肋骨斷得像被暴風掃過。最可怕的惡夢,會讓人恨不得馬上醒來,再也不記得的那種。
清醒夢的監督者抬起手,「給靈魂應得之光。」
夢境的邊緣開始碎裂,像被敲碎的玻璃,整場夢境逐漸剝落,最後只剩完完全全,什麼都沒有的白。

 

夢境之外,艾莉莎走向沃爾瑟斯。
「很抱歉讓你做了個可怕的夢。如果你想,你可以不記得這個夢境,就像什麼都沒--」

 

沃爾瑟斯

「妳會給予我愛的定義嗎?」

此刻沃爾抓著艾莉莎的手,但仍舊是閉著雙眼只張開薄唇淡淡的說著。

對他來說這樣的夢境在現實不過了,就像是預知未來的夢一樣。

他想像著自己的師父能給與他所謂的愛,而自己的付出相等的代價也其代表了一切,但經由這個夢境他發覺事實不過如此。

人類就是這麼自私的生物。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神官少女跪了下來,輕輕湊近沃爾瑟斯,「愛是溫柔的詛咒。」
「愛讓你貧乏,在你心口鑿上不滅的洞,愛讓你發狂,想一塊塊生吞對方的靈魂。」


槍響、血海、背叛、漫天的妖精,在風暴中央靈魂碎成千片的少年。
艾莉莎不曉得這些記憶如何灌進她的腦海,但總之。「沃爾瑟斯。」她緊緊回握少年的手,而後鬆開,給了少年一個不溫不火的擁抱。
艾莉莎覺得她像抱住一尊摔碎的陶瓷娃娃,而那裂成千片的靈魂,曾經誠摯地有著信任的名字。

「人憑著愛撕毀對方,成為他的一部分,但那也同時,代表著承諾和守候。」
「愛會吞滅你,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但愛絕不會故意傷害你。」

她輕輕靠近少年耳邊,用神官特有的溫柔嗓音說道。

「會傷害你的,那都不是愛。」

 

沃爾瑟斯

他嘗試的想去相信人類,他想擁有愛與被愛這份情感是什麼樣的滋味。

 

當年被那名男子意外撿回來時,給予他溫暖的飯菜還有舒服的床,懵懂無知的自己便明白,那刻時的自己相信那人能給予自己所想要的東西。

 

而人類世界的法則以物換物,他在清楚不過所以便與他訂立契約,承諾兌現雙方的願望。

那平時的懷抱和溫柔的言語,即使被束縛著他都願意跟隨在他身後,用那雙手擁抱他。

這是人類對愛表達的一種方式。
但如他所料想的,即便在夢中那名人類也不能兌現他的願望,那一切那日子的情感算是什麼?

原來那些也都不叫愛嗎?

 

「愛是痛苦的而真切的,在虛假的表面下何謂真正的愛。」

「我以為自己也能夠體會到人類微不足道的幸福。」

 

沃爾瑟斯

他伸手輕輕環上艾莉莎的脖子,輕聲的說著。

接著雙手迅速掐住對方潔白的脖子,一個側身反制壓住對方,蛋白色的紫色虹瞳凝視著眼前純潔如天使般的女孩,與沾染罪惡和詛咒的自己完全其相反的存在。

 

「艾莉莎姊姊,那麼妳愛我嗎?」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艾莉莎幾乎掉下淚來。

不是因為痛,而是她看到了,蛋白石的眼瞳裡那逐漸毀滅的信任,還有乍見的瘋狂下深不見底的悲哀。

「當然愛。」她撫上少年的脖頸。

「你有一個那麼可愛的靈魂。」

小手溫柔地往額頭移動,艾莉莎用她全部的力量,往少年的靈魂注入光。

——————
銀白髮的男子蹲了下來,把沃爾瑟斯打橫抱起。

「我親愛的沃爾瑟斯,」男子臉上盡是溫柔的笑容,「回家囉。」

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黑色風衣的男子張開雙翼,幻化成萬丈光芒,在紛飛的羽翼和光之中,男人幻化成的天使抱著祂最珍愛的寶物,沃爾瑟斯,輕輕地,隆重地,緩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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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莎努力回想,所有人在她生命裏烙下過的愛,就算是一點點也好,她把這些全變成了天使的幻影。

就算是夢也罷,就算只有一秒,希望這能讓少年感覺,愛是什麼。

 

沃爾瑟斯

他在腦海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便不一會就將自己打橫抱起,用那最初接納自己的溫柔聲音低語著,聽的見心臟的跳動感受得到身體的溫暖。

那就是,最初他們相遇的時後。
-

此刻沃爾落下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少女的臉頰旁,手緩緩的收了起來並扶著腦袋,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確實感覺到了內心的鼓動。

即便那只是回憶亦或著是少女贈予的美夢,那讓沃爾的心頭湧起一股溫暖炙熱的浪海,他不會忘卻那場惡夢但也不會忘記這份”贈禮”

「艾莉莎謝謝妳,還有抱歉。」
沃爾重拾了笑容,將額頭碰上對方的額頭溫柔輕盈的,朝女孩笑了。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手臂圈上少年的背,像安撫一隻受傷的動物。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少年說話時,落在她臉上的吐息。

「沒事的。」她燦爛一笑,享受著事發至此,難得片刻的寧靜。

接著她手一收,猛地把少年和自己束在一起。
「不過我說過神官既有貪念,也恐懼死亡,所以被你掐脖子的代價——」

天藍色的眼瞳閃過一絲愉悅。

祝福過無數人的手撫上沃爾瑟斯的臉頰,接著像在捏柴犬的嘴邊肉一般搓了起來。
手感真是太好了。
艾莉莎很開心。
「我從月光草那天就很想搓啦,只是真的有夠失禮。」她咯咯笑了起來,瞇起眼睛。「也有失我神官的身份。」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對吧?」她貪戀地戳著,愉快地眨了眨眼睛。

所謂貪念,也是愛的一部分。或者該說是小小的惡意比較恰當。

 

不過,真正的愛,大概是祈願那份片刻的寧靜,能夠在沃爾瑟斯的生命裏繼續持續下去。
雖然,那大概是連神也辦不到的奇蹟。但身為一個神官,她想祈禱總歸是免費的了。

沃爾瑟斯

沃爾被突如的擁抱和捏臉給愣住了,有些發疼的制止了對方的手,並搓揉自己的臉頰蹙著眉望著對方。

「不要亂捏人家的臉頰!」

被不怎麼熟識別人碰頭就算了,何況是這種惡意的捏臉頰,這讓他感覺到疼及非常不適應,不過對方似乎也只是惡作劇所以自己也反捏回去。

他已經不管要如何當一位有禮節的紳士了。

「多虧艾莉莎姊姊,讓我知道人類是多麼惡趣味的生物。」

當然也正是在敘述同是人類的自己。

力道 [此處10面骰,結果為2]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她本來以為會很大力,讓人被扯著嘴巴說不出話的那種,或者乾脆用魔法直接戳穿她的臉。意外地相當輕柔,艾莉莎默默訝異。
她印象裡的沃爾瑟斯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沒用上次那種亮光石頭砸瞎她就已經很禮貌了。

她果然不懂這個叫沃爾瑟斯的少年,不管是嘗試清醒夢,還是現在這近乎是......友好?......的舉動,艾莉莎的腦子又混亂起來。或許是她把對方想得過於複雜。誰才是防備過重的人呢。

「還真是謝謝讚美。」她狡猾地,愉快地笑了起來。
但這麼做的同時,沃爾瑟斯這名字已經被她收進名為友誼的口袋。

她不知道是對是錯,和這背負沉重命運的少年過從太多。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背負著罪業和血跡這件事,兩人皆然。

而且她說過她愛他(對普世魂靈的愛),這可是誠心誠意,不是什麼維持形象的謊言。

接著她注意到了少年胸前綴著的藍寶石,那破碎的樣子即使是不黯珠寶的她也看得出來。
「那個,」她指了指寶石,「需要修好嗎?神官剛好是會修復東西的職業。」

沃爾瑟斯

「呀,你說這個呀。」
他看著胸前湛藍的寶石有些裂痕,似乎是自己沒有控制好魔力而導致的。

「謝謝艾莉莎姊姊的好意,不過這種寶石在我的世界才有,這必須得換一個了呢。」

畢竟損壞的寶石並不能在修復,這是魔法石神奇的法則,而身上的石頭是特別加工加鍊過,如果不是相同性質的恐怕很難抑制住,體內龐大的魔力吧。

「我們的寶石損毀了就必定不會在修復起來的,就算表面完好無缺但內部的裂痕確實引響到了寶石本身的特性。」

他邊說著邊從披肩內拿出一顆白色的寶石,微微綻放著聖潔的光輝。

並放在手心中稍微施點魔力,寶石出現了裂痕那泛出微微的光芒倏地消失不見,直至最後成一粒粒的碎片,乘風飄散在空中如星辰般的飛向無盡的藍天。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神官修復物品的原理接近煉金術,既然是自己不了解的物質,修得徒然也非意外之事。
「抱歉沒有幫上忙。」看著曾被她奪走的白色寶石散向藍天,艾莉莎感到可惜,但那並非她能介入之事。

「沃爾,謝謝你協助我收集清醒夢的資料,這對神官而言是重要的資產。」
她微微鞠躬。「教會與神欠你一個人情。」

 

「不要緊的,不過重要的是...艾莉莎有偷偷看過我的夢嗎?」
少年嘴角揚起了微笑,蛋白石的雙眸掠過一絲閃光,一步一步的逼近前方的女孩。

就如同他平常工作般的姿態,詢問...更逼近的詞語是拷問。

當然對方並不是敵人所以也不會有所行動,更何況在這裡也不能惡意的傷害別人。

「如果看到了,希望妳能忘掉比較好喔。」
縱使對方無法來到自己的世界,但身份的暴露無疑還是會有著一定的風險。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啊,我想想,沃爾瑟斯確實來過帳篷,但因為不明原因,神官的魔法沒辦法在他身上發動。」
艾莉莎直勾勾地看了回去,猶如採摘月光草那天一般。

接著她純潔無瑕地笑了起來,背起雙手,開始踱步。
「我推測應該是不同世界的魔法互相衝突吧,我盡了全力,但顯然即使是神,也有觸及不到的事。不能實現沃爾瑟斯的美夢,真可惜呢。」
她悲傷地垂下眼眉,兩手併攏,做出一個虔誠而且悔恨的祈禱姿勢,外人眼裡宛如純潔的天使。

艾莉莎聳地抬起頭,瞇起眼睛,充滿玩興。「這樣沃爾滿意嗎?」

沃爾瑟斯

「總而言之,妳沒有看見就好。」
沃爾也直勾勾的看著對方,沒有移開過那湛藍色的瞳孔,像是眼神溝通般的暗示著什麼訊息,但姑且不得而知。

「總之清醒夢就到此為止了對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沃爾拉開了帳篷簾子,朝裡面的純白少女揮了揮手便離去,最後還不忘給予一個微笑。

魔女之森的艾莉莎

「再見,沃爾瑟斯。」她也笑著揮回去,便開始整理帳篷。
這次沒有血,好收很多。

她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就算有人想撬開她的嘴,神官對肉體傷害的承受度大概也會讓他們訝異。

雖然魔女之森應該是沒有這樣的人,但根據剛剛看到的片段,沃爾活著的世界,離這些不會太遠。

艾莉莎有點感傷,沃爾不過是個孩子。但這種無謂的感傷,顯然不是少年所希望。

所以她搖搖頭,把少年最後的笑容拾起,牢牢記住。那或許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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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做到任何清醒夢啊~
我做了兩個呢!
那可真好啊~我這裡怎樣也發不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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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edited 2019.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