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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 Jun 10, 2017

 櫻花樹下
▷ あんスタ / レオいず

  

  「唔——嗯,沒錯!果然還是得這麼辦!」

  「你嘟嘟嚷嚷地在說什麼,真是超——煩人。說要安靜賞花的人是你吧?」瀬名泉嘆氣,眉頭下意識蹙起,皺起的結成型不到一秒就被指尖撫平。月永レオ湊上前,食指壓在瀬名泉的眉間,櫻花花瓣落在他肩上,月永レオ卻渾然不覺,只顧扯出一個帶著虎牙的笑容,摻著笑意的綠色眼瞳映出他的倒影。

  ……真夠傻的。瀬名泉想。但這裡除了他們以外也沒別的人。天曉得這個傻瓜是怎麼找出這個杳無人煙的賞花勝地,總之——這裡只有他們兩個,恰巧瀬名泉的心情不錯,可以大發慈悲地不出聲糾正月永レオ這毫不符合偶像人設的舉動。

  他拉開月永レオ貼在他眉間的手,順道彈開粉嫩的花辦。月永レオ正巧順著瀬名泉伸向他的手來轉動眼珠,親眼目睹了從自己肩上被彈飛的櫻花。「啊!セナ在做什麼!落在肩上的花辦什麼的不是超浪漫嗎?本該湧現的inspiration被一腳踢飛了,笨蛋、笨蛋——!セナ你——唔、」

  月永レオ一瞬間噤了聲,一枚櫻花從天而降,花朵完整得不像話,輕飄飄地落在瀬名泉的髮旋上,「……湧出了!Inspiration!」他飛快掏出了筆,瀬名泉卻更快一步,在筆尖指上長椅前將樂譜塞去,於是音符點上白紙,在平板的五線譜上掀起翩翩旋律。

  瀬名泉這才有功夫取下頭上的櫻花,這回他沒將它扔到地上,而是放在樂譜上。這個舉動讓月永レオ更來勁,笑容燦爛至極,眼睛裡滿滿都是興奮的光芒,墨水勾出的音符成了磚瓦,樂譜上新的世界逐漸成形。

  果然又變成這種狀況了。瀬名泉抬頭一望,漫天的花海幾乎要蓋住天空,只能從縫隙中窺探那抹早已熟悉的藍天。「——剛才,你想說什麼?」

  「唔嗯?」月永レオ稍稍從作曲中分了神,手上動作未停,也沒轉開視線。他看著曲譜,過了半晌才從意識中找出應答,「我啊,不做偶像了。」

  「……哈啊?」

  「啊、不對不對!這是セナ的錯,你不該在我作曲時干擾我。哼哼,這個可是重罪哦?是要被處以極刑的——該拖出去斬了!」月永レオ說,他猛地抬頭,笑意覆蓋在佯裝的正經之上,所謂的「極刑」浸泡在櫻花花瓣之中,變得毫無威脅性。「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ナル他們還得待在學校裡,在スオ畢業前knights是屬於他們的,所以——在『所有人』集合之前,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嘛!」

  「哼嗯——我倒是無所謂,但要是那句話被かさくん聽到肯定又會好一頓嘮叨了吧。真是狂妄自大的小鬼。」瀬名泉說,分明是在抱怨,聲音卻帶著笑。他看向同樣看著他的月永レオ,放緩了語速道:「所以,在那臭小鬼畢業以後,完整的knights才會在業界成立,在那之前你打算當個作曲家,接下委託的工作的同時,繼續替校內的knights作曲——是嗎?」

  「真不愧是セナ,果然最懂我了!」月永レオ一如往常,豪不吝嗇地給予他人讚美。但在讚美完後卻壓下眉毛,像個孩子般扁著嘴抱怨,「嗯——雖然作曲是很好啦,這就是我的全部嘛——不,大概不是全部?所以啊、セナ,要來陪陪我嗎?在寶貝的弟弟們畢業前先以雙人組合出道吧?不是knights也沒關係,組合的名字和人數無論何時都可以更改,不論經歷多少名字,反正在兩年之後它都會是最完美的『knights』。」

  瀬名泉沉默了幾秒鐘,「你啊、現在會徵求別人意見了呢?」

  「哼哼,我成長了吧!變成熟了吧!因為我是國王陛下嘛,哇哈哈哈!」月永レオ放聲大笑,一隻停在樹梢的鳥兒被嚇得振翅而飛,小小的翅膀撥下了幾辦櫻花,粉色的花瓣落在無人搭理的樂譜上,成了新的音符。

  瀬名泉抬手揉了揉那頭橙髮,效果群拔,方才還在大笑的月永レオ一瞬間就靜了下來。瀬名泉笑著,湖水藍的眼瞳不再浮著沉寂的冰山,澄澈見底的湖泊比什麼都要率真。「直接以偶像的身分出道,或是暫時成為作曲家,之後再成為偶像——臨時轉行什麼的可真是囂張啊?總之,不論是什麼都無所謂吧。因為你是個想做就能做到的天才啊,れおくん。」

  「哦!」月永レオ笑彎了眼睛,向來上挑的眼尾在此時柔和了不少,但這笑容依然銳利,帶著理所當然的狂妄與勢在必得的自信。月永レオ拉下瀬名泉的手,接著收攏手指,就這麼直接握住比自己稍大一些的手,「因為我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天才,只要是我想的都能實現——對吧?因為是セナ下的結論,絕對不會有錯。所以——セナ,我們畢業後就同居吧?」

  瀬名泉秒答:「誒——我可不要啊?」

  「誒!為什麼——セナ果然是笨蛋!雖然很聰明卻是笨蛋!大便!」

  「稍微注意點,你的語言能力完全退回一年前的程度了啊?」

  「才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稍微讀一下空氣啊!」

  「這句話唯獨被你說很不爽啊——」瀬名泉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月永レオ的臉,果不其然收穫一張又氣又委屈的表情。他似乎覺得有些好笑,甚至真的笑了出聲——瀬名泉沒去管月永レオ在那一瞬間瞪大的雙眸。「我說你啊——畢業後就同居怎麼想都不現實吧,這正是最麻煩的時期啊?將來的出路規劃,不論要從繼續當偶像,還是作為作曲家……以及模特,都得從這個時候打起人脈。這麼輕易就說要同居,你肯定沒和妹妹商量,那孩子會哭的吧。」

  「……嗚!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不再這麼徬徨,確定了目標並確實向前邁進——之類的?隨口舉例而已。」瀬名泉說,面上掛的表情卻根本不是所謂的「只是說說」。他的這份心口不一月永レオ熟悉得很,要在其中找出正確的心聲簡直是輕而易舉。

  盯著瀬名泉的臉觀察了半晌,月永レオ突然說:「セナ,我喜歡你!」

  「是、是——這我已經知道了。」

  「喜歡我的曲子嗎?」

  「哼嗯——不討厭。」

  「那喜歡我嗎?」

  瀬名泉迎上月永レオ囂張到有點欠揍的笑臉。「——就算是喜歡吧。」

  

  

  

Fin.