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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系列上市,非常嚴重的私設

與公爵的雙人合作

以後可能會描寫到其他人,到時候再說

當咪醬離開喀拉的時候,就會發生錯誤

 

×伊達組中心 / 俱燭 / R18

×血腥 / 斷肢 / 異常 / 精神疾患描寫

 

請斟酌過後再閱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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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bilizer Error】

 

恍惚的意識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一如往常的睜開眼,卻發現眼前被一片漆黑給佔據。

身體被什麼人給圈禁住,像是被垂掛在寬大、卻不足以容納整個身高的木條上頭,腹部壓上硬物而在移動的搖晃之間隱隱作嘔,分明昨夜才大快朵頤一番而滿足的胃袋又再度空盪起來,隱忍著好幾處疊加起來的難受,因著飢餓而混沌的腦袋在理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總算回想起為何會以這種狀況被帶離為了管轄第零部隊而有如箱庭般在監控之下、於閉鎖空間模擬出的本丸。

那是每次任務前後,都會假借檢查之名,所進行的各種「實驗數據的抓取」。

頸部的皮質項圈摩擦著咽喉,深色的肌膚因此而有些疼、有些癢,過緊的觸感正是燭台切光忠親自加諸的束縛,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上,自從自己成為了那個男人的「大俱利伽羅」之後,無止盡的佔有欲望便成了他的一切,自己也不由自主對那人產生了依存心,甚至連彼此也無法確定,這相互攝取情感與血肉的互利關係,究竟算不算一般人類口耳相傳的愛情。

稍微動了動雙手,毫不意外的果然是被囚禁住的狀態,果斷的放棄了掙扎,然而也因此,扛著這副身軀的男人得知了自己的甦醒,踏出的腳步同樣平穩,那平淡的語氣也一如在第零部隊內的態度一般。

「抱歉呢,等等就到了喔,在那之前忍耐一下。」

缺乏感情因子的男人聲音並不陌生,硬底皮鞋敲響著地面,空曠的通道之中兩道不同的腳步聲,僅僅是如此便能判別出兩人的身分。

靜默著,搖晃過了一陣子,總算在某處停下,身體被輕輕地放了下來,熟悉的鐵門摩擦聲在耳邊響起,電子鎖的鐐銬與阻塞在眼前的布幔隨著柵門的關閉而自動落下,恢復光明的雙眼率先入目的是一片宛如沒有境界、毫無生機的純白牆面,在那之下,成群堆放著的刀刃是最為引人注目的東西。

龍紋打刀、龍紋打刀、以及更多的龍紋打刀。

四周角落的攝影機對準了自己的身影,彷彿正觀察著自己會如何行動。

不斷湧上的空腹感讓口腔分泌的唾液幾乎要滿盈出,才剛嚥落,實驗人員的靈力便灌注入其中一把不知從何回收的「大俱利伽羅」刀身中,重新顯現出的身體有如鏡面一般,卻是在那相同的面容上讀出了一絲茫然。

……啊啊,那個人一定會生氣的吧。

腦海裡浮現的話語並沒有壓制過湧上的飢餓,拔出打刀的同時,預想著血肉在嘴裡迸發的滋味,舔過嘴角的舌尖總算讓面對著的「自己」有了危機意識,騰躍出的身影有如閃電般快速,奪下龍紋盤據的手臂、以及能夠持刀的另一只手臂。

遠處的研究員們只是冷漠的看著這場慘劇,毫無情緒起伏的聲線宣告著紀錄的開始。

 

頭很痛。

這是清醒後的第一個感受,比起以往還要來的昏沉的腦袋夾雜著尖銳刺痛一陣一陣,讓好看的眉深深蹙起。硬質帶著沙塵的地面別於睡慣了的房間,冷涼溫度侵襲讓甫才甦醒的身體泛起一陣疙瘩。

「唔......小伽羅?」

艱難起身慣性尋找著熟悉身影,睜開蜜色單眸環顧四周,缺乏光源的室內讓視野一片昏暗。瞇起眼艱難的習慣了好一陣子才藉由上方狹小的窗戶透進的微弱光源,辨別所處的環境。堆放著各式雜物的木箱整齊排列,就算不須打開確認內容物也能知曉裡頭都是分門別類歸納整齊的各刀們的物品。

此時此刻,自己在所處的閉鎖本丸倉庫中甦醒,身旁熟悉的身影消失無蹤。

「伽羅......小伽羅,你在哪裡?大俱利伽羅!」

睜大單目,不斷環顧四周呼喊著,沒看見本應該牢牢緊擁的人,失了一向安定自身的沉穩心跳,逐漸陷入慌亂的情緒讓吶喊的聲音染上崩潰的音調。

「小伽羅、小伽羅,別鬧了一點都不好玩喔,快出來好嗎,小伽羅!」

爬起身,朝著距離最近的木箱想也沒想便打開將裡頭物品全數翻出,直至見底沒看見念想之人便轉身開啟第二箱,嘶啞吶喊的聲音失了平日的沉穩,起先還能勉強維持的理智隨著開啟的箱子逐漸增多,不耐與暴力的程度也逐漸浮起。
「不要鬧了......不好玩,小伽羅、我的小伽羅呢,我的小伽羅呢!!!啊---」
蜜色單眸眼神陷入瘋狂,滿室凌亂與被自己砸出箱外的物品散落一地,佇立於倉庫正中央放聲怒吼,伴隨著高亢尖銳的吶喊響徹整個倉庫。顧不上喉嚨因放聲尖叫引起的疼痛,轉過頭在倉庫中覓尋到大門位置,幾步上前用力搥打的聲音帶著強勁力道更是讓人驚懼。

「開門、小伽羅呢!把小伽羅還給我!!!」

鐵與木製的大門被人由外頭堵死,厚實的份量任憑再怎麼敲打都無法撼動一分一毫,只有拍打的聲音透過倉庫內迴盪的回音傳遞出去。

腦袋早已停止思考,在發現大俱利伽羅失蹤的當下便徹底陷入空白,隨之席捲自身的恐懼情緒支配著一切讓整個人僅存唯一念頭。

找到大俱利伽羅,確認其安然無恙。

「開門、開門!小伽羅呢?我的小伽羅呢!!!小伽羅呢!!!」

 

疼痛。

落在身上、反抗的刀傷引起的疼痛。

受到或輕或重的攻擊、在深肌色上留下瘀血的疼痛。

徒手拆卸幾乎被斬斷、卻仍以肌膚相連的手臂、酸澀肌肉的疼痛。

撕咬著生冷肉食、佔據了口腔的疼痛。

吞入骨頭與碎裂的刀刃、喉嚨泛起的疼痛。

還沒能完全吞嚥下不成人樣的、與自己相同模樣的屍體,抬起頭,兩對沉金色的再度相互對視,胃袋泛起的喧囂讓嘴唇顫抖,跪坐在一片濕黏的血泊當中,吐出的氣息孱弱、卻是沉重無比。

那個異於其他「大俱利伽羅」的身影並沒有驚愕的表現,平穩的表情彷彿早已在許久以前便做好了覺悟,龍爪一般護著單肩的肩甲是從未見過的形象,拋卻了慣用的豔紅色腰布,俐落的紫色布料繫上腰肢,不同於以往意思意思防護著的甲冑,而是使用了真正能夠保護得來不易的生命、層層包裹住跳動心臟的衣著。

然而直覺卻告訴自己,這看似不同的對手並非是像自己一樣異常的個體。

斷刃像是惡意的布置般在身旁堆成了小小的山丘,而面對著最後一把龍紋打刀,腹部卻絲毫沒有滿足的感覺,入口的腥味與難咬的硬塊混雜了乾嘔出的胃酸,讓地面上殘留著的屍塊更加狼藉,吐出尚未咀嚼完全的肉末,宛如以血沐浴而濕漉的深棕色髮絲尾端囤積了紅色的水珠,不斷滴落,染紅了最為明顯的白色上衣,以及胸前那不可玷汙的不動明王象徵,拾起不見任何刀光的打刀,龍紋刻痕被紅色濡滿,直指著唯一還佇立在此的大俱利伽羅,分不清或大或小的傷痕上浸染著的究竟是自己的、或是其餘大俱利伽羅的血液。

「你是最後一個。」

「……戰勝我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吃了。」

「啊啊,我想也是。」

大俱利伽羅輕嘆了口氣,順應著以生命作為賭注一戰的要求,拔出繫在腰間的龍紋打刀,纏繞著左臂的龍應聲竄出,金色的氣息渲染著瞳孔,使那雙炯炯有神的深邃雙目同樣成為龍的獸瞳,展開的刀紋象徵著高漲的靈力,飛揚起的暗紅髮尾與棕色軟髮使其有如落入寂靜的深海之中,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抱歉,我可沒打算死在這裡,成為你的一部分。」

「……啊啊,我想也是。」

眼前的身影散發的正向氣場太過炫目,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飢餓引起的恍惚,那只散發出濃厚靈力的左臂,滋味一定比方才嚥落的好幾條手臂還要更加美味。

然後是那雙足以恫嚇他人的龍目,然後是那顆平穩跳動的心臟。

……好想吃。

比起半成品附喪神的血肉,還要更加刺激味蕾、震懾臟器的、「神」的血肉。

--觀測開始。

毫無情緒起伏的聲線宣告著,最後一場戰役的展開。

 

滑落門邊額抵靠著粗糙門板,口中不停叨念的詞句不曾停下,雙手因嘗試敲打、破壞門扉而滿是鮮血。嘶喊過久讓喉嚨如同灼燒般疼痛發不出聲,極欲水分緩解卻被困在這陰暗倉庫中獨自忍受。

蜜色單眸失了神采望著底下門縫透進的微弱光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上睡袍因著方才的大動作而顯得凌亂,滑落單邊肩膀任由著大片白晰肌色與胸膛敞露在外,感覺不到寒冷也感知不到時間流逝。只是麻木的移動手臂碰觸門板,而後無聲喊著那人的名。

小伽羅......。

「光坊,冷靜下來了?」

沉悶卻熟悉的聲調穿過厚實門板傳進耳中,就算如此也依然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注意,只是不停地、不停地念著同樣的名。

「伽羅坊等等就回來了,你再忍耐一下吧。」早已習慣了對應方式,外頭那人的話語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今天是例行檢查的公事,上個月、上上個月也有不是?嘛、總之,你再等一下吧......啊、似乎回來了啊。呦、伽羅坊,這次變得還真多啊。」

叨叨絮絮的聲音直到那句熟悉的名竄入耳中,才終於引起一絲注意力如同鎖鑰一般,抬起頭望著眼前門扉,彷彿能夠透過厚實門板望出外頭似的以蜜金色單眸注視著。

「伽羅......」

聲音嘶啞卻帶了點期盼,始終緊盯著眼前大門,如同看著一線生機。

「既然伽羅坊回來了,那我也終於可以不用守在這裡了,光坊可是鬧了好長一段時間啊。」

隨著話語聲落下,門外傳來了木頭摩擦聲響與有誰正施力搬移重物的悶哼聲,隨著一聲巨響厚重門扉發出沉重的吱嘎刺耳的尖銳聲音,外頭刺目陽光便迫不及待的由敞開的細小門縫射入門內。

閉上眼,抬起雙手遮蔽在單目前努力適應差距過大的光源刺入眼中。還沒來得及睜開眼,有什麼人率先摟了上來,在敞露的肩頭輕輕啃咬。

 

「我回來了。」

在那人回過神來之前,耳邊沉穩的聲線便渡入了那人混亂的腦海中,有如野生動物一般確認伴侶的行為,輕柔的嚙咬在那裸露出的白皙肌膚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卻足以滯留一段時間的齒痕,尖銳的犬齒並沒有貫穿肌膚,反倒是加深了陷沒的印子。

仔細的檢查了那一但脫離自己身邊便會失控的男人,除了雙手上難以避免的傷口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艷紅色的腰布蓋上了那膽怯著分離的燭台切光忠灰藍色的髮頂,像是嫁衣的頭紗一般,只允許自己見著這副狼狽的表情,那只蜜金色的單眼中只容得下自己一人,只有自己一人,只有「他的大俱利伽羅」一人。

「……過來。」

率先起身,牽著人顫抖著的雙手,那人遲疑了一下,便不再猶豫地跟上自己,無暇過問目的地究竟為何,甚至連正站在門口注視這一切的、黑色的鶴丸國永也沒能放入眼中,彷彿方才的一切只是終會醒來的惡夢。

在這連陽光也是偽造的閉鎖箱庭之中,這種存在於每個個體上的「異常」也不過是積存在電腦裡頭、不斷被觀測著的數據罷了。

目送兩人離去的鶴丸國永勾起的笑容十分輕盈,關上了倉庫的大門,也沒打算整理其中被破壞的物品的樣子。

「呼啊--該去找貞坊了,反正那兩個人一時半刻是不會有空搭理任何人的,一點也不好玩。」

鶴伸了懶腰、活動活動方才忙著壓制門扉而痠疼的筋骨,自顧自地離開了被木門給遮掩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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