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bably Not & Definitely Not

 

——可以吃、通常不會吃、絕對不會吃

他跟著商隊返回安索格，聽說他們帶到克勒門斯的貨物賣了好價錢，回程氣氛相當愉快。

他們甚至多了上酒館的餘裕時間。

 

「嘿，小夥子。嚐嚐這個。」

從羊皮水壺裡面順著柔軟的表面滑入口中液體刺激舌頭，隨著液體進入口腔的還有一股嗆鼻的氣味。

 

——酸的，可能壞了。

 

「怎麼樣？」一旁的人眼睛直盯著喬治看，就等著喬治的感想。

喬治思考剛剛他所描述的味道：香氣濃厚的、輕盈的口感，選了類似的描述回答：

「還不錯，水果的香氣在口腔中擴散開來，入口的感覺很清爽。 」

對於他的回答感到滿意的商隊領隊用力的拍了拍喬治的背，力道之強讓喬治抽了一口氣。

喬治將水袋還給對方，他臉上露出笑容朝著對方致謝：「謝謝，我學到很多。」

 

——真的很多。

 

「你真是機靈的小夥子。」他拿起喬治還給他的水袋仰頭倒入口中，才剛入喉就吐了出來，嗆入鼻腔的酸味，這可跟他預期的大不相同。

 

他瞪大眼睛看著喬治，那樣吃驚的表情逗樂了喬治他噗哧一聲笑出來：「騙到你了。」

 

喬治笑得毫不掩飾的聲音反而讓人氣不起來，四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最後連被捉弄的對象也跟著笑出聲。

 

「你這混帳小子，可真的騙倒我了。」他用力地在喬治頭上敲了一下，喬治沒有閃躲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抓著水壺往市場走的商隊領隊大聲的說：「這東西可不能喝！我得去找剛剛那個商人理論把錢退給我。」

「你自己都賣爛貨給別人，這下受到報應了吧！」一旁損他幾句的是他們雇用的護衛，他細長的眼瞇成一線笑得如同彎月刀。

「誰都賣爛貨？你才是專騙那些不識貨的人。」

「這下被騙的你也是不識貨的。」

——也沒有那麼嚴重啦，只是通常不會拿來喝而已。

 

喬治退到角落看著吵架的商人們。吵架如同家常便飯的商隊領隊和護衛，已經與他們旅行過一趟的喬治早就習慣，看久也是種樂趣。

 

好吃、不好吃；好喝、不好喝，這從來不是他選擇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