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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表演場後塔羅司沒有任何猶豫就往伊莉絲的家直奔而去,到達目的地之後在她眼前的是深鎖的大門以及二樓帶點微光的窗戶,在要喊出聲的時候她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拿起一塊石頭丟向二樓把那扇窗戶給打破。
「Holy shit!」破掉的窗戶似乎驚動到裡面的人,標準的髒話聲從裡面傳來,然後是一陣短促的跑步聲,最後門被用力打開,迎面而來是伊莉絲憤怒的樣子「你知不知道現在……進來。」
原本要破口大罵的伊莉絲在看見塔羅司之後什麼都沒說的就把她給拉進屋子裡。
「先喝點水。」在讓她坐上沙發後,伊莉絲拿了杯水過來。
她接過然後試著喝下一些,明明是無色無味的水但在進入口中時卻變的很腥很腥「噁……嘔……」
她吐了,連著水以及被強迫吞下的那些東西,整個地板被她吐了一大片,一旁的伊莉絲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只是冷靜的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發生……啊啊啊啊啊—————」那問句像是觸動什麼開關一樣,塔羅司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她全身顫抖雙臂被手抓的慘白,甚至連指甲也嵌入肉中而滴下嫣紅。
「冷靜一點、塔羅司?塔羅司!」注意到叫喚無果後,伊莉絲拿起鎮靜劑往塔羅司身上注射下去,在塔羅司軟倒在地板上後,她才開始著手整理一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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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她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乾乾淨淨的連自己抓出來的傷口都被包紮的好好的,她坐起身看見的是擺設很少的乾淨房間,窗戶被窗簾整個遮住但陽光還是細縫透進來使的房間一點也不昏暗,以及身上那簡樸的白色洋裙。
在她還很一頭霧水時昨夜的恐懼又襲上思緒,斗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嗚……」
「你醒了?」伊莉絲拿著病歷表進到房間,見到塔羅司的淚珠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到床沿重新檢視塔羅司的狀況,然後塞了幾個藥丸到她手裡「我不會問你發生什麼事,你在這裡待多久都可以,但是我開給你的藥一定要吃。」
「……嗯。」她在乖乖吃下藥後,伊莉絲就離開了房間。
塔羅司趴在膝蓋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但是過往不斷的湧上煩擾著她。
「你就跟這花一樣,危險又迷人……」
為什麼?
「你的名字跟它很像……」
我這麼信任你。
「在夜晚才會綻放的花,如同在舞台上非常耀眼的你……」
你卻選擇傷害我!
『劈啪』她砸碎了放在旁邊的花瓶,碎裂的玻璃立刻劃傷了她,滴落的鮮紅以及創口的疼痛迫使她冷靜不少,明明應該要趕緊處理傷口,但她卻不想動。
實質上的疼痛蓋過心靈上的痛苦,她忍不住拿起碎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又劃了幾下。
「怎麼……欸!」聽見聲音趕來的伊莉絲看見滿床的血立刻上前奪過塔羅司手上的碎片,然後喊了人過來「蒂諾,把這些清一清。」
在伊莉絲的助手整理完碎玻璃後,她身上的傷也被伊莉絲給緊急處理完,就看見伊莉絲拿了針筒打進她體內「你稍微睡一下。」
液體注入後她感到昏昏欲睡,要是能這樣一睡不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