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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部隊系列,非常嚴重的私設

與公爵的雙人合作

以後可能會描寫到其他人,到時候再說

 

×伊達組中心 / 豆般 / 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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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斟酌過後再閱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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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部隊-【Chamaeleonidae】#02

 

「小伽羅有吃的飽飽的嗎?這次出陣又能帶回好多食材,又可以做好多好多小伽羅喜歡的料理了呢。啊、對了,我也順便做了便當喔,炸肉排跟可樂餅,還有一些蔬菜。雖然知道小伽羅喜歡吃肉,但是還是要吃點蔬菜讓營養均衡一下才可以喔。」

「……哼。」

「真是的,不准挑食喔!」

晃了晃緊扣的手,牽著人緩步走在廊上做為飯後散步順勢前往預定今日要一同出陣的另兩人房間,蜜色視線始終專注在身旁大俱利伽羅身上。滿含著無奈與寵溺,就算跟其餘刀們錯身而過也僅是禮貌性打了聲招呼而後再度將目光放回。

「說來今天如果有新鮮的材料的話,晚上要不要吃壽喜燒呢?感覺很久沒好好吃一頓了,小伽羅你說好不好?」

笑開得燦爛,滿心只為著大俱利伽羅為中心的思考模式早已是所有人習慣的事,錯身而過的刀也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扔下一句老樣子之類的言論便逕自離去為著交代下來的任務忙碌。雖然說平時出陣的組合幾乎都早已固定,但依然還是有機會不得不與其他人一同行動,但那也就表示任務的難度將會更加提高甚至棘手。

這一次,罕見地與同為長船的刀一同行動,就算知曉對方存在但實際上真正接觸的機會趨近於零。

但其實在這由政府親自掌控的異常本丸裡,除了契合的刀會組成隊伍之外,對於其他刀劍也僅只知其存在罷了。

「不知道這次會是怎麼樣的任務呢,居然會又添進兩把刀作為同伴。雖然聽說是長船刀,但我對他們沒什麼印象呢......」

走過轉角,身旁經過的障子拉門上頭有些敞開著、而有些則貼著熟悉的符紙將房間組成了結界。雖然此刻正值白日,做為模擬太陽的光源正極力散發著熱度與光芒,但在這有大半房門掩蔽的走廊之上還是顯得有些陰冷暗沉。

「我看看喔,他們房間在......啊、找到了。」

依著房間門外懸掛的刀紋覓著了目標,門外早已撤去的符紙與裡頭傳出的細微摩娑聲響顯示著居住於此的刀早已甦醒,禮貌性伸出手敲了敲門框伴隨著話語想也沒想就這麼將門扉給拉開。

「般若、小豆,該準備出發了喔,鶴先生跟小貞已經等在大廳了呢。」

瞬間對上的視線與此刻房裡頭兩人的模樣卻彷彿無視一般,只是自顧自的吐露催促話語。

 

頸邊的痛楚影響著思考,鼻息之間濃烈的血腥是最為熟悉的味道,戰場之上難免落下的傷口,與趴伏在懷中的男人撕咬而出的傷口,本質上並無不同,僅僅是從體內流逝了一部份的靈魂,受到敵手的奪取、抑或是讓渡給吸食血液維生的大般若長光罷了。

「哼嗯……我知道了,馬上就會過去的。勞煩您了,燭台切……先生?」

因著突如其來的光源而瞇起寶石般的碧青雙目,不是很確定的咬著對長船派始祖所打製之末刃應有的敬稱,充斥耳邊的吮吻聲響讓自己驅動起那雙溫暖的掌,輕輕撫過那頭散得有些凌亂的銀白色長髮,帶著略為痛苦的低喘,卻絲毫沒感受到流逝的生命被貪婪吸食所帶來的恐懼,逐漸麻痺的左肩,口腔的熾熱與失去血色而冰涼的肌膚成了偌大的對比。

無力的左臂環著那因沉眠許久而顯然餓壞了的、名義上的兄長,思考的時間並沒有太長,對著那看著兩人的燭台切光忠,勾起應當是抱持歉意的笑容。

「可以的話,希望能請您提前準備好手入室呢。」

雖然提出了要求,卻並不期待結果會依從自己的預想,看著已然沒了那人身影的虛掩障子門,拒絕的意思十分明確,也只是不合時宜的維持著笑容。

缺乏血液導致的頭暈目眩也在此時毫無預警地襲來,只來得及感覺到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時已然是被那舔著嘴角殘留下的朱紅、居高臨下注視著自己的大般若長光按壓住雙肩、躺臥仰望著人的場面,深可見骨的傷口持續的淌流出作為對方重要食糧的嫣紅,那人卻僅僅是勾起舌尖,輕輕舔了口,將傷口周圍的血液依依不捨的舔舐乾淨。

感受不到豆色短髮被搓揉的觸感,卻能從隨著無法供給足夠血液而急促的心跳一明一暗的視線之中探知那人正托著自己的腦袋,妖豔的石榴色雙目像是要從平靜如水的碧色中尋找出什麼的痕跡,回報給對方的卻僅有深不見底的空洞,與扯動臉部肌肉擺弄出的和緩笑容。

「得……出發了。不能讓孩子、們……等上太久喔。」

 

「哼嗯-......」

直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因缺血而顯得蒼白的人,努力勾起笑試圖讓臉上表情帶上情緒,但那雙碧青色眼眸卻始終平淡無波讓人再度認知眼前這柄刀始終不曾有真正的情感展現。

「好吧,準備出發吧。」起身離開那被自己給壓在身下的寬厚身軀,沒多注意那依然平躺地板上的人狀況如何,只是將散亂的銀白色髮絲梳理整齊而後繫上那幾乎成為標誌物的粉色緞帶。

置放著屬於個人物品的置物架上只有著少數的幾樣必備物品與配飾,穿上軍服外衣、配戴上總是置於馬甲背心口袋裡的懷錶,動作迅速且確實的將出陣裝束整備齊全最後將刀配上腰際。

重新將豔紅目光放回小豆長光身上時,雖慢了一拍但也如實著裝完畢的人依然還有些因缺血造成的虛浮感。

「小豆啊,真不行要說啊。被封印太久醒來似乎餓過頭了,吸得有點太猛了抱歉啊。」

一聲輕嘆帶著歉意的語調與關心直白述說出口,就連自始終被在置物架上的糖罐中拾取軟糖塞進對方嘴裡的動作都帶著溫柔。

「嗯,我看去跟燭台切說一聲請他們再等一下好了。你去手入室躺一下吧,用加速符應該不會耗去太多時間,最多就是被他們罵上一頓罷了。」

果斷拉過人踏出房間,將人塞進手入室裡的動作甚至有些粗暴,頂著因為等待過久再度尋來的燭台切光忠叨念的話語硬是看到對方恢復完全才放下心似的轉頭回應那顯然開始不耐煩的人。就算早知道眼前這名總是長船之祖所製之刀掛在嘴邊的男人性格早已扭曲,但實際相處後還是為著這過度極端的模樣感到吃驚。

「再等下去我可不想理你們了喔,太晚回來小伽羅餓了的話該怎麼辦呢!」

「是是、抱歉抱歉,可以出發了喔。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啊。」

 

 

踏上受到烈火燒灼的焦土,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焦味,烏黑的煙隨著熄滅的火焰裊裊上升,刀劍的碰撞聲卻仍未消停,一旁獨立設立的鍛刀場在梁柱崩塌的巨響中傳出了骨骸與刀刃一同被壓碎的聲音,混濁的天空之中,那未經許可開啟的時空裂縫讓這座本丸的情況不得而知,在處刑部隊到達之前,歷史溯行軍便早一步定位了這個本丸,並且正進行侵略的動作。

「晚了一步呢。不知道孩子們是否安好?」

即便這麼說著,也不過是肩負著小豆長光這個名字的軀殼所慣性出口的話語,在戰場上所不需要的笑容讓沉下的面容更顯得肅殺萬分,未持有情感的冰冷刀器僅僅是以視線搜尋著仍舊存活的刀刃,以及其本丸審神者的蹤跡。

一般而言,在本丸遭受侵略的時候,只會有兩種可能。

其一,審神者親自踏上前線,指揮刀劍男士們進行抵禦。

其二,審神者退居戰線之後,以近侍作為總指揮,進行擊退。

而無論是哪一種,只要靈力足以維持整座本丸的審神者仍舊存活,便不至於使戰線崩毀成這副模樣,建築物損壞的狀況、四散的刀刃碎片、所剩無幾的靈力,種種跡象都讓這座本應受到處刑的本丸指向了自我毀滅的終點。

簡單的整理了幾種可能性的猜想,除卻身旁的大般若長光之外,與伊達氏有所淵源的四人組早已不分敵我的殺入陣中,扭過頭朝著同樣看向自己的兄長輕輕彎起嘴角,一如既往的吐露出和緩的語句。

「外敵的部分就交給燭台切先生他們了,我們去找找審神者那孩子吧。畢竟,若是這個本丸所擁有的資料落入敵方手中,會是十分困擾的一件事呢,得趕緊回收才行。」

豆沙色的披肩隨著沙場揚起的風飄揚著,輕輕按著繫於制式軍裝腰側的太刀,似是不太想進入那總是會被伊達刀們弄得腥風血雨的混戰中,並且顧慮到必須有人辦理正事,而做出此提議。

 

「嗚哇、雖然聽聞過伊達刀的各種傳說,沒想到實際還真的有夠狂暴的啊。」

入侵的溯行軍數量上雖稱不上多,或許是在與這本丸原有刀劍戰鬥是也跟著耗損,殘餘下來的部分卻也稱不上少。只是無論多寡全數都被眼前那連同殘破不堪的屋子也一併破壞的四把刀給解決。

灰黑粉塵飛揚伴隨著可怖的刀劍破壞聲響讓這本寂靜的地方響起堪稱恐怖的聲音,小心翼翼抓著小豆自一旁小徑繞過成為戰場的主屋,自側邊踏上顯然是寢室所在的簷廊進入屋內。

「哈啊,真夠慘烈的。」

無論是腳步踩著的木質簷廊、抑或是支撐著整座宅邸架構的粗壯梁柱,無一不是破損毀壞的相當嚴重,甚至讓人擔心是否會在下一個步伐踏出時會陷入哪處的破損凹洞中無法脫身。

滿是血跡噴濺痕跡以及黑灰粉塵,對外的簷廊處因著風吹還不至於到令人難以呼吸,但踏進室內望著比起外頭更加慘烈的情況,饒是預想過可能情形還是免不了一陣驚嘆。

倒塌梁柱橫在眼前一併砸毀了兩三間相連的隔間,隱隱約約能見著二樓景致的天花板似乎隨時都有再度塌陷的危險。

而上頭,隱隱約約細小的腳步聲與摩擦聲更是讓人在意。

「小豆啊,燭台切他們有沒有說過這座本丸的情況?」

拔刀出鞘小心翼翼的在毀壞成廢墟的本丸中覓尋一條得以通往二樓的道路,就算身在室內對太刀而言相當不利,但眼前這情況也不用再顧慮是否會毀壞任何東西了。

 

在身旁兄長險些踩上中空木條時拉了人一把,讓人不至於陷入那和式建築總會有著墊高空間而格外危險的破損大洞中,覓著聲音的來源前行,早已被破壞殆盡的一階除卻孩子般窄小的足跡與刀刃砍過的損壞之外,再無其他有利於判斷狀況的線索。

回憶著行前一如既往十分草率的說明,像是背誦一般,重述了遍相同的話語。

「這次執行任務的地點,是一個外貌與性格維持在十二歲的女孩建構的本丸,其父母是時空政府第一批次招募的研究員,由於本身靈力的豐厚,而被選中成為實驗本丸的其中之一。

雖然發展出『避役』的能力,能使短刀擬像成其所接觸過的刀劍男士,其中也包含演練對手。

本只是用於玩樂,但此舉意外讓刀帳產生嚴重的錯誤,受到擬像的刀劍男士因著登錄錯誤而無法在此本丸顯現,造就了戰力嚴重不均等的問題。

這次前來的目標有二。

一、回收該本丸存儲之鍛刀資訊,進行錯誤研究。

二、為免錯誤影響到其他本丸,進行誅殺。

鶴丸先生還說了,或許是我會十分喜歡的本丸呢。」

踏上階梯的腳步使本就不穩的木質結構發出刺耳的吱啞聲,這棟建築遲早也要崩塌的吧,如此認定著,卻並沒有放輕腳步,登上還算完整的二階。

在對於太刀不利的室內,還沒來得及探查,胸懷便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撞上,碧青色的眼眸順著觸感的來源向下探視,熟悉的寶藍色腦袋納入視線之中,那孩子抬起頭,有些著急地朝著自己伸出手。

 

「啊……請借我您的力量,拜託您了!陌生的小豆、小豆長光!」

 

轉眼間,眼前男孩的靈力產生了變化,原先脆弱的短刀轉眼間成了與自己擁有相同模樣的容器軀殼,豆色的短髮、腰間繫著相同的太刀、對於短刀的戰鬥方式而言略顯礙事的豆沙色披肩,唯有那雙碧色眼眸之中閃動的不安讓人得以察覺異狀。

那身影朝著借力的兩人頓了首,才想趕緊加入護衛這個本丸的戰局,自己卻是想也沒想的伸出手,捉住了那只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手腕,勾起溫和的笑容,抬起手慣性的輕輕撫摸了對方的髮頂,對那著急的孩子緩緩開口。

「外頭還有我們的夥伴在,應對之上略帶點遲疑是沒問題的。你可以做得很好,去吧。」

「……是!謝謝您!」

 

「喔呀,就這麼放他走好嗎?」

笑著目擊整個過程,看著那與身旁小豆一模一樣的背影朝著外頭奔去也不打算制止,只是將豔紅色目光放到身旁男人身上而後開口。

「他露餡幾乎是必然的事喔,外頭那四把刀可不是好呼嚨的角色啊。」語句中帶著幾許輕笑,重新邁開的腳踩著小心翼翼的步伐搜索起破爛不堪的二樓,看好戲般的語調始終不曾斷過。

「那孩子能力真奇特啊,要是僥倖活下來把他帶回去如何?上面那些傢伙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嘛、不過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感興趣的點在哪吧。」聳了聳肩,轉過身將目光對上,勾起了笑。「那麼,在那孩子還沒被識破以前,趕緊結束我們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