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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做不了什麼,但那也是我盡最大努力後才能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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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一路上將這幾年批於身子的物品一樣樣卸下,直至結爾房前,他注意到房內還有燈光透出,因此敲了幾下門隨後便開門進入。

 

「霍克怎出去一趟你的外套全都不見了?」

 

有些訝異地看著門口的身影,僅穿著貼身衣物,連本該是整齊往後梳的髮型也被放了下來。

 

「結爾我下定決心了,之後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沉默了會,結爾總算是找回聲音,他依然露出那抹令人安心的笑容。

 

「是嘛,你就放手去做吧,之後的事情不會讓你失望的。」

 

霍克點點頭,他拿出一支有些皺痕甚至菸草外露地捲菸遞給對方,結爾明白他的意思也沒多說甚麼便收下這樣約定。

 

「你知道,如果處理得不好,不管你往後在哪我都會前去嘲笑你一番的。」

 

「那我最好躲得遠遠的,因為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張笑臉。」

 

「我會特地花錢請最好得畫師,幫我畫張肖像並設法送給你的。」

 

霍克朝結爾做了個不雅手勢後便笑著步出房間,目送霍克離去的結爾則是將目光轉向桌上的菸草。

 

「就連道別都這麼彆扭,果真是雅各布森家族的驕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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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阿斯莫正獨自在辦公室內處理名冊文件,他聽見有人敲響了房門,輕輕地卻迴盪在整個房間,不好的預感升起但他依然朝門口喊了聲,看見來人是霍克後他更是警戒。

 

「霍克中將這麼晚了有何事?」

 

「想說來找你聊聊天,我到這也幾年了好像沒有跟我們元帥長談過。」

 

霍克一進門便自動自發地坐到一旁椅上,絲毫沒有尊敬可言,阿斯莫只是保持他一貫地困擾笑容。

 

「明天早晨不行嗎?這時間是否太晚了些。」

 

「看來還未到就寢時間,我想是不太晚的。」

 

阿斯莫只想將霍克趕出去,那雙彷彿看著獵物的雙眼令他感到不舒服。

 

「霍克中將有事便直說吧,時間有點晚了我可無法與你對談太久。」

 

「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拐彎諷刺直說吧,自首吧,也許處刑會輕一些。」

 

霍克直視對方雙眼,雖然他並不期待對方能坦誠面對,至少勸說一下也無傷大雅。

 

「......我並不認為自己有何罪狀可定。」

 

沉默半响阿斯莫開口回應了霍克,但態度比起方才鎮定許多。

 

「況且我既可以在這領域有這樣的成就,不也表示我沒犯任何罪,我給了兩邊所祈求的東西。」

 

霍克只是靜靜聽著對方那大言不慚的發言,然而阿斯莫話未完霍克卻哼笑出聲,隨後他起身走到對方面前,微微傾身雙眼緊盯阿斯莫,正當對方準備開口時霍克搶先了一步。

 

「你只是滿足你個人的慾望。」

 

簡單一句話卻將阿斯莫堵的毫無餘力反駁,霍克見狀揚起一抹惡笑,繼續說道。

「妄想成為神卻還是個可悲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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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認為在知情的霍克面前任何謊言及隱瞞都無用,阿斯莫乾脆大方承認並露出他隱藏已久的真實模樣。

 

「不過對他們而言,我就是神啊,給了他們一條生路的神。」

 

霍克沒有回應對方話語的意思,他只是盯著那充滿惡意的笑臉,沉溺在自我得意中的阿斯莫持續高談闊論,同時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朝霍克丟了一包金幣。

 

「你知道只要這樣他們就願意出賣自己的一生,甚至為我做牛做馬,我萬中選一仔細尋找,每個都是沒我幫助就算餓死路邊也毫無影響的廢物阿,我大方地讓他們脫離那種生活,他們不拜我為神,也只剩處刑一途了。」

 

霍克一面開口回應對方,同時慢慢走向阿斯莫,腳步很輕卻步步威壓震攝。

 

「那我接下來有個問題想問問你,阿斯莫元帥請你務必回答我。」

 

不知何時霍克以佇立於阿斯莫正前方,他手搭在腰間劍柄處。

 

「你相信天堂還是地獄呢?」

 

阿斯莫不明白霍克的問題,直到劍影閃爍而過尖端直指他鼻尖,他才明白對方問句的意義。



「雅各布森‧馮‧霍克,難道你想造反?」

 

阿斯莫冷汗直落但依然故作鎮定,此刻他心跳的巨響,他知道眼前這名男子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造什麼反,我現在身上穿的可是自己的衣服,所以只是單純斬除個廢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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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里吆喝聲不斷,火把的豔紅照亮整個夜,民眾各個面露恐懼看著士兵破門搜刮,直到隔天清晨他們才明白海軍們夜半出動的理由與尋找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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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佇立於平時阿斯莫俯瞰廣場的落地窗前,月光透過玻璃照射,黑暗中彷彿發亮地金黃細眼夾帶一絲紅,比起身上的血跡提著阿斯莫人頭的左手更像是浸泡過血水般,徹底沾染上血紅,腥臭飄散在整個空間內,然而霍克還未打算離去,他靜靜看著空無一人的廣場回憶種種。

 

「這幾年的遊戲最終還是只能以這樣的手段強制解決。」

 

將人頭置於辦公桌上,霍克轉往門口走去踏著沉重地步伐,輕輕地他闔上了元帥的房門,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生活幾年的地方,同時也丟棄他過往所背負的一切使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