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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嘩

※左銃左,沒有誰上誰下

※微暴力注意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臉頰的衝擊讓他踉蹌了下,險些沒有膝蓋著地。晚了一步的刺痛感這時才傳遞到大腦,銃兔睜大雙眼,試圖理解現在的狀況,然而他從字面上得出了「左馬刻揍了他一拳」的結論,卻想不通這個人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易怒可以說是左馬刻的代名詞,大概可能也許是銃兔的哪句話踩到他的地雷,又或者是純粹心情不好掃到颱風尾罷了。

 

  但談話過程中突然一個沒來由的暴力,自認為隊伍內最具常識最理性的人也不免動怒,他瞪向兇手,毫不意外的和左馬刻的視線撞在一塊。鮮豔的赤色裡不像他預期的蘊含憤怒,而是略帶笑意。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壓低嗓音,雖然不及左馬刻,但相比平時更低沉的聲音也足以讓一般人心生畏懼——可惜的是左馬刻從來也不是一般人。

 

  「啊?是你先侮辱我的人好不好,還要什麼理由。」

 

  誰侮辱誰?

 

  銃兔的困惑早已超越憤怒,皺起的眉頭又鎖得更深了。看他無法理解的樣子,左馬刻嘆了口氣,那副無奈的表情搞得好像是銃兔的錯一樣。

 

  「你剛剛說聽到路人說了什麼。」

 

  「MTC的敗筆是入間銃兔在拖後腿⋯⋯?」

 

  「然後呢。」

 

  然後?他有特別說了什麼嗎?他搖了搖頭,被打的臉頰又因為肌肉的收縮而抽痛了下。

 

  「『雖然是事實,也輪不到你們這群廢物開口』,不記得了?」

 

  左馬刻模仿銃兔的語氣——雖然本人堅決認為他沒有那麼討人厭——覆述他剛才的發言,再嘲笑他才幾歲就老人癡呆。

 

  很多時候對話都是下意識的接起上一句再連結到下一句話而已,不重要的內容沒有記住的需要,說真的被這麼一提醒銃兔才覺得他可能有說吧,但那又怎樣?這年頭連謙虛還是說自己壞話都不行了是不是?他家隊長的不講理讓銃兔楞在原地,一時半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給我牢牢記住,沒有人能在老子面前侮辱我的人,就算是銃兔也一樣。」

 

  左馬刻用手指著他——這個行為就不算侮辱人嗎?銃兔看著那個拳頭略微染上了些粉色,沒意外的話他的左臉頰也是同樣的顏色。他聽出了左馬刻對他的肯定,拐了好幾個彎還用暴力來表示,銃兔並不想承認他有那麼一點開心。

 

  「⋯⋯我知道了。」

 

  「哼,知道就、」

 

  順從的點了點頭,他在左馬刻滿意的收起手時緊握左手,同樣瞄準臉頰回敬了一拳。左馬刻的話被物理上打斷,他由上往下看著因為衝擊而微微彎下腰的左馬刻。話說到一半牙齒就狠狠撞上口腔內部,血從左馬刻的嘴角流了出來,銃兔靜靜的看著左馬刻抹去血絲,在這傢伙發難前搶先開口。

 

  「我接受你的理由,但我不接受你動手。覺得不爽就打人,你是幼兒園小孩嗎?」

 

  「⋯⋯你他媽的好意思說別人!要幹架的話老子奉陪到底!」

 

  對幼兒園程度的黑道逆來順受?別開玩笑了。左馬刻一拳過來銃兔就還他一腳,激動的情緒一上來才不管誰有理而誰沒有,理鶯不在場的情況下估計也沒人能夠阻止他們吧。在交感神經的持續作用下,這股興奮遲早會從拳腳演變成床上的戰鬥;他們不會記得開始接吻的原因,但清楚記得混入血的唾液比平時還要濃稠、交錯的舌與舌之間濕黏的聲響和些微的鐵鏽味也確實成了助燃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