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m/Sub設定(沒有Play)
※沒有CP的橫濱三人(這篇可能比較接近左銃左未滿)
會發現這件事完全只是個巧合。
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巡邏結束後留在署內的部下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來,小聲的在自己耳邊留下傳話。
碧棺那傢伙又來了。
又來了指的是又被關進看守所、還是又在看所守內吵著要人把入間銃兔叫來?——大概兩者皆是吧。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讓部下回到崗位,自己則是換了個方向去迎接自家隊長。
或許跟其他地方沒有太大的差別,但看守所總是讓人感覺陰暗又骯髒,在那樣的環境中碧棺左馬刻是一個很突兀的存在。深夜中也很顯眼的銀髮、無論身上有多少傷口和髒污都不受影響,就是那樣一個氣場不會被環境影響的人。
他坐在欄杆的後方,百般無聊的用指尖把玩自己的耳環,看到銃兔的瞬間,紅寶石般的雙眼似乎閃過一絲光,隨即勾起嘴角打了聲招呼。
「呦,銃兔——」
拉長的尾音就像在撒嬌一樣,這世上也就一個人會這樣喊他的名字。撒嬌?別開玩笑了,怎麼看也是被壓榨利用。但不可置否的是,這個「撒嬌」對銃兔來說很有效,橫濱的國王大人只有在這時候會依靠自己,他也總不能就把這個男人放在監牢內不管。
所以才會無限循環著左馬刻被關、銃兔來放人的迴圈吧。沒忍住的第二次嘆息傳進了左馬刻的耳裡,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是如此,他的嘴角又再微微上揚了一些。
「這次又是誰惹到你了?」
「啊?忘了。」
「這種事也能忘。」
反正在左馬刻眼裡也沒幾個人能被他留在記憶中,銃兔也只是問問而已,用來打發從看守所到門口的空閒時間。出了門外,在陽光的照射下左馬刻的頭髮又更耀眼了,重獲自由的本人卻是皺起眉頭,將視線落在地面。
「喂,銃兔。」
「怎樣?」
「送我回去。」
你怎麼好意思。銃兔抬起下巴,不悅地瞪了左馬刻一眼,然而對方卻依然只是緊鎖眉頭,雙手插在口袋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跟你耗的態度。又是國王大人的任性——不,難不成?銃兔抬頭看了下,正午過後的陽光稍稍收斂了些,但仍然有些刺眼。
他也忘了是從哪聽來的,黑色素不足的雙眼會因為光線過量進入眼球而造成畏光,碧眼的理鶯就先別提了,左馬刻的雙眼正是缺乏黑色素的代表紅色,或許這個時間點對左馬刻的視覺來說很難受吧。
「銃兔——」
又來了,又是這個語氣。如果他能夠把原因好好說出來的話,銃兔也不是不能夠接受,但他可是左馬刻,要他承認自己的弱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想靠強硬的態度讓銃兔讓步。
「⋯⋯受不了。」
不把原因說出來的無理要求就只是任性而已,遺憾的是他接受左馬刻的任性也不是第一次了,銃兔撈了撈口袋,把銀色的鑰匙丟給左馬刻。
「先上車等我,我去收拾東西。」
「哦。」
接過鑰匙的左馬刻看起來心情又更好了些,皺著眉也能笑得像幅畫的也就這麼一個人了吧。把必要的東西收拾好,和部下交代了自己要去一趟火貂組就又回到停車場,那位任性的國王已經坐在副駕駛座,叼著沒點火的菸朝他示意。
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個任性,銃兔又嘆了口氣,把身子滑進駕駛座,先點燃了自己的菸,再將燃燒的前端推到左馬刻面前。左馬刻湊了上來,這麼近的距離銃兔才注意到,他的眼角染上了些許粉色,稍稍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銃兔也是個純粹的Dom,如果在滿足對方的任性後露出這種表情的是自己的Sub,那會是多大的喜悅——這個念頭讓他突然頓了下。
「⋯⋯左馬刻。」
「嗯?」
「你是Sub嗎?」
車子行走的聲響以外,他們之間只剩下沉默。也是啦,毫無神經的詢問對方的性向就是這麼尷尬又失禮的事,但意識到重大事實的銃兔沒有在意禮貌的餘裕。
橫濱的國王、火貂組的少當家、MTC的隊長,全部都是掌權者的代名詞,別說銃兔了,是誰都會擅自認定左馬刻就是Dom吧。雖然沒看過他釋放Glare或是下Command,但一般人光被那雙染上憤怒的雙眼盯著看就會嚇得跪下,同時也肯定有一票Sub希望跪倒在他腳邊。
然而剛剛發生的事卻讓銃兔察覺到一件事。
左馬刻確確實實的是在撒嬌,用那個挑釁人的態度包裝得精緻,彷彿在試探銃兔的底線一般,丟出一個接著一個的要求,在銃兔不得已讓步之後便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沒看過這麼任性的傢伙,原本還這麼想的銃兔現在才發現原來眼前的傢伙有這樣的一面。話說回來上次三個人在森林裡吃飯的時候,左馬刻也是不講理的表示他很冷就借走——更正,搶走了理鶯的上衣。
左馬刻,還會冷的話需不需要毯子?
理鶯,不要寵這個小鬼。
誰是小鬼啊!
銃兔還記得他們鬧哄哄的吵了幾句,左馬刻沒有把上衣還給理鶯,在理鶯說了他不介意之後用滿足且得意的表情看向自己。
他沒聽說過左馬刻有Partner,也從沒聽過有誰被左馬刻支配,和左馬刻最近、最受信賴的也就他和理鶯,難不成——
「⋯⋯有什麼意見嗎。」
糟糕,開始覺得這個年下的任性小鬼有些可愛是不是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