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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日子算算也過了近五日,自靠岸當晚便不再見過船長的身影,儘管有些不安但梔依然沒太放在心上,直到方才大副召集船員公告了他擔憂地事情,梔並未留在船上與大家商討接下來的計畫,他悄悄溜下船隻躲過街上的軍警們進到巷弄內一間酒吧。

 

「真是稀客,有事嗎尼德。」

 

「一匹馬。」

 

「看來要處決的人是你認識的傢伙呢,馬在後面,他會自己回來別讓牠傷得太重不然我斃了你。」

 

「哈!我在海中央等你!」

 

與酒吧老闆打過招呼後梔便自顧自地往後頭馬廄走去,他拍拍眼前這匹馬,純黑外表精壯的身軀就連眼神都比一般馬匹更為銳利,梔相信這匹馬跟隨老友走過的地方不比他少。

 

「南瓜派這次就拜託你了!我會讓你主人用好料給你吃的。」

 

名為南瓜派的馬匹嘶叫了聲,彷彿回應梔般,見狀他再度拍拍馬匹的身軀,隨手拿起吊放在旁的斗篷披上,輕鬆躍上馬匹坐定並拉起韁繩,南瓜派撞開馬廄門扉直往目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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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頂上日照,梔心底不由得開始擔憂,他並未留在船上聽取詳細計畫,但他確信大副及其他人能夠應對的,他所能做的事不多,但卻有一定的效果。

 

將兜帽蓋上梔便進入了城鎮內,也許是難得有處決消息抑或是賊子本身就令人生厭,圍繞在主道路上的百姓不少,這對梔他們而言可說是再好不過,人群越多越能掩飾,當然這同時也代表更難逃脫。

 

梔再次拍拍南瓜派的身軀,他壓低身子小聲在其耳旁低語,說也奇怪馬匹竟像聽懂似地跺腳,滿意地點點頭,再次看向上頭烈陽,他估算著時間,這並非兒戲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也僅此一次機會。

 

梔蹙起眉頭,心中既擔憂又煩躁,擔憂一個出錯船長就換人當了,儘管這事他到無謂但麻煩的是後續問題,若是他在帕萊蒙的事情拜露那才是最麻煩的,想至此更是躁的想朝人群中幾個賊子開槍,但他馬上便注意到那是同船的船員,恰好對方也與自己對上視線,梔以眼神示意對方到一旁的巷弄再說。

 

從同夥口中得知大副與其他人的計畫配置,這令梔放心不少,那他所能做的就僅剩一件而已,雖不確定效果如何但至少能分散部分,謝過同夥後駕繩準備離去卻被對方擋住,對方詢問梔要去哪,他簡單回了句話便拋下對方揚長而去。

 

「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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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隊伍進入廣場前尚有時間可令梔在城內短暫繞一圈,這是為了方便他待會要做的事,大至擬定好路線,梔便靜待在一處巷內中,那巷弄恰好可藏匿他騎馬的身影又有利他觀察外道狀況,接著只要等待時機出場即可。

 

「......希望事情不要節外生枝。」

 

梔輕聲呢喃道,現下他只希望趕緊將船長救下並離開這地方,方才繞了幾圈發現海軍比他所想更多,這不僅對他們一行人不利,對他本身更是一場災難。



不久後群眾們的反應熱烈了起來,叫囂甚至怒罵等四起,看得出這些百姓沒有少被其他賊子欺凌過,梔並不怪罪於他們,不少人因賊子家庭破碎甚至有著無法跨過的陰影直到終老,或許正因如此他才選擇作為賊子度過後半生,身為賊子的好處便是坦然面對自己的罪惡。




梔觀看四周,他撇見人群內以及不遠處群聚的旅者中皆有同夥混入,此刻他們也壓地身子蓄勢待發,就等隊伍來到預定位置,梔見時機已成熟,拉起韁繩衝破人群直往隊伍奔去。

 

**

 

也許是見梔的衝出,混入人群的夥伴們也有了動作,即使他們因斗篷的關係無法確定馬上的人是敵是友,但隊伍因他而停的情況機不可失,隨著混亂周圍的守衛也舉起腰間的利劍準備應戰,而掀開兜帽的梔更是帶給部分守衛衝擊。

 

「抓、抓...!!!」

 

在前頭守衛還未下令前已有三人從隊伍最尾端趕上,帶頭者即使面對梔依然氣勢未減地揮動手中利劍,為達效果對方採取快攻,光是第一擊便直往梔咽喉襲去,像是早已看穿對方計謀似地,閃過第一擊後梔便回敬對方一擊,即使速度不如敵人但論力量他可不輸,對方果如他所料已劍抵擋梔的攻擊,然而力量卻透過碰撞轉移至對方身上,那力量震得敵方差點穩不住手中利劍,梔見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亨...」

 

對方沒少看梔得輕蔑,梔以唇語說了句話便戴上兜帽拉起韁繩突破人群離去,對方一臉怒容吆喝兩旁親衛隨自己而上,這一切也如梔所料進行著。



離開街道後梔領著追兵來到一處小廣場,也許是居民多數前往主廣場觀看處決以至於一路上幾乎通行無阻,就連來到此處也是毫無人聲,令人不禁懷疑此刻真是平日午時嗎。

 

「真是辛苦您拉,瑪雷克中將。」

 

梔率先開口,為表禮貌他特地以敬詞尊稱對方,甚至誇張地行了個禮,當然這一舉一動充斥著滿滿惡意與嘲諷,對方恨透了他這點。

 

「你這噁心的罪人。」

 

「哈!誰是罪人這可不好說呢,至少我睡得好。」

 

「閉嘴!殺人犯毫無悔意理所當然,真不愧為雅各布森基因,至高罪人非你們家族不可。」

 

「那煩請中將下令拘捕家族中的每位罪人吧,吊刑火燒隨你,只要大帝批准。」

 

「你!!!」

 

見兩人一來一往叫囂,隨瑪雷克中將而來得守衛不敢掉以輕心,他們知道眼前的敵人身手不凡,是他們追捕多年而不敢貿然拘捕的對象,除了來自那麻煩得家族外更有惡龍之稱的前中將

雅各布森‧馮‧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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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眼前這位中將他們了解不多,僅在實習期間得知最高總指揮死於他手,像是說好般,從高層至底層對此事件絕口不提,即使發生了元帥慘遭斬頭事件,大帝依然未將其家族除名,這並未頭一遭,這家族不論謀殺甚至誅滅其他貴族也不曾遭到統領者的懲罰,無人知曉緣由只能任由外界猜測。

 

儘管下令通緝對方,但任誰都能看出上級並未看重此事,彷彿只為演繹總府有認真做事般,自前元帥慘遭殺害後,總府可說是群龍無首,全倚靠目前最高階得上將帶頭,為此自家長官瑪雷克不時前去拜訪對方,要求上將積極於捉拿霍克中將之事,但得到的回應卻以敷衍收場。

 

 

「想必你無法理解為何上將遲遲不肯下令吧,也許是因為上將明白真正的罪人並非我。」

 

梔盯著咬牙切齒得瑪雷克開口,金黃細眼中帶著深深地譴責,那是知曉一切卻又不肯治對方刑罪得惡意眼神。

 

「元帥是被你害死得,人如其名,被你得貪欲所害。」

 

瑪雷克沒有回應只是低下頭不說話,一旁守衛見長官舉止怪異不禁上前幾步,卻在下一刻頭身分離,這一幕著時令梔錯愕不已,而對方不僅未停手竟打算連同一旁反應不及得另名守衛下手

,梔趕緊上前揮動利劍擋下對方的攻擊。

 

「因為內心得譴責而不敢反駁因此打算殺了下屬是嗎!看看你誰才是噁心得傢伙吧!」

 

一旁守衛嚇得連忙拉起韁繩逃離現場,眼見對方即將離去瑪雷克顧不得梔準備駕馬追上,卻被梔擋住了去路,他揮動手上的利劍朝瑪雷克襲去還不忘喊到。

 

「拋下長官獨自面對通緝犯者!若是尋獲將採吊死之刑!!」

 

接連接下瑪雷克多下攻擊,梔感到內心焦躁,他在等信號,遲遲未出現得信號讓他猶疑是否該返回處刑廣場,但算算時間也過去許久,若真是出了問題也等不到自個出場了。

 

!!-

 

是信號!梔望見瑪雷克身後遠方出現了幾發信號彈,雖烈日當頭無法見著甚麼,但確實有幾發煙霧在空中散開,他抽出腰間槍枝朝對方持劍之手開了槍,趁瑪雷克因吃痛而分心時拉起韁繩往一旁巷弄奔去。

 

 

 

**

 

他並未注意隱匿於一旁屋內的身影,對方目送梔離去的背影後,將目光轉向廣場上騎乘馬匹離去得瑪雷克。

待廣場上別無他人時才現身,他站在慘遭瑪雷克毒手得衛兵身旁,隨後他單膝下跪拾起屍體腰間的利劍,將其插立於地上並替因驚嚇而目睹一切得眼闔上,他轉身離去斗篷上雙海神與舵蒙上了一片陰影,唯有那雙藍眼散發著光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