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paro/與劇情並無相關/角色崩壞有/科瓦奇都不科瓦奇了
「不要動。」
瘦小青年扯著軍裝男子的衣領止住對方腳步,那略微下垂的眉眼即使是沈聲命令也沒有絲毫威脅性,但紅髮男人還是停下動作讓青年細理衣襟的縐褶,似乎對於這樣親密的距離感到不自在,卻只能別過頭一邊抱怨,「不用弄啦,反正等一下還是會亂嘛!」
「我看著不順眼,懂?」用力把領帶往上拉勒住男人的呼吸,青年仰頭對著男人露出笑靨,微微瞇起的灰藍色眼睛閃爍光芒,看似無害實則充滿侵略性,逼得紅髮男人只能舉高雙手,然而對方似乎沒有半點鬆手的打算。
「咳、好好⋯⋯放開我啦,會出人命的。」他終於出聲投降,即便無論是力氣還是身高各項都優於面前這矮冬瓜,他也沒有出手把人推開,而對方也沒有要致他於死地的意思。有那麼一瞬間他當真覺得這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然而那雙眼睛盪漾的情緒駁斥了他的幻覺。
「好了,去參加你的會議吧,科笨蛋。」青年終於放過可憐的頸子,善於細緻工作的手指撫平衣裳皺紋,順勢拍拍男人的胸膛又把人推出小小的房間丟下一句,仗著對方無法在大庭廣眾下嚷嚷他的存在,關了門把抱怨給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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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瓦奇並非未曾猜測這個人的來歷,膽敢登上軍艦的人沒幾個,偏偏他又瘦弱得不似有任何抵抗能力,科瓦奇一時心軟就把人留下來,窩藏在自己的房間。
真慶幸他剛脫離一等兵搬至單人宿舍,熬了這些日子總算有所回報,否則他也只能把人給丟下海或是交給長官處置了,或者像是初次見面時一樣裝作沒看到,把沈重的木箱塞回原本的位置,讓伊卡博德繼續縮在糧倉裡。
話雖如此,宿舍空間並不大,上鋪單人床下方的書桌連結著衣櫃,簡簡單單勾勒出軍人的生活所需。夜裏偷渡客堅持要睡地板,每天累得像條狗的科瓦奇懶得堅持,丟了一條毯子給人算是妥協。
他們同時躺下,伊卡博德卻總是比他早起,在鬧鈴大作的前一刻踹醒他。
航行數個月過去,他們也習慣兩個男人擠在這樣的小空間,伊卡博德素來淡然的臉龐未曾蒙過依戀的灰塵,他盡力說服自己只是一時衝動才把人囚禁在這小小的艙房,可對方也沒反抗,但他也從未告訴他自己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科瓦奇心底是有幾許不安的,然而這些情緒又能改變什麼?他該往哪兒擺才恰當?他沒辦法想這些困難的事,所以他就把這份感情擱著,彼此都裝作沒看見。
有一次他不在表定時間回房意外撞見對方的睡顏,他倒真沒看過對方毫無防備的模樣,科瓦奇儘可能放輕關門的力道,躡手躡腳靠近伊卡博德,詳端那張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臉龐,幾乎是同時青年緩緩張開眼睛,灰藍色瞳孔還殘存者夢境的餘韻,然僅滯留三秒就完全被清醒取代,瞪著面前的紅髮男子,嚇得科瓦奇往後彈一頭撞上床緣。
「哦天!你也太敏感了吧!」科瓦奇嚷道,隨即意識到自己的音量而趕緊摀住嘴。
伊卡博德從原本坐臥的姿勢直起身,鮮少露出笑容的臉勾出曖昧的弧度,偏著頭狀似漫不經心地回應:「我還可以更敏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