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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 Oct 9, 2017

經過幾個禮拜的航行終於是靠岸了,因為航向錯誤而在海上待了比預定長一些的時間,在糧食即將不足前終是讓他們尋到了海洋彼端的陸地。大夥兒都鬆了口氣,登陸時多麼感動的親吻陸地,那畫面還真是有趣。由於這次的迷航,船長跟大副決議要在島上多待幾天,謹慎的確保糧食與船的狀況完好無缺之後再出航。

 

所以現在不是留守時間的科瓦奇正無聊的發慌。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晃著,隨手竊了些錢袋盈滿了荷包,百般無聊的他想著也許去酒館喝個痛快,如果有幸遇到同船船員還能灌他個爛醉敲人一筆。壞主意打完了便嘻嘻一笑,轉身想走時正巧看到著純白軍服的人從眼前跑過…海軍。這麼急忙的是想上哪去?可能是個掛通緝單的衰鬼被抓到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夥伴哩,抱著假如不是要事也能在一旁看海軍笑話的心態,在後頭默默的跟上了腳步。

 

本想趁著靠岸買些書本,以防再次碰上迷路窘境而無聊發慌,想不到前腳才剛踏入店面後腳海軍偵查隊便隨之而上,真是個倒楣的日子,好在這次松沒一同出遊。

 

「老闆書先幫我留著我再回來取!」

 

將金幣與書本丟給對方,梔腦中浮現周遭路線,為保遇上這種狀況他早已事先探查過環境,但比較麻煩的是目前所在地位於市集中心,人與攤販最多的情況讓梔不由得想埋怨一番。

 

好不容易將人引至郊區廣場,梔率先停下腳步趁著偵查兵忙著圍住他時順便喘口氣,以便應付接下來的打鬥。

 

領兵隊長高舉手中的槍,槍口對準場中身影高喊

 

「以斬殺元帥之名逮捕你!雅..」

 

對方話未完便被一聲槍響打斷,子彈擦過其左耳,傷口雖不大卻也在幾秒後痛楚傳遞至神經,只見對方止住血口神色略為痛苦,但不忘職守地下達命令。

 

「別管我!以捉拿犯人為主要任務,第三小隊上前捉拿!」

 

聽令而動的士兵紛紛朝中央人影襲去,外圈則為防堵犯人逃跑而高舉槍枝不動,然而那盯著場中央的專注卻也成了致命的缺失,若有人出奇不易朝他們身後偷襲,那後果也將是不堪設想。

 

跟上了海軍的腳步,最後到的是郊區的廣場…這海軍陣仗還真的是頗大的。看到這場面部分民眾都驚慌失措的往反方向跑走,只有科瓦奇一個人往中心但也躲在人群裡觀察情形…嗷,說看戲似乎比較正確。張望了一下才看到被圍在中間,那熟悉的高大身影…這不是梔哥嘛。原來他就是那個衰鬼。

 

也不知是從哪個船員那兒聽來,梔哥的懸賞獎金在帕萊蒙船員中是數一數二高的,也許是因此,他似乎很常被海軍關注…嘛,誰知道。離梔最近的那個看來就滿像小隊長的人一聲吆喝,但是那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發響亮的槍聲打斷…啊啊,似乎是要直接開始幹架了。

 

趁著海軍們都將視線注意在梔身上時靠近了最後面的海軍,一個肘擊就往後頸敲去,然後拐著他的腦袋瓜兒就往眼前的人擊去。海軍們似乎沒料想到這突如其來的增援,亂了陣腳,站在較後頭的海軍轉身卻被拳頭打個正著,「喂喂、不逃嗎?人很多欸!」按下了一個朝著他的槍口,科瓦奇向中間喊到…他還沒這麼不要命,不怕槍口刀械,看到那些尚在逃逸的人群,還有逃的機會。

 

士兵湧上的瞬間梔便操起腰間利劍迎戰,雖人數看來頗多但他還能應付,這是指僅有他一人時,打鬥至中途忽地一聲熟悉嗓音介入,讓他些微分了心,閃過迎面而來的利劍,梔一個轉身撞開圍堵的人牆,果真在混亂的人群內找到那眼熟的紅髮身影,不管對方意見如何便曳著跑。

 

眼見犯人即將逃離,海軍們不顧一切跟上,民眾尖叫聲四起讓場面更為混亂,趁著這波人群梔躲進一旁巷弄內,繞過屋舍隨之進入住宅內,裏頭夫婦看來並不訝異反而冷靜地朝他點了個頭,梔以眼神示意後便帶著瓦奇往最裏頭的倉庫走去。

 

「下去。」

 

倉庫角落有個已開的地窖門,看得出下面燈火通明似乎經常使用,待瓦奇先行而下後梔才跟上步伐,朝上頭的人們點了個頭後便將地窖門闔上。



雖然是科瓦奇提議說要逃的,但到後來他根本只是被梔曳著跑,雖然很想說各逃各的會比較快速,但一會兒科瓦奇就發覺梔似乎是有啥目的地似的,故意絆了幾個衰鬼拖延時間,得逞的吐了個舌便被梔拐入了暗巷內。

 

往後瞧沒再看到海軍的身影,然而梔還是繼續領著他不知要去哪,也與那對夫婦點了點頭後便繼續跟著梔往裡頭去。即便遲鈍如他還是覺得這事不太對勁,「梔哥,你這是要去哪?甩掉他們了吧。」他原本還想跟梔邀酒的,但現下要去什麼地方他根本毫無概念。

 

…在這麼隱密的地方還藏著一個密道…這到底是幹嘛用的,科瓦奇越想思考越不懂,只覺得腦袋一陣暈,被梔推了一掌後才半信半疑的往下走,「…這到底是啥鬼地方?」他不禁喃喃。這下可好,大副還特別叮囑他們最好不要鬧事。「喂喂、你也解釋一下。」科瓦奇嚷到。

 

整理好因打鬥而弄亂的衣服,梔按按頸部感到疲憊,雖然聽見科瓦奇的問話但他並沒回應,只以眼神示意讓瓦奇小聲些,他指著上頭似乎告知對方還是有被發現的風險。

 

領著毫無頭緒的瓦奇往前方走了會,梔開口解釋道。

 

「這裡是城鎮少數民眾的通聯地道,因為一些原因只有部分窮苦人家知道。」

 

雖不確定瓦奇是否注意到方才夫婦的穿著,但他們身上的衣物與家中擺設卻比一般百姓窮酸不少。

 

啊啊,如果像是要避開官方人口盤查的話,這種理由倒是挺合理的。「蛤?所以你是這裡人喔。」不過梔怎麼看也不像是窮苦人家,光聽口音跟用字大概還是猜的出來。雙手枕在頭後,悠閒跟在梔的身後...這密道看來確實沒什麼特別的,跟那些浮誇故事的形容比要寒酸上幾倍。

 

「啊這個是要通到哪...你要帶本大爺去哪兒。」不知為何語氣聽起來不像問句,眼神撇向一旁匆匆竄過的老鼠一眼。沒多留心又是仰頭嚷嚷,「這種狀況了還那麼游刃有餘,本大爺替你捏了把冷汗,結果你現在還在按脖子。」...估計自己當下掉頭去喝酒還是能在船要起航時看到梔靠著船邊在那裡抽菸吧。

 

「那群傢伙看起來像非抓你不可,你是犯了啥滔天大罪嘛。」他隨口問到。



「我忘了自己的家鄉在哪,所以我不屬於哪裡。」

 

這話半真半假,梔確實沒有能再回去的地方,除了與松一起哪裡也不會是他的家鄉,他拋棄舊名的那刻起便是個無鄉之人。

 

「直接回到岸邊吧,我想先回船上避風頭,晚點再出門不然此刻四處走還是要再躲,麻煩。」

 

拐過一個彎梔解釋道,至少也等太陽落下後才安全些,他實在不想躲躲藏藏但若是繼續待在城鎮中心只怕次數還不少。

 

一邊聽著科瓦奇抱怨梔並不在意,幾次聊天與外出後他早已知道對方有愛抱怨的小習慣,雖然總是嘴上碎念罷了。

 

聽著瓦奇最後的問話,梔思考是否告知對方實話,他忽地停下腳步轉身瞪著對方,從科瓦奇臉上神情看來似乎只是一時單純亂問一通,而非打探些甚麼。

 

「告訴你之後你就是共犯了,你要承擔嗎?」

 

梔的眼神比平時更為冷漠銳利,雖然信任對方但他還是想測試一下。



「蛤?連自己家在哪都能忘,沒想到有人能比本大爺更健忘哩!」略為不敢置信的語氣,他時常被伊卡博德笑健忘,但他可從來沒忘過自己的故鄉,也許在距離幾海浬的大洋上他還能認得他的故土...雖然他不見得能名正言順的踏上那塊土地。

 

悠閒的吹著口哨,不過音量稍放小了些,「...那本大爺等等送你回去後就要去喝酒啦,怎麼說都是路上的酒特別好喝。」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個看來破舊的錢袋,拋起又接住,裡頭的金幣發出了吭噹的撞擊聲,不知又是從哪些可憐兒身上竊來的。「啊啊、晚上出來的話可以來酒館找本大爺!一起喝啊!」走到他身邊,邊嘻笑邊搥了搥他的肩膀。

 

然而接著對上的是對方彷彿在打量般的眼神,偏了偏腦袋,隨即對上他的問句,嘻嘻的笑了一聲,露出牙齒的爽朗笑,「兄弟有啥不可說的,要擔就擔,本大爺陪你。」

 

對於瓦奇的回應,梔勾起嘴角笑了,這傢伙果然很單純。

 

「就是殺了個垃圾而已,剛好那個垃圾的位階比較高。」

 

儘管如此梔也沒打算說明太多,於他而言瓦奇算是他在帕萊蒙裡較有交情的人,這種狀況下他更不可能隨意牽扯對方,反正瓦奇那單純的腦袋也不會去調查太多。

 

「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我的本名不是梔,掰拉,我先上去休息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走到盡頭,梔打開上頭的門丟下瓦奇獨自一人在地窖裡,頭也不回地往外投走去。

「嗯、就殺了人喔。」還以為是什麼很厲害的事,例如屠城啊、或者是在黑市裡面偷走了價值數不清金必的財寶然後通通焚燒,之類的。在他們這艘龍蛇雜處的船上,殺過人什麼的應該不是見稀奇的事。到底是殺了什麼大人物啊...嘛,對他來說應該沒啥關係吧。

 

「喔...好呦,掰。」揮了揮手,看梔出去之後又把門給關上...咦?留他一個人在地窖啊?那老爺是不是忘了本大爺也要走啊?伸手試推了推地窖的門...還行,幸好門還打的開。記得梔說過這是什麼密道的,還觀察一下附近沒有人才把門打開走了出去,然後把門給關好,伸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果然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新鮮啊!

 

繞了一圈走出了暗巷,外頭還真的是接瑪頭哩。「好啦!喝酒喝酒!」嘛。不過假如看到海軍可能要避一避了,搔了搔頭,沒一會兒就混入人群裡頭了。

返回船隻後梔並沒立刻進入房內,他椅在桅杆下若有所思地點燃菸草,也許哪天該跟瓦奇說實話才是,想至此梔搖搖頭笑著放棄這個想法,瓦奇這人實在不適合知道這些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