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靈藥」 坂本 拓海
過了漫漫冬日,天氣總算開始回暖,上完上午的課之後,下午就只剩下開研究會議,跟拓海一組的組員們看起來心情都不錯,吃飯時間捎上了拓海一起到學校餐廳去吃飯。
「哎哎,你們有聽說嗎?最近市面上在流通一種藥,被稱為『愛情靈藥』喔。」首先愛八卦的小綠開口,一頭挑染的綠髮不難聯想綽號的由來。
「該不會是毒品之類的吧?」頂著刺蝟頭的牛角大口吃著雞排。
「聽起來頗像的。」帶著眼鏡微胖的西瓜以身為全組唯一的女孩子發言,「不過聽說是真的愛情靈藥,之前我室友那個公主就是靠那瓶藥跟現任男友在一起的。」
「報告我整理好了,等一下開會應該沒問題。」拓海將厚厚一疊等下要用的資料收進包包裡。
「真的假的,公主怎麼得到那種藥的啊?是跟那個校草在一起嗎?」遇到自己熱衷的事情,小綠管不住嘴的直問,「那個公主居然有人受的了她真是了不起。」
「對對,你怎麼知道她就是跟校草在一起?聽說如膠似漆的,公主還說校草看不出來這麼黏人。」西瓜點點頭,卻在拓海內心種下了疑惑,還記得那個校草曾私下對自己透漏是圈內人,怎麼轉眼就交了女友?
「那瓶藥我好像有收過,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信箱裡的,本來以為是毒品就丟了說,早知道有可能是真的……」牛角嘿嘿笑著搓搓自己的手,露出猥褻的笑容。
「白癡喔,最好有這麼好用,不然受歡迎的人被一人餵一次還要通通都愛嗎?太扯了。」西瓜一巴掌拍在牛角腦門上,「有空想這個不如快點把論文生出來。」
「靠!」牛角揉揉腦門,瞪了一眼西瓜之後說,「也是啦,不過說到這個,晚上要不要去唱KTV?我有生日折扣喔!」
「好啊!拓海也去吧。」小綠兩眼發亮,轉過頭對拓海說,似乎打定他不會拒絕。
「又要叫人去當司機,沒良心。」西瓜翻翻白眼,「拓海你不去沒關係的,我挺你。」
「沒關係,我也想去唱歌,而且總是要有人開車送你們回家。」滴酒不沾的拓海聳聳肩,知道他們三人肯定會喝酒,根據他們的交情和從小被教育要保護女孩子,拓海不介意被當成保母和開車的人。
「拓海最好了,謝謝組長!」小綠勾住拓海的脖子,拳頭高高揮舞,「這樣晚上就可以喝個痛快了!不醉不歸!」
「那等一下由你們負責應付教授嘍,還有,找上次那家東西很好吃的KTV。」拓海剛好把等下的麻煩事都堆到三人頭上,惹來一陣哀號。
研究會議進行的順利,今天教授也沒多糾纏就放了人,拓海他們這組能夠在今年畢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同組開心的認為中午就決定去唱歌的主意非常的好,順便可以慶祝一下。小綠還感動到哭出來,畢竟他延畢了一年正在難熬的時候,獲得能畢業的消息有如天降甘霖。
不過下課的時間還很早,於是大家約好晚上七點在小綠家集合,開小綠他家的車去玩,於是鳥獸散的四人各自活動去了。
拓海想回家一趟,最近養了新的小狗需要多訓練和陪伴,外加他擔心唱歌之後太晚回去會吵到房東爺爺,也要交代一下自己不會回家,然後弄個晚餐什麼的……
邊拿出錢包算一下今晚要吃的食材夠不夠錢,邊走向校門外的機車停放處時,拓海看到了跑酷社的同學正在跟他女朋友激烈爭吵著什麼,接著被賞了一巴掌,他女朋友甩手走人,只剩同學在那捂著臉呲牙裂嘴。正在思考是否要過去安慰幾聲,同學轉過來看到拓海,受傷的眼神相當明顯,但卻表現得一臉不在乎一樣向他走來。
「唷,拓海兄,去跑步嗎?」爽朗的笑容、小麥肌膚,充滿幹勁又柔軟的身材,拓海記得他是相當好相處的人,叫做許紹洋。
「對,也去買晚餐的食材。」拓海老實說,許紹洋噗哧的笑出來。
「真的假的,你會做飯?幫女朋友煮的嗎?」拓海看的出來他露出笑容是勉強擠來的。
「吵架啦?怎啦?」拓海不想回應問題,拍拍許紹洋的肩膀,跟對方並肩走出校門。
「你果然看到了。」許紹洋苦笑了下,然後緊咬牙關,眼眶都紅了。深呼吸幾下之後才沙啞地說:「就被甩了,她說她不知道為什麼愛上了別人,無法再跟我一起走下去……」
拓海突然想到今天組員們閒聊的話題,忍不住皺眉,「那她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我說她可以劈腿,同時跟我和新歡交往,但她很生氣,說她不是那樣的女人。」聳聳肩,許紹洋眼中透著不甘與受傷。
「她確實不是。」拓海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你也不希望。」
「對。我只是很不甘心,五年的感情一瞬間就沒有了。」許紹洋牽出他的摩托車,「要載你一程嗎?」
「不用,我有自己的車。」拓海拒絕之後,向許紹洋提出邀約,「要不,我跟我朋友今天晚上七點要去唱KTV,要一起來嗎?有生日打折。」
「不了,謝謝。不過是好主意,我可能自己去唱吧。」許紹洋戴上安全帽,「掰了。」
「掰。」目送對方離去,拓海搓搓木然的臉,思考著「愛情靈藥」的消息和許紹洋突然性分手,直覺說這兩者之間有某種關聯。
還記得幾個禮拜之前他們還開開心心的慶祝了交往紀念日,並且預定在兩人都畢業之後就要結婚的,當時唯一一次高調曬幸福的他們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勉強或假裝成分,未來也都規劃好了,許紹洋一邊練跑酷的動作一邊跟眾跑友討論結婚的事情……
甩甩頭將雜亂的思緒甩出腦海,拓海決定明天去查看看許紹洋的女友的事情,順便再多打聽愛情靈藥的消息,而現在,他要回家。
***
人算不如天算,本來想把事情都丟給「明天的我」的拓海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遇到許紹洋了,還是在一個很詭異的情況下。
KTV歡唱正酣,拓海去廁所之後拐錯轉角,打開錯誤的包廂,看到錯誤的場景,醉到不省人事的許紹洋躺在KTV的椅子上邊哭邊不知道在講什麼,但更吸引拓海視線的是壓在他身上正在剝衣服的年輕人,記得這人叫做張安雄,跟許紹洋是高中同學到現在的死黨,偶爾會出現在跑酷社吃點心。
「……他醒來會恨你的。」拓海關上身後的門,走上前。
其實他並沒有很喜歡多管閒事,但進到預測局工作之後他多少會插手一些身邊發生的各種困境,同時也獲得了系上社團裡一些女性的好評,但由於拓海有時候會對著手機露出溫柔的神情,還有傳言說他正在遠距離戀愛中,因此拓海極少被告白困擾。
「關你屁事!你走錯包廂了吧,先生,請你出去。」張安雄並沒有認出拓海,被撞見的慌張化成惱怒,對著拓海大吼的樣子就像一隻可憐的野狗保護著到嘴的一點食物。
「抱歉,但就我所知許紹洋是直男。」拓海掃過眼前桌面,各種酒堆了一整桌,「為了你們好,我送他回家吧,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不需要,等他醒來就只會愛我一個了。」張安雄擋住拓海看著許紹洋的視線,說出來的話卻讓拓海眉頭直皺。
「錯誤的方法只會導致悲劇,把人交給我。」拓海氣勢更勝,壓得張安雄呼吸不順,「不管他醒來會不會愛你,強暴就是不對的。」
「關你屁事,你再不出去我報警嘍!」張安雄語氣不穩的威脅,凶狠的模樣掩蓋不了做錯事的心虛。
聽到他要報警的拓海怒及反笑,那張面癱的臉露出完美的嘲諷笑意,快步上前去抓住張安雄背後的衣領和褲頭,就輕鬆的將人拎起來丟出去,打橫抱起許紹洋就打算走人。沒想到張安雄滾了幾圈,連粗話都還來不及罵,看到拓海要帶人走遍連滾帶爬的衝過來,抓住拓海的腰,慌亂喊著不要。
「放開。」拓海冷聲道。
「不要帶走他,求求你,我給他下藥了,我要他醒來第一眼就看我、愛我,求求你!我喜歡他啊,喜歡好久好久了,求求你不要帶走他!」張安雄知道自己打不贏拓海,他好歹也有七十幾公斤,被拓海像小孩子一樣提飛,深深的打擊到他對自己的自信,明白自己打不贏拓海,只好用哀求的方式。
「……你好自為之,是要你自己放手,還是要我踹斷你的肋骨。」拓海將懷裡的人往上挪了挪,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給你三秒。」
拓海的紅眼閃著殘忍的光芒,張安雄不知不覺的放了手,就這樣看著拓海將人抱走,而拓海在關上包廂門之前,聽見了張安雄崩潰嘶啞的哭聲。
打橫抱著人的拓海得到不少奇怪的視線,但他豪不在意的先回到自己的那間包廂,還無視停下歡唱的三人的視線,又回頭去找張安雄那間包廂,想拿走許紹洋落下的東西,但過去看的時候已經退包廂了,裡面乾乾淨淨的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無奈的拓海只好回去趕其他三人離開。
畢竟開車權掌握在拓海手上,就算三人還沒有玩到完全盡興,也只能乖乖被領走,還好他們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也就沒有這麼惋惜。不過啊……
三人走在拓海身後看著他抱著的人,不斷吱吱喳喳八卦著,拓海抱回來路不明的人是誰?為什麼要用公主抱?為什麼那個人還昏迷不醒?為什麼要趕著要他們回家不讓人在包廂醒來?喝醉酒的三人以為自己很小聲地在討論,但走在前方的拓海只能假裝沒有聽見那些超大聲的竊竊私語,冷靜領著眾人走,沒有解釋任何事情。
畢竟這種事情說真的沒人相信,亂編也會被發現,總而言之都是要被八卦好一陣子的,還不如就讓他們去亂猜,猜久膩了謠言就會散去。
還好接下來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拓海連遇到攔檢都沒有的送三人平安到家,看著車上剩下的一人,拓海支著方向盤思考該怎麼辦才好,就看見對方睜著迷糊的眼,似醒非醒,環顧四周之後將視線定格在拓海臉上。
「拓海?」哭啞的嗓音。
「是我。」拓海拿出一瓶水,遞給對方,沒想到卻被握住。
「拓海。」此聲似嘆息似安心,許紹洋又把眼睛給闔上,似乎又睡了。
困擾的拓海試圖叫醒許紹洋,但都徒勞無功,不想帶回家嚇房東爺爺,又沒有許紹洋住家資料的拓海,最後做了一個決定:開房間。把車開到汽車旅館之後,隨便開了一間房,就這麼把人抱到房間去,拓海有如紳士般的抱法成功的讓許紹洋到了房間的廁所,才抱著馬桶大吐特吐。
喝那麼多肯定吐慘的,拓海有點同情地看著許紹洋,為了緩解失戀的痛苦找死黨去唱歌,結果差點被強暴,這人也真是夠慘的了。趁著許紹洋在吐的空檔,拓海打電話調整客房服務,包括早晨叫醒服務、早餐,以及送上解酒液。
沒多久,廁所的聲音停止了,拓海毫不意外地看到許紹洋抱著馬桶睡覺,自己則是接了客房服務,只是令他無言的是服務生「順便」送來了保險套和潤滑液。將那兩種會令人想歪的東西回絕過後,拓海拿著解酒液到廁所裡,嘆了口氣捲起袖子,開始清理許紹洋,順便把解酒液通通灌進他的胃裡。
把人弄乾淨丟上床,換下來的髒衣服也丟客房服務之後,拓海已經累極了,隨便洗個澡,攤上沙發便睡。
***
隔天一早,許紹洋便被吵個不停的電話聲叫醒,迷迷糊糊接起來,聽說是客房服務,便連連稱是然後到謝便掛斷,趴在床上打算繼續賴床的時候腦袋一轉,好像有什麼不對,便整個人跳起,順間宿醉的腦袋頭痛欲裂!抱著頭哀號的許紹洋努力回想自己最後到底做了什麼……還記得他找張安雄去唱歌,然後一直灌酒,跟張安雄抱怨女友的無情,然後、然後呢?
他為什麼在旅館?身上只穿著睡袍?許紹洋一邊敲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環顧房間,然後看見了窩在沙發上的拓海,便有如雷擊般的振了一下身體,愣愣地看著對方的睡臉。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與對方見面多次,但在這詭異的情況下還兼頭痛欲裂,他卻認為拓海是他此生的最愛,毫無防備的睡臉似乎在招呼著他靠近,捲縮的睡姿也令人愛憐,雖然愛憐這個詞不該出現在超過一百八的肌肉男身上,許紹洋也為了自己的想法自嘲了一番,難不成被女友甩了之後自己就轉性改成愛男人了?不可能吧?
一直被注視著的拓海很快地轉醒,抹抹臉頰坐起便看到許紹洋眼巴巴的直看著他,那眼神熱切地令人不太自在。
「你醒啦?頭還好嗎?」拓海伸伸懶腰,不在乎的露出一些肚子。
許紹洋卻被那一瞬間露出的膚色給勾引住了,忍不住吞吞口水,有種熱度往身下流去,他、他居然看到男人的腰就硬了!忍不住遮住臉哀號。
「怎麼了?宿醉後的頭有這麼痛啊。」拓海起身,坐到床邊摸摸許紹洋的額頭,「雖然你的臉還是很紅,不過好像沒燒,等下我送你回學校,還記得昨天的事情嗎?」
許紹洋愣愣地搖頭,在拓海的手離開自己的那一秒抓住對方的手,在自己思考之前身體順著慾望擅自動了起來,在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窩到了拓海的懷裡,還嗅著對方身上的氣味。
拓海對這種窩進懷裡撒嬌的行為當成是許紹洋還沒睡醒,順勢就要拍拍對方的背順毛,卻在手碰到許紹洋的身體時停下,許紹洋並不知道他的性傾向,而他其實對許紹洋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帶青年開房間就已經夠曖昧了,不需要自己再加油添醋,於是放下手,撐在床沿。
「下次不要把自己灌這麼醉,失戀就已經夠傷身了。」拓海輕輕嘆氣。
氣息撫過許紹洋的後頸,帶來一陣顫慄,許紹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
「我……」許紹洋把自己推離拓海,一臉掙扎的樣子,「我不太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張安雄呢?你為什麼在這裡?不對,我為什麼在這裡?」
「你知道張安雄喜歡你嗎?」拓海微皺眉,「你昨天喝到爛醉,我走錯包廂卻碰巧看到張安雄在剝你的衣服……」
許紹洋臉色發白的抓緊了拓海,想的卻不是多年的摯友脫自己的衣服很噁心,而是拓海會不會因此討厭他,察覺到自己想法的許紹洋臉色更白了,這倒底怎麼回事?有人會一覺醒來就愛上了像是陌生人的同學嗎?有嗎?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沒事,我攔住他了,剛好我走錯包廂,把你撈走,後來回去找你的東西卻發現張安雄已經帶著所有東西退包廂,我沒有你家人的聯絡方式,只好帶你來這裡,希望你不要見怪。」把許紹洋的臉色看在眼裡,當成是直男被嚇到的拓海拍拍許紹洋緊抓自己的手當成安撫。
正當許紹洋要說什麼時,門鈴響了,拓海起身去開門,而許紹洋則背對房門思緒紛亂,而且他、他居然因為拓海的碰觸硬到不行。
接過早餐客房服務的拓海依然回絕了保險套和潤滑液的「好意」,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我先盥洗,你的衣服因為昨天吐得很慘,我請人拿去洗,應該晚點就會送回來了,在這之前還請忍耐一下。」
許紹洋看拓海走進浴室,趕緊偷偷自己嚕一發出來,紓解下體的脹痛。
當然那些聲音跟低喘聲都有傳到拓海的耳裡,拓海一面疑惑著「愛情靈藥」的功效真的有如此強大,一面慢條斯理的刷牙洗臉,留給許紹洋一些抒發清理的時間。
聽到外面聲音差不多了,拓海整理好自己走出浴室,「換你了。」
無視許紹洋慌張逃進浴室的身影,打開陽台落地窗,讓早晨的涼風吹散室內情慾的味道,低低說了一聲:「我的天啊。」
不知道該不該後悔將人撈回來,但如果許紹洋真的被下了那種藥,透過預測局拓海有把握可以第一時間幫許紹洋解除藥性……好吧,其實是八成把握。
將自己遇到有關愛情靈藥的消息寫在探員手冊上,等待消息回傳。佈好早餐之後,許紹洋的衣服就送回來了,拓海把衣服遞進浴室,眼神盡量不往那方向看,畢竟…不曉得大家知不知道,汽車旅館的浴室隔板是透明的。許紹洋整身透著粉紅色,不知道是羞出來的還是怎麼著,總之他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先吃吧,我知道你對自己的情況有些疑惑。」拓海拍拍身旁的座位要對方坐下,「我收到一些消息可以跟你說說。」
許紹洋壓抑著快要飛起來的心情,坐到了拓海身旁,拿起早餐食不知味的吃著,而眼神基本上沒離開拓海,只想摸摸他,抱抱他然後做羞羞的事……呸呸!自己堂堂正正七呎男兒喜歡的是溫潤如玉的小女人,不會是這種充滿肌肉線條的陽剛男性,況且、況且不知道拓海能不能接受他啊……
不知道許紹洋內心兩種情緒在掙扎著,好像剛剛發現自己的性向居然是偏同那樣一整個混亂,拓海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一邊說出令許紹洋吃驚的話。
「聽說最近學校流傳著一種『愛情靈藥』的東西,喝下的人會出現昏迷和記憶障礙的現象,然後會愛上醒來時看到第一眼的人,我懷疑你和你的女朋友都被下了這種藥。」拓海回憶著手冊上傳來的各種消息,畢竟他剛剛寫的詢問消息是「群發」,除了預測局之外還得到了不少其他探員回報的消息。
「你說什麼!那種藥、那種藥是真的?」許紹洋越來越混亂,沒注意到自己越來越往拓海的方向靠過去,「我以為那是幻想出來的……」
「確實很像幻想出來的,因為製造商不明、成分不明、沒有商號、沒有製造地、銷售方式也很特別,通常都是經由轉手或是像廣告信那樣亂塞給別人,再透過商品上的訊息提供後續訂購……你還好嗎?」拓海講一講雙手往旁打開,不接觸整個窩到他懷裡的許紹洋問。
「所、所以我現在這麼反常也都是那個藥的關係嗎?」既然是藥的關係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許紹洋好像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藉口,把頭靠在拓海肩膀環抱著對方。
「呃,應該是。」拓海伸手把許紹洋的頭推回原位,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繞在對方的脖子上,「頂個。一直黏過來連早餐都吃不好,乖乖吃。」
許紹洋紅了臉,拓海的氣息圍著他讓他感覺沒這麼失控,只得默默地吃著東西,為自己失控行為反省中,畢竟同為男性,拓海沒有厭惡的推開他就很好了,他也不忘想拓海會接受他,除非拓海也喜歡男人……
「嗯,你喜歡男人嗎?」許紹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拓海把開水噴回杯子,「我、我是怕我的行為讓你覺得噁心……」
「是不會……」拓海皺眉,現在在意的居然是這個嗎?但到底講不講?掙扎了一下還是坦白,「對,我是同性戀,但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不用太擔心。」
本來一陣欣喜,但後面那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讓許紹洋心痛如絞,紅了眼眶,「喔、喔好,抱歉,我會努力控制我自己的。」
拓海無言的摸摸對方的頭,「沒關係,我知道是藥的問題,你本來是直男。不過撇除這些,你想好要怎麼面對張安雄了嗎?」
「什麼?我面對他要做什麼?」吃完早餐舔著手指,一臉不解地看著拓海,表情似乎說著我在說你都沒在聽。
「張安雄,就是對你下了這個藥的人,你的好友,還拿走你的東西,等一下回學校你要怎麼面對他,把東西拿回來?不然你回的了家嗎?」拓海耐心的再解釋一次。
「……我操。」腦袋總算運作起來的許紹洋罵了髒話。
***
拓海坐在樓梯間聽著轉角處,許紹洋和張安雄的爭執對話,心思卻飄到早上他載著許紹洋回到學校時,貼在他身後的話:「你可以暫時當我的男朋友嗎?」
拓海並沒有給予答覆,畢竟這一切都是那藥水的功效,愛上直男有多慘,看那些圈內人就知道了,這也是拓海不想碰許紹洋的原因,但……許紹洋在他默不作聲的時候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幫我?又不幫到最後?」
拓海依然回答不出來。
「拓海!」一聲呼喚將拓海拉出思緒,那是許紹洋的聲音!
拓海跳起來,轉過轉角就看到張安雄壓著許紹洋,想把瓶子裡的東西往他嘴裡塞!拓海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起張安雄就往一旁的地上摔,然後把許紹洋扶起,但許紹洋掙脫開來,撲上張安雄就去搶對方手上的瓶子!
張安雄怒極,「許紹洋!這麼多年我只愛你一個人,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就這樣對待我?」
「放屁!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當兄弟!」許紹洋可不管張安雄語調中有多少傷心和憤恨,那都不是他的問題,「把藥給我!」
藥!拓海聽見關鍵字,便加入了搶藥的行列,張安雄眼看沒辦法了,只能紅著眼將要狠狠甩出!拓海跟許紹洋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那藥瓶砸碎在地,裡面的液體撒了整片地板都是,接著慢慢揮發到空氣中,很快地消失了。
「操!」許紹洋揮拳揍著他曾經的兄弟,被拓海攔腰抱起,拉到一旁安撫。
「好了、好了,你東西拿回來了嗎?」拓海環抱著許紹洋,拍著他的背,好不容易才讓許紹洋情緒穩定下來。而張安雄躺在地上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咬牙憤恨地看向兩人,眼眶泛紅,但那是咎由自取,怪不了誰。
「沒有,還在他那,我們剛講沒幾句,他就想灌我藥……」許紹洋抱著拓海,想著如果拓海也可以跟我愛他一樣愛我就好了,反正拓海本來就可以接受男人……等等,一樣愛我?如果可以讓拓海喝下那藥,然後第一眼看見我的話……!
「沒事了,我去幫你拿回來。」拓海拍拍許紹洋,然後掙脫開來,上前去將張安雄拉起,「最後挽回一下自己的自尊吧,把東西還來。」
張安雄看著拓海,眼中充滿了恨意,「都是你!都是你的錯!」邊喊著邊爬起來,動手就要打人,卻被拓海一拳灌在肚子上,肝臟的位置,頓時像蝦子一樣曲著身子,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拓海並沒有看到許紹洋偷偷的翻找摔出去的瓶子碎片,然後像是找到寶一樣,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碎片藏起。
拓海也不再跟張安雄廢話,把整個人拎起來搜了身掏出所有東西之後,讓許紹洋拿走自己的,便將張安雄扔到地上,警告他:「許紹洋現在我在罩,你再對他亂來,我不介意送你去醫院『靜養』。」把最後兩字咬的極重,拓海剛剛那拳充分展示自己確實有那能力,隨後抓住許紹洋的手離開。
張安雄看著他們牽著的手,既恨,又絕望,「坂本拓海是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搶我的人,一定。」
無視張安雄,拓海就連回頭都沒有過,反倒是許紹洋還回頭看了一眼張安雄,神色複雜,他們都明白,這些年來的友誼已經毀的面目全非了。
拓海拉著許紹洋來到了餐廳,讓對方坐下之後點了杯飲料過來,然後看著許紹洋落寞的臉,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答應你。」
「嗯?什麼?答應什麼?」許紹洋猛然盯著拓海,眼中炙熱的光讓拓海下意識躲開對方的視線。
「咳,我答應你當你的暫時男友。就像你說的,既然我已經插手了,那就幫到底。」拓海面癱的臉露出些微羞澀的表情,讓許紹洋內心癢癢的,接著他就順從了自己的慾望,親了拓海的臉頰一下。
「那就請多指教了,拓海寶貝。」許紹洋內心那個歡呼啊。
「不不,還是去掉寶貝那兩個字吧,另外我希望可以低調一些,畢竟同性戀這種身分名的還不太能公開,也請幫我保密。」拓海內心在尖叫,被嚇出來的。
之後兩人談了將近一個小時關於對方的話題,畢竟幾乎是陌生人的對方需要彼此多了解一些,才因為兩人都有課而分開,拓海答應許紹洋會在六點下課後來接他,一起回到許紹洋的住所,以確認安全。
許紹洋剛好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藥的事情,於是乖巧的答應了,沒有拖泥帶水的向拓海揮手說再見。
爾後,拓海打電話給牛角,請對方幫忙點名之後,翹課到處去打聽愛情靈藥的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後來藥居然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他手裡。
***
到處打聽果然被拓海打聽出不少消息,很多莫名分手的情侶、莫名在一起的情侶,有些本來黏膩感情好得不得了的情侶不知為什麼一天之間變成單方面的冷漠、憎恨,甚至有出手傷過人的紀錄。而紀錄還不只最近幾個月而已,就像毒品那樣,不知道在校園流傳了多久,但拓海怎麼也找不到訂購藥品或是獲取的管道,似乎知道他的身分而刻意避著他似的。
呼出煩悶的拓海有些無法理清思緒,不曉得那些是自然而然產生的,那些是因為愛情靈藥,不過就紀錄來看,近幾個月出現這種奇怪的情侶模式比以往多更多,像是有人私底下散播著這個藥一樣,有幾個名詞跳出拓海的腦袋:黃牛、轉賣、老鼠會。
將資訊寫進探員手冊中,看到局內回應的句子,上頭寫著幾個字:「澤爾凡齒輪」,字跡似乎是預言司的胡夢瑩,似乎可以看見蒼白瘦小,身穿西式小洋裝的少女伸手指著遙遠那方,溢著咖啡香氣的精緻小店出現在眼前,裡面優雅喝著下午紅茶、帶著神秘氣質的瘦小少年微微一笑。
那是拓海的法術老師,澤爾凡齒輪的老闆。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去勞煩老師了呢。拓海扯扯嘴角,此時手機鬧鈴響,拓海按掉鬧鐘,起身準備去接許紹洋。
站在班級門口,拓海默默牽過許紹洋的手,看著對方開心羞澀又困惑的臉,心中卻毫無波瀾,不知是好是壞,只能握緊手中不算小的手掌。許紹洋似乎非常開心,提議先到食堂去吃飯再回家,省錢省時,拓海也就順其意願,來到學生食堂。
許紹洋很快地占好位置,拓海則去跑腿幫忙買飯。既然都答應要當人男友,拓海也會盡責的扮好「男友的角色」,不讓許紹洋忙,一句「我照顧你。」就讓許紹洋乖乖留在位置上等人。不過當拓海端著兩份晚餐回到位置上的時候,許紹洋不知何時買了兩杯飲料放在桌面,一附等拓海誇獎的樣子。
拓海將餐盤放下,心中已經默默有數,從隨身包裡拿出小小的酒精噴瓶噴在紙巾上,將許紹洋的雙手擦拭乾淨,還消毒了筷子,「我不喝飲料,你能一人喝兩杯嗎?」
「我、我知道你不喝飲料,你有說因為你是運動員,可是我想慶祝一下……畢竟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許紹洋講到這不小心咬到自己,疼的淚眼汪汪。
「噗哧,好吧,祝我們交往紀念日快樂,」拓海聲線帶著笑意,拿起飲料跟許紹洋碰杯,喝了一大口。
許紹洋整個心甜滋滋的,雖然拓海那張臉看不太出喜怒哀樂,但拓海的妥協還是讓許紹洋有些微得意的,看拓海真的喝下飲料之後他才偷偷呼出一口氣,快速消滅著眼前的晚餐。畢竟都是男人,兩人吃飯花不到幾十分鐘就收拾乾淨,走出飯廳。
「拓海,我來騎車吧,帶路比較方便。」許紹洋晃晃兩人牽著的手。
「我自己有騎車……」拓海看到許紹洋期待的目光,垂下眼眸妥協,「好吧,但我沒準備過夜的東西。」
「沒關係,你可以先騎我的車走,明天我下午才有課,你到時候再來載我?」許紹洋仰頭看著拓海,有點牙癢,這人沒事長這麼高做啥。
「好。」拓海揉揉許紹洋的頭,「我去拿我的安全帽。」
許紹洋帶的是傳統西瓜帽,把車牽出來發動好等人,看到拓海帶帥氣的全罩安全帽走來時,有點相比的慚愧感,而拓海走來看到那頂西瓜帽,也將眉頭皺起,跨坐到後座敲了敲許紹洋的帽子,「我再帶你去買合格的安全帽。」
「知道啦。」許紹洋吐吐舌,「下次吧,我現在只想回家。」
接著轉過頭對拓海說:「你、你可以抱住我嗎?」
「嗯。」拓海頓了一下,雙手環過許紹洋的腰把手扣到肚子前,身體也貼了上來,許紹洋頓時覺得被拓海整個人包圍住了一樣,紅著臉結巴的說走了。
車騎得飛快,就好像許紹洋的心跳一樣。
而拓海開始感覺到不太對勁,有種喝醉的恍惚感,那杯「慶祝」的飲料果然被下藥了,豪不易外的拓海輕輕嘆了口氣,默默記下現在自己的感受,也不抵擋藥效的失去了接下來的一段記憶。
或許愛情靈藥真的會讓人為了愛而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或許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太痛苦,太多的或許都無法猜到許紹洋內心真正的想法,拓海只是單純的同情這種索取愛的行為。因為他也懂這種感覺,對著養父母和姊姊賣乖就為了他們的愛,希望自己表現的好,上天就不會再剝奪他溫暖的家。
如果有什麼想要破壞他的家,他也會為了捍衛自己生存的意義和位置而不擇手段的保護他的家。
渾身燥熱,頭痛難耐的拓海醒來,不意外的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但意外的是手腳都被綁住了,雖然繩子不粗,綁法也凌亂,拓海試著動了手腳,確認綁得很緊。
「你醒了?」許紹洋發現拓海的掙扎,拿著一杯水靠過來。
拓海頓時知道全世界都只剩下一個人的強烈愛意是什麼感覺,瞇著慢慢變得暗紅的雙眼,壓抑內心瘋狂的渴望,接受許紹洋遞來的溫水,雖然頭還有些痛。
「你不怪我嗎?」等了半响卻沒有預想中的咒罵,許紹洋弱弱的發問,是藥效的關係還是?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安心的話,我無所謂。」拓海的聲音有點啞,暗藏著情慾。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寵情人的那種類型。」許紹洋笑得甜蜜又壞心,「既然我們兩情相悅了,我還想要更多。」
看著幾乎完全放開的許紹洋,拓海知道了他想做什麼,「等一下!你會後悔的,千萬不要啊!」手腳被束縛在床上的拓海扭著身體,身體也泛著粉紅,羞出來的。
「才不會!」許紹洋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將手從拓海的T恤下方摸入,感受手掌下那鍛鍊過的身體因為緊張而繃緊,肌肉富有的彈性讓手感相當好,一摸就令人停不下來,又掐又揉的肆意在拓海身上點下火種。
「你清醒了會後悔的。」拓海還在咬牙相勸,看著窩在懷裡的人已經張開口咬著胸,手也不安分的往下摸去,熱度蹭蹭直上。
「不後悔!你明明也硬了,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好好愛一回呢?」許紹洋竊笑著,像偷腥的貓咪似的,脫下拓海的褲子,已經半挺的肉棒彈出,許紹洋忍不住湊上去,將拓海的下身含進嘴裡,「意外的很大嘛。」
故意將肉棒舔的濕漉漉的,發出嘖嘖水聲,要是幾天前有人要他舔別的男人的肉棒,他一定會把那人揍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但現在許紹洋卻心甘情願捧著拓海的肉棒仔細舔著,一邊看著拓海一邊將那肉棒含進嘴裡,手也再套弄著還沒含進的柱身,撫弄著囊袋。
這香豔畫面刺激得拓海清楚聽見腦海內不妙的啪的一聲,理智線儼然被燒斷了。
「就說你會後悔……」拓海嘆了口氣也不掙扎了,「放開我吧。」
「偏不,你這樣很性感啊,很期待你在我身下浪叫的樣子。」吐出嘴裡又變大一圈的肉棒,往上親吻著拓海的唇,許紹洋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要佔有這個人,渴望碰觸得更多更多……
「嘖。」拓海說了一句日語,但因為兩人激烈的吻著讓許紹洋聽不太明切,接著便看到拓海徒手掙斷了綁在雙手上的繩子,粗暴的將他的上衣撕開,肌膚突然接觸到冷空氣都顫慄了,但拓海直接坐起來時那肌膚相觸的感覺又讓他滿足的想要嘆息。
兩人不斷地加深著這個吻,有些來不及吞下的唾液從嘴角流出,許紹洋也不在意,只是環抱著拓海結實的肩膀竊喜著享受著對方的主動。
拓海拆下了不再能束縛雙手的殘餘繩子,強硬掙脫的結果就是在手上留下血痕,接著解開了腳的束縛,將吻到腦袋發暈的人壓在身下,雙手微微使力的脫下對方的褲子,這時候許紹洋才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太對,推了推拓海。
「等、等一下,我在下面嗎?」許紹洋驚恐喊道。
「……你打得過我嗎?」拓海瞇起眼,紅色瞳孔像是燃燒了一樣,「乖乖躺好,我現在可是很忍耐了。」
拓海粗重的喘息和隱忍的而在太陽穴的青筋跳著,大掌搧下,許紹洋白皙的屁股瞬間浮出紅印,嚶嚀一聲,「可是、你……啊,等、等一下。」
拓海哪會等,許紹洋把等下會用到的東西準備好在床頭櫃,剛好方便了他,單手壓著對方的胸口就讓他起身掙扎不得,另外一手抓來潤滑液擰開,就往許紹洋已高漲的肉棒淋下,冰涼的觸感讓他怪叫了一聲,肉棒稍微軟了下去。
「放鬆。」拓海撕開一個保險套,套在手指上,套弄幾下肉棒沾取潤滑液,便往下身按摩穴口,另一手則從壓制,改為撫摸著胸口,時而撫過胸口兩點紅梅,時而輕捏,「腳打開一些,我會讓你舒服的。」
「嗯啊……」受不了刺激的許紹洋雙手抓住了在胸口肆虐的手,「你、你怎這麼熟練?」
想要夾緊雙腿拒絕對方的侵入,但只夾緊了拓海的腰,而下身感覺拓海已經探進一指,來回進出著。
「你說呢?」拓海俯下身,舔著他的耳垂,順著脖子一路往下吻,那細碎的吻讓許紹洋感覺自己又硬了,磨在拓海的腹部,一顫一顫的似乎在等人垂憐,許紹洋忍不住伸手要下去撫弄自己。
拓海並沒有阻止他,而是一邊舔吻胸前紅梅,一邊隨著他的撫慰自己的動作在穴口淺處抽送,感覺穴口變軟就再加一指,時不時彎曲指頭摳挖內壁,或是張開雙指加快擴張的速度。
「你那裡一縮一縮的,舒服嗎?」拓海飽含性慾的聲音深深刺激著許紹洋,但他只緊咬著下唇發出細碎的悶哼,太羞恥了!明明是想要壓人的那一方,但現在卻……
「別咬著,吻我。」拓海抬起他的下巴,那雙紅眼好像要將他燃燒了一樣,汗水流下來滴在許紹洋的唇上,忍不住去舔,隨即聽見拓海的命令,「吻我。」
本來就想要將對方完全佔有的他怎麼會放過這個近在咫尺的機會?狠狠的吻了上去,兩人的唇舌又一翻交鋒,弄得兩人都氣息不勻還不願意放,而拓海擴到四指寬,就忍不住拋棄手上那個保險套,重開了一個罩住自己的肉棒之後,緩慢的推進那窒窄的穴口。
「哼哼嚶……太大了、嗚……」那裡既脹、又痛,被吻住的許紹洋只能發出悶哼跟破碎的哭饒,但內心是滿足的,有種餓了很久的人終於吃上一口飯那樣,感動之餘卻還想要更多更多,這種內心與生理的交鋒弄得許紹洋非常混亂。
感受到身下的人在扭動,拓海又在屁股上賞了一巴掌,「老實一點,我不想弄傷你。」
「啊…哈、哈啊……」嚶嚀的喘息,許紹洋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嗚,你、你快拔出去……」
「急什麼,這才剛開始而已。」拓海將他的雙手拉起來,圈住自己的脖子,「抱好。」
感覺穴內的嫩肉完整的包圍住自己的肉棒,拓海滿足的嘆了一口氣,開始慢慢地抽拔,每一下都讓許紹洋感覺又痛又蘇又麻的,還未開發的身體其實還不太能感覺到快感,但被藥物影響的心靈卻獲得極大的滿足,讓許紹洋在拓海退出時捨不得的縮著後穴,再拓海挺進時又努力放鬆著身體讓對方能夠進來,越深越好。
感受著裡面的嫩肉擠壓著自己,拓海一寸一寸地操開許紹洋那緊緻的後穴,淺淺抽送著讓嫩穴軟化後再往前推進一些,直到後穴吞沒整根肉棒,兩人交會之處被磨成細細泡沫的潤滑液糊成整片,潤濕了兩人的陰毛。
「哈、哈啊…好深、太深了……」覺得下身沿著脊椎發麻到頭頂的許紹洋仰著頸弓起身來,大口喘氣著忍耐著不適,拓海則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等許紹洋緩過勁來。
感受著腸壁緊緻包裹,隨著許紹洋的動作絞著自己,拓海舒服的嘆口氣,感覺許紹洋慢慢放鬆下來之後,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下身就開始律動,大開大闔的抽插。
「啊啊……啊啊哈啊……」感覺肚子快要被捅穿,許紹洋只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緊抓著拓海,雙腳也扣住拓海的腰,卻只是更方便拓海佔有他而已。
或許他天生就是前列腺敏感,或許是那個鬼愛情靈藥的作用,在後穴被摩擦到近乎麻痺的時候,有種快感在下腹累積,這種陌生的快感讓許紹洋非常驚慌,「拓、拓海!」
「抱歉…很痛嗎?」拓海緩下速度,肉棒淺淺又緩慢的進出,輾轉蹂躪著敏感的那片軟肉。
「呃哼…沒有、不太痛了……」他喘著粗氣,下身卻渴望更多、更快,讓他忍不住又扭了扭腰,「只是、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嗯……」
「放輕鬆,別怕,我在愛你呢。」拓海將許紹洋的一手拉下,十指交握,「都交給我好嗎?」
細碎的吻落在臉上、脖子和胸口,好像被蠱惑了一樣,許紹洋點點頭,看著拓海說:「都給你。」
「乖孩子。」拓海再度加快抽插的速度,他也再也忍不住地叫了起來,只不過還不敢大聲地叫,細碎又壓抑的聲音像是小動物哀鳴,讓拓海更加的興奮。
沒多久,累積的快感到了一個程度之後突然爆發的快感,讓他眼前一陣白花花的白光,達到高潮,下身嫩穴也痙孿著擠壓拓海的肉棒,將那巨大帶有跳動著青筋的形狀整個勾勒出來,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許紹洋感覺前面肉棒一酸,噴出一股股精液在小腹上,居然第一次做就這樣被幹到射出來。
但拓海卻還在持續動作著,沒有停下來或是要射的意思,而他的腹部和下身都發出淫媚的水聲,觸電般的快感源源不絕得從嫩穴傳遍全身,高潮持續了一分多鐘後,他又感覺到自己快要攀到另一個高點,說不出話來的他只能嗚嗚啊啊的亂叫。
後來他射了兩次之後,拓海才射了一次,而休息不到五分鐘,拓海又帶好另一個保險套,蹭了上來,趁著穴口還沒闔上,又提槍上陣。
接連不斷的快感讓他全身佈滿了桃粉色,拓海也在他身上種下不少痕跡,姿勢換也沒換的,還是那種面對面的基本姿勢,卻讓他越來越覺得羞恥,聲音也慢慢越叫越啞,到後來只能悶悶的哼哼,發出嚶嚶求饒聲。
運動員他媽的耐久和體力也太誇張了吧!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拓海說的「你會後悔」有兩層含意,但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第幾次的後方高潮,許紹洋已經射不出任何東西了,肉棒軟軟垂著吐一些稀薄的前列腺液,一脹一脹痛著,接著他就昏過去了。
拓海見人昏過去,只能苦笑,「就說你會後悔了。」接著咬牙退出許紹洋體內。
還好被藥水影響的心裏已經獲得極大的滿足,拓海才能夠克制住還想要繼續的衝動,環顧了一下許紹洋所租的小套房,進到浴室把剩下的慾望發洩出來,之後將昏睡的許紹洋帶進浴室把兩人都弄乾淨,再收拾床上一片狼藉。
最後將許紹洋放到整理完畢的床上,剛烘好的棉被讓許紹洋發出舒服的嚶嚀,拓海親了親對方的臉,才起身去翻找許紹洋的背包,不意外的發現了一瓶還有三分之二的類似香水瓶的東西,看來便是愛情靈藥了。
「作為賠罪,這個我帶走了。」拓海將藥塞進隨身小包裡,拿走許紹洋的鑰匙和外套便離開。
***
豪不意外地做了整晚,拓海自咐著確實是有一段時間連嚕管都沒有了,但沒想到會這激烈,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拓海先將許紹洋的車停回學校停車場,再騎著自己的車前往澤爾凡齒輪。這時間通常都是店主自己在顧店,因此拓海一進門,就恭敬得向吧檯的克利斯鞠躬,九十度不多不少。
「別的客人再看呢,什麼事過來說吧。」克利斯淺笑著,用指節叩叩吧檯的空位,拓海從善如流坐下,「怎麼脖子上圍著外套?不熱嗎?」
對於學生,克利斯適當的釋出關心,並開始做起早餐。
「啊、這是避免自己失控的小道具。」拓海嗅著外套上許紹洋的氣息,帶有點愛戀的語氣,隨即掏出一個像是香水瓶的東西放在桌面上,「最近學校裡很多人都喝下了這個,說是『愛情靈藥』,喝下的人會出現暈眩、記憶障礙,清醒之後會愛上第一眼見到的人。」
在克利斯接手去看的時候,拓海嘆了口氣,抓著許紹洋的外套說:「我也被下了這種藥,那第一眼看見的心靈衝擊和愛意還真的……」不知道中文要用什麼形容詞好的拓海改用日語補充。
「然後會一直想跟對方黏在一起,但我發現只需要氣味就能夠忍受那種碰觸不到的飢渴。」
「厄洛斯?煉金藥水?」克利斯看著瓶身上的標籤,用手指撫過上頭的標籤,然後將藥瓶放置一旁,將手邊的餐點做完,遞給拓海。
「抱歉,我對鍊金術這方面比較不熟,待我打電話跟朋友確認一下。」克利斯走到吧檯後方,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接著用英文與對方人物交談,但對只熟日式英文的拓海來說,帶著純正英國腔的古老英文他可是一句都聽不懂。
所以他只是快速的解決眼前的早餐,典型的英式早點,非常美味。
直到拓海喝完咖啡之後,克利斯才回到吧檯前,收回空盤邊洗邊解說:「那瓶藥水是厄洛斯之箭,在古希臘曾經存在過一陣子,配方存在亞歷山大圖書館中,但我那無限結社的朋友說該配方應該隨著圖書館被火而消失了才對。」
收到克利斯詢問的視線,拓海開始說起他調查的所有線索,「……而局內回說可能是由人偶公司所散播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也不曾出面自己銷售商品。而愛情靈藥如果要繼續訂購的話,瓶子下方的二維碼可以用,但那也只是訂購畫面,沒有其他資訊了。」
「可惜的是,我也對他們一無所知。」克利斯低吟,「你有拿到厄洛斯之箭的相關訊息嗎?例如商品卡。」
「沒有,但購買頁面上有。」拓海把購買畫面調出來之後,遞給克利斯看。
「……不知有心還是無意,這產品說明遺漏了一件事情。」克利斯將手機地回給拓海,比出一根指頭,「厄洛斯之箭有個嚴重的副作用,一旦開始服藥,就必須終身服用,一旦四周後藥效退去,用藥者原本對第一個見到的人或物所產生的愛戀之情,會轉變成極度的憎恨或冷漠。」
拓海聽了之後,抓緊了許紹洋的外套,無法接受那明亮的雙眼裡看著自己是充滿冷漠或憎恨的,光是想像就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且,到了這個地步之後,就算重新用藥也不會有任何效果,除非服用中和劑。但中和劑也只是抵銷藥效,再度使用厄洛斯之箭也不能讓用藥者喜歡誰。」克利斯露出淺笑,「放心吧,你既然已經帶這瓶藥給我,我朋友也會將她手上關於厄洛斯之箭的資料寄過來,我會嘗試配置中和劑的,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謝謝老師。」拓海低下頭,誠心道謝,「不過老師您調製好的話,記得先自己喝,也不要吃任何別人給的食物,老師您……很受歡迎。」
「……謝謝,我會注意的。」克利斯笑得神秘,「你那邊也多注意已經服用的人,以免發生憾事。」
「是。」拓海恭恭敬敬的,然後結帳離去。
走出澤爾凡齒輪的拓海內心陰霾散去大半,如果有辦法解決的話,再大的事都不會是什麼事了,此時的他有種衝動想要回到許紹洋的住處,將那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然後再告訴他能解除藥效的好消息。
呃,不對,如果能解除藥效的話,那就算沒有副作用許紹洋也會恨死他的。
難得為了愛情而苦惱的拓海坐在自己的檔車上,將戀愛的煩惱化成電子郵件寄給日本老家的姊姊,詢問解法。
接著回家去帶狗散步、餵食家裡那一堆小動物,煮好房東爺爺的中餐,才去買早午餐、打了一把許紹洋家的備用鑰匙、買一頂跟自己同款不同色的全新安全帽,回到許紹洋的住處。
不意外地看到張安雄站在許紹洋住處的門口張望,但看到拓海便轉身就走。
拓海也不打算理會,如果張安雄真的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就用愛情靈藥讓他愛上其他的「東西」就好。就算他弄不到藥,許紹洋也弄得到。
想到昨晚被下藥的自己,拓海就想把許紹洋抓來打屁股。
許紹洋是被一陣親吻弄醒的,迷迷糊糊就發現自己在拓海的懷裡,肩頸處傳來令人遐想的親吻聲,接著躁紅了臉,「等、等一下,你在幹嘛!」
「叫你起床啊,刷牙吃早餐嘍。」見到人醒來,拓海也就不繼續鬧對方,把人抱起,得意地聽見許紹洋的驚呼聲,接著走進浴室裡。
「等一下,這太刺激了,你、你不要幫我,出去!」許紹洋慌亂的抓住拓海拉著自己褲子的手,腳也在踢著掙扎。
「嘖,好吧,你快點。」拓海不滿的將人放下,許紹洋雙腳碰到地面的時候還有些發軟,靠著拓海撐了一下才站穩,而拓海從善如流走出浴室,「昨天該看不該看的都看過了還害羞什麼。」
「要你管!」許紹洋臉羞得脹紅,被拓海那麼一講,昨天在人身下哀求的記憶全回來了,還有那些要命的快感,讓許紹洋後穴開始麻癢,一股熱流往下身衝去,嚇得許紹洋甩頭逼自己不要再去想,如果被拓海拖回床上再做幾次,他今天肯定下不了床。
現在許紹洋除了雙腳還是軟的外,後穴好像還有東西卡著,不怎麼舒服,前面也因為洩了太多次而有些刺痛,全身骨頭也是幾乎快散架的感覺,但門外那人卻還有辦法把自己和床打理乾淨,甚至買早餐回來,還一臉清爽的樣子,就讓許紹洋有點牙癢,當被壓的那邊體力付出也太大了吧。
「拓海!」許紹洋忍不住喊。
「嗯?」
「下次換我上你。」就算不行也要爭取一下對吧。
「行啊。」拓海乾脆的回應卻讓許紹洋差點被牙膏噎死,這人不在乎男性尊嚴什麼的嗎?
「好慢,我來幫你刷吧。」拓海闖進浴室,嚇得許紹洋講話都開始結巴了。
「你你你想幹嘛!」浴室空間太小,拓海體型看起來更大,許紹洋想躲都躲不掉。
「幫你刷牙,過來這裡。」拓海拉過人,讓許紹洋坐在馬桶上,接過牙刷,捏住許紹洋的下顎便認真的開始刷起許紹洋的牙,弄得許紹洋一陣暈呼,這這這又是什麼play?他是殘了還是智力退化了?
「昨天在吻你的時候就發現你有點蛀牙,晚上都要刷過牙才能睡。」拓海刷完的時候補了這句,被許紹洋一腳踹在了小腿脛上,但這惱怒的舉動只得到拓海無所謂的反應,還遞來漱口杯。
接著,拓海拿起刮鬍泡就要往他臉上噴,許紹洋忍不住擋下來,「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又不是殘廢了。」許紹洋受不了的拍掉拓海的手,「去外面待著!」
「好吧。」拓海覺得有點可惜,不過還是輕啄一下許紹洋已紅潤的唇才離開。
哇哇大叫的許紹洋轉頭看像鏡子時,發現自己連耳朵都紅了,低聲罵了幾句,趕緊弄一弄出去,便看見拓海坐在他的椅子上,對他招著手,一副就是快坐到我腿上我來餵你吃東西的節奏。
許紹洋堅決不接受餵食這種待遇,不過倒是很順從內心的渴望窩到了拓海懷裡,拿起早餐把餐點當身後那人狠狠咬下。
「嘛,誰叫你沒有想清楚就讓我喝了藥。」拓海只是捉弄許紹洋,滿意的看人氣噗噗的可愛樣子,把下巴靠在許紹洋的肩膀上,感受到懷裡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的緊繃。
「生氣了?不是說不怪我?」許紹洋的動作慢了下來。
「有點生氣,但不怪你。」握住許紹洋的手幫他往嘴裡送食物,然後繼續抱著對方不動。
許紹洋這時才發現昨天拓海掙斷繩子時在手腕上留下的傷口,一陣心疼。
「抱歉……弄傷你了,我拿藥給你塗。」
「沒關係,我處理過了。」不讓人起身,拓海收緊擁抱,直到許紹洋放鬆他才放鬆,「不過我有不好的消息要跟你說,愛情靈藥的效果,只有一個月。」
「這個我知道,之後要繼續訂來喝。」許紹洋喝著奶茶,不懂拓海想講的。
「如果沒有繼續訂來喝的話,藥效會失效,我們會從互相相愛變成互相憎恨,好一點的話就是對彼此冷漠。」拓海說完,許紹洋的身體再次變得緊繃,「而且張安雄還在找機會給你喝下愛情靈藥,也就是只要還在藥效範圍內,不管喝幾次都會有一樣的效果,你可能轉眼就會愛上其他人,或是物品。」
「…這種詭異的事情……」許紹洋吞吞口水,「是真的?」
「真的。」拓海拍拍對方的胸口安撫。
「你怎麼會知道?」許紹洋發現自己非常不懂這個男人。
「整理資料來的。吃完的話來準備上學嘍。」拓海抱著許紹洋起身,放下對方,讓許紹洋去換衣服。
兩人牽手一同下樓,拓海牽出他的檔車,並遞給許紹洋一頂全新的全罩安全帽,許紹洋沒想到昨天隨口講的,拓海就真的買給他,還是跟拓海的同款不同色!心中一陣暖流,戴上安全帽跨坐在檔車後座,環抱著拓海的窄腰把頭靠在對方背上。
「你的車我停回學校了。」拓海一邊騎一邊說。
「嗯。」許紹洋把頭埋在拓海背上,拓海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太像一般的男生,短時間接觸的感覺就是拓海都會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真不曉得怎麼在台灣這種亞熱帶地區辦到的,像自己就時常被前女友嫌棄。
說到這個,許紹洋琢磨著如果他將剩下的愛情靈藥餵給前女友喝,能不能挽回這段感情呢?反正他還有三分之二瓶,先給前女友喝過之後還有剩下的他可以喝,這樣他就能再次跟前女友兩情相悅了。
不曉得許紹洋心中盤算什麼的拓海帶人回到學校,約好下午社團辦公室見面之後,拓海在許紹洋走之前,撈起對方的手,慎重的吻了一下,定定地看著許紹洋幾秒之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
許紹洋緊抓著自己被親過的手,心跳飛快。
那一吻,像是誓言。
但誓言的內容,許紹洋不敢猜,心虛與愧疚啃蝕著自己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
拓海成功的讓許紹洋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尤其是許紹洋還發現他剩下的那三分之二的藥不見了,猜測是拓海把藥處理掉的許紹洋非常苦惱,因為一瓶也要四、五千塊,而他這個月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還要買就得等下個月領錢,或是伸手跟爸媽要。
不過由於自己的學業不太好,又要養前女友的關係跟家裡鬧得有點僵,實在不太想跟家裡開口,但……如果跟拓海開口借錢說要買愛情靈藥,把前女友搶回來這種話他還真說不出口,會覺得自己又渣又賤。
之前為了增加兩人的相處時間,許紹洋跟前女友的選課幾乎完全相疊,但現在兩人雖然在同一間教室裡,座位卻隔的相當遠,還不斷互相偷看著。在前女友身邊的那個男生發現兩人在眉來眼去,一個瞪眼便讓前女友靠過去安撫,許紹洋看到這一幕以為自己會心碎、難過,或是生氣憎恨,但現在自己心中卻連一點波瀾都沒有了,只剩惆悵。
撇開心神,許紹洋專心上課。卻沒有想到他這個舉動被前女友誤會了什麼,下課時跑來跟他說話。
「你別難過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不愛就是不愛了,我不想耽誤你,也不想腳踏兩條船才……」
「沒事,我從都不是那種需要被安慰的人,倒是妳,他對妳好嗎?」許紹洋大度的擺擺手,隨口一問卻看到前女友很難看的臉色,不禁愣了一下,「怎麼?他對妳不好嗎?」
「那個…我、」前女友想說些什麼,但猶豫幾次又把話吞了回去,「我沒事,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妳也是,別太勉強自己。」許紹洋皺眉,忍不住往那個男生看過去,心裡想起拓海所說的被下藥的事情,忍不住喊停了前女友:「婉柔,妳、妳是不是一刻都不想離開他?我的意思是,一直黏著他想色色的事情?」
前女友臉又紅又白的,咬緊下唇點點頭,隨後在那人催促下,奔進那人的懷裡。
許紹洋這下可真的百感交集了,沒有想到是真的,前女友也是喝了那個藥,但自己還要下個月才有辦法買到那個藥……許紹洋忍住想衝上前去扁那人的衝動,扭頭就走,打算找個網咖耗時間,直到跟拓海約定的時間為止。
與許紹洋複雜的狀況不同,拓海該上課的時候上課,沒上課的時候就去跑操場發洩焦躁感,直到他收到了一則電子郵件,才像吃了定心丸,停下瘋狂跑圈的舉動,嘴裡喃喃地念著信的內容,表情變得堅定。
等到兩人相約的時間,許紹洋推開社團辦公室的門,拓海已經在跑酷社的位置上與其他社團的人聊開來了。畢竟說好聽是社團辦公室,但學校經費不夠,所以是很多個社團共同使用一間很大的教室當社團辦公室,總簡稱也是社辦的地方。
拓海看到許紹洋,向他打了招呼之後繼續聊,許紹洋心中不是滋味,放下背包就靠向拓海,一整天都沒有見面,他現在很渴望拓海的擁抱,但社辦這麼多人,許紹洋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討抱,一邊腹誹拓海表現的也太鎮定,都不想他嗎?一邊靠著拓海坐下,想加入話題。
「嘿,你們在聊什麼?」
「許紹洋喔,我們在聊最近奇怪的情侶配對啦。」棋藝社的社長回應過許紹洋之後,又繼續說著他所看到的奇妙景象,而拓海不鹹不淡,試著用心理學角度去解說,但很多還是解釋不通。
許紹洋瞬間就明白了,拓海還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但這應該讓他感到開心的,卻讓他感到有種莫名的憤怒,像是前女友吵架之後大喊分手的那種憤怒。
「拓海,不要聽了,我們去練跑吧。」許紹洋伸手就去拉拓海。
「好,抱歉失陪了。」拓海隨著許紹洋起身,一同離開社辦。
待兩人並肩走到幾乎沒有人的地方時,許紹洋扯過拓海躲在樹與圍牆之間,就與拓海熱吻起來,氣息交融的情況之下就是許紹洋硬了,不想打野戰的拓海停下親吻,抱著許紹洋拍背安撫,兩人的氣息慢慢回穩之後,拓海攔腰抱起許紹洋,讓他雙腳懸空無法逃走。
「我操,你做什麼?」許紹洋嚇得抓住了拓海的肩膀,拓海順勢抓著他的一隻手湊到嘴邊。
「我要跟你道歉,雖然是你先招惹我的,但我也不應該順從慾望吃了你,希望你原諒我。」落下一吻在手,手指磨蹭著許紹洋手心的肉。
本以為拓海會說什麼肉麻話的許紹洋,聽到都傻了,只能回瞪著拓海。
「除此之外,我想跟你討論我們的未來該怎麼辦。我是希望妳可以恢復成原來那樣,可是你真能打從心裡重新接受你的前女友嗎?我們之間還可以當朋友嗎?一個月說長不長,很快就會過去了,我覺得有必要先談清楚。」
往下看著拓海真摯的臉,許紹洋忍不住摸上那張俊俏的臉,臉色有點悲傷,「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婉柔跟那個男的甜甜蜜蜜的樣子,一點都不生氣或難過,我只想到你。」
停了一回,見拓海沒有要回應的意思便繼續說:「我跟她是不可能了,嘗試過這藥的厲害,我知道了什麼叫做愛到刻骨,就算我們倆還算是陌生人。」許紹洋說著自己就扯了嘴皮似笑不笑的,都上床了還是無法脫離陌生人的關係吶。
「但是藥效結束之後,你可能會恨我。」拓海認真道,即使現在許紹洋說不會,也不保證是因為藥的關係而不會。
「不會的,今天我跟婉柔說話發現了一件事情,其實喝了這藥自己多少是有知覺的,暫時的分開雖然頗煎熬,但可以想清楚很多事情。」被拓海握著的手換了方向,與拓海十指交握,「反正我是家裡的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我們在一起也沒關係的,就算要一直喝藥喝下去。」
大受感動的拓海忍住想把人抓來大親特親的慾望,啞著聲音說:「可我不希望,因為這條路太難走,而且沒有辦法結婚…痛,你先聽我說完。」
許紹洋原本摸拓海的臉改為掐,咬牙切齒的說:「你說,說完我才決定掐不掐。」話雖這麼說,掐的力道卻放輕許多。
「如果你要和前女友復合也是可以的,買那個藥讓你們兩人喝。」拓海說完這句話,清楚感覺到許紹洋在他懷裡抖了抖,內心了然,許紹洋那些心思太容易摸清楚了,拓海內心苦悶表情依然無波。
「……那你呢?」許久,許紹洋才艱澀的開口詢問,「不要說什麼遠處看著就好這種蠢話。」
「不是還有三分之一瓶嘛,別擔心了。」拓海故作輕鬆道,「我問過了,即使不是人也可以有效果的,我只要讓自己愛上別的『東西』就好,還可以擺脫愛同性的煩惱,所以別擔心,嗯?」
許紹洋抱緊拓海,這人對他是這樣好,他卻無以回報。
拓海享受著許紹洋主動的投懷送抱,兩人就這樣相擁了一陣子,許紹洋喃喃的說了什麼,拓海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來做吧。」許紹洋紅著臉抬起頭,盯著拓海,「給你上。」
「你不需要這樣的。」拓海內心大噴,這轉折有點大他承受不住啊。
「我自願的,沒有辦法回報你什麼。」許紹洋紅到臉耳根都透著泛紅,整個樣子可愛的令人想一口吃了,拓海感到下腹緊了緊。
「只要藥效結束之後,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好了。」拓海定定心神回道,卻被許紹洋一個吻堵住後面所要說的話。
兩人氣息交融吞著彼此,直到許紹洋氣喘吁吁敲了幾下拓海才分開,「運動員跟一般人的肺活量最好差這麼大。」
拓海看許紹洋咬牙切齒的樣子,笑了幾聲,「你真可愛。」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許紹洋臉皮薄,被這樣調侃就反擊,不過在拓海看來更可愛了,「你到底吃不吃!我都說要給你吃了,是不是男人啊?」
「嗯……」拓海狀似思考,「今天好像是禮拜五呢。」
「對啊,那又怎樣?」許紹洋扭動了一下身體,拓海下深的硬挺已經頂到他了。
「那很好,去你家。」放下許紹洋的拓海伸手去解對方褲頭,「在這之前先洩洩火吧。」
「嗚哇哇!」許紹洋阻止不了拓海,只能被迫轉身,外褲和內褲一起被退至膝蓋,背上貼著拓海的胸膛,面對著牆,下身半抬頭的肉棒顫顫娓娓的漏在空氣中吐著水,看來有點可憐。
「等我一下。」查覺到懷裡的人的緊繃,拓海在許紹洋耳邊低聲道:「不會插進去的。」
許紹洋在心中哀嚎這樣並沒有比較好啊!而雙手抵著牆粗喘著,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感到害怕又期待,全身微微發抖。這讓拓海更想要欺負他了,舔咬著許紹洋的後頸和耳垂,不意外的身下人發抖的更大,嘴裡也嗯嗯哼哼發出甜膩難忍的喘息。
拉開褲頭的拉鍊,拓海掏出他也半硬的肉棒,就以身後插入式從許紹洋的垮下與許紹洋的肉棒相疊,大掌握住兩人的肉棒開始擼動,想不到拓海居然是以這種方式洩火的許紹洋鬆了口氣,但又覺得不太夠,可肉棒很快就在拓海附有技巧的逗弄下硬挺,而拓海還在淺淺抽送著,那體積不容忽視的肉棒就在自己夾緊的雙腿中來來回回,不斷磨到會陰那塊嫩肉,另類的爽感讓許紹洋嗯嗯啊啊的,轉過頭去與拓海相吻。
自主夾緊雙腿的許紹洋忍不住自己把自己往拓海手上送,拓海被腿夾得蘇爽,但是怕有人路過看到,便用上兩手磨著兩人的肉棒,指腹不斷磨過許紹洋的鈴口,滑過冠狀溝,然後撸管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啊…好、好熱,哈啊……好爽……」許紹洋顫抖著,「我、我快了!」
拓海沒有回應,舔咬著許紹洋的後頸,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慢下絲毫,直到許紹洋大幅度的抖了抖,喉嚨發出悶哼聲之後大口喘氣,才停下動作,把兩手白濁液體抹到牆上,抽出隨身攜帶的汗巾幫許紹洋收拾。
許紹洋則是咬咬下唇,前面洩過之後腸道裡面卻有點蠢蠢欲動,麻癢感直衝後腦。
「好了腦袋收斂一點,才剛消火又要翹了。」拓海拉起許紹洋的褲子,拍了屁股一下,許紹洋邁了幾步才發現腳有點軟,轉過頭看到拓海把硬挺的肉棒硬塞回褲子裡,吞了吞口水愣愣地。
「你、你居然還沒射嗎?」會陰和大腿根部傳來陣陣發麻感,許紹洋突然覺得自己下錯了決定,抖著說:「你說今天禮拜五是打算…把我做到下不了床嗎?」
「讓我盡興一次就好。去你家還是旅館?」拓海擺出無辜的表情,用汗巾擦淨雙手,「我建議是旅館啦,你的床墊和棉被我昨天才扛去洗而已。」
「難怪那麼好睡……」許紹洋咬咬牙,心一橫,都已經決定「以身報答」了,再矯情未免太不夠意思,雖然他有種拓海絕對不會在意的感覺,「旅館吧。」
「嗯。」拓海拉著許紹洋的手,心情非常的好,「我載你。」
***
禮拜日早晨,拓海在晨練的固定時間醒來,伸伸懶腰感受全身骨頭酥爽地展開,枕邊的許紹洋卻哼哼嘰嘰的轉身繼續睡,拓海看到他全身紅痕青紫異常性感,想到這次性愛許紹洋的盡力配合,忍不住樂開了花,雖然有點對不起許紹洋,不過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休息,應該沒問題……吧?
拓海打電話藥櫃檯送來肌樂軟膏,幫許紹洋好好的全身推拿一次。許紹洋並沒有像拓海一樣肌肉分明,反而還有點肉,甚至還有點肚子,不過拓海很喜歡就是了,太骨感抱起來都嗑得身體發疼。
推拿完之後,拓海在浴室解決升起的慾望,接著在門口掛上請勿打掃的牌子,便收拾一下東西前往澤爾凡齒輪。
推開澤爾凡齒輪的門,熟悉的咖啡香迎面撲來,白華看到他開心的打了聲招呼,接著揶揄地說:「拓海,你的脖子上都是痕跡呢。」
拓海靦腆地摸了摸脖子,昨天做的狠的時候確實會被許紹洋咬,不過拓海一點克制的意思都沒有,反正自己皮厚的很,許紹洋咬了也不痛,反正舒服了自然就會鬆口。現在當面被講出來到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早上他也沒有細看鏡子,不知道自己脖子肩膀上都是交疊的紅痕和黑青,還有幾個看的出來是齒印。
「老師在嗎?」還好拓海是個面癱,只不過語氣難掩開心。
「在,你稍等喔。」白華收拾一下東西便走進店內喊人。
待拓海點好東西,白華已經隨著克利斯走出來,克利斯手上還拿著一個燒杯。
白華接過拓海的點單之後便去忙碌,克利斯則將燒杯遞給拓海,示意他一口喝掉。拓海接過燒杯,裡面的液體是淺綠色的,還發出淺淺黃點光芒,煞是漂亮,拓海毫不猶豫地一口乾了整杯,喝起來有點像小麥草汁,還能接受。
「大概半小時之後中和劑就會開始生效,你查得怎麼樣了?」克利斯淺淺笑著,接過白華遞來的紅茶。
「回老師,學校喝的人太多了,如果要一一清除恐怕有些困難,另外就是一些比較複雜的關係,有些人需要這種藥劑擺脫喜歡同性的困擾,如果一視同仁的給中和劑……」拓海才說到一半,就被克利斯揮手打斷。
「拓海,你覺得人生被人操控著的滋味是如何?」克利斯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要這麼嚴厲。
「對不起。」拓海垂下眼眸,「我並不是……好吧,我確實……」
「刻骨銘心的愛戀確實很吸引人。」克利斯虛點著拓海身上的痕跡,「我不怪你,畢竟年輕人嘛,誰不輕狂個一兩回。」
「老師,您要說的我都明白。」拓海接過白華遞來的餐點,道謝之後繼續說:「老師,我想最好的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從自來水廠直接投入中和劑。」
拓海拿出探員筆記,其中一頁來自某個探員的手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算式,最後在某個龐大的數字下畫了兩條底線表示結論。
「這是自來水廠的總水量,如果我潛入自來水廠關掉進水閥,並加入足夠的中和劑,就可以讓整個七都人喝到中和劑,而自來水廠兩天之後才會發現進水閥被關,新鮮的水要充滿整個自來水廠需要一天的時間,這時段應該足夠讓大多數人喝到中和劑了。」拓海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台灣人幾乎不太喝自來水廠的水,都喝瓶裝的居多。
「想法是很好,不過中和劑的材料並不是這麼好取得,在經過這麼大量水稀釋之後還要能夠有效力?」克利斯搖搖頭。
「是嗎?老師有什麼建議?」拓海擰起眉頭,有點食不下嚥,便放下餐點認真討教。
「如果比擬成毒品的話,只能讓用藥者有機會碰觸到中和劑了。」克利斯低吟著,總結道,「但辦法不夠好,這樣吧,我看預測局那邊可以出多少材料,這幾天我會再做一些中和劑出來分析,看最少需要多少中和劑便能解除厄洛斯之箭的藥效。」
「再拜託老師了。」拓海低頭誠心道謝。
「沒什麼。」克利斯揮揮手,喝完手上這杯紅茶便起身,「如果你還有想出什麼辦法再回報預測局那邊。」
說完便回到吧檯後面繼續忙活了。
而拓海吃完早點之後,到便利商店領貨收了個包裹,回到旅館才打開包裹,裡面躺著的就是愛情靈藥。
將這瓶藥收好,已經退去藥效的拓海此時看許紹洋已經沒有濃烈的情感了,稍稍收拾一下失落的心,再用肌樂軟膏塗抹按摩一次許紹洋的全身。
「唔嗯嗯…好、好辣……」大概是拓海想事情想得太認真了,藥膏不小心抹太多,讓許紹洋物理上的慾火焚身醒來,一動就哀嚎,激烈的性愛幾乎讓他全身散架,全身軟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拓海。」哼哼嘰嘰的許紹洋用撒嬌的聲音喊著,拓海還在他的腰上使力按著,「我好餓。」
「我叫個客房服務,你忍忍。」拓海聽見,也不繼續手上的動作,轉過身打電話。
許紹洋覺得好像有那裡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儘管身體很累但心裡是滿足的。這次大開眼界同性是如何歡愛的許紹洋似乎被開發了不得了的屬性,前列腺快感太令人上癮了。慢吞吞地起身,刷牙,等他打理好自己坐下來時,拓海已經把客服送上來的餐點擺好。
看著拓海肩頸上青紅交雜的齒痕,許紹洋臉羞紅,吶吶道歉著窩到拓海懷裡去,滿足的嘆息。拓海任憑許紹洋撒嬌,畢竟他們的愛戀如此短暫,像是夢一樣,很快就得醒來。
將人抱在懷裡,一口一口餵著,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許紹洋的閒聊。
見人吃飽又開始昏昏欲睡,拓海便開口說:「我買好了愛情靈藥了,你找個時間約你女友出來見面吧,約旅館也行,我幫你守門。」
「你真的沒關係嗎?」許紹洋愣了愣,咬咬牙問。
「只要你幸福,放開我也值得的幸福。」拓海摸摸他的頭,「本來就已經談及婚嫁了不是?快把人搶回來吧。」
許紹洋聞言,抱緊拓海嘆息,「要是我真的喜歡你就好了……」
這句話卻讓拓海平靜的心泛出酸來,但拓海只是輕輕摟著許紹洋,不再說話。
***
過了一周之後,許紹洋成功的和前女友破鏡重圍,利用愛情靈藥的力量重新愛上彼此,女友才哭訴著下藥的那個男人多令人髮指,把委屈盡數說出,說得許紹洋臉又青又白的,當下便腦袋一熱向女友求婚了。
在旅館門外聽見兩人曖昧的聲音之後,拓海幫忙掛上「不須清潔」的牌子,露出嘲諷的笑容離開,回到久違的租屋處,煮了一桌豐盛好料給房東爺爺吃,並且告訴房東爺爺自己要出國比賽一陣子,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請對方到瑞士找。
又過了一周,網路上開始流傳著「忘情水」,小小一瓶有著各種口味,聽說只要喝下,就可以從極端的愛戀中解脫出來,不管是太愛一個人、太恨一個人(根據忘情水的介紹說恨也是愛的一種),都可以透過這個忘情水沖淡感情。還有個小字附註說:對愛情靈藥造成的愛特別有效。
購買方式與愛情靈藥一樣,都是瓶身二維碼直接訂購的,除了產品訊息之外沒有其他的,網友們討論著這兩種產品是否來自同一家公司,或者是敵對公司,正反論戰非常熱烈,也有不少人索取訂購頁面。
晃著討論區的拓海看到這些消息之後,知道這件事情只能暫時這樣處理,把忘情水購買頁面分享給許紹洋便關掉電腦,回頭看著一箱「忘情水」上的愛情靈藥,嘴角扯開個嘲諷角度,明天他會去好好「說服」輔導室和保健室的老師,把這箱改良過的中和劑放在兩處,讓老師們見機使用。
然後下午,他就會去趕飛機前往俄羅斯參加當地的搏擊大賽了。與房東爺爺說的位置不同,不過只是不想讓任何人找到他罷了。
--完
為了燉肉而寫的(ㄎ),因為累了所以收尾有點草率請多包涵
希望大家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