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Paste.it
User avatar
@anonymous · Jul 23, 2017

鐵揚歌喜歡喝酒,最喜歡的還是那種幾大銅板一壺的燒刀子。

他也不是不喜歡好酒,但該怎麼說?入喉總覺得不太對頭,就是微妙的感觸,好像酒在喉嚨裡搔癢,他的身體說不定就是不習慣這種高級貨,導致每次喝每次都不習慣的很,更別提燒刀子能讓身體暖起來。

「你又跑到這裡了,連這種時候也在喝?」

「這種時候是哪種時候?」

 

 

 

來人是仙女,楚楚動人的仙女,無論是誰看到第一眼都會被他的出塵動人給驚嘆,然後無一例外地轉為極端恐懼,天劍五絕唯一的女俠,公孫飄瑛就是這樣的一號人物。

 

 

 

「當然是指證劍大競的時候你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掌教都要氣到吹鬍子瞪眼了!」

「原來掌教的鬍子能被吹起來?這我可真有興趣。」

證劍大競是天劍在每兩年的時候舉辦一次的考效,不只考察門人的修練近況,要進入天劍五絕也須在此次考效證明自身實力,而當年鐵揚歌的紀錄是連敗十七名弟子。

「這次明明掌教很是期待你與龍師弟的競劍,結果你竟然跑了!」

「這龍師弟確實很有才能,不過入門一年,他的進步就已超乎想像,我如果猜得沒錯,五絕的最後一個位置大概要由他遞補了,薛師兄也是這樣認為的。」

「面對這樣有資質的後輩,你不心動嗎?鐵師兄?」

他搖搖頭,作為弟子,他清楚自己的極限,看著那樣年輕出眾的師弟,天劍上下彷彿都注入了一股年輕的新生活力,就連原先穩妥就任掌教的薛師兄也比平常練得更勤快,所謂天才就是這樣子的,不只自身的進展,甚至把周圍的人都能帶動起來。

「雖然對薛師兄很不好意思,但我認為天劍派的未來一定是繫在龍師弟的身上。」

「瞧你們每個人都把他當寶似的,走著瞧,我要用我自創的飄楓劍殺殺他的銳氣。」

公孫飄瑛作為五絕唯一的女子,自也最不服輸,每次敗了一陣後下次就把敗陣討回,纏人的功夫連蟒蛇都要望塵莫及,五絕上下幾乎都被騷擾個遍。

她的天資最差,不過總是能用上那心思細密的纏功和流水般的柔劍磨掉對手的銳氣,一步步讓戰中優勢導向自己這邊,最後狠辣鋒利的致勝出手定能收下勝利。

「說到底,公孫師妹只是討厭輸呢。」

「所以我看不起你這樣,每次覺得遇上打不過的就先認敗開溜了,那還打什麼?」

「我懂開溜,所以我的孤仙履雲步修為堪稱天劍第二,打不過就溜有不對嗎?」

鐵揚歌既不想成為掌門也不想手握權勢,若不是掌教強行徵召他連五絕這位子也不想當。

比起困守在望宇峰,快意在森林間走上整晚吸著滿腔冷霧、攀爬在高峰間飽覽天地一線、在北域濱海以身體迎擊海浪颶風感自然之妙,這些都是他所嚮往的。

天心既育得萬物,就跟該用自己的雙腳去往萬物萬景,享受這一切,豈不快哉?

 

 

 

 

「鐵師兄,你來了。」

當只有兩人獨處時,他依然習慣按照以往的稱呼。

「是,我來給薛師兄墳前上個香,龍師弟你一人在這裡候著辛苦。」

「不管如何,他依然是吾等的師兄,若不是吾,他絕不會淪落於此。」

他並不認為薛承道做錯了什麼,無論是感受到自己才能不足而運用惡心丹,或者為了奪權勾結惡尊,龍嘯風的存在都像是一根針不斷扎在他的心頭,刺痛他高傲的自尊。

他只是疼的無法紓解罷了,不像自己可以埋首在燒刀子裏頭,紓解那無盡苦悶。

想必當年他也很痛苦,比誰都痛苦。

所以龍嘯風才不希望薛承道死後還來受人打擾,如果公布此事,說不定會有無數的人阻止他下葬,甚至開棺鞭屍,他很懂那些陷入仇恨的人會做出些什麼。

「鐵師兄真不回望宇峰?」

「你也知道,我不習慣待在一個地方,但你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拔掉我五絕的頭銜?」

「雖然鐵師兄不願留名五絕,然這名號是天劍每個青年弟子的嚮往,絕不可寧缺勿濫遴選甚至遞補,很遺憾,鐵師兄你還是必須撐起這責任。」

「哈,做了掌教後就神氣成這樣。」

「是師父、師兄姐教導有方,吾不敢居功。」

「喝酒嗎?在冷巴巴的孤雄嶺上喝這杯別有滋味。」

「恭敬不如從命。」

 

 

 

 

月珊瑚從南宮先生聽到的秘辛內容:

 

 

 

「聽說貴派鐵先生曾在重要考核的證劍大競中肆意妄為……甚至不去參與,發現時他甚至抱著酒甕不放……咳咳……還差點讓當年前掌教逐出山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