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良好的MTC
※些微的血腥注意但不是嚴肅向
左馬刻是黑道這件事,沒有人比銃兔更清楚了。和其他只是從參賽代表介紹的文字中理解的一般人不同,他的工作時刻都和左馬刻相關,如同黑道行刑般的殺人案也好、幫派間的爭吵——會見血的那種——也好,除了受理的同事以外,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總是銃兔。
和黑道打交道的專家,大多數人是這麼形容他的,當然對警察來說只能歸類到污名的範圍,連歌詞都被直呼惡德警察的銃兔本人並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對這樣的銃兔來說,他清楚明白黑道和流氓的差異,那些活在社會黑暗面的人講的是義氣、多得是潛規則,和沒來由就在街上欺負一般人的小混混不同,他們和政府跟警察作對,但同時也和民眾保持和平關係。
不把一般人拖下水,看似簡單卻也十分困難,但左馬刻絕對不會打破這個原則,舉例來說儘管銃兔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那片泥沼中,也不見左馬刻有哪次把火燒到他身上。
⋯⋯把左馬刻從收留所放出來是銃兔的個人行為,左馬刻一次也沒有拜託過他。
身為隊伍的一員一起出生入死、工作上互相影響,各種交流下銃兔對左馬刻還是十分信任的——雖然本人並不想承認。
也因為如此,當他打開家門,全身濺滿鮮血的左馬刻從浴室走出來朝他抬起手打招呼的同時,銃兔愣了起碼有三分鐘之久,直到左馬刻不滿的喊了他好幾次,他才回過神來,翡翠般的雙眼由上至下再一次打量了左馬刻。
純白的襯衫讓紅色污漬更顯得驚悚,噴射狀飛濺的血液代表了這傢伙在對方噴血時處於近距離,而大多數的場合,通常都發生在兇手身上——觀察血跡造成的原因也算是他的職業病之一了。
左馬刻身上有血跡不是什麼大事,被小混混糾纏而出手的時候也時常會沾上對方的血,只是現在的狀況很明顯不是如此,因為左馬刻的手依然滴著血,延伸到浴室的一串血腳印也能印證這血就來自他家浴室。
左馬刻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但工作的疲勞和眼前的慘況讓他是左耳進右耳出,太陽穴周遭抽搐著痛了起來。
摸摸口袋,他把東西掏了出來,熟練的銬上左馬刻的雙手。題外話,這副手銬是他的個人私有物,公家機關分配的東西在下班前就要繳回署裡,但為了應付緊急狀況,他自己買了一副隨時攜帶,當然不是色情玩具,是貨真價實的拘束器具,在床上使用的話多半會摩擦出傷口吧。
「臭兔子你搞什麼!」
「那是我的台詞吧!你在我家搞什麼違法行為!」
「哈啊!?喂銃兔、」
「閉嘴,現行犯!」
他才不想知道浴室的那具屍體被切成了幾塊,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正當他和左馬刻大聲爭吵的時候,低沉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
「銃兔,左馬刻,你們在吵架嗎?」
直到理鶯開口,銃兔才知道他家的浴室裡還有一個活人。理鶯探出頭來,和左馬刻一樣沾滿鮮血,一手還拎著慘遭分離的屍首,銃兔吃驚的瞪大雙眼。
「是餓了嗎?小官馬上開始料理。」
「銃兔,那是不能殺的那種嗎?」
左馬刻困惑的看向他,他看了看左馬刻、再看了看理鶯,最後視線停留在理鶯的手——正確來說是那顆還在滴血的鹿頭。
沉默了許久,最後他移開視線,伸手解開左馬刻的手銬。
「⋯⋯不,動物保護法不在我的管轄範圍,還是算了吧。」
假裝沒看到左馬刻懷疑的眼神,他催促著兩人去清洗乾淨,總算是把人送回了浴室。原本想把整件事都歸類在自己的誤會在心裡道了歉,但銃兔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般猛地抬起頭。
「你們他媽的給我把浴室和地板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