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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_4

 

 

幾個小時後,連天色都尚未暗去。

 

手中握著望遠鏡的藥頭趴在一棟廢棄空屋的頂樓,以矮牆作為掩護監視下方。

 

鄰近港口的產業道路上已經能嗅出興許海風的腥鹹與潮濕,只有載運貨櫃車偶爾經過,但絕對不會注意到路旁變電箱上放置著的牛皮紙袋,紙袋裡裝著用來與大俱利伽羅通訊的手機。

 

又一輛貨櫃車經過揚起陣陣沙塵,藥頭警戒地端起雙筒望遠鏡,周圍沒有半個人影,這才鬆了一口氣,沉澱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要這手棋下得穩當,他一定可以收回貴重的毒品成功逃亡,取得雙贏的局面……

 

燭台切意外墜樓之後,他本來以為那只是老天饒他一死、讓他逃亡保住一命,但當他經過大廳,看見重摔昏厥的燭台切時,卻赫然發現一個翻轉情勢的大好機會。他的身手或許不怎麼樣,但十幾年打滾出來的見識卻讓他在困境中迅速反應。

 

因此他心一橫把燭台切擄走當成談判的籌碼,往外跑沒幾步就聽見大俱利伽羅急促的腳步聲和踹開門的巨響,只能趕忙躲入公寓的背面。

 

當時要是再讓大俱利伽羅接近一些,恐怕就會被發現行跡,他一邊躡手躡腳地小心遠離,一邊撥通公寓對面的電話亭,用鈴聲引開大俱利伽羅的注意力,並讓他往反方向而去,藥頭這才抓到機會上了自己停在遠處的車。

 

過遠的距離因而使大俱利伽羅無法察覺引擎發動的聲音,即使發現,等到那時他也無法丟下以燭台切為籌碼的談判離開電話亭,更別提以人的兩條腿追上四個輪子的汽車。

 

他在急駛中思考對策,給出一個時間和人煙稀少、自己熟悉地形的地點,並同時駕車往完全不同的方向,將燭台切藏匿在與約定地點有段距離的廢棄廠房裡,這麼一來等到大俱利伽羅帶著剩下的毒品到位置上時,他便以變電箱上的手機做聯絡,給出藏匿燭台切的座標,畢竟他非常肯定大俱利伽羅會將他要的東西乖乖放下,並狼狽地以最快速度前往燭台切的所在處,屆時就能讓他爭取到充足的逃跑時間。

 

這場交易他從頭到尾都不打算再次現身,而是從遠處監控並操作,以確保盛怒中的褐膚青年不會看見他就一刀砍來。

 

他對兩人腰上的佩刀仍餘悸猶存,黑色的弧形木質刀鞘散發一股典雅古老的東洋氣息,比扣動板機的手指更加敏捷的架勢也是西方國家少見的,他當時第一次知道刀刃的殘影竟會如此豔麗,甚至透過雙眼便震懾人心。

 

所以把燭台切囚禁起來時,也順帶奪走他身上的刀,就算不會用,帶在自己身邊看上去應該也頗增幾分霸氣。

 

「比起槍,這玩意威風多了,拿來嚇嚇人倒是挺不錯。」他自滿地拍了拍以腰帶綑在身側的刀,貪婪地想著,待會不如再加碼,讓那個青年將自己的刀也一併交上?

 

大俱利伽羅過於焦慮、暴露情緒的反應,讓藥頭知道燭台切的價碼有多高,高到甚至能以恐嚇的方式要求更多。不過即使勝券在握,心跳仍瘋狂躁動,他再次端起望遠鏡往四下窺伺,約定的時間將至,但方圓幾百公尺內卻仍沒有動靜。

 

這已經是藥頭所能想到萬無一失的計畫,等毒品回到手上,就立刻重新聯絡四散的同夥逃離這個組織的管轄範圍。和燭台切料想的差不多,他們一夥人當中確實藏著將毒品交易走漏給女人的罪魁禍首:刻意透漏消息誘惑女人上鉤,再嚇唬她訂下低價脫手。

 

猜是被燭台切猜到了,但當時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現在還不是落入他手中?藥頭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他放下望遠鏡,核對一下手錶時間,即使是萬無一失的計策也仍謹慎以對,這才是真正致勝的關鍵。

 

整點,來到他們約好的交易時間,他立刻舉起望遠鏡探出頭四處逡巡,然而褐膚青年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變電箱旁,並在藥頭撥電話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前,就擅自打開牛皮紙袋,倒出裡頭的手機。

 

這時又一輛貨櫃車開過,遮蔽了大俱利伽羅的人影,藥頭有些緊繃地咂嘴,雖然影響不大,不可能發現躲在遠處的他的確切位置,但最好還是步步為營。

 

藥頭趕緊低頭撥通電話,開始指示大俱利伽羅行動,播音孔中傳來一串接著一串的待接音,卻彷彿進入無限的輪迴遲遲沒有結束。

 

「還不給我趕快接電話!」

 

他舉著望遠鏡想鎖定街上大俱利伽羅的動向,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嘖,人呢!」

 

他開始驚慌起來,一台車經過的幾秒鐘,怎麼可能就消失了,難不成剛剛看到的是錯覺?而且再說那個青年還能去哪裡?

 

音孔中仍持續發出單調的電子音,一聲聲放大,越來越空洞、越來越響亮,迴盪在精神逐漸緊繃的藥頭耳邊。

 

突然間,電子音中斷,電話被接通了。

 

藥頭頓時鬆了口氣,壯起膽子厲聲大罵:「喂!你這混小子想裝神弄鬼嗎?知不知道現在可是由我──」

 

 

『喂!你這混小子想裝神弄鬼嗎?知不知道現在可是由我……』

 

 

他猛地愣了一下──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會同時從身後傳來?

 

沒等他轉過頭,一道黑影已經壟罩在他身上。

 

餘光所見就足夠讓他認出黑影的真身,驚懼炸開的瞬間,大俱利伽羅丟開手機,朝他一刀劈下。

 

藥頭無法得知自己是否發出了慘叫,大張著嘴、嚇得當場摔倒在地上,雙腳癱軟得爬都爬不起來,反而恰好讓他躲過正面襲來的刀徑、保住腦袋。

 

啪噠一聲,濕軟的物體噴落到不遠處的地面上,那沒有發出些多大的聲響,卻仍吸引了藥頭的目光。

 

一片帶血的耳朵掉在那裡。

 

從太陽穴下方、臉頰邊緣逐漸擴散開熱辣的痛覺,直到藥頭意識到那是自己被削下的耳朵時,他再次發出不成聲的啞叫。

 

大俱利伽羅舉刀一個箭步刺向前,一刀貫穿藥頭的肩膀,刀身削開鎖骨,鋒利的刃面穿破肌理與血肉,將人一鼓作氣釘在地上。

 

「咯啊啊啊啊──」又是一串厲聲哀號,藥頭已經被嚇得涕淚縱橫,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你……你怎……為什麼……」

 

大俱利伽羅沒有說話,但那雙足以形容為野生動物般的獸瞳就已道盡一切。

 

自以為藏匿在遠處就是處在安全範圍,然而在大俱利伽羅那異於常人的洞察力之下,打從一開始便暴露了行蹤。

 

而此刻兩手空空的大俱利伽羅,看來更是完全沒有與對方談判的意思,打算直接以武力逼出燭台切的下落。

 

「光忠呢?」

 

他咬牙切齒發出隱忍怒火的低吼,然而就算不說貫穿肩胛的劇痛,藥頭也早就被嚇到連話都說不好,只能不停發出令人煩躁的哀鳴。

 

大俱利伽羅顯然沒有燭台切那般冷靜的交涉能力,冷聲再問一次:「人呢?」

 

「你、你就這樣……讓交易……破局,以為我會告訴你嗎!」藥頭保持住冷靜,試圖撐起自己,擠出最後一點氣勢唬住對方,重拾談判機會。

 

大俱利伽羅眼皮都沒眨一下,一腳朝人的腦袋踹過去,藥頭的頸椎發出恐怖響聲,霎時後悔得發出慘嚎。

 

藥頭這才恍然,他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這盤賭局上的籌碼。本以為賭桌的兩側應是作為人質的燭台切和價值連城的毒品,然而真正被放置其上、足以壓垮整張賭桌的,卻是大俱利伽羅一個人的震怒。

 

「說。」大俱利伽羅以腳尖刨起藥頭歪到一側的臉,這次打算朝正臉再補一腳。

 

夾雜在一串爆開的髒話、求饒之間,藥頭已經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哭著吐出燭台切所在的位置,表現出他唯一還能作為諂媚的真誠行為。

 

大俱利伽羅停下動作瞅著他,眼神冷得顫慄刺骨,卻突然瞥見被藥頭壓在身後的黑色刀鞘,一眼認出那是屬於燭台切的刀時,握刀的手頓時爆出幾條青筋,理智當場被逼上抓狂的邊緣。

 

他拔起插在人身上的刀,並彎腰將燭台切的刀搶回來,這才往後退開。

 

藥頭在地上扭動,邊以難聽的哭喊聲緩解瀕死的痛苦,他唯一慶幸的是大俱利伽羅的退後,現在肯定急著要去找自己的同伴……

 

──直到大俱利伽羅突然回頭。

 

一記撕裂空氣、劈出真空的腰斬,讓藥頭的腸肉與血沫炸散噴濺,大俱利伽羅刀尖朝地甩出半個駭人的血圓,才將刀收回鞘中。

 

他將燭台切的刀擁在胸前,以粗重的鼻息重複深呼吸,好不容易讓自己鎮定下來。

 

 

 

 

根據藥頭給的地址,大俱利伽羅來到與交易地點相反方向的廢棄廠房倉庫,距離雖然不遠,但確實隱密得讓人無法輕易搜出人質。

 

幾間拉下鐵門的廠房並排,蔓生的雜草淹到半身高,鏽損嚴重的鐵皮外牆看上去就知道已被荒廢許久,對照藥頭給的座標,他找到其中一間鐵捲門邊角被做上記號的倉庫。繞行周圍只見側邊有一扇小鐵門,門前的沙土留下踩踏過的足跡,大俱利伽羅舉腳就朝門把猛地踹去,哐啷一聲踹斷了門把,門扇更是往內凹下一個大窟窿,門閂完全失去作用,手稍微用力搬弄兩下就能把門板拆下來。

 

空蕩蕩的廠房上方,屋頂鐵皮早已掀了大半,剩下零星幾片歪歪斜斜地與骨架鏽蝕成一體,陽光大面積地透下使內部比想像中更明亮,照出滿地的砂石和機具廢棄物殘骸、附著其上的綠苔。

 

大俱利伽羅正要衝進去,卻先被腳尖前的黑色物體吸引目光。那是繫繩兩端有著小小金色鈕環、黑色的眼罩,作為貼身物品即使離開主人身邊,也散發著所有者身上的淡香。重擊胸口的憐惜讓大俱利伽羅喘不過氣,那個一直都愛裝模作樣、總是保持無懈可擊姿態的男人,到底落魄成什麼模樣?他至今無法想像,毫不起眼的藥頭到底有什麼能耐敵過這個連他都敬佩幾分的燭台切,明明沒有任何道理會輸才對……

 

他趕忙撿起燭台切的眼罩,才抬頭便赫然發現倉庫深處有張坐著人影的鐵管椅。

 

「光忠!」

 

在那張椅子上,燭台切雙手被反綁到椅背後,雙腳則被左右分開綑在椅腳,低垂的頭擦過上方傾下的光線邊緣,宛如斷了線的木偶般動也不動。

 

原本筆挺的西裝套裝和精心整理的髮型已經凌亂到不堪入目的地步,難以聯想起平時那個注重儀表的帥氣男人,大俱利伽羅當即衝上去。

 

「喂……光忠,沒事吧!醒醒!」

 

所幸一走近便能聽見燭台切斷斷續續的粗重喘息聲,外表沒有看到什麼出血的傷勢,然而也許內傷的疼痛正在他身上肆虐。

 

大俱利伽羅正要解開他身上的縛繩,卻發現燭台切吃力地撐開眼皮,微微搖晃著腦袋,嘴裡似乎說著什麼,唯一確定的是那雙淺金色的雙眼,正在迷茫中一點一點對焦到大俱利伽羅身上。

 

「光忠,還有意識嗎?有的話點個頭。」

 

燭台切看似醒來、瞇著雙眼,應是聽見大俱利伽羅的聲音,卻沒有照著指示做出任何動作,而是陷入教人心寒的沉默。大俱利伽羅不習慣這個過於安靜的燭台切,為此慌了手腳,但理智的底線至少還能判斷現在確認燭台切的意識已經不是首要,先讓這個人得到治療才是上策。

 

壓抑惶恐的心緒懸著,大俱利伽羅趕緊蹲下身割開燭台切腳邊的繩子,但才稍微擦過他的小腿邊,燭台切卻突然像是觸電般全身抽震了下。

 

「光忠?」

 

大俱利伽羅無法判斷這明顯不自然的反應到底是什麼起因,能做的只有盡快解開他身上的束縛,但當他的手碰上燭台切的腳踝時,卻又讓人再次激動地哆嗦。

 

「很……痛嗎?」大俱利伽羅的聲音中藏不住緊張,當他抬頭時,才赫然發現真正造成這些反應的主因。

 

燭台切低垂著的臉上泛起血液加速的暈紅,豆大的熱汗掛在頰旁,每一口喘息都炙熱得融化他口中的低吟,最明顯的──張開的雙腿中央,黑色褲布下突兀隆起,已經無法判明是汗水滴落還是從內部滲透而出,使突起的表面泛著濕潤的水澤。

 

在燭台切身旁的土石堆上遺落了幾隻針管,畢竟綁走墜樓的燭台切後,藥頭肯定擔心燭台切清醒過來會反抗,設法施打些讓他失去抵抗的藥劑,而市面上比毒品更加容易取得、效果神速的抑制劑,恐怕就是俗稱的「春藥」了。

 

燭台切絕對不是個耐受不住疼痛的人,甚至恐怕擁有非常強的精神力熬過逼供拷問,幾管藥劑的催逼卻反而逐步消磨他想抵抗到底的意識,理智上拚了命地壓抑住全身起火般的敏感,卻絲毫控制不住每一吋肌膚接收到的歡愉反應。

 

「忍耐一下,我帶你離開這裡。」

 

當大俱利伽羅想解開另一隻腳,稍微挪動身子時,燭台切竟突然將自己的上身貼到大俱利伽羅面前,滾燙的側頰沿著胸口蹭到他的肩上,發出啜泣般的喉音。

 

「嗯、咕……呼嗯……好、熱……」

 

挨著他的燭台切彷彿別有所圖地哀求,僅存的理智卻不容許他化作言語吐出。微微挺動的腰肢線條柔膩誘人,先被鬆開的單腿發著抖卻仍然有意無意地頂觸大俱利伽羅身側,小幅度地縱情扭擺著軀幹,自己張開腿、一會卻又牴觸地想夾起,無法掩飾的情慾和糾結一覽無遺。

 

已經淪陷的燭台切恐怕無法承受移動,大俱利伽羅暗忖了幾秒,立即把想法化作行動,遲疑和猶豫此刻已經變得太過奢侈。

 

他解開燭台切的褲頭、拉下拉鍊,輕易地從褲檔開口中碰觸到屹立的昂揚。

 

「哈、啊……啊啊,唔!」燭台切頓時激烈地躬起身體,埋在大俱利伽羅耳邊的聲音突然斷了線,張口咬住對方的肩膀的衣料,強壓下呻吟。

 

「……馬上就好了。」大俱利伽羅也不禁跟著壓低聲音,心底暗自慶幸燭台切似乎因為突然的刺激恢復了一點點的意識,讓他安心不少。

 

他單手包覆住鼓脹的前端,快速地上下捋動,燭台切在快感下毫無防備,幾秒的時間腰枝忽然不受控地激動前頂,從鈴口射出白濁濃漿,使大俱利伽羅手套滿掌黏稠。

 

大俱利伽羅一邊脫去手套準備幫燭台切整好褲檔、將他抬出去,但燭台切的粗喘卻沒有因此緩解,反而變得更加沉重,渾身哆嗦不止。

 

「呼嗚……呼……呼……」

 

大俱利伽羅有些遲疑地往下看,射精後顯然疲軟的性器沒有二次勃發的跡象,但燭台切發情的症狀卻根本沒有得到緩解。

 

燭台切碎動著,身體微微地在與大俱利伽羅接觸的地方使力,正當後者以為燭台切清醒多了時,也同時察覺這些碎動竟是在試圖推抵開他。

 

「光忠?」

 

燭台切肯定有哪裡不對勁,大俱利伽羅扶著燭台切的臂側,從外觀卻看不出端倪,這時低頭看見燭台切雙腿緊攏,在顫抖中焦慮地上下摩擦,他因此反射性地伸手往下探。

 

「啊……不……」

 

燭台切氣若游絲組織不了語言,制止終究還是慢了一拍,讓大俱利伽羅將手鑽入他的雙腿深處。

 

「住、手……不要!」

 

隨著大腿根部一陣激烈抽顫,大俱利伽羅的指尖突然被巨量的熱液濺濕,但體液卻不是來自萎靡軟去的分身,而是更下方……

 

大俱利伽羅頓時蹙了下眉。

 

剎那間的困惑促使他將手指往深處探入,燭台切的連聲驚叫都來不及阻止。

 

在囊袋下方,探索的指尖觸到了前所未有的柔軟,不同於任何肌膚的觸感,彷彿要將手指融化那般濕潤柔膩。

 

「嗚、咕……啊啊!嗯……」

 

光是指尖輕觸到那未知的密處,就已經讓燭台切比射精更加激烈地渾身顫抖,連抵抗都不成聲。

 

那裡有著超乎大俱利伽羅認知的構造,藏著燭台切最深處的秘密。他已經無法克制自己將手伸入,貼著濡濕的軟處與炙熱的褶皺,最終導向縮張的蜜穴入口。

 

大俱利伽羅僵住動作、詫異了幾秒,終於肯定手掌中描繪出的……竟然是女人的性器?

 

男女之間的性事早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這超乎常理的祕密卻仍讓他有幾分震驚,這也讓他想起,之前他在燭台切洗澡時誤闖入浴室,為什麼會引來那麼巨大的反抗。

 

光是輕撫就讓燭台切的穴口不停湧出大量稠膩的愛液,他猛地仰頭、挺出腰,全身瑟瑟發抖,陷入茫然的眼神卻道盡身體已被這波撫觸的快感所滿足。

 

「嗯嗯……哈……哈啊……」

 

那裡才是真正讓燭台切發情的根源。

 

「不……不要看……」

 

燭台切雙臂被反綁在椅背後,低垂的頭已經拿不出勇氣抬起來面對知曉秘密的大俱利伽羅,身體為了壓下反常的快感異常痛苦,被狠咬住的唇溢出血絲,眉頭與肩膀緊繃,從茫然無措的雙眼中不停落下與汗水融混的淚珠。

 

「拜託……不要再看……這種……像怪物一樣的身體……」

 

僅存的理智看似還繼續抵抗,無法容許這樣的身體被發現、被取悅,認定自己的模樣齷齪至極而產生極大的罪惡感。一直都在人前展現那意氣風發的帥氣模樣,自信地笑著、偶爾也會壞心眼地揚起嘴角,現在卻因為自己所嫌惡的身體被揭穿,滿臉擔驚受怕地苦苦哀求。

 

「……」大俱利伽羅停下了動作,沉默地收手後站起身。

 

交雜著對自己的厭惡與羞恥、快感強加的歡愉,混亂到讓人崩潰的複雜情緒讓燭台切無法止住抽泣,但他知道大俱利伽羅終於起身退開。

 

耳邊卻霎時傳來呼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朝燭台切臉上打了下去。

 

痛覺一瞬間打散燭台切的思考和所有情慾反應,眼淚從眼眶中甩出去、下手重得他甚至暈眩了幾秒,身上好幾處疼痛連鎖蔓延,痛得讓他清醒大半。

 

「搞……搞什麼!突然打過來──」

 

「別說我喜歡的人的壞話。」

 

燭台切愣了下,抬頭立刻對上大俱利伽羅悻然的雙眼,並看著那個人緩了一口氣、歛起兇惡的神情,轉回往常淡漠的模樣,緩緩蹲下身、單膝半跪在他面前,動作輕柔地解下另一隻腳踝上的束繩,撫上腿腹、親吻膝頭,抬眼自下方望向垂著頭的燭台切。

 

無論是右眼旁的淺疤、或是女性構造的異常身體……

 

「只要是那個人,無論是什麼樣子都很美……所以別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

 

說著,大俱利伽羅又再次低下頭,接二連三落吻在燭台切的膝上,單手揉著臀部、攀上燭台切的腰際,防止他逃跑般將腰摟向自己。

 

「等……小伽羅、你剛剛……嗚!」

 

隔著西裝褲的布料,他一吋吋地往上親,每一個吻都表露出他的珍視,不著痕跡地緩緩撐開他的雙膝,吻進大腿內側。

 

「咿、嗯……唔……那裡……」

 

燭台切縮著肩膀發抖,喘息聲急促而甜膩地溢出,身體好幾處仍隱隱作痛,但更加無法忍受的是爆發開來的情慾得不到安撫,雙腿非出於本意卻顯得扭捏、煽情地交夾摩擦著腿間的大俱利伽羅。

 

暗示般的動作讓大俱利伽羅抬起頭,只等著對方最後一聲應允。

 

但過去總是握有主導權,什麼時候施予或收回都掌控著燭台切,現在淚水潤澤的眼中滿是迷茫,彷彿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到底該怎麼開口、該怎麼請求,只能不知所措地望向對方,一會又羞赧慌張地趕緊別開視線。

 

然而我見猶憐的眼神卻已經足夠引燃大俱利伽羅最後的理智,他一抿唇,衝動的動作帶著幾分粗魯,剝去燭台切其中一隻腳的皮鞋,從後腰扯下他的褲子,顧不得把衣物好好地脫去,只脫出了單腿,卻讓西裝褲與底褲卡在仍穿著皮鞋的腳上。

 

「嗚……等等、小伽羅……」

 

重新昂起的分身迫不及待般滴出晶瑩稠液,下方薄紅的肉瓣顫顫翳張,自己私密的深處被一覽無遺,燭台切的羞恥感讓他頻頻縮起腰,喚回了一些理智後立刻改口想停下越發失控的發展。

 

但這回不等他制止,大俱利伽羅直接將燭台切的腿扛上自己的肩膀,強制張開他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