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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部隊系列,非常嚴重的私設

與公爵的雙人合作

這次是鶴丸視角來描寫,視角切換比較頻繁

 

×伊達組中心 / 俱燭 

×血腥 / 異常 / 精神疾患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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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部隊-【鶴的報恩】#01

 

 

「喔──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好天氣啊。」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整座佔地廣闊的本丸,木質腐朽的氣息,液體揮發的鐵銹味,呼吸著再熟悉不過的空氣,重新納於身側的刀鞘因著鍔的撞擊而發出清脆的金屬敲響,絲毫不在意潔白的制式長褲是否會染上髒污,逕自落坐於那足以曝曬在這片晴空之下的房頂,將身子傾躺。

鋪墊在身下的披肩中和了磚瓦給予的直觀粗糙觸感,清涼的微風帶走暖陽的過剩溫度,背脊的沁涼與胸懷的溫暖,正如同自身廣為人知的型態一般,是聚一切色彩為此身的純白,亦是將一切拒之千里之外的純白。

「哪,你不這麼覺得嗎?」

輕輕闔上映射著烈陽的金色雙眸,聆聽著這片大地的躁動。

奔走的腳步、刀器的碰撞、肉身遭受撕咬的哭喊、熟悉不已的斥責,最後,伴隨著一聲聲金屬器斷裂的響音,頃刻間徹底靜下的空氣帶著無盡的壓抑。

微微睜開的眼瞥向了身旁被鮮血給染紅的身影,俐落地斬成兩截的肉身僅剩上半與自己一同享受屋頂的暖陽,羽織吸收了自腰間擴散的艷紅,扭曲的表情帶著極度的痛苦與不甘,甚至連黯淡的雙目也沒能闔起,收攏的蒼白掌指搭上與其魂魄繫結的太刀,即便連最後揮來一刀的力氣也沒有便斷了氣,也絲毫沒能斷去迎面而來的憤怒與對於死亡的掙扎。

「嘛,放著不管的話,你也終究會變成我的。我想你是最清楚的,對吧?『鶴丸國永』。」

或許僅僅是錯覺,冷凜的目光之中,彷彿流竄過一絲柔和,因著垂首而滑過頸邊的略長髮絲被帶走血腥氣味的風給吹起,朝向男人伸出的手牽引起與黑色裝束相連的振袖,掠過那正隨著靈力消散而腐爛的屍體,將僅剩下半截的太刀拾起,收攏入懷。

點點星光纏繞在身周,僅僅是一晃眼,自銀白刀刃竄出的黑色氣息便將其完全吞噬,赤色的眼眸像是燃起詭譎的焰光,轉瞬間消逝殆盡,什麼蹤跡也沒能留下。

「喔?看來飯已經煮好了……嘿!」

使勁一躍跳下了屋簷,輕盈的身子絲毫沒受引力太大的影響,踏上被血色給洗刷的簷廊,循著香味的來源,一面散步,一面尋覓廚間的位置。

「今天會有什麼樣的菜色等著我呢?啊──肚子好餓啊──」

 

「啊、鶴先生,你看!有很棒的蔬菜喔,還有很多很多小伽羅喜愛的食材呢,今天晚上吃壽喜燒喔!」

舉著手上自廚房搜刮來已然分切好的蔬食開心的朝著人獻寶似的,漂亮的蜜金色單眸在夕陽的照射之下顯得閃閃發光。
「小光,廣間我大致上都整理好了,不過啊有些血跡濺到的地方吃色太嚴重了,擦不掉啊。」

「這樣啊,沒關係,反正我們在這裡也不會待太久。希望不會影響食慾才好。」

回應著前來尋人的太鼓鐘貞宗的話語,望著那雙如血般的赤紅色雙眸僅只是有些無奈,再度邁開的步伐踏在木質簷廊上頭響起規律熟悉的腳步聲,捧著滿懷的食材不忘再回頭朝著那笑看著兩人的鶴丸國永開口催促。

「鶴先生,要快點來喔,不然等等可是會被小伽羅還有小貞通通吃光的。啊、說到小伽羅,又開始想他了呢,已經離開十分鐘了,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好久呢。這座本丸的廚房離大廣間這麼遠真的很不方便,雖然請小伽羅顧著壽喜燒的鍋子是我沒錯,但是......」

滔滔不絕的話語顯示著已經瀕臨極限的忍耐與逐漸焦躁的情緒,對於離開『大俱利伽羅』後能夠忍耐多久這件事,在最近的任務之中有如打賭一般在四人中各自有了不同的答案。而有如至親好友嬉鬧般的賭注,也在這一次的任務之中展開為早已麻木枯燥的日常公事添上一些刺激。

「嘛、雖然我想說其實不過就在轉角而已,不過對小光而言已經很遠了吧。」

「唉,真的很遠喔。」

雙手背過頭噙著笑看向身旁高挑青年,出口的話語有些調侃,不過並不意外的神色讓人對於這一切都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啊,我可是押小光可以撐上二十分鐘呢,還好賭注不是餐後點心不然就虧大了啊。」

「說什麼呢,這不是連十分鐘都撐不下去嗎?哈哈哈。」

說說笑笑的模樣在這染滿了鮮血的景色之中有那麼些荒誕,而在拉開作為晚餐地點的大廣間拉門之後,映入眼中的暗色乾涸血跡遍佈著所有得以見著的榻榻米地板。

「小伽羅久等囉,可以準備開動了呢。」

「……啊啊。」

 

跟隨著兩人的腳步,一同踏入那間足以容納整座宅邸成員的廣間,襯著草綠的嫣紅在布料的擦拭下暈抹了開,宛如某個性格惡劣的人類所創作的山水潑墨畫一般,淡薄的氣味被濃郁的醬油鹹香給掩蓋過去,向著香味來源望去,大俱利伽羅隨意落坐於廳堂正中央其中一張完整的木桌旁,正看顧著火源的沉金色雙眸隨著聲音投射而來的視線帶了點催促,似乎在一如往常高度消耗體力的殲滅任務後,光是隱忍住源源不絕的食慾便十分痛苦。

在見到那人的一瞬便徹底將兩人的存在拋至腦後的燭台切光忠更是加快了擺放餐盤與食材的速度,不過半晌的時間,便將第一塊去除影響口感的肌膚、硬骨、碎骨、與難以咬動的肌腱並片成薄片的肉下了鍋,自骨骼接合處切斷的俐落刀法同樣體現在食材的處理上頭,因此即便是使用付喪神們那近似於人類的肉體製作的料理,也是美味至極。

熟練地以筷將被深色醬湯煮得熟透的肉片夾回碗中,毫不在乎那仍殘存有稀薄靈力的食物過去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形體,細細的咀嚼著,碾碎食料的齒每咬下一口,肉片吸收的湯汁便在口腔一下子散了開,蔬果的香甜恰巧磨去醬油湯汁容易導致的鹹澀,和著熟透而入口即化的洋蔥,著實十分下飯。

「啊!鶴先生好奸詐!又偷夾我的肉!」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要敬老尊賢啊,貞小弟。更何況壽喜燒這種東西,過熟就不好吃啦。」

「鶴先生、小貞,肉還有很多別搶喔。」

雖然確實聽見了主廚的人開口勸戒,卻是毫無悔意的又夾起一片被醬汁染得晶瑩剔透的熟肉,果不其然遭到太鼓鐘貞宗的追討,報復似的以極快的速度搶走筷子上還沒入口的肉片,並且連同鍋中的一併奪取,只留下另一半屬於大俱利伽羅的半熟肉片,朝著自己吐了個大大的舌頭。

「哪,貞小弟,這些肉的脂肪含量可是比一般的牛肉還高,可別吃胖了影響任務啊。」

「喔嗚!別擔心啦,我可是還在成長期呢。對吧,小光!」

「是、是。啊,小伽羅你看!是最棒的腿肉呢,我放進去煮給你吃好嗎?」

「嗯。你也吃。」

鍋中的醬湯仍因著火源而冒著代表其滾燙的氣泡,冉冉上升的白色薄霧使眼前的三人彷彿有著什麼人的影子重疊在上頭,注視著這一切的金色雙眸緩緩闔起,宛若不願打擾這片刻寧靜,烙印在腦海之中的笑容與哭號,最終全融在了一塊,成了稠糊不堪的黑色泥濘。 

 

「晚餐吃完我有做點心喔,是小伽羅也喜歡的布丁呢,冰箱冷凍庫裡還有香草冰淇淋呢。雖然想說吃飽了休息一下後拿來給小伽羅吃的,但是果然快忍不住了呢。」

幾乎都在餵食身旁大俱利伽羅的晚餐時光,就連回應著落座正對面的另外兩人也顯得敷衍,有一口沒一口的膳食讓手中筷子夾取的食物大半都進了另一人碗裡,但就算如此卻也不曾感到飢餓。

「等小伽羅吃完飯,陪我一下好嗎?雖然剛吃飽就做劇烈運動對身體不太好,但是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呢......」

「吶、小光,布丁也有我的份對吧!我等等自己去拿喔!」

「剛剛離開了至少有十分鐘了喔,十分鐘沒看到小伽羅呢,那感覺好像會再也找不到小伽羅似的,我一點都不喜歡......」

「小光-我還要吃冰淇淋喔-!」

明顯徹底隔絕了其他聲音只專注於眼前大俱利伽羅的人直到滿足那份慾望為止,那份注意力不會再容下其他多餘的東西,對於眼前情況也僅只是聳了聳肩拉長了音調義務性的告知而後專注於眼前進入尾聲的晚餐。

「啊、還有一塊!嘿嘿、這是我的啦!」

 

……

直到身旁的聲音靜了下來,才總算回過神,忽地想到什麼重要的事似的,低喚了聲。

「啊、對了。雖然對你們來說可能不算是個好消息,不過在這裡待上一晚之後,明天就得前往下一個任務座標了。今晚就在這裡隨意找間乾淨點的房間休息吧,貞小弟、伽羅小弟、光小弟……嗯,已經沒在聽了呢。」

眼睜睜看著顯然已經吃飽了的大俱利伽羅與燭台切光忠相互糾纏、掙扎著退離了房間,只剩下殘留不多的食材與仍有滿滿一整個茶壺的湯汁,順手添進鍋子,將剩下的蔬菜與寥寥無幾的肉片收拾完畢。

「那麼,接下來……把手上的布丁交出來,貞小弟。」

「咦──這可是我先拿的!」

「哼嗯?好吧,真拿你沒辦法。我就自己去廚房……從你後面搶走啦!」

「啊!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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