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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ever said, “It’s not whether you win or lose that counts,” probably lost.

——Martina Navratilova

有馬拓實在昨天店裡打烊之後還留在店裡確認預約狀況，打算繼承家裡的美髮院的他現在還只是一個沒啥指定客的設計師，處理店裡的雜務也是他主要的工作內容。

 

Line通話突然響起，來電者是他學生時代的孽緣朋友－前島梓，或者該說是前島兄弟。

電話一接起來就聽見熟悉地聲音：「嗨，拓，問一下你下個週六早上有沒有空啊？」

 

「怎麼了？」電話用梓的帳號打過來的，但是對方似乎開著擴音聽得到兩兄弟交談的聲音，但從電話的這一端，雖然兩兄弟現在外貌長得幾乎看不出來是雙胞胎兄弟，但是從聲音上聽起來仍舊是一模一樣，只有兩人說話語氣與音調變化有點不同，透過手機就更難分得出來。

 

「嗯，要打排球缺一個人。」對方說出原因，店內沒人所以他也將手機開成擴音，同時繼續整理這周的預約資料，聽了對方的答案他停下手邊動作拿起手機大聲地喊：「喂喂，你找美髮師去打排球會不會有點神經大條啊！」

要是他不小心傷了手指可就會被老媽罵死吧？

 

「可是你排球打的很好嘛。」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單純，讓他一秒相信了兄弟倆的話，翻了翻手機的行事曆回答：「是啦，好像可以啦。真是。」

 

「謝啦！」他猜這句話是兩個人同時說的。

 

週六早上，他依照指示到了國小的體育館，穿著輕便背著大後背包騎著腳踏車來的將腳踏車停在校外走進校園，循著記憶中的方向往體育館走，梓和椋怎麼會特別跑回來參加打排球？他記得他們兩兄弟早就搬離老家住，只有偶爾才會碰上他們，雖然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友情就是。
進了體育館之後發現體育館內聚集的人數超越他的預期。

這是在幹嘛？他在體育館的角落發現前島兄弟，他看見紅棕色頭髮的高大男子很確實地做著伸展運動，穿著運動短褲和短袖的梓看起來健壯，一旁將髮色漂淡染淺的椋反倒是和學生時代印象相差無幾。

 

梓怎麼好像又變壯了？在學生時代還偶爾會搞錯人的狀況現在應該是完全不會了，不特意說的話人家也只會覺得是長得挺像的兄弟，他將手中的包放在地上指著兩兄弟問：「我說⋯⋯現在是什麼狀況啊？前島1號、2號說明一下吧？」

 

專注在伸展的梓沒有反應，他注意到梓戴著耳機可以想見他沒有聽見，一旁的椋聽見很久沒出現的綽號笑得挺懷念：「不要用那種叫法嘛！嗯⋯⋯找你一起來打排球？」

 

「我當然知道是來打排球。我要問的是那氣勢驚人的兩個是怎麼回事？」他繼續指著後方認真做著熱身運動的人們，他現在才注意到連妹妹椿也是一臉專注地將身體伸展。

 

「因為⋯⋯」椋正打算繼續解釋的時候，正巧遇到轉身過來的椿，對上眼後椿停下動作走過來，她先是對著來幫忙湊人數的有馬鞠躬道謝：「啊！有馬哥！謝謝你來幫忙。」

 

這讓原本還想繼續抱怨的有馬將話吞下，瓶裝水遞了過來，他轉頭道謝時發現是前島阿姨，同住在同一個城市上偶爾也會遇上前島太太，她一樣笑得很溫和，從這點真是可以看出基因偉大的力量，前島兄弟笑起來的時候也看起來人畜無害。

 

她對於從小和兒子同校甚至同班的有馬印象挺好的，她微笑對著他道謝：「有馬，謝謝你來幫忙。」

 

「哪裡。」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阿姨點了點頭，一邊心底更覺古怪到底是什麼活動可以出動前島家一家人，另一旁的前島伯伯也是朝著他點了點頭，這時做完伸展運動的梓拿下耳機之後注意到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拓！謝謝你來幫忙，有了你的話我想取得第二名絕對不是問題！」

 

「第二名？」他以為梓這個氣勢是為了取得第一名而來，而這時他眼角瞄到了一旁的看台上掛著：商店街排球大賽，一切線索就在這時候串了起來，他記得他被叫去商店街開會的時候的確是有提到這件事情，而他們店也贊助了一些獎品。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第二名的獎品是……他握緊拳頭朝著梓的胸膛揍了一拳：「梓你這傢伙是為了兩公斤的牛肉叫我來的吧！」並不是因為他排球打的好，而是在運動細胞不錯的朋友中選了一個不會對他們的肉有任何瓜分需求的人——因為他不吃肉。

 

「哥，我就說他會生氣吧？」椋在一旁補上了一句，他可是認真告訴過哥哥要跟拓說清楚，但是梓還是省略許多部份。

 

「別這樣嘛，辦烤肉大會的時候也會幫你烤很多蔬菜。」梓又拍了拍拓的肩膀，注意到哥哥們的騷動椿問了一句：「有馬哥不幫忙了嗎？」

 

對於讓高中女生失望這點他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欠我一次，不，你們兩個都欠我一次。」他再度指著兩兄弟說。

 

因為是休閒性質的比賽，所以一場只比一局，一局15分。以參加隊伍來看，大概打個五場就能夠進入決賽。

 

換好衣服的前島一家和他這個被騙來湊數的人圍成了一圈。

 

「梓哥和椋哥站在前排的時候要積極的攔網對對方施加壓力，爸爸和媽媽的話不勉強，因為打進決賽的話體力會消耗蠻多的，稍微保存一下體力是前幾場的重點，讓後方的我們負責救球也可以。有馬哥的話我記得你以前是排球隊的吧？位置是？」

 

聽椿妹講的樣子看來她也是排球社的，認真的表情讓他有些意外，話題突然帶到他身上他連忙回答：「二傳手。」

 

「那就拜託你了，我想梓哥應該是不論什麼球都能打的。」

 

「嗯。」他想起了國中的排球比賽，明明是足球社的梓和美術社的椋卻是打得相當出色。

 

看來椿妹也是和前島兄弟一樣運動細胞發達。

 

對方先發球，椋很快地接起球朝著他的方向傳來，他將球托高讓後排的梓有時間好好地瞄準。

 

碰——手掌擊中球的中心的聲音一直都聽起來這麼暢快，高速地殺球擊中地板。

 

第一分由前島隊拿下。

 

現在輪到前島隊發球。

梓對著準備發球的椿喊：「發個好球。」

椿將球拋高。

他盯著椿的動作想：跳發？

起跳、手邊用力向後拉、身體帶動肩膀、手臂在最高點把球擊出。

 

咚——對手完全沒來得及反應。

 

靠著發球連得了幾分之後，對方也逐漸適應椿的發球，在對方自由人的救球之下，球流暢的被連接到網前，一記殺球從網上垂直扣下。

 

原以為這一分就這樣被對手奪走，椋大步跨向球的落點，手臂伸長阻止球落地，球高高地飛向空中。

 

「我來！」梓喊完立刻跳起將球打過網。

 

哨音響起。前島家突破第一回合戰。

 

最後前島家很順利地進入了決賽在決賽中落敗如同他們希望的一樣，領了亞軍獎品的他們快樂的回到家，院子裡早就架好了烤肉爐，只差生火就能開始烤肉了。

 

真是一如以往的前島家呢。

有馬看著熟練地生火的兒時玩伴忍不住覺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